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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仙见她笑容温柔,心中的紧张稍稍平静一点,连忙上前盈盈施一礼:“月仙参见侧妃!”
出尘见她身材高挑而苗条,容貌清丽绝伦,美貌端庄,心中也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大美人,难怪元庆会答应,那个家伙,哎!’
出尘连忙上前搀住她笑眯眯说:“元庆已经写信来了,我们正念着你呢!没想就来了,正是太巧了。”
她又给萧月仙解释,“本来应该是大姐来接你进府,她正好这两天感恙了,医生嘱咐她不能见风,她只好托我接你进府,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月仙不敢!”
出尘挽着她的胳膊向府里走去,秦大娘和几名丫鬟替她们拿着行李,一边走,出尘一边笑道:“院子都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先安心住下,我会替你们安排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慢慢就会习惯,还有些姐妹,晚上大家再见面,还有孩子们,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喜欢你。”
“月仙多谢侧妃关心!”
出尘咯咯一笑,“不要这么客气了,以后就叫我二姐,或者叫我出尘也行。”
第五十七章 药到病除
吃罢晚饭,又喝了茶,众人才慢慢散去,各自回房,出尘给萧月仙使了个眼色,向外堂而去,萧月仙放下茶碗,起身跟着她出了大堂。
她们进了一条走廊,长长的木廊上方爬满了紫藤,一串串如葡萄般的紫藤花开得正盛,暮色中散发出阵阵清香,“感觉怎么样?”出尘微微笑问道。
萧月仙脸有些热,今晚大家的热情让她感觉非常美好,孩子们的活泼可爱,令她喜欢上了这个大家庭,她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声音很低,“我很喜欢。”
出尘心中不由苦笑了一下,美貌的女人不仅男人喜欢,女人和孩子们也喜欢,她看得出,大家都很喜欢萧月仙,首先就是因为她的美貌。
“二……侧妃”
萧月仙本想叫出尘二姐,但她还是没能喊出口,毕竟还没有正式入门,她不敢太自信,出尘感觉到她的紧张,便挽住她的胳膊,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可是个爽快之人,当年我也是很快意恩仇。”
“嗯!我在想,我是不是穿得太好了?”
萧月仙今天发现,众人穿的都是细麻质地的裙袍,而唯独她穿着一身紫色绣花丝裙,显得有点与众不同。
出尘六怔,不由咯咯笑了起来,“你想得太多了,我们都有丝衣,都压在箱子里呢!现在是提倡节俭,所以都穿细麻,你才刚来,怎么能立刻就让你入乡随俗,别担心,一切都会安排好的。”
两人走进了一座院子,出尘又带她进了屋,对里屋笑道:“大姐,她来了。”
萧月仙心中蓦地一跳,大姐就是楚王妃,也就是杨元庆的正妻,她终于要见自己了吗?,她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脚下步伐也慢了下来。
“请进!”屋子里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别害怕,进来吧!”出尘笑着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子房间。
房间里光线明亮,收拾得简单而整洁,正面摆放着一只木榻,两边也各摆放着几只单人坐榻,房间周围站着几名丫鬟,均容颜俏丽,脸上带着笑意,旁边坐着一名气质出众的少妇,容貌清丽,吃饭时月仙见过,是三夫人江佩华,她也是满脸笑容,轻轻向她点了点头。
而正面坐榻上坐着一名年轻少妇,容颜俏丽,梳着高髻,乌黑的头发里只插一支碧玉簪子,虽然也是穿着细麻长裙,但她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仪态,使她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雍容大气,不用猜,月仙便知道这就是裴王妃了。
她立刻双膝跪下,恭敬地行:萍匕,“月仙叩见王妃!”
裴敏秋也在打量这个传说中的萧梁第一美人,见她身材高挑而不失丰满,肌肤细腻而白暂,一双深潭般的双眸中,眼珠如宝石般闪亮,但美貌中又透着一种端庄,裴敏秋点点头,难怪佩华对她的美貌赞不绝口,果然不同凡响。
“请起!”
出尘将萧月仙扶起,裴敏秋又微微笑道:“府车还习惯吧!”
