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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失言。
“报告!”门外传来喊声。
“进来!”阮少卿打起精神,回答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特工营副营长阮成勇,他前一阵子保卫远程火炮不利,追击中国侦察兵时不但丢了自己的精锐,还险些搭上小命,回来后马上被关进了监狱,准备接受审判,幸亏边境发生了这场战事,自己刚上任的老战友阮少卿把他保了出来,到前线戴罪立功,还给了他个副营长的位子,虽然不如过去风光,但总比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强的太多了,他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
“哦,成勇啊,坐吧!”阮少卿见是他,又坐回椅子上,招呼他坐下,看着自己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老战友,他突然心里平衡了。两人几乎同时参的军,自己一直是阮成勇的下级,后来阮成勇出国留学,回来后官运享通,虽然自己这时和他平级了,但不如他前程似锦,没想到到了北方霉运连连被中国兵打得灰头土脸,这次如果自己不保他,惩戒队就是他的归宿。
“成勇,边境上还算太平吗?”阮少卿见他坐好问。
“师长,您的部署十分正确,我们特工营除了协助主力进攻外,不断派出兵力出击,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搅得他们一线部队寝食不安,士气低落,对我军闻风丧胆!”阮成勇十分了解自己的老部下,厚着脸皮捡些肉麻的马屁拍过去。
“嗯,我都听说了,不过前几天一个分队在中国境内失踪,问题查清了吗?”阮少卿虽然对他的几句恭维十分受用,还是觉得要敲打一下,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傻子。
阮成勇一怔,脸上的刀疤抽动了几下,往前欠欠身子,换成一副悲切的面孔说:“查清了,我军派出的捕俘分队被中国军队发现重兵包围,经过激战,打死敌人无数,弹尽援绝的情况下,拉响手雷自杀殉国了!”阮成勇已经通过内线买通了边民,把几具尸体偷回来了,他仔细检查过了,队长是自杀的,其他的人身上有枪伤,反正死无对证,这时候就由着他说了,他边说边偷眼看阮少卿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心里松口气。
“嗯,要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稳定部队情绪!”阮少卿面色不变地说。
“是··是,一定按师长的指示办!”阮成勇忙不迭地点头说。
“现在,边境上中国侦察兵活动的猖獗吗?”阮少卿这时说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哦,战斗开始后,我们会同友军加强了边境上的封锁,在边民中安插了大量眼线,基本杜绝了中国兵越境侦察的企图!”阮成勇想都没想就回答说。
“好,过几天,我打算到前线视察,你一定要肃清奸细,保证不让一个中国兵越境,同时注意保密,这个消息绝不能走漏!”阮少卿后面的话音已经带着狠厉。
“是,我回去马上安排,加强监控,绝不让一个中国兵越境,保证师长的安全!”阮成勇赶紧起身立正毕恭毕敬地答道。
这时,师警卫营长推门进来了,刚要说话,看到阮成勇在屋里,马上闭了嘴,“成勇,你先回去吧,注意掌握好部队,封锁消息,明白吗?”
“师长,是!”阮成勇瞥了警卫营长一眼,敬礼出去了。
“师长,我亲自把到前线的几条路都走了一遍,现在中国军队冷炮打的厉害,乘车不太安全!”警卫营长见阮成勇出去了,凑到桌前说。
“哦?路况怎么样,哪条路都不行吗?”阮少卿问道。
“路在我们军民的抢修下还能勉强通行,C1号公路因为背山靠河,敌人的炮弹很少能击中,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嗯,如果我选择在晚上走呢?”阮少卿一边在地图上查看一边问。
“师长,晚上更不行,每天晚上,中国军队炮打的更厉害,严密封锁着几条公路,阻止我军机动!”警卫营长赶紧说道。
“什么时候炮击比较少?”阮少卿皱着眉说。
“我统计了一下,白天落弹比较少,只有冷炮袭扰,尤其是天刚亮的时候!”警卫营长说。
“嗯,那我们乘坐装甲车应该比较安全吧?”阮少卿问道。
“师长,这次开战以来,中国空军已经多次派飞机深入我国境内侦察,如果坐装甲车目标是不是太大了?”警卫营长小心地问。
“妈的,你们这帮废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让我走着去吗?”阮少卿‘啪’的把手中的铅笔扔到地图上骂道。
“师长,您···您别着急,我们制定了一套方案,你看看行不行?”警卫营长见师长发飚,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解释说。
“说说看!”阮少卿怒气稍减,沉声说。
“我们打算让您走C1号公路,这里隧道较多,即使遇到炮击,我们也便于隐蔽,警卫营每隔一公里左右选择制高点布控,监视整条公路,同时命令沿途哨所加强巡逻,防止越境侦察的中国兵潜入。”警卫营长见阮少卿脸上好了点,松口气接着说,“我们在凌晨出发,顺利的话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前线指挥所,那里就安全了,我听说苏联顾问的吉普车是经过改装的,一般的重机枪子弹都射不穿,我们可以考虑借用一下,那样还不招摇,到时我们再派一个连的警卫随车护送,可以保证师长安全到达!”
