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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庆忍不住慢慢靠近她。在她丰腴的嘴『chún』上轻轻一『wěn』,出尘长长的眼睫『máo』迅疾地抖了两下,却依然在睡梦中。
杨元庆小心地给她掖好被角,快步出去了。出尘似乎还在沉睡,但她的眼角却悄然闪动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在杨思恩府上匆匆吃了午饭,杨元庆在后山找到了康巴斯。
穹窿山就像一只圆馒头被切去了一半,当地牧民也叫它半帐山,大利城就紧靠在悬崖峭壁而建,巨大的山体横切面光滑而陡峭。山顶上修了一座瞭望塔兼烽火台,阳光明媚时,草原上的空气清晰洁净,眺望台上可以看见十几里外的情形,发现危险,会及时敲响jǐng钟,每天都会有一火士兵在山顶执勤。
石山无路可攀。但城内的居民用木头在绝壁上搭建了一座通往山顶的栈道,并且充分利用绝壁,坚固的『huā』岗岩是开凿山『dòng』的天然石材,不用担心它会坍塌。
在山脚下,士兵们在三年前便开凿了五个巨大的石『dòng』,石『dòng』内干燥、明亮,通风良好,成为大利城的天然官仓。杨元庆和康巴斯从京城带来的物资便储存在这里。
而且杨元庆在前年又命令士兵继续在山腰处开凿山『dòng』,他希望这些人工开凿的山『dòng』能成为大利城被敌人攻破后,城内居民最后的庇护之所。高达十几丈的绝壁上,足以能开凿出容纳一万人藏身的山『dòng』。
工程很浩大,至今还没有完工,至少要到明年才能完成。
在第二号仓库内,杨元庆找到了康巴斯,康巴斯忧心忡忡,“将军,我可能等不到从启民可汗那里回来。”
按照计划。杨元庆要带他去启民可汗的牙帐,将他的货物顺便卖掉,然后他回来后带妻『nv』返回京城,同时出尘也将跟他一起回去,但康巴斯眼中的忧虑让元庆感觉到计划似乎改变了。
“出什么事了?”
“我小『nv』儿也病倒了。”
康巴斯揪心地叹了口气道“和出尘姑娘一样。她熬不住这里的寒冷,她年纪太小。医生说她再不离开寒冷之地,就会死去,我必须带她尽快回京,将军,我不能和你去启民可汗的牙帐。”
杨元庆默默点头,向后的rì子只会越来越冷,出尘也一样熬不住,白天房间里虽然暖和,但夜里那种无孔不入的极寒会侵入肺腑,令身体稍弱的人都抵挡不住。
从北极来的寒『cháo』越过『yīn』山,直扑大利城,使这里的冬天每年都苦不堪言,今年冬天尤其寒冷,相比之下,五原县稍微好一点,杨元庆甚至在考虑,冬天就让居民迁到五原县过冬。
他叹了口气,“准备什么时候走?”
“后天,先去五原城,在那里呆几天,等天气晴朗,就从五原县直接南下,出尘姑娘也已和我们说好,大家一起走,还有一百多户同样熬不住严冬的居民,我们一起南下。”
杨元庆心中一怔,出尘竟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一种潜意识告诉杨元庆,她是不想和自己共同面对这份别离的伤感。
杨元庆心中黯然,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派一支军队一直护送你们进京,别忘了替我找几名『yù』匠,军队会带他们回来。”
“放心吧!我不会忘记,这些货物就拜托将军替我卖掉,把妻『nv』在京城安顿好,我会和『yù』匠一起回来。”
杨元庆拍了拍他肩膀,“一路替我好好照顾出尘,就当她也是你的『nv』儿。”
两天后,杨元庆护送着他们一路南归,送出了五十里外,他立马在一座山丘上,默默注视着他的爱人远去,在白雪皑皑的苍茫大地上,一队长长的小黑点渐渐从他视野里消失,他喃喃地自言自语,“妞妞,相信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两行热泪竟从他的眼中滚流而下,模糊了他的视野,天地间变得一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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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到突厥
第十二章初到突厥【1930张月票加更】
去启民可汗的牙帐是杨广给杨元庆的一个任务,代表大隋给启民可汗回礼,以感谢他进京朝觐新帝,这是一种礼尚往来,但杨广让杨元庆去,很明显就有让他替代长孙晟的意思。(《)
