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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正在一步步的向长沙逼近,以敌人的进攻势头,突破汨罗江一带的防御阵地,也只是迟早的问题。一旦敌人突破了汨罗江,那就距离长沙城不远了。那个时候,整个第九战区几十万部队的退路,就会被敌人切断的。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军委会认为,为了避免极端不利情况的出现,让部队适当的后撤,保存实力,是很有必要。”
“我也很明白长沙城的重要地位和战略价值,从感情上讲,我也不愿意放弃长沙。但是,从整个大局考虑,现在放弃长沙,对于长远的战局是有好处的。就像当初,我们毅然地放弃了武汉一样,以一时的退让,换取更大的战略回转空间,达到逐步消耗敌人力量的目的。再说了,我们只是暂时放弃长沙。一旦,我们重整好部队,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还会占据长沙的敌人发动反攻的。”陈部长也紧接着开了口。尽管,在武汉会战的末期,国军放弃了武汉,使得自己的警备司令部成为了日军11军的司令部,对于陈部长来说,是军事生涯上继淞沪会战大撤退以后的又一个耻辱,但是,陈部长仍然认为放弃武汉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眼下,军委会做出的放弃长沙的决定,也是出于和放弃武汉一样的目的,虽然,对于陈部长来说,这意味着很可能他的又一个司令部又将成为敌人的老巢。
“我知道,你们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我决不放弃长沙。”面对两位党国要员的联袂劝说,薛长官丝毫不为所动。
“你总要说出你的理由吧?不然,我想你是很难说服军委会的。”白主任感到脸上有一些挂不住了。
“长沙,乃至整个湖南的战略价值桑的重要性,我想我就不用对你们多说了。从整个抗战大局上来看,湖南乃至长沙的存亡,关系到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作为军人,应该誓死保卫。况且,作为湖南省政府的主席,伯龄更有守土之责。无论如何,我不能放弃长沙,不能放弃湖南。我愿意和长沙城共存亡。”薛长官的话,慷慨激扬。
“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从大局考虑,我们都认为,眼下,我们还不应该和日本人在长沙城下决一死战。这样很可能会导致整个第九战区的部队元气大伤,对于以后的作战相当不利。而且,万一部队即使和日本人血战到底,仍然守不住长沙,我们就会陷入很被动的境地。所以,我和白主任都认为,最高统帅部的决定无疑更加正确。我希望你能坚决地服从和执行最高统帅部的作战方案。”陈部长很清楚眼前的这位广东籍的将军的脾气,一直努力保持着平和的语气。
“以我的角度来看,我还是认为,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放弃长沙。眼前的不利局面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我们会扳回来的。”薛长官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白主任和陈部长面对薛长官这个难啃的硬骨头,使出了浑身的解术,想要劝说他放弃自己的意见,服从最高统帅部的决定。可是无论二人怎么劝说,薛长官一再坚持要守长沙。这让向来心高气傲的白主任有一些忍不住火气了。
“薛伯龄,我不管你想得通还是想不通,这一次是最高统帅亲自作出的决定。你身为军人,应该明白身为军人应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坚决服从命令。”白主任带着火气地把最高统帅搬了出来,想要借此来压服薛长官。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薛长官一副豁出去的激动,“就是砍了我的脑袋,长沙城我也绝不放弃!”
