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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所以我们拒绝了。要是“奇特坦克”早一点设想出来,及时地把他们的新发明用在“谢尔曼”式坦克上,我们很可能会采用它们。
当登陆舰向“犹他”海滩进行担惊受怕的远程航渡时,空军和海军开始轰击海岸上的防御工事,以削弱其抵抗能力。约有360 架美国中型轰炸机轰炸了“犹他”滩,但天空阴云密布,轰炸未能达到目的。
官方陆军历史学家戈登·A ·哈里森准确地报道说:“总的来说,轰炸收效甚微。”海军战舰停在“犹他”滩以外,5 点36分开始炮击,大炮射程内的所有防御工事都被炮击过了,时间长达50分钟。配有火箭的坦克登陆舰在第一批坦克上陆前,向海滩发射了5000发5 英寸的火箭弹。
海军历史学家莫里森写道,海军对“犹他”滩的炮击卓有成效。在当天剩下的时间里,战舰抓紧机会炮击敌人的目标。连“内达华”号这样的老舰也摧毁了许多德国坦克。
进攻“犹他”滩的部队还算走运。当登陆舰接近海滩时,它们处在巴尔弗鲁尔的背风面。这里离海岸较近,风浪较小,两栖坦克便在这里下水。由于坦克登陆舰没有升降门,两栖坦克开出时,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水里。有一艘坦克登陆舰触上水雷,连同4 辆坦克一起沉没了,但其它24辆坦克毫不费劲地就上岸了。一群群装有105 毫米火炮的两栖车辆也得益于平静的水面。这样,“犹他”海滩上的冲击梯队就得到了坦克和火炮的支援。
守卫“犹他”滩的是德军第709 师的一个团,是由预备役军人和外国志愿兵组成的一支守备部队,许多人是格鲁吉亚共和国反共俄国人。投入内地的美国伞兵已切断了他们的通信联络,他们无法得到预警通报。
他们成功地探测到进入他们火力范围的登陆舰只,但在近战交锋后很快就投降了。由于偶然的一起幸运事件,海军把我们的步兵送到错误的海滩,敌人的炮弹打不到那里。在特迪·罗斯福的率领下,先期上岸的几批步兵很快纠正了错误的行动,制服了死气沉沉的守敌,向内地推进,同控制重要据点的伞兵取得了联系。当天傍晚,有2 万3 千人登上了“犹他”滩,第4 师向内地推进了6 英里,伤亡很小(仅197 人),令人满意。我们轻而易举地夺取了“犹他”滩。
然而,“奥马哈”滩简直是一场恶梦。直到今天,一想到1944年6 月6 日那里发生的事情,就会感到一阵阵痛苦。我曾多次回到那里,悼念死在滩头的勇士。人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人们也不会忘记那些侥幸活到胜利之日的人们。那天,踏上“奥马哈”滩的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由于担心敌人海岸炮的轰击,我们的攻击舰队在离岸12英里的海面抛锚。谣传中的海岸炮,部分在杜胡角,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法国情报人员报告说,这里有6门155 毫米法国火炮; 射程为2 万5 千码(约12海里)。
我们派去两个别动营,由得克萨斯州牧场主詹姆斯·E ·拉德尔上校率领,登陆攀上峭壁,摧毁这些火炮。拉德尔的士兵有接近岸边的驱逐舰的火力支援。他们的使命至关重要,要是使用得当,仅这6 门巨型海岸炮就能使我们的进攻部队遭到致命打击。
在开阔的锚地,我们完全处在海峡内恶劣天气造成的狂风恶浪之中。3 — 6英尺高的浪头向我们的战舰和运输舰扑打过来。在漆黑的夜里,让登陆舰起锚困难重重,而且危机四伏。我们的步兵身负沉重的装备,爬进剧烈颠簸的舰只,很快就感到难以忍受:潮湿、寒冷和晕船。装载64辆攻击东、西滩头的两栖坦克的16艘坦克登陆舰,在海上剧烈地颠簸着,笨拙地移动着。
负责把攻击西海滩的32辆两栖坦克送上岸的水手们机智地决定,因风浪太大无法在海上下水,把28辆坦克直接送上海滩。但攻击东海滩的32辆坦克中,有29辆在离岸2 英里半的海上下水。除两辆外,其他都沉入海底,还有3 辆直接送上海滩,一共剩下5 辆。装备105 毫米火炮的几十辆两栖车辆也多数沉没,结果只有一半两栖坦克和少数几辆跑车到达“奥马哈”滩。
海军和空军在5 点50分开始向海岸轰击。首先是从军舰上射出震撼人心的一排排炮弹。这次炮击足足进行了35分钟。炮击期间,约480 架美国B…24重型轰炸机从6点钟开始,投下了1285 吨炸弹。
