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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军又不得不退回了桂林。9月间,因为桂林面临日军直接军事威胁,第六分校奉命撤到宜山县怀远镇,但是,学生军被留了下来。现在,刘建业就是要动用这些热血青年了。
站在学生军驻地的操场上,刘建业百感交集。台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今却要被自己亲手推到战场,推到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残酷战场上,这让刘建业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可是,现在,整个桂林城的兵力严重不足,他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刘建业先是向台下的学生们敬礼,然后,带头歌唱《中华民国国歌》和《国民革命军军歌》。音乐声落下,刘建业的讲话开始了。
“各位学弟,本轻人是南京中央军校第九期毕业的,与你们也算是黄埔同门。我们黄埔学生,自从踏进黄埔的校门,就必须时刻牢记先总理中山先生在黄埔第一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山先生在第一期开学典礼上对当届的五百名学员有这样的教诲‘开这个军官学校,独一无二的希望,就是创造革命军,来挽救中国的危亡!’‘我们要把革命做成功,便要从今天起,立一个志愿,一生一世,都不存升官发财的心理,只知道做救国救民的事业,实行三民主义和五权宪法,一心一意来革命,才可以达到革命的目的!’‘革命党的精神,没有别的秘诀,秘诀就在不怕死。要能够有这种大勇气,在心理中就是视死如归;以人生随时都可以死,要死了之后,便能够成仁取义。明白了这种道理,便能够说死是我们所欢迎的;遇到了敌人的枪炮子弹,能够速死更是我们所欢迎的。有了这种大勇气和大决心,我们便能够用一个人去打一百个人。因为敌人的观念,要生才以为是享幸福;我们的观念,要死才以为是享幸福,一死便得其所。生死的观念,在敌我两方面的精神,过于悬殊,自然不能对敌,自然是我们有胜无败。’‘发扬革命的精神,继续先烈的志愿,舍身流血,造成中华民国的基础,使三民主义完全实现,革命大告成功,像俄国一样,我们中国才可以同世界各国并驾齐驱,中国的民族才可以永远的自下而上于世界。假若革命不能成功,中国便要亡,四万万人便要灭种;国亡种灭,都是诸君自身的利害,这是不能不挽救的。’先总理中山先生的教诲,是对我辈黄埔同仁和革命军人永远不变的鞭策。作为黄埔学生和以后的革命军官,应当时刻牢记心中。”
“记得在黄埔旧校址大门彩楼两旁原挂有一副对联:‘升官发财,请住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横额为‘革命都来’。二门门口挂着一副对联:‘杀尽敌人方罢手,完成革命始回头’。这些也许你们都不太清楚了。但是,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对我们黄埔学生终生的警示。现在,革命尚未成功,民族面临危亡,我辈不得不拿起枪杆,为了捍卫国家民族的生存尊严而与穷凶极恶的日寇作最后的抗争。如果我们能够坚持到底,那么我们中国将自此获得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尊严和荣誉;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我们永远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只能去做倭国人的奴才。那样的话,我们以后还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去见九泉之下的革命先烈吗?我们以后还能抬起头来对他人说我们是光荣的黄埔子弟吗?”说完,刘建业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耳朵边上,作出一幅倾听的样子。
“没有。”台下的学生们回答。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大声一点。”刘建业对这台下大声说道。
“没有!”台下的学生们又喊了起来。
“声音还是太小,我听不见。难道你们今天没有吃饭吗?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刘建业大声地喊道。
“没有!”学生们齐声的高喊。
“我听见了。好了,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国民革命军的未来,是光荣勇敢的黄埔子弟,我相信你们不会给那些革命先烈们丢脸,也不会给列祖列宗们丢脸。爱国家,爱百姓,不要钱,不要命,这就是我们永远的黄埔精神,也是我们在自己的行动中要力求实现的。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展现黄埔精神的机会摆在我们的面前,那就是和城外的日寇战斗,战斗,再战斗,一直战斗到把他们赶出中国,战斗到把我们的青天白日旗帜飘扬在富士山头的那一天!你们有没有信心?告诉我!”
