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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卧虎沟,草木更加密实,张鹏不时被树枝碰了头,荆棘挂住衣服,反观燕秀峰却如鱼儿入水,脚步轻快,身体灵活的避开障碍,走过的地方几乎不留痕迹。
燕秀峰很快选好了几个地点,分别下好夹子,绑上套子。“小子,记好地方,头黑记着来取。”坐在旁边的张鹏点了点头。
随后,燕秀峰拉起气还没喘匀的张鹏回家了。来回小二十里地,燕秀峰象是只在家门口遛达了一圈,张鹏却象狗似的喘个不停。早饭是顾不上吃了,背上书包赶紧往学校赶,还是没逃脱迟到的命运。下午,张鹏强打精神跟大舅回卧虎沟取猎物,可他看哪都象早晨来的地,怎么也找不到下套子的地方,后来还是在大舅的指引下找对地。燕秀峰的手艺还真不是吹的,具然套住了两只野鸡,夹住了一只兔子。
一连几天,都有斩获,虽然很累,张鹏在好奇心的吸引下,仍然坚持跟着大舅一天两趟跑来跑去。
那天,张鹏切菜,燕秀峰掌勺,两人忙着做饭。老头看张鹏的马步松松胯胯的(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老头看出了问题。禁不住问张鹏怎么回事,他便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说。
“唉,你个傻小子,知道切菜蹲马步,走路就不知道用你学的步法!”老头恨恨地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张鹏恍然大悟。
学功夫有时就象捅窗户纸,捅破了如拨云见日,经姥爷一点拨,张鹏马上就领会了。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张鹏劲力下沉,意守双脚,脚底就如同多出一个气垫,脚趾仿佛长了眼睛,走起路来,轻快了许多,不用眼睛看,就能清晰的感觉到路面上的状况。虽然依旧很累,但是速度快了许多,这天,早饭没吃上,可上学却没迟到。日子一天天过去,速度随着张鹏脚力的增强越来越快,即便是二三十米的山崖他爬上爬下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姥爷可能预感到张鹏待在乡下的时间不会太长了,想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什么谈空、捷进法、救应法、达变法、拆变法、虚实救应躲闪法、半避风短打、燕青十打、五花绵掌、迎面对、绵掌拔步打法、里外战等等一股脑的传给他,几种治疗跌打损伤的秘方也不管张鹏懂不懂,让他死记下来。
可是大舅却不‘厚道’,张鹏看见他耍过一套自创的匕首格斗术,共有十八式,简单实用,威力也不小。张鹏一直想学,刚提出来,只见燕秀峰嘬嘬牙花子幽忧的说:“张鹏啊,大舅最近在编本菜谱,,也想传给后人,可有几个新菜的材料总备不全,你要是帮帮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要是让我找龙肝凤胆,我上哪给你偷去!”张鹏一听就急了。
“别急,别急呀,那些东西你偷来,我也不会做啊!”
“没影的东西我也找不到,你爱教谁教谁吧。”
“我要的东西,咱们这山里,河里都有,我岁数‘大’了,上山下河的不方便,是不是?”
“•;•;•;•;•;•;•;”“•;•;•;•;•;•;”一老一小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执,几度讨价还价,最后,相互妥协,各退一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达成协议,一种材料换一招。张鹏还是上了‘贼船’,大舅红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他就得跑断腿,出尽力,大半年的时间才学全这套功夫,可他也顺带练成了‘上树能逮鸟,下河能捉鳖’的本事。
转眼又放寒假了,说起今年上学也挺有意思,‘老大哥’(工人老大哥,农民老二哥,解放军是三哥)掌权,他们去学工;老二哥当政,他们就学农;三哥来了,便学‘一二一’。文化没学多少,‘工、农、兵’学了遍。
今天,用陷阱捉住了只半大的野猪,张鹏挺高兴,‘山神爷’知道快过年了,给咱送肉来了,他掏出刀子,给野猪放了血,这样背着轻巧点。刚进院门,一个漂亮的姐姐从屋里跑出来。
“张鹏,捉了个什么东西?”那个漂亮姐姐问。
