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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觉得张鹏的功夫有了火候,就在桩子周围挂了三十六个巴掌大小的铁砂袋,在绕着桩子走动的同时击打沙袋。沙袋开始时是静止的还好对付,一旦动起来,就象数个人同时对你拳打脚踢。当张鹏练得沙袋不能粘身的时候,老头就换了玩法,拿沙袋不停的砸他,张鹏必需准确的抓住每个沙袋并抛回给老头,他就象猴子一样左蹦右跳,张牙舞爪的抓沙袋,往往这个还没抓住,那个又飞来了,一天下来,饶是张鹏已经练得铜皮铁骨,也被砸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脑袋疼。直到张鹏面对漫天飞舞的沙袋能如拈花摘叶时,才把他交给大舅进行下一步训练。
大舅简直就一‘笑面虎’,训练方法更独特,他也不监督张鹏,每次练功前,用一个大碗在张鹏的前胸后背各刮出一个红里挂紫的大血包,让他前扑后仰的练‘倒功’,直到淤血完全散开,还美其名曰‘要想摔别人先得摔自己’。“你练不练我不管,到时候,淤血化不开,就会化脓长大疮,最后谁也救不了,你就‘嗝屁朝天’了”,张鹏前边抱着一个,后边背着一个看着都吓人的‘大包’,听着大舅的威胁,他哪还敢偷懒。
为了让张鹏熟悉人体的骨骼,关节,大舅把张鹏带到村外的一片乱葬岗,那晚是皓月当空,月亮照的大地一片苍白,人在坟头之间穿行,踩到被野狗叼出来的枯骨,发出‘啪啪’的碎裂声,夹杂着夜枭幓人的笑声,猪獾在墓穴中捣土声,不时惊起的宿鸟和夜间觅食的小动物,要不是被大舅拉着张鹏吓的几乎迈不动步。大舅找了一幅完整的骨骼,和张鹏只讲了一遍:每块骨头和关节的结构,哪块骨头是固定骨,哪块是可动骨和微动骨及它们的功能,张鹏虽然吓的上牙打下牙,脑子一片空白,却死死的记住了大舅的每一句话。回来后,大舅对张鹏‘过耳不忘’的本事大加赞赏,张鹏摸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肝想,我哪敢记不住啊,那鬼地方小爷可他妈的再也不想去第二遍了!
‘燕青沾衣十八跌’把打、拿、跌三位巧妙的结合为一体,讲究宜拿则拿、宜打则打、可跌则跌,随机就势,因势应招,拿中含打,打中带拿,手中有手,劲后有劲,把握战机,巧施妙法。一经领悟,妙用无穷。张鹏和大舅学会针对腕、指、肘、肩、头、颈、腿的不同拿法,摔法后,需要在对练和实战中去体会,这时爷俩经常找个僻静的地方演练。大舅那是经过实战的,过去干的是杀人的勾当,往往生死一线,招式简单,凶狠毒辣,经验丰富。张鹏身小力亏,又是个‘菜鸟’,开始时往往刚一出手,就被打翻在地,他为免遭‘蹂躏’,不得不不断的总结得失,领会拳经的奥妙,体会招法的变化,一段时间后,大舅已经不能轻易的摔倒他了,等他离开燕家村的时候,张鹏就能和大舅斗个几十回和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这天晚上,村里放电影。那时放电影在农村就像现在的明星演唱会,十里八村的人们都来看,各村的光棍闲汉也来凑热闹,摸黑占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宜。张鹏和二丫本来在前面看,趁换片的时候,一个小痞子不老实的对二丫动手动脚,二丫不好意思声张,悄悄地拉着张鹏躲到后面,那小子却又贼心不死的跟了过来。当他又伸手摸向二丫时,张鹏对他小腿的迎面骨蹬了一脚。张鹏希望他知难而退,并未使多大力气,可那小子已是冷汗直冒,疼的大叫一声,人们见有人打架围了上来看热闹。那小子看张鹏是个小孩,气急败坏的用右手抓住他的衣襟想把他提起来。张鹏急使了个‘搓背反掌’,左手拇指顶住他的劳宫穴,右手扣住手腕,身体左转,提起右脚踢到那小子的右膝弯上,摔了个‘王八晒肚皮’,二丫又上前狠狠地踢了两脚。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围观的人们见小孩把个大小伙子给摔倒了,起开了‘哄’,纷纷指责他,这时值勤的民兵们围过来,那小子急忙爬起来,一身土也顾不得拍,拐着腿狼狈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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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遭遇恶狼