“有!”这一次,学生们整齐的高声回答。
“好,不愧是光荣自豪的黄埔子弟。现在,大家和我一起高声歌唱黄埔校歌。”说完,刘建业立正跟着音乐和学生们一起高唱校歌。
“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
主义须贯澈,纪律莫放松,预备做奋斗的先锋,
打条血路,领导被压迫民众,
携着手,向前行,路不远,莫要惊,
亲爱精诚,继续永守,
发扬吾校精神,发扬吾校精神”
歌声唱罢,刘建业高声下达命令:“黄埔学生军,列队右转,跑步前进,目标城西德智中学。”
晚上,刘建业正在军部里抓紧时间休息的时候,警卫营长胡二喜跑了进来向刘建业报告:“报告军座,我们刚刚抓住了三个形迹可疑的人,情报处认为他们很可能使倭国人派进城来的奸细。”
“小鬼子终于想到派奸细进来刺探情报了。我去看看。”听到抓住了奸细,刘建业很想看看奸细是什么样子的。
来到军部情报处的审讯室里,刘建业看到有三个形容猥琐的人被五花大绑捆着丢在墙角。
情报处的令狐处长向刘建业介绍说:“军座,这几个人是我们的哨兵在看护弹药仓库的时候,发现这几个人行迹非常可以,于是要拦住他们进行盘查,结果她们掏出枪来开枪拒捕,还打伤了两个哨兵,索性周围的士兵反应比较快,把他们的退路全部围住,他们见到没有了退路才投降的。”
“这几个人都审问过了没有?”
“都审问过了,根据他们交待,他们都是汪逆伪政府的情报军官,是奉命配合倭国人行动,给他们领路和当翻译的。倭国人这一阵子的进攻非常不顺,所以,就派他们化装混进城来,想要刺探我们的情报,尤其是我们的军火库和粮库的位置。等他们回去以后,就把这些地方的位置提供给倭国的航空部队,让他们来实施轰炸。”
“这么说,他们都是汉奸?”
“是的。在他们身上还搜出了他们画的地图,上面已经标注出了好几处我们的要害设施的位置。在他们身上随身携带的文件里,还发现有他们的代号。”
“什么代号,说来听听。”
“这个个子矮一些的,穿长衫的代号叫做启明红星;这个长着酒糟鼻子的,化装成难民的,代号叫做凯撒大帝;另外一个,打扮成行脚商人的,代号叫龙卷3。根据他们交待,与他们一起被派到倭国人这里的,还有一个叫作3斗士的,现在还留在外面等候完成任务回去。他们都是由土肥原的特务机关训练出来的,他们的教官不知道具体姓名,只知道代号叫做破碎虚空。”
“代号叫得都挺响亮的,可惜都***干得不是人事。好端端的人不当,偏偏要去做倭国人的狗,真是一点人味都没有。”
“军座,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那还用我吩咐吗?一个不留全部都处决掉。我们没有粮食来养活这些人渣。那点宝贵的粮食还要留给前线的将士们吃的。”
“长官,你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我们给倭国人办事,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听到刘建业对他们的处置,三个人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大叫着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现在你们知道求饶了?晚了,谁叫你们给倭国人办事呢?当初你们不会选择不吃这碗饭吗?只要你们选择了当汉奸这条路,你们就已经丧失了做人的资格。你们到了地狱以后,就好好的忏悔吧,等着轮回个十七八次的,好好的赎去你们的罪恶,或许老天会发个善心,给你们一个机会,让投胎**以后再好好的作人。卫兵,把他们全都拉下去。”刘建业没有为他们的求饶而有丝毫的恻隐。
几个卫兵上来把三人拉起来,就往外拖。
“长官饶命啊,我们再也不给倭国人卖命了,长官饶命啊!”哭喊声,求饶声从屋外一直传过来。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骚臭?”刘建业抽了抽鼻子,说道。
“没什么,就是这几人一听说军座要把他们全都毙掉,吓得连屎尿都出来了。这种事情我们经常见得,早就习惯了。”令狐处长指着地面上的痕迹说道。
“软骨头,怪不得不愿意做人,只愿意当狗。”
几声清脆的枪响以后,卫兵回来报告:“三个人都已经枪毙了,他们的尸体怎么办?”