“野猪。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张鹏疑惑的问。
“你的名字很稀罕吗?我是你姐姐。”女孩的嘴挺厉害。
“姐姐?我没你这么个姐姐。”张鹏对她没印象。
“燕云,别逗他了!”屋里又出来个漂亮姐姐,说着话来到张鹏跟前,帮他放下野猪。
“鹏鹏,累了吧?”新来的姐姐说。
张鹏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她说话的声音怎么感到那样亲切,为什么想让她抱抱自己。张鹏脑子象放映机倒片似的飞快的旋转着,终于在一幕‘鹏鹏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接你的!’场景定了格。
“二•;•;•;二姐,你是二姐,你一定是来接我的!”张鹏哭着喊起来。
“别哭了,我这不来了吗?•;•;•;”张勤眼圈也红了。
“哭什么,张鹏看看还有谁来了?”燕秀峰拉着个清秀的女军人走出来。
“不会又是个姐姐吧?”张鹏抹了把眼泪反问道。
“臭小子,你放屁!这是我老婆,你大舅妈!”燕秀峰气急败坏的嚷嚷,伸手要揍他。
“怎么打孩子。”大舅妈将张鹏护在身后,瞪了丈夫一眼。
“舅妈,他揍我是常事儿,你得好好教育他!”可逮住个能治他的人,张鹏连忙诉苦。
“好了,好了,人到全了,把野猪拾掇了,炖肉!”老头说。
晚饭后,一家人拉了半宿家常,才在姥姥的催促下睡觉。
早晨刚吃过饭,燕云就要去打猎,燕秀峰还没和老婆亲热够,便把她推给张鹏,无奈,张鹏只好带着燕云、燕雨和张勤去后山捉野鸡。
那有一片荆棘林,上面结满了红红的豆粒大的果实,张鹏早就发现一群野鸡经常在那觅食,他们三人到那时,野鸡正在啄食荆棘果。
“好漂亮啊!”燕云兴奋地喊了一句。话音刚落,受惊的野鸡噗噜噜飞走了。
“都怪你,瞎嚷什么呀!”燕雨和张勤埋怨燕云。
“别着急,一会它们还会回来。”张鹏小声说。
张鹏悄悄地来到野鸡觅食的地方,从上面摘下荆棘果,用一根尖刺小心的挑出果肉,把带来的火碱塞进一点,封好口,依然挂在枝头。
“里面放的是什么?”耐不住寂寞的燕云问。
“火碱,野鸡吃了,就会烧坏肠子。”张鹏边干边说。
张鹏做完毒饵,带着三个姐姐远远的躲在下风头,叮嘱她们不许再大声说话。很快,一只野鸡左顾右盼的走过去,看没什么危险,又开始啄食荆棘果,两只、三只•;•;•;鸡群都回去了。十多分钟后,吃了毒饵的野鸡开始痛苦地鸣叫,张鹏急忙跑过去,将垂死挣扎的野鸡一一扭断脖子。三个女孩却为一支雉翎吵起来。
张鹏每日和她们去挖陷阱、套野兔,砸冰洞钓鱼•;•;•;玩的不亦乐乎。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春节过后,张鹏依依不舍得告别姥姥,姥爷和张勤踏上回江城的火车,大舅燕秀峰也跟妻子,女儿回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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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舔犊情深
张鹏和张勤经过一夜一天的颠簸后,终于在下午到了江城站,姐弟俩拎着行李向出站口走去。燕秀芳一整天坐卧不安,心里总是在想小儿子:他那么小的时候自己把他送到乡下六七年,自己从没有去看过他,心里恨不恨我•;•;•;•;•;•;。胡思乱想了一下午,索性不在想了,叫了辆车,干脆上车站去等。
张鹏年纪虽然小,但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抢着拎了个大包,随着拥挤的人群出了站。张勤抻着脖子到处看是谁来接站。
“妈妈,我们在这呐!”张勤看到燕秀芳。一边喊着一边向那边挤去。
张鹏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妈妈了,但他仍然凭自己的感觉认定那个一脸焦急的女军人就是妈妈,深埋在心底的那个模糊的身影瞬间变得清晰了,想起了小时候偎依在妈妈怀里的情形。燕秀芳也看到了他们,快步赶了过来,燕秀芳打量着老儿子,个子长高了,已经到我的下巴了,是个小男子汉了;一身蓝色的手织布的衣服很合身,脚下一双‘千层底’的棉鞋;长的很清秀,看样子儿子还是像妈。
“妈!”张鹏情不自禁的喊道。燕秀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拉过张鹏紧紧地搂在怀里。