第二年春天,学校复课了,其实去年十月学校就嚷嚷着要复课,可学校两派‘造反派’为争夺领导权大打出手,互不相让,把事耽误了,最后还是公社革委会出面,成立了‘三结合’才算是开学了。张鹏他们的学校就在本村西头,只有小学,附近几个村的孩子都就近到这上学,三十来个老师,三百多学生。
开学第一天,张鹏背者姥姥用旧军装改的书包上学了,书包带有点长,装在里边的铁皮铅笔盒拍在屁股上‘啪嗒,啪嗒’直响。学校里的门窗都被漆成了鲜艳的红色,教室外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标语。在操场上分完班,就等在那准备开会。主席台上方已经拉好了横幅,张鹏看了半天也没认全上面写得字。这时,高年级的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高喊“毛主席万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打倒***,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口号声中,一男一女两个头戴绿军帽,身穿绿军装,腰扎武装带的红卫兵押着一个中年妇女上了主席台。那个中年妇女是学校的原校长,头被按得深深低下,架着胳膊摆成‘喷气式’,脖子上挂着一块黑板,挂黑板的铁丝已经勒进肉里,为了不让黑板挨地,脚下又垫了几块砖。张鹏瞪着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想不明白红卫兵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恍惚中,张鹏没有听明白台上的人们讲了些什么,人群中有人喊起了口号,又有几个红卫兵‘雄赳赳’地走上了台,解下武装带轮流向老校长的背上狠狠地抽去,‘噗噗’的声音,就象抽在棉花包上,老校长剧烈的挣扎着,嘴里听不清说着什么,那个女红卫兵突然对着话筒大声喊道:“坚决捍卫伟大路线,谁不低头就让他灭亡!”女红卫兵声嘶力竭的喊声让张鹏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台下的人们也跟着大声的喊起了口号,似乎人们都疯了。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张鹏他们被带回教室。教室里摆着几排落满灰尘的旧桌子,墙上挂着毛主席和副统帅的画像倒很新,两边分别写着“中国共产党万岁”和“毛主席万岁”的标语。老师组织大家打扫教室,发了两本课本,讲了讲作息时间就放学了。
张鹏的班主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教师,叫刘为红(运动中觉得自己原来的名字不够革命,后改的)长的还算清秀,原来是县机械厂的工人,因为在运动中表现积极,又有点文化,所以被抽调到这当了老师。这个人很损,开学没几天,学生们就被分了几等,一边是根正苗红的‘红五类’一边是有待改造的‘黑五类’,让学生们相互监督检举是否有反革命言行。
一天,一个叫李岩的学生指墙上的挂像说:“林副统帅家的日子肯定不如毛主席家的日子好过,因为林副统帅长的瘦。”不知谁给汇报了,刘老师认定他挑拨国家领袖的关系,意图分裂党中央,整整批判了他一个星期。另一个倒霉蛋因为打闹时,把粉笔头扔在了主席像上了,马上被检举了,攻击伟大领袖那还得了,当天开除回家。经过几次后,同学们似乎都成熟了,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相互之间抵防着,关系越来越淡漠。
那时上学半天上课,半天‘学农’,。上课也是以学毛选为主,文化课倒为辅了。学农就是到生产队参加劳动,农忙时停课参加抢收抢种。各种‘运动’也很多,造反派们轮流掌权,你方唱罢我登场,七八岁的孩子们也弄不明白,低年级的整天跟着高年级的造反派们的屁股后面出去参加‘革命’。学生们上不上学,老师们慢慢也不管了。张鹏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混到了三年级。
天今天真他妈的冷,张鹏挎着个旧军用水壶腰里围着根绳子,一边挫着手一边向山上走。那个该死工宣队长,天冷了才想起学校冬天取暖的柴火还没有准备,于是下了到命令,让学生们停课一个礼拜去收集柴火,声明不准从家里拿,要发扬‘艰苦奋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定额30斤,还要过秤,超额表扬,完不成写检查开批斗会。昨天张鹏在村边上转了转,连茅草都搂干净了,今天只好上山里碰碰运气。山上的树不能砍,只能拣掉下来的枯枝,拣了一上午也只拣了那么十来斤。张鹏好在做好了准备,带了饭,找了个向阳的大树旁坐下,掏出掖在怀里的大饼吃了起来,还好饼一直揣在怀里还温着,只是水壶里的水太凉了喝着激牙。