“两位,火气不要这么大,大家都是革命军人,应当精诚团结,共赴国难。这样吧,我和白主任都是一路车马劳顿,有一些累了。伯龄是不是可以找一间屋子,让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有什么问题,等我们休息好了,再接着继续谈?”发觉现场有一些火药味道,陈部长及时站出来打个圆场。
“那好办。副官,你带人找几间干净的房子,让陈部长,白主任和他们带来的人先休息一下。”薛长官正好借势下台阶,“两位长官,我还有前线的军务需要处理,有什么事情等到两位休息好了,我们再接着继续谈吧。”
“那就先这样吧。健生,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吧。”知道白主任的脾气也不怎么好,唯恐两人再继续争执下去很可能会爆出火花的陈部长,连忙拉着脸上泛红,青筋直冒的白主任走了出去。
陈部长和白主任出去以后,经过商量觉得这样争论下去无济于事,只会有碍军机,决定将薛长官的意见报告给重庆的最高统帅,以便重新做出裁决。
一场指挥部里的争执就这样被搁置了起来。
薛长官知道这一次对最高统帅的抗命,对他来说,必然会带来巨大的压力。如果到头来,他不能守住长沙,那他戎马半生的前途必然会是很黯淡的。所以,在坚定自己坚守长沙的想法后,薛长官向前线各位军长以上军官打电话,命令他们必须不折不扣地坚决执行战区长官部原定的作战计划,绝对不能有所动摇。
对于捞刀河,长沙的最后一道屏障,薛长官更加重视。一旦捞刀河防线被突破,那就意味着敌人转眼之间就会进抵长沙城下。无论如何,捞刀河防线都必须坚决的守住。
“对于坚守住捞刀河防线,你有没有信心?”薛长官在电话里对刘建业大声地询问着。
“卑职所部全体官兵,愿与阵地共存亡,绝对不放过一个鬼子到长沙。”刘建业语气坚决的保证。
“如果你把鬼子放过来了,我就要你的项上人头。”
“如果鬼子越过我的防线,那只能说明卑职已经战死沙场了。”
第一部
第一百二十七章 … 捞刀河畔(一)
25日凌晨,日军到达汨罗江边。上午9点,日军开始试渡,马上发现汨罗江绝不像新墙河那么容易渡过,这里水深流急,江面宽阔,徒涉是不可能的。日军急忙调来船只,在空军掩护下渡江。下午两点钟,十几架日军飞机对新市方向的守军阵地狂轰滥炸。第52军主力向汨罗江南岸转移。继而,日军开始架设浮桥,准备渡过汨罗江。但日军的第一次试渡被汨罗江南岸的守军打退了。于是,日军便改变策略。他们派出一部分日军换上中国老百姓的服装,装扮成难民,在中国守军军队结合部的间隙中偷渡过江,窜到新市,准备里应外合,配合主力强渡。下午5点,日军攻占了汨罗江南岸的重要据点新市。同一天,日军第三师团的上村支队也由西向东进犯,并攻占了归义。
负责汨罗江南岸防御的湘军第70军奉命对进占新市和归义的日军进行反击,但只克复了归义,新市仍被日军占领着。
26日,日军猛攻汨罗江南岸守军阵地,激战竟日,未能突破守军主阵地。此时,日军第33师团仍被第20军顽强阻击于幕阜山福石岭地区,日军企图在平江地区围歼第15集团军的计划破产。
就在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为自己围歼中国军队第15集团军的计划破产而失望时,他的老对手薛长官提出的准备在长沙郊区与日军决战的作战方案却得到了重庆国民政府军委会的批准。最高统帅在看到薛长官报来的这个作战方案后,立即电示薛长官:“着准备6个师兵力,位置于长沙附近,亲自指挥,乘敌突入长沙之际,侧击而歼灭之。”
从18日到26日在汨罗江至新墙河之间的激战,日军遭受惨重伤亡,后援不继,无力再发起大规模进攻。此时,赣北和鄂南战场的中国军队经过节节抵抗,已经成功地阻滞了日军第106师团、佐枝支队及第33师团与湘北日军的会合,薛长官觉得围歼湘北正面战场日军主攻部队的时机成熟了。
于是,薛长官在得到最高统帅的批准后,令第52、第70军各留两个团的兵力在汨罗江阵地继续阻击日军南下,其余部队则全都退到长沙及其以北地区。同时,他将战区司令部紧急拟制的《在长沙以北地区诱敌歼灭战之指导方案》通晓各部:战区以一部埋伏于福临铺、桥头驿附近及其以北地区,以有力部队控制于金井及福临铺以东地区,俟敌进入伏击区域,突起包围敌人而歼灭之。
27日,第9战区按照在长沙地区与日军决战的计划调整部署:以第2、第25、第195、第60、第77、第59师共6个师,埋伏于福临铺、上杉市、桥头驿地区和长沙及其以东地区;新20军所部三个师,坚守原定防御阵地,阻击日军的进攻;第70军转移至浏阳河以南株洲、渌口市等地,沿湘赣铁路和渌水布防;第4军占领湘潭、下摄司、渌口市之线;第79军一个师确保幕阜山根据地,2个师协同第20军攻击桃树港之日军第33师团。