“嗯,这个计划还可行,那通讯保障呢?”阮少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师长,我们计划启用一套备用密码,和前边联系,那样就不会泄露机密了!”警卫营长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两天后出发!”阮少卿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第十五章 绝杀(六)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六月流火的时候,可我军的监听站值班室的门窗依然被遮挡的严严实实,没有透出一丝亮光,屋里除了一台老式吊扇飞快旋转发出的‘个呀个呀’的噪音,就是电台‘滴滴答答’的发报声,屋里的人虽然早就汗流浃背,但仍然坚持工作着。
“队长,截听到一份越军指挥部电台发出的电报,但是他们更换了密码,不知道具体内容!”一个战士向李叶报告说。
“你马上把电报交到破译组,让他们抓紧时间破译!”李叶接过战士抄录的电报扫了一眼,还给他说。
“是!”战士转身跑进破译组的房间,李叶坐了一会儿,不放心的跟着那个战士也进了破译组,凭直觉她认为这封电报一定与越军指挥员视察前沿阵地有关。
······
337高地上,晚风吹过,带走了白天的酷热,张鹏把望远镜交给李刚,活动活动酸麻的双腿,揉揉干涩的眼睛,然后找个地方抓紧时间处理了生理上的‘二急’,返回阵地。满天星斗的下,除了炮弹爆炸的闪光映出远处朦胧的山影和河水反射的点点鳞光,什么都看不清。
“队长,你说敌人会不会晚上通过啊,那样我们什么也看不清!”李刚坐起身问张鹏。
“不会的,晚上我们的炮打得这么凶,他们不敢走!”张鹏说道。
“不知道那个狗东西什么时候出来,害得我们在这喂蚊子!”马志超拍死一只落在他脸上的蚊子骂道。
“老张,老家有消息吗?”张鹏问一直守在电台前的张忠说。
“没有!”张忠摆摆手说。
“等吧,我们一定要把他等到!”张鹏躺倒草丛中说。
······
清晨,阮少卿起床用凉水洗了把脸,掐了掐额头,宿醉让他头疼欲裂,“妈的,这个老毛子真能喝,把老子又灌醉了!”昨晚为了借老毛子的车,陪着他喝了整整半箱酒,自己喝了个烂醉。
“黄营长,准备的怎么样了?”阮少卿对刚进来的警卫营长说。
“报告师长,今天一早,我就派人到路上布点了,整条公路都在我们的控制下!”警卫营长报告说。
“好,干的不错!警卫要挑精干的,多带点老兵!”阮少卿特意强调说。
“是,一切按师长的意见办!”警卫营长回答说,他嘴里答应着心底却对阮少卿十分鄙夷,去趟前线,前呼后拥架子拿得挺大,可胆子却不敢恭维。
······
“队长,越军的密码解开了!”一个战士推了推趴在桌子上小憩的李叶。
“哦!”李叶一激灵坐起身子,用手搓了搓脸,把垂下的头发捋好,接过破译的电报读了一遍,内容正是越军指挥员的行程安排,李叶急忙要通了侦察大队的电话将电报内容通报给他们。
“队长,天山来电!”张忠摘下耳机,把一张纸条递给正在重新伪装火炮的张鹏。
“5号阵地,昨天消耗步枪弹40发,手榴弹三枚,迫击炮弹1颗,请明日补充。”张鹏读了一遍这封就像阵地上日常报告似的电报,脸上露出了微笑。
“队长,这写的是什么啊?”李刚凑过来看了看,却是一头雾水。
“这是我们和指挥部约定的暗语,意思是明天有四十名敌人分成两辆卡车,一辆吉普车,从咱们眼前这条公路经过,我们的目标就在其中!”张鹏解释完把纸条放到嘴里嚼烂咽了下去,“敌人即使截获了我们的电报,他们也猜不出里边的内容。”