忽然,一个黑影在张鹏眼前一闪而过,“狼”,张鹏的头发炸了起来,
张鹏的眼现在尖的狠,那条几乎拖着地的尾巴是朝下的,错不了肯定是狼,作出判断的同时,张鹏丢掉手里的大饼,双腿用力向上一纵,抓住一根大树枝,一个‘狸猫翻身’骑在离地三米多高的大树杈上了。狼可能觉得偷袭失败了,慢慢地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猛的一窜,险些咬住张鹏的脚,张鹏吓的赶紧站了起来,狼又试了几次没咬着就找了地方蹲了下来,一人一狼,一个树上,一个树下对峙起来。
张鹏居高临下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的狼出现,不禁松口气,俗话说‘好虎斗不过群狼’啊。这是一只孤狼,在争夺狼王时失败了,被赶出了狼群,所以变得更加凶残狡猾。张鹏不担心,在树上细细的打量起狼来了,这狼还是一匹黑狼,挺少见的,毛长得很密,剥了皮做成褥子肯定很暖和,给老头铺正好,狼肉大舅说狗肉味道差不多,看着剥了皮还能剩六十来斤肉,我没学过打狼,可我学过打人啊!怎么才能收拾它呢?狼也很郁闷,狼大爷我日子本来过的很好,要不是那只漂亮的小母狼老是怂恿我去挑战那只老狼王,也不至于让那老东西给打败了以后到处流浪,悔啊!最可气的是这小子,本来想抓住了好好吃一顿,他还跑树上去了,这不是欺负狼吗,我等,我等…这小子眼神怎么不对,管它呢,脖子好累,我先趴会。我靠,谁他妈的拽我尾巴啊!
张鹏见狼趴下了,纵身一跳,犹如燕子抄水,抓住狼尾巴,双臂使劲把它抡了起来,向树干上狠狠地摔去。可狼却在空中一挺身,摆正了身子,后腿在树上以一蹬,箭一般的向张鹏扑来,张鹏只好错步侧身,避过狼嘴,扭身翻掌在狼头拍了一掌,狼一声惨嗥,摔在地上。张鹏刚要上前,狼居然打了骨碌又站起来了,四爪抓地,耳朵立了起来,背上的毛乍着,嘴唇向后翻着,呲着门牙,弓着背低声地咆哮着。“村里的老人说:‘狼是铜头,铁背,豆腐腰,麻杆腿’,怪不得拍了它一掌,还没事。”张鹏正想着,狼身子往后一蹲,又扑了过来,张鹏急忙十趾抓地,稳住身形,双拳齐出,使了个‘野马撞槽’正中狼的鼻子,把狼打的人立起来,顺势右肩猛撞狼的肚子,将狼打翻在地,没等狼再反应过来,左脚又狠狠的跺在狼腰上,平时杯口粗的木棍张鹏都能踹断,别说现在都急了。狼呜咽了几声,口鼻流出血来,四肢抽搐了一会不动了。
张鹏解下腰里的绳子,把狼捆好,坐在地上,喝了半壶水,心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张鹏歇足了,扛起死狼,柴火也不要了,下山去了。张鹏本想拖着狼走,可又怕把狼皮蹭坏了,只好扛着,一路走一路歇,天黑透了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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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姐姐来了
过完年,大舅发生了经济危机,他一月工资有百十块钱,平时一个人胡吃海塞怎么也够了,现在供一大家子吃喝,便显得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为保证大家的肚子油水不减,大舅又把他过去打游击用的家什拾掇出来,只不过过去是对付日本鬼子,现在是对付山里的山鸡,野兔。
张鹏对这项‘运动’是举双手欢迎,即能吃,又好玩,谁不高兴啊!早晨天一亮,爷俩拿着打猎用的夹子,套子直奔山里的‘卧虎沟’,那里叫卧虎沟并不是真有老虎,而是因为那草木茂盛,沟多,岔路多,人进去很容易迷路,所以附近村民们说那是一只趴在那等着吃人的老虎,警告大家不要随便进去。由于人迹罕至,到成全了那里的动物们。燕秀峰把打猎的地点选在这,也是怕误伤了进山的人。
“大舅,你慢点!我跟不上了。”燕秀峰的步伐很快,张鹏追不上。
“这走了还不到一半呢,不快点,回去赶不上早饭了!”得!他还想着早饭呢,张鹏只得一路小跑的跟着。
进了卧虎沟,草木更加密实,张鹏不时被树枝碰了头,荆棘挂住衣服,反观燕秀峰却如鱼儿入水,脚步轻快,身体灵活的避开障碍,走过的地方几乎不留痕迹。
燕秀峰很快选好了几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