历史学家莫里森认为,海军的轰击虽然时间短,但效果很好,可能把敌人的抵抗能力削弱了“一半至三分之二”。飞机轰炸的情况和轰炸“犹他”滩相仿,完全是徒劳之举。由于天气太坏,1285吨炸弹全落在“奥马哈”海滩的后面,杀伤了许多法国平民和牛,就是没有打着德国兵。
在正常情况下,“奥马哈”滩由德军第716 守备师一个团守卫,这个团并不比守卫“犹他”滩的那个德军团的战斗力强。但是,第716 师得到了第一流的第352摩步师的增援,该师有一个团守卫在滩头,另外两个团在距海滩只有几英里的贝叶。实际上,“奥马哈”滩上的第716 守备师的这个团已经并入第352 师。这样,我们在“奥马哈”滩所面对的是德军两个多团的兵力,许多部队是第一流的。
海滩上的防御工事和地形都很棘手。水下有精心布设的3 道钢铁或水泥屏障,多数障碍物上还有水雷。低潮时(我们的进攻部队想在这时登陆),海滩本身宽200码,无遮蔽物。然后是一道低矮的防波堤,再往后就是沙丘和陡壁,有5 道宽大的壕沟割开陡壁,我们打算登上滩头后,利用这些壕沟向内地突击。壕沟里遍布敌军炮位,而且在防波堤和绝壁沙丘之间的地带,埋有几千颗地雷。此外,德军狡猾地把炮台隐蔽在绝壁上,几乎可以向整个海滩射击。
这样,“奥马哈”滩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西洋壁垒”。历史学家哈里森写道:“总之,德国人为进攻的美军准备好了他们在别处从未遇到过的最残忍的地狱。甚至连日本人在硫黄岛、塔瓦拉和贝拉流的防卫,也不能与这里相比。”
6 点30分,杰罗第5 军的第一批步兵到达“奥马哈”滩,多数都搞错了地方。这些突击部队包括查尔斯·格哈特第29师第116 团和许布纳“大红一师”的第16团,还有经过特殊训练专门爆破敌人水下障碍的工兵部队。这些部队立即遭到敌人的机关枪、迫击炮和火炮的猛烈射击。
有几十人死亡或受伤,许多人淹死在海里。虽然有少数人设法炸开了水下障碍物,打开了几条通道,但多数排除障碍的工兵却当场被击毙。无处隐蔽,匍匐在沙滩上和浅水中的人,无法还击,也无法隐藏在搁浅的登陆舰后面。大多数两栖坦克都被击毁。没有大炮支援,几个小时内,海滩上鲜血横流,连海水都染红了。
在某些方面,我们还算走运。诺曼底的德国空军已被消灭或被迫撤到远方的基地。我们完全掌握了制空权。在攻击开始日,德国飞机对我们在“犹他”和“奥马哈”滩的行动,没有造成大的干扰。德国海军也未起到作用。奉命攻击我们的德军潜艇和快速鱼雷艇,轻易地被打退了。V…1 和V…2 火箭,这时还未准备就绪,未向我们射击。拉德尔的别动队(攻击开始日的英雄业绩之一)攀上了杜胡角的绝壁,发现那6 门巨型火炮是假的——原来是电线杆子!后来,拉德尔的部队在后面的野地里,发现了6 门大炮中的4 门,用手榴弹把它们炸毁了。
血染“奥马哈”滩的时间太长了。登陆后6 个小时,我们才占据10码滩头阵地。直到主要指挥官上岸后,士兵们才开始向防波堤和绝壁等隐蔽物移动。这些勇敢的指挥官是第29师副师长诺曼·D ·科塔准将(我的好友和我在本宁堡步校兵器系的同事),第116 步兵团的查尔斯·D ·W ·坎汉上校和指挥第16步兵团的乔治·A ·泰勒上校。
科塔冷静地在海滩上大步行走,下达富有感情的命令,给海滩上每个人树立了无所畏惧的榜样。泰勒向他的士兵喊道:“我们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死也要向前冲!”科塔喊道:“留在海滩上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等死的人。来呀!把魔鬼从这里赶走!”能够行动的人冒死向防波堤冲去。
第18步兵团和第115 步兵团又有几百名士兵从登陆舰上冲出来,跟在他们后面。到处都能看到勇敢的行为和英勇的士兵。几乎难以察觉的出来,我们的立足点渐渐地扩大了。
在这里,我得大大赞扬美国海军。同西西里岛战役一样,海军使我们免遭打击。12艘驱逐舰不顾水浅、水雷、敌人炮火和其他障碍,接近岸边,为我们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这些勇敢战舰的主炮成了我们仅有的大炮。许布纳的参谋长斯坦厄普·B·梅森后来写道:“我现在确信,是海军的炮火支援使我们到达岸边的。如果没有海军炮火的支援,我们肯定不能越过海滩。”吉·杰罗当天夜里上岸建立他的第5军指挥所时,给我发来第一份充满激情的电文:“感谢上帝为我们缔造了美国海军!”