当然,长孙晟现在依然是突厥使,杨广不会这么快就把如此重要的职务交给他,必须让他有一个成长的过程,甚至要对他进行测试,在某种程度上,这次突厥回礼就是对他的测试。
杨元庆去突厥还有自己贸易上的考虑,他既然担任的交市监主官,他就会利用这个职务扩大丰州和突厥的贸易,为明年二月份即将到来的chūn季马市做准备,
他原计划是明年一月份再去,那时天气稍微暖和,路也好走,但薛延陀的威胁改变了他的计划,杨元庆也知道,薛延陀有十余万大军,就算他们攻不破大利城,也会像蝗虫一样给丰州造成很大的损失,他需要寻找草原的盟友,战争是外交的延续,没有外交,也就不会有联合作战。
时间上的压力很大,杨元庆便决定提前出发,在出尘离开大利城的第二天,杨元庆便率领五百骆驼骑兵开始了他的突厥外交之旅,他们没有骑马,战马无法在近三尺深的雪地里行走,而骆驼却可以,而且极为耐寒,以保护他们不会迷失在暴风雪中。
为此,杨元庆用大价钱买下了替他运货来大利城的骆驼队。
茫茫大雪覆盖了草原,行路格外艰难,牧民们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留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和牛羊们一样,忙碌地生育后代。
也正是因为这样,杨元庆才率领五百骆驼骑兵轻易穿过了薛延陀人的牧区,越过yīn山,向启民可汗的牙帐所在地进发。
哈利湖一战后,西突厥咄咄逼人的东方压力得以消除,启民可汗的牙帐也北迁到了额根河畔,这是被于都斤山和肯特山环护着的一片地域辽阔的河谷草原,分布着娑陵河和额根河两大水系,雨量充沛,植被茂盛,是大草原最丰美,最富饶的一块土地,也是整个漠北草原的‘白菜芯’所在。
历时半个月后,杨元庆率领他的士兵们艰难地抵达了额根河畔。(《7*)
“将军,你说尉迟会跟我回去吗?”。
这是一路上胖鱼问得最多的问题,也是他甘愿冒寒冷和大雪,强烈要求护送杨元庆北上突厥牙帐的动机和动力所在。
爱情会使人盲目,也会使人勇气倍增,这位在严冬从来都是躲在营帐装病不肯出来训练的胖军官,此时在茫茫的雪地中却没有任何怯弱和抱怨,搓着被冻得通红的胖手,眼中满怀希望。
中原之行中两次相亲都失败,他一度对自己的婚姻绝望,并迁怒于康巴斯,因为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投给康巴斯做生意,导致女方看不到他所夸耀的财富。
当他听说和他关系最为密切的尉迟竟是女xìng后,他在痛恨自己有眼无珠的同时,也燃起了他第三次相亲的勇气。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杨元庆心中依然有一丝爱人离去的淡淡忧伤,胖鱼的激情没有引起他的共鸣,望着前方被大雪覆盖的莽莽森林,他搓了搓手笑道:“这个是缘分,希望她能被你的执着感动,我觉得你最大的阻碍不是这茫茫雪地,而且她在家乡的定亲,胖鱼,你心中要有被拒绝的准备。”
“没事,只要她没有嫁人,我就有希望!”胖鱼满怀信心地笑道。
杨元庆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我但愿你能成功,我不希望她最后嫁给突厥人。”
他回头一挥手,对众人喊道:“就快到了,大家加快速度。”
众人振奋jīng神,催动骆驼,在被冰雪懂得结结实实的额根河冰面上继续向前进发,两边是白雪皑皑的大森林,森林边缘,偶然还能看见一群群黄羊和体格高大马鹿在雪地中奔行,它们拱开厚厚的积雪,寻找雪下的草甸。
这时,一群马鹿在他们数十步外出现,jǐng惕地注视着这群骑着骆驼的人,和它们平时所见的突厥人似乎不太相同。《
众士兵兴奋地张弓搭箭,杨元庆摆摆手,低声对众人道:“听我的命令,一起shè!”
他也慢慢举起弓箭,瞄准了其中一只体格最高大的雄鹿,“shè!”
他一声令下,五百士兵同时放箭,箭如雨发,shè向百余头已有jǐng惕、但还未逃走的鹿群,一片哀鸣,数十头马鹿倒在血泊之中,为首的雄鹿被杨元庆一箭shè穿脖子,其余马鹿皆惊恐地逃进了森林。
士兵们一片欢呼,跳下骆驼向鹿群奔去,这是他们此行中第二次打到猎物,第一次是十天前,在yīn山北麓打到一群黄羊,羊肉已经在三天前吃尽,这次收获就意味着他们不用再吃干粮,可以美美大吃一顿烤鹿肉。
杨元庆见士兵们兴致盎然,也不再催行,便下令道:“就地休息!”