“终于快熬到头了!”李刚兴奋地说。
“隐蔽,对岸有敌人搜索队!”正在观察情况的胡智锋低声说道。
几个人迅速卧倒,占领有利地形,做好了战斗准备,张鹏向对岸看去,公路上开来了几辆卡车,从上面跳下大约一个连的士兵,卡车则立即开进隧道隐蔽起来。士兵分成数队,留下一队人在隧道口设立了一个简易哨所,其余的人沿着公路搜索前进,然后在一个山势较缓的坡地上爬上紧靠公路的山峰,设立警戒哨。
“队长,敌人这是想干什么,难道发现了我们?”胡智锋有些紧张地说。
“这是敌人在为他们的领导出行打前站,如果发现了我们早就扑过来了,还会给咱们闲聊的机会!”张鹏说着,猛然缩回身子,他看到对面的山峰上有镜片的反光,敌人显然也在观察河岸这边的情况。
“注意隐蔽,不要随便移动方位,敌人在我们对面设立了观察哨!”张鹏对大家说道,看着他们打出了‘明白’的手势,他慢慢的退到树丛后继续监视公路上敌人的活动。
整个上午公路上不时出现敌人的摩托车巡逻队,往返穿梭,哨卡对来往的行人车辆严格检查,如临大敌。中午时分,一辆吉普车开到哨卡,从上面下来一个军官,指着张鹏他们潜伏的河对岸叽里呱啦的说了一番,马上有一队士兵从车上卸下一艘橡皮舟,拖到河边,看样子是想到这一侧搜索。看到这些,突击队的几个人立刻紧张起来,为了减少行军负重,他们只携带了两支微型冲锋枪,个人的自卫手枪和少量的手雷,自卫能力很差,打起来绝对不是敌人的对手。
“不要慌,注意隐蔽!”见胡智锋不安的挪动了下身子,手指紧紧的扣在扳机上,稍微加力,枪就会走火,张鹏不得不出声警告他,胡智锋冲张鹏微微点了下头,手指从扳机上挪开。
几个越军士兵把橡皮舟放到河里,上去七八个人,操桨奋力划水,可河在上游刚转过弯,加上前几日的降雨,水流川急,船刚吃力的行到河心,就被汹涌的河水冲向下游,几个操舟的士兵惊慌之下,没有控制好平衡,橡皮舟翻了个个儿,将几个人扣到河里,岸上的越军急忙七手八脚的把落水的人捞上岸。越军军官再次派人下水,可仍然无功而返,不死心越军折腾了一下午,直至黄昏橡皮舟被上游冲下来的枯树划破,才无奈放弃。
突击队的几个人看了一下午的‘跳水’表演,肚子都快笑破了,“队长,敌人的表演太精彩了!”李刚捂着嘴压抑着笑声说道。
“妈的,谁知道结果是这样啊,他们刚开始渡河时,我吓得快尿裤子了!”胡智锋看着对岸一群‘落汤鸡’郁闷地说。
“这是老天爷照顾咱们,如果他们过来了,我们就只能撤离。看来天要亡他,我们只能照办了!”田家庆悠悠地说。
“天快黑了,我们可以放松下了,这一天趴得我腰都快折了!”张忠摘下耳机,翻个身仰面躺倒说。
“好了,今天晚上有人给咱们站岗,大家放心休息吧!”张鹏边用匕首在地上掏洞边说。
“刚才紧张的连烟都忘了吸,队长,您也赏我颗吧!”张忠嬉笑着向张鹏伸手说。
一夜无话,漫天的星斗加上一群敌人陪着他们度过了黑夜。天没亮,公路上的敌人就折腾起来,巡逻的次数明显增多,张鹏和田家庆两人重新加固了炮阵地,调整好炮口,瞄准了公路,张忠打开接收机,调整了下频率,里边马上传来敌人的通话声,从耳机里可以听到敌人沿途岗哨报告平安的喊话。
阮少卿起了个大早,洗漱后按时出发,汽车驶出指挥部开上公路,他心底突然涌起一丝不安,可看到前后站满士兵的警卫车,摸摸车里加装的厚厚的装甲板,心里踏实了,把刚才的担忧抛到脑后。
天放亮了,这时即使不用望远镜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