在进攻开始这一天,我个人一直十分忧虑不安。我坚守在“奥骨斯塔”号上。我们与突击“奥马哈”滩的部队间的通信联络少到几乎没有。根据我们收听到的几份无线电报和观察员乘小船靠近海岸搜集到的第一手材料,我得到的印象是,我们的部队遭到无可挽回的沉重打击,占领海滩的希望甚微。就我个人的想法,我考虑撤离滩头,指挥后续部队向“犹他”或“不列颠”滩转移。
切特·汉森记录了我后来同蒙哥马利的谈话,“总有一天我要告诉艾森豪威尔,最初的几个小时是多么的紧迫。”我为决定是否把部队撤下来而十分苦恼,但愿我们的部队能站住脚。
他们总算勉强站住了脚。下午1 点30分,我接到杰罗发来的振奋人心的消息:“部队牢牢地守住了海滩……正在向海滩后面的高地挺进。”我派我的参谋长比尔·基恩和切特·汉森到海滩亲自察看。他们的报告比我所预期的还要乐观。整个海滩的形势仍很严重,但我们的部队已占领了一两道壕沟,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内地推进。根据他们的报告,我打消了放弃“奥马哈”滩的念头。
夜间,形势变得对我们有利了。个人英雄主义和美国海军胜利了。这时,我们已有3 万5 千人登陆,控制了一片长达5 英里,纵深1 英里尸横遍野的海滩。为了从敌人手中夺取这块地盘,我们伤亡了近2500人(从未得到确切数字),我们再也不想把它交出去了。
我常常为派新组建的部队到“奥马哈”滩的进攻战中去打先锋而内心感到苦痛。这次派去的部队,是杰罗率领的第5 军司令部和格哈特率领的第29师。这就是我为什么决定派许布纳的英勇善战的“大红一师”去增援的原因。像在西西里岛战役一样,“大红一师”又在敌人的枪林弹雨里冲锋陷阵了。感谢上帝,该师正在那里。
天才领袖巴顿将军
被安葬在卢森堡哈姆的大型美军公墓里,他和他的第三集团军的6000名烈士葬在一起。他永远不能回家了。
人们唱着赞美诗,送别巴顿踏上漫长的旅程。在葬礼的最后一刻,为巴顿将军忠实服务多年的勤务兵堪萨斯的老黑人威廉·乔治·米克斯军士长把覆盖过灵柩的旗帜交给巴顿夫人。
12人组成的枪队举起步枪,齐射3 响,枪声在群山中回荡。 第二天早晨,世界各地的报纸都发表了社论,向巴顿致哀,《纽约时报》的社论是这样的:
历史已经伸出双手拥抱了巴顿将军。他的地位是牢固的。他在美国伟大的军事将领中将名列前茅…… 远在战争结束之前,巴顿就是一个传奇人物。他引人注目,妄自尊大,枪不离身,笃信宗教又亵渎神灵。由于他首先是一个战士,因而容易冲动而发火;由于他在急躁的外表之下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易受感动的流泪,他是一个奇妙的火与冰的混合体。他在战斗中炽热勇猛而残酷无情,他对目标的追求坚定不移。他决不是一个只知拼命的坦克指挥官,而是一个深谋远虑的军事家。
战场上,巴顿用他那极富特性的粗俗的语言激发士兵的斗志。〃 混蛋,你们的刺刀应毫不犹豫地刺向那些杂种的胸膛。〃 在巴顿葬礼后,他手下的一位士兵见到了悲哀的巴顿夫人。他想不出用什么来安慰这位不幸的他所崇拜的将军的夫人,但他急中生智讲了将军的故事:
那天,我们的车陷入了深泥里。恰巧一辆吉普车驶近。车上的人随即喊到:〃你们这帮混蛋赶快下车,把车推上去。〃 我们按着他说的做了。但我在推车时才发现,在我身边的和我一样推车的这位将军正是您的丈夫。是的,夫人,我们佩服他。〃
巴顿夫人的眼睛湿润了。
天才领袖巴顿将军(1)
最长的一日: 二战诺曼底登陆日D…Day 纪念大批飞机飞向诺曼底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