士兵们一起动手,燃起篝火,烧融雪水,剥皮去脏,用热水洗净,并割下大块鹿肉,在胖鱼这位烤肉大师的指导下,开始将肉挂在篝火上炙烤,并撒上香料和盐,很快,喷香的烤肉香味便让所有人都陶醉了。
众人又纷纷挂在陶罐煮茶,将盐放进茶中,就着热气腾腾的浓茶,咬着喷香的烤鹿肉,隋军士兵们的笑声回荡在额根河畔的森林边缘。
.......
鹿肉美餐后,他们又走了两天,开始陆陆续续遇到突厥人的穹帐,突厥人用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目光来迎接这支越过雪地草地的隋军使者,他们无法想象,这支隋军怎么能够穿越茫茫数千里的雪原?
第三天上午,隋军终于靠近了突厥牙帐的核心区域,数千名突厥骑兵从四面八方奔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有些惊慌失措,这里离突厥可汗的王帐只有二十里,如果是一支远袭的军队,后果不堪设想。
数千突厥骑兵将五百隋军士兵团团包围,数千支弓箭对准了他们,杨元庆并不慌忙,他从容地摘下脱浑帽,放在胸前行一礼,用突厥语高声道:“我们是大隋使者,奉大隋皇帝之命前来回礼突厥可汗,没有任何敌意。”
数千突厥骑兵依然没有放下弓箭,但他们的目光以不像刚才那样冷厉,变得和缓起来,这时一队披甲骑兵奔至,突厥骑兵们纷纷闪开一条路,一名突厥万夫长靠近,好奇地打量这群骑骆驼的隋军士兵,声音洪亮地问道:“隋军使者,你们是从哪里过来?”
“乌图,不认识老朋友了吗?”。杨元庆大笑道。
万夫长正是突厥可汗的驸马乌图,他身子一震,终于认出了杨元庆,经过半个多月的艰难跋涉,杨元庆竟也长出了细细硬硬的胡茬,相貌有些变化了。
乌图认出了杨元庆,他又惊又喜,对众人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到了。”
两人都跳下坐骑,哈哈大笑地拥抱在一起,哈利湖一战,杨元庆帮助乌图杀死了情敌薛乞罗,使他能终于娶到心爱的女人,他心中一直对杨元庆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大雪封锁了草原,你们怎么能过来?”
杨元庆指着骆驼笑道:“我们有最擅艰途跋涉的利器,又有腾格里的护佑,一路没有遇到暴风雪,平安抵达。”
“这是神的意志,送你们到来!”
乌图握住杨元庆的手高高举起,对数千突厥骑兵大喊:“这是草原最强悍的勇士,达头就是死在他的手中,我们迎接他的应该是美酒和音乐,而不是弓箭!”
突厥骑兵们放下弓箭,欢呼起来,很多突厥人从马袋里取出火不思,弓箭变成了乐器,敌意变成了歌声,弹奏并歌唱起来。
酒壶嘴儿象鹅颈般高扬,
斟满酒的杯子象眼睛般明亮,
迎接远方尊贵的客人到来,
让我们把忧愁深深地埋藏于心底,
开怀畅饮,从夜晚到天亮。
......
在数千突厥武士雄壮的欢迎歌声中,隋军将士们骑在骆驼上,享受着尊贵客人才有的荣耀,向突厥王帐方向进发。
这里离启民可汗的王帐还有二十里,越往前走,帐篷就越密集,牙帐也就是突厥人的都城,这一带是最肥沃丰腴的草原,聚集了二十余万突厥人,大大小小的帐篷望不见边际。
“杨将军,我听可汗说,在京城遇见了你,你是从隋朝京城过来吗?”。
“不是,我是从丰州过来,但我肩负大隋皇帝的使命,本想等明年一月天气稍暖和一点再过来,但一些意外事情发生,使我不得不冒风雪而来。”
“是因为薛延陀吗?”。乌图微微笑道。
杨元庆回头望着他,乌图已是染干的金刀驸马,以他的身份可以参加突厥上层的会议,他知道什么?
“乌图,你能告诉我什么呢?关于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