燕秀芳拉着张鹏上了车,坐在后排,张勤识趣的坐在了副驾驶座。燕秀芳依然紧握着张鹏的手,好像怕一松手刚见面的儿子又不见了。张鹏轻轻地靠在妈妈肩上,感受着久违的妈妈身上的温暖。
张全义今天一下班就赶回家了,看孩子还没接回来,只有老三张琣在家。换了衣服,喝了点水,想想这么多年自己没有对老五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烦躁不安的在客厅中‘拉起磨来’。张琣看父亲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指挥千军万马的指挥员也有这样的时候。自己记忆里那个整天病怏怏的,瘦的小猫似的小弟这么多年不知变成什么样了,张琣想着想着不禁也有点走神。
“我们回来了,快来人啊!”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张勤的喊声。
“欢迎•;•;•;,热烈欢迎我们家老五归队,欢迎张勤完成任务胜利归来。”张全义听到喊声快步抢到院子中鼓着掌高兴的说道。
“爸爸!”张鹏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哎!”张全义大声的答应着,部队里分离多年的孩子不叫‘爸爸’的现象很普遍,张鹏的表现让张全义挺欣慰。
“哈哈•;•;•;•;•;•;!”张琣出来看到张鹏的‘草帽头’和一身乡下打扮,指着张鹏大笑起来。
“疯丫头,别胡闹,快帮我拿东西。”张勤嗔怒的打断张琣的笑声。
“我们张鹏的发型是乡下最流行的,对吧?”从农村入伍的新兵都留这样的头,张全义早见怪不怪了,拉着尴尬的张鹏进了屋。
张琣也过来接过张勤手中的提包,亲热的拉着姐姐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起近日的‘新闻’。
张鹏现在很难受,这边的春天来得早,人们已经换上了单衣,张鹏热的厉害,可又不敢脱棉衣――没穿内衣,一脱就走光,尿也憋得难受也不知道‘茅房’在哪,坐在沙发上满头大汗,不时的扭着身子到处张望。张全义以为张鹏刚回家不习惯的缘故,没有在意。
“爸爸,茅房在哪?”张鹏觉得自己再憋下去,就要尿裤子了,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
“呃,在这边。”张全义忙领着张鹏到卫生间。
没等张全义介绍完卫生间怎么用,张鹏就迫不及待的掏出‘家伙’开火了。张全义这时才发现儿子还穿着棉衣呢,心里不禁又是一阵自责,急忙让妻子给张鹏找几件换洗衣服,自己拿推子把儿子的‘草帽头’改造完,又往浴缸里放满水帮他洗澡。
张鹏老实的任爸爸摆弄着,让趴着就趴着,让躺着就躺着,享受‘军级’干部的服务真挺舒服的。张全义摸着儿子的身体,硬硬的象铁板,皮肤紧绷着,看不到一丝赘肉,知道是‘老泰山’操练的结果。洗完澡,张鹏换上大哥张鲲的旧衣服,上面白衬衣,下面绿军裤,理了个小寸头怎么看也不像‘乡巴佬’了。
这时燕秀芳带着两个女儿做好饭了,招呼爷俩吃饭,张鹏挨着爸爸坐下。为给张鹏接风,饭菜很丰盛,干炸带鱼、红烧排骨、京酱肉丝、凉拌海蜇、麻辣白菜、酱牛肉,还有用张鹏带回的山鸡做的山鸡炖蘑菇,最后是紫菜鸡蛋汤。张全义倒了杯白酒,其余人喝果酒。
“张鹏离家七年了,为张鹏今天归来,干杯!”张全义首先发言。
张鹏学着大家的样子互相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酒,只觉得这酒酸了吧叽的还不如姥爷打的散酒好喝,不禁吐了吐舌头。大家看他的样子,纷纷给他夹菜。
张鹏看着满满的一碗菜想:自己走了,大舅也走了,姥姥姥爷该多难过,也不知他们吃饭了吗?想到这,张鹏神色有些黯然。
“大家都尝尝老五打的山鸡,一般可吃不到这好东西!”燕秀芳看到儿子忽然不高兴,知道他想姥姥姥爷了,赶紧打岔。
“真香啊,太好吃了。”张琣已迫不及待的吃上了。
“好吃,张鹏你怎么抓的。”张全义边吃边问。
“我知道,我们俩一起打的。”张勤开始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起来。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张鹏最后一点生疏在吃饭中的欢声笑语里消失了。
张鹏家的房子是一座二层独院小楼,楼下是客厅、厨房、卫生间以及张全义的书房和夫妻俩的卧室;楼上是四间大小相当的卧室和一间储藏室,原来四个孩子正好一人一间,现在老大,老二都走了,张鹏就住在哥哥的房间里。房间的摆设很简单,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