9月28日,日军奈良支队经瓮江向平江迂回,准备策应其第33师团作战。日军第6师团、上村支队由汨罗江畔开始分路南进。
第6师团一部1000余人在福临铺遭第195师伏击,受到重创。约一个小时后,一个联队的日军步骑兵赶到,向195师各阵地发动进攻。经过几小时激战,双方形成对峙状态。
日军第6师团的进攻遭到了坚决的抵抗,未能迅速的打开局面。和第6师团一起配合行动的由第3师团第5旅团为骨干组成的上村支队在上村干男少将的指挥下,选择了向三姐桥、栗桥方向突击的路线,试图迅速击破中国守军的防御,在捞刀河上架起浮桥,为支队和第6师团的进攻打开通道。
守卫三姐桥、栗桥方向的是新20军的第198师和从汨罗江前方后撤下来的第77师。
第198师为了能够及早地发现日军的动向,在部队阵地的前方撒出了几支连排级的骑兵搜索队。其中的一只搜索队,遭遇到了日军上村支队的骑兵先头部队。在搜索队全体官兵的浴血掩护下,几个骑兵一路狂奔,跑回了位于三姐桥的198师指挥所。
得知了日军上村支队的动向,宋瑞柯打起了自己的算盘。以自己的部队的能力,想要和日军正面对抗,是不太现实的,即使加上友邻的第77师部队,能否抵挡住一个加强过的日军旅团级别的支队,还是问题。但是,就算打不过,不放一枪就跑,这也不符合这位山东青岛汉子的脾气。他要寻找一个既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又能给敌人以较大的杀伤,自己一方的损失还不能太多的办法。
“咱们是不是给他来个欲擒先纵,让他们先舒服一下,然后来一个半渡而击?”副师长钟长华,提醒道。
“不错,这个办法很好。不过,光这样恐怕还不够,我们再来上一个前后夹击,你看怎么样?”宋瑞柯权衡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很有可行性,又自己给加上了一些料。对于鬼子,能狠揍一下,就决不轻饶。
“办法好是好,就是要联系一下77师的覃师长,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行动。否则,光凭我们自己的力量,突击力度不够,鬼子很快就能稳住阵脚的。那样,我们就会落于被动。”钟长华说到。
“那是自然的。就算吃肉,还得叫上朋友一起来凑个热闹,那才吃得香呢。”宋瑞柯笑着说道。
“那我就马上去联系他们,不然他们会说我们不够一起的,有好事想不起朋友。”钟长华说完,走出去到电讯室去安排联系友军了。
过了一段,钟长华走了回来,笑着说道:“覃师长同意了,不过,他要我们到南岸,他留在北岸,不然他不干。”
“这个家伙胃口不小,这是想要大头,让我们给他白干活。这可不够意思。”宋瑞柯一下就明白了77师覃师长的意图。
“这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机动安排一下嘛。”钟长华点了一根香烟,笑着说道。
“对,他不肯行方便,我们就自己给自己找方便。”宋瑞柯也不是简单之辈。
“命令,583团配合师部直属部队,在南岸设防,准备伏击。643团和644团留在捞刀河北岸,隐蔽设伏,等待师部的出击命令。”宋瑞柯迅速的下达了命令。尽管他的这个安排,是把整个199师分割成了相差不多的两块。但是出于对自己部下战斗能力和意志的信心,宋瑞柯还是这样做了。在他眼里,南昌城里那样的惨烈战斗,那些弟兄们都挺过来了,以后还有什么仗挺不过来呢?
“再告诉77师的覃师长,我们把北岸的鬼子留给他了,就看他有没有好牙口来咬上一口了,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牙给磕了。”心情大好的宋瑞柯不忘记给自己的友军开上一点玩笑。
在宋瑞柯的命令下,199师的643团和644团迅速得向三姐桥周围的山地转移,占领有利地形,开始隐蔽设伏。583团则留下了一个营的部队在捞刀河的北岸,主力随着师部直属部队在捞刀河的南岸占领预设阻击阵地,准备迎击渡河的日军。师属工兵连在主力部队准备好以后,迅速在桥上布置了炸药。
傍晚时分,日军上村支队58联队的先头部队在联队长岛村英二郎大佐的带领下抵达了捞刀河北岸。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