“多谢王妃关心,我能适应。”
虽然裴敏秋心中对月仙的入府有意见,但她心中也明白,这门婚姻她必须承认,她本身也不是刻薄的女人,人既然已经来了,她也不想太为难萧月仙,还好,大家都喜欢她,裴敏秋便决定做一个顺水人情。
裴敏秋便给出尘使个眼色,意思是说,‘开始吧!。
出尘会意,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南方人,我知道有些规矩,南方北方都一样,今天是你进门的日子,所以我们就按照规矩来。”
说完,她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只茶碗,递给了萧月仙,萧月仙心中怦怦直跳,她知道这是什么规矩,这其实就是最重要的时刻到来,她接过茶碗,上前盈盈跪下,将茶碗高高举起,奉给了裴敏秋。
这就是一家的王道,男主外,女主内,一个女人,不管男人再怎么宠爱她,若过不了主母这一关,她就永远不会被这个家庭接纳,永远融入不了这个家庭。
奉茶就是一个含蓄的仪式,不会明着说,‘你搬出去’这个家不接受你……
而是用一种含蓄的肢体语言,比如主母不接受新人的奉茶,那新人只能含泪而去,遇到一个有点良心的男人,会外面租一座房子,养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但她不可能有任何名分。
直到今天,‘名分’两个字还是异常重要’君不见,无数弃旧迎新的悲剧,无数第三者插足导致家庭的破裂,不就是为了这‘名分’二字吗?
裴敏秋默默注视她半晌,她也是女人,有着正常女人的嫉妒之心,她也不愿意丈夫总把女人往家里带,可是有些事情也由不得她,谁让她嫁给了杨元庆。
裴敏秋心中叹了口气,终于接过了萧月仙的奉茶,这就是告诉她,我接受你了,萧月仙手上一轻,泪水竟涌进了眼眶,她哽咽着道:“谢王妃!”
裴敏秋并不喝茶,她把茶碗放在桌上,上前扶起她,勉强展颜笑道:……按规矩,我接了你的茶,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有几句话我要告诉你,希望你能记住。”
萧月仙默默点头,站在一旁,裴敏秋体会到了她心中一丝不安,又笑道:“也不用紧张,只是几件小事要提醒你一下,一个就是衣着,你应该也注意到了,王府内没有人穿丝质裙袍,当然,你是第一天来,我不会怪你什么,等会儿我会让人送一些衣裙给你,如果不合适,我们另外再做。”
萧月仙已经注意到了她的衣裙太奢华,和王府俭朴的作风格格不入,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裴敏秋笑了笑,又道:“第二件事就是元庆的内书房……。
……
嘱咐了几件事,出尘带着萧月仙回去了,几名丫鬟也退下,房间里只剩下裴敏秋和江佩华两人,裴敏秋喝了一口茶,淡淡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江佩华沉吟一下,笑道:“我觉得她非常端庄质朴内秀,没有一丝妖媚之气,很不错。”
裴敏秋也轻柔地笑了起来,“这也是我接受她的原因如果她是那种狐媚子女人,浅薄虚伪之流,说实话,我绝不会接受她。”
“她的气质很像我们家人,会很快融入我们,今天孩子们就很喜欢她,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这个家。”
这时裴敏秋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又问:“芳馨好点了吗?”
江佩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她是心病,恐怕得要心药医治。”
“可是……”裴敏秋也有些为难,惟独这件事她不能做主,必须要元庆来决定。
江佩华咬一下嘴唇,低声道:“大姐,有句话恕我直言,以芳馨的身份,恐怕参底下没人敢娶她将来就把她留在宫中又有何妨,反正大家都知道,此杨非彼杨而且那小妮子性格刚烈,若强迫她嫁给别人,恐怕会发生悲惨之事,我真的很担心。”
裴敏秋沉思片刻,她也叹了口气,便缓缓道:“你去告诉她,等她十六岁后,她若还一心想跟元庆,那我就成全她。”
……
杨芳馨再过两个月便是十五岁了,正是最青春灿烂的花季,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她应该踏青出游,赏花观鱼,享受大好春光。
但她却不幸病倒了,病倒的原因,其实府中人都知道,是因为元庆又娶了萧月仙,令这位多情的少女添了心事。
杨芳馨依然和江佩华住在一起,她的房间由三间屋子组成,外屋睡着她的贴身侍女玉儿,里屋是她的寝房,此时房间里光线昏暗,充满了药的香味,杨芳馨躺在病榻上,一双大眼睛直呆呆地望着紫色的暖帐。
她知道今天萧月仙进府了,这更让她心中充满了伤感,为自己身世而伤怀,生母病逝,父皇惨死,太后只管她自己的享福,杨师道又改口让她出嫁回纥,去做回纥的可敦,没有人为她做主,想着想着,泪水又忍不住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这时,外屋传来侍女玉儿的声音,“回禀三夫人,今天姑娘好点了,不像昨天那样发热。”
这是她的二姐江佩华来了,杨芳馨连忙用被角擦去脸上的泪水,一阵环佩声响,江佩华施施然走进了房间,她生了孩子后,身材已经恢复,或许是心境的原因,她比从前还要明艳几分。
“小可怜,你哭了么?”江佩华坐在她床前,握住了她的手笑道。
“谁哭了?我才没哭,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小可怜。”杨芳馨一赌气转过身去,不理睬江佩华。
江佩华笑了笑,又柔声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的事情比较艰难,你知道原因吗?”