“全都给我挂在城里的高处,警告所有的人,凡是想要给倭国人当狗的,都是这样的一个下场。”说完,刘建业掩着鼻子走出了审讯室;这里的气味实在是不好。
刘建业拿这几个汉奸做警告的事,让全体官兵无不感到震撼;当汉奸,确实是死了以后进不了祖坟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当汉奸,不然,是要被祖宗和后世子孙痛骂的。
11月21日,沉寂了八天的的桂林城,又响起了日军第二次攻城的枪炮声。
得到充分补充了弹药和兵员的日军三个师团加一个联队以及炮兵,又向守军阵地发起大规模冲锋。
为给地面部队的进攻扫除障碍,日第5飞行师团出动主力轰炸衡阳城和守军阵地。其轰炸机第6、第44两个战队的主力,在第1飞行团战斗机掩护下,对市区和西北两面的山头阵地进行反复轰炸、扫射,将外围阵地上的据点、工事、战壕几乎摧毁殆尽。守军只好利用敌炸弹创出的一个个弹坑进行顽强抵抗。
更为严重的是,城内所有的有线通讯线路都被敌机和炮火炸毁。刘建业的城防司令不同各师、各团的联系中断。各部队之间,虽近在咫尺,却互不了解情况,只能靠传令兵联络。
“不行,我不能继续呆在当一个瞎子聋子。陈参谋长,你的腿脚不方便,就留守坐镇司令部,城东和城南两面就交给你了,哪里需要增援部队,你就往那里派。吕参谋长,全城的后勤事务,就全托付给你了。弟兄们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继续杀鬼子。我带警卫和传令兵上前线去靠前指挥督战。”说完,刘建业就戴上军帽,背着冲锋枪,想要往外走。
“刘司令,注意安全。”陈参谋长说道。
“放心,小鬼子还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拿走我的命。还没有活捉他们的天皇,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刘建业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然后大步地走了出去。
中正桥,这里因为它的重要位置,而成为日军的重点进攻目标。在日军的第一次总攻里,这里就承受了无数次日军的进攻。在日军的第二次总攻里,这里也依旧是日军的重点进攻目标。
刘建业带着警卫来到这里以后,立即接管了阵地的指挥权。
鬼子的炮击刚刚过去,刘建业拍了拍头盔上的尘土,对身边的警卫说道:“招呼弟兄们都从放炮洞里面出来,进入阵地和工事准备阻击敌人。小鬼子就这么几招,没有什么新鲜花样。老子早就码得清清楚楚了。”
倭国陆军也的确是墨守成规出了名,几乎每一次的进攻,都是严格按照《步兵操典》的规定,在炮火准备以后在坦克的掩护下步兵发动冲击。
“拿火箭筒来,老子今天手痒痒了,要拿小鬼子的薄铁皮罐头练练手。你们站在旁边都跟着我学,看看我是怎么操练小鬼子的。记住不要站在后面,不然误伤了我可不管。”刘建业向身边的随从招手。
黄峰马上把一具火箭筒交给刘建业。
刘建业接过火箭筒扛在肩上,然后把头上的军帽反转过来,闭上一只眼睛,用右眼通过火箭筒上的机械瞄准具把一辆倭国坦克套进了瞄准具的光圈里。
日军的坦克手还不知道自己的危险,一个劲的用坦克的车体掩护紧跟在后面的步兵,不紧不慢的向守军阵地前进。
前进到大约100米,日军的坦克停了下来,炮塔上的短身管37毫米口径坦克炮开始瞄准守军的机枪掩体。
“小鬼子,你别着急,爷爷送东西给你了。”早就等着倭国坦克进行停止射击的刘建业不等日军的坦克炮手将坦克炮调整到位,就先行开火。
刘建业的身后顿时飘起一阵浓烟,一道火光从火箭筒的发射管里飞了出去。
“快趴下,小鬼子肯定会报复的。”发审完火箭筒,刘建业立刻丢下发射筒,向壕沟里趴了下去。
刚刚爬下,刘建业就听见周围一阵欢呼,“是不是打中了?”刘建业抬起头来问道。
“是的,军长,打中了。小鬼子的坦克起火了。”黄峰连忙蹲下来告诉刘建业。
“太好了。别光顾着欢呼了,快开火,把小鬼子全给我赶回去。”刘建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