“我当然知道,无非是我也姓杨,是旧隋公主,可是……你不是也姓杨,不也是大隋公主吗?”
杨芳馨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睛委屈地望着江佩华,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大不了我也改姓,我也姓萧,可以吗?”
江佩华叹了口气,这件事确实让她很挠头,她不知该怎么劝这个妹妹,半晌,她只得道:“我和王妃谈过你的事情了,王妃说,等你满十六岁,如果那时候,你还愿意跟元庆,那她就成全你。”
“是真的?”
杨芳馨的大眼睛里蓦地闪烁着异彩,“她真是这样说吗?”
江佩华苦笑一声,“她是堂堂王妃,这是她给你的承诺,但前提是你的病赶紧好起来,你呀,真让人担心啊!”
“我的病已经好了,其实早就不想躺了,躺了两天,怪腰酸背弃的。”
杨芳馨一下子坐起身,就像悄然绽放的鲜花,笑着对外屋喊道“玉儿,把我那件紫裙拿来。”
第五十八章 李渊出事
长安被一种不安的气氛所笼罩,尽管朝廷极力隐瞒,但荆襄兵败,李孝恭阵亡的消息还是传遍了朝野,这使整个关中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之中,米价一夜之间暴涨百文,人心惶惶,就仿佛末世即将来临一般。
秦王府前,房玄龄骑马飞驰而至,拉住了缰绳,他翻身下马,问士兵道:“殿下回来了吗?”
“回禀先生,殿下刚回来。”
房玄龄今天上午从雍县回来,已经来过王府一次,得知秦王进宫未归,下午估计他应该下朝了,这才再次来找李世民。
房玄龄将缰绳扔给士兵,快步向府中走去,荆襄战局不利的消息房玄龄也听说了,这同样让房玄龄感到十分紧张,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巴蜀,而不是关中,如果再失去巴蜀,大唐没有战略转移之地,后果就十分危险了。
其实上次圣人想巡视巴蜀的决定是完全正确,可惜被关陇贵族所制肘,最终功亏一篑,没有能成行,令房玄龄感到十分遗憾。
房玄龄在秦王府内有不用请示的权力,他一直走到了李世民的书房前,这才对门口一名侍卫道:“请转告殿下,就说我有急事见他。”
侍卫进去禀报,片刻出来道:“殿下请先生进去。”
房玄龄快步走进了吾读小说网房内,李世民正负手站在窗前注视着窗外,他似乎看得很入神,没有意识到房玄龄的走入,房玄龄刚要躬身施礼,李世民却淡淡道:“今天中午,宫里出事了。”
房玄龄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世民慢慢转过身,在桌前坐下,他怔怔望着桌上的一只笔筒,显得心事重重,房玄龄也不敢多问,站在一旁,等待李世民的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终于叹了口气,缓缓道:“今天中午,父皇忽然晕倒了。”
‘圣上晕倒?’
房玄龄眉头紧皱,“这是何故,难道是荆襄之事刺激了圣上吗?”
李世民摇摇头,“荆襄失利之事,父皇前两天就知道了,他只是伤感孝恭之死,和荆襄无关。”
房玄龄心念一动,“难道……难道是巴蜀出事了吗?”
李世民长长叹息一声,“巴蜀是出事了,从夷陵道被隋军占领之时开始,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