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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保镖’(三)
“耗子出洞,两只大的带着六只小的,两只扛着烧火棍,一只拿着吹风机,向粮仓去了!”指挥机里传来张鹏的声音。
刚从别的部队调来的一排长弄不明白了问陆维民:“连副,他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笨蛋,张鹏汇报说敌人共有八个人,两个军官六个士兵,两个拿着火箭筒,一个使机枪,赶紧学着点,人话都听不懂!”陆维民教训了一排长一顿,一排长赶紧点头称是,心说这他妈的是人话吗!
漆黑的雨夜伸手不见五指,张鹏悄悄地摸到一个等待接应的敌人身后,这个刚从教导队出来的越军特工是头一次出来执行任务,有些神经质的不住东张西望,试图在黑夜中发现暗处的敌人,突然一个人压在他的背上,想叫却被捂住了嘴,想动却被顶住腰眼,想拉‘光荣弹’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他心中大声祈祷让我看看要我命的人总可以吧,这个愿望很快实现了,‘咳嗒’一声轻响,脖子扭到了身后,看到了杀死自己的人,他和自己一样年轻英俊!
‘沙沙’的雨滴声掩盖了这场静静的杀戮,张鹏并不是一个嗜血的人,他不想过多地制造死亡,但现在这是战场,时刻面对的就是死神冰冷的脸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没有丝毫温情可言。张鹏轻轻地扶正这个年轻的敌人,替他合上无神的双眼,让他看起来就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熟睡。
张鹏顺着敌人离开的路线小心的跟进,边走边把敌人布下的诡雷悄悄地起出来,重新布置在身后,这些地雷本来是敌人用来对付他们的,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越军带路的尖兵避开岗哨,沿着刚才侦察好的巡逻道快速突进,前边已经可以隐隐看到从‘敌人’指挥部所在的帐篷里透出的点点烛光,突然他脚步一滞,挽起裤角的小腿碰到一根细若发丝的拉线,‘地雷!’他刚刚说出这两个字,眼前爆起一团火光,千万个钢珠瞬间在他身上钻出无数的小血洞,‘不见鬼子不挂弦’这个道理中国刚会说话的小孩子都懂,可他至死他也没闹明白刚刚走过的路怎么会有地雷,只能化作一缕冤魂去找阎王问个明白了。
爆炸的地雷当场炸死了走在最前边的两个敌人尖兵,行踪已经暴露,可他们仍然不打算放弃任务,两个火箭筒手迅速单膝跪下,向指挥部的帐篷发射了两枚火箭弹。火箭弹啸叫着飞向帐篷时,长长的尾焰也照亮他们的方位,马上十多颗‘嘶嘶’冒着烟,闪着火花的手榴弹向他们飞来,将他们炸成碎片,让他们欣慰的是,火箭弹准确地击中了‘敌人’指挥部,可以带着被追认为英雄的理想找马克思报道去了!
越军指挥官看到任务已经完成,带着剩下的三个人立即撤退,机枪手盲目的向四周扫射,打算吸引‘敌人’的火力,阻挡追兵,掩护战友安全撤离,可狡猾的‘敌人’不开一枪,只是不停的躲在暗处向自己投掷手榴弹。九连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把手榴弹拉燃后,等了两秒钟才投出去,来了个‘天女散花’,把机枪手给炸死了。
越军指挥官听到‘呱呱’叫的机枪没动静了,知道后卫光荣了,顾不上悲伤,埋头向前猛跑,前边就是他们埋下的地雷阵,可以给中国兵点儿教训了,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可是他刚跑过雷阵,后边就响起了爆炸声,跟在身后的几个人被炸上了天,‘妈的,苏联给的肯定是他们淘汰的破烂货,怎么提前响了!’不等他琢磨透真相,中国兵半天没响的机枪,‘哒哒’的叫唤起来,转眼密集的弹雨打断了越军指挥官的双腿,‘宁死不当俘虏’抱着这个念头的越军指挥官向天上打了一颗象征完成任务的红色信号弹后,拉响了贴在胸口的‘光荣弹’把自己炸的血肉横飞!
天亮后,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宋德彪让昨夜头一次参战的‘新兵蛋子’们去打扫战场,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树枝上挂着的肠子,肚子,抛洒的到处都是的碎肉,一帮人磨磨蹭蹭的谁也不愿上前,最后还是在乔老爷‘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下,才收拢了武器,把尸体扔到一截废弃的战壕里草草添了几锹土埋了,张鹏好奇的问乔老爷用的什么法子让他们听话的,乔老爷笑着不说,他逮着个新兵问了半天,新兵才吞吞吐吐地说:“指导员说‘谁他妈的不上前,晚上就让他一个人和这些死人一块站岗’!”
还没等到晚上,中午九连就接到护送一支后勤运输队到前线的命令。宋德彪一接到命令就乐了,说:“领导们是不是喝多了,让我们这帮土匪转行干镖局,也不怕我们半道截了东西跑了!”
乔老爷马上打断宋德彪的话头严肃地说:“别胡说八道,我们已经‘从良’好多年了,这次任务虽小,但这是领导对我们的信任!”陆维民听完指导员的话捂着嘴跑到外面脑袋撞树自言自语地说:“我他妈的怎么摊上这么俩活宝啊!”
九连整理好行装,交接完阵地,跟随一支骡马运输队出发了。带队的是师后勤处的一个干事,带领三十多名民兵赶着八十多头牲口,驮着前线急需的炮弹和药品。支前民兵都是各个公社派出的,六个人编成一个班,班长每人背着杆半自动步枪,队员每人腰里别着两颗手榴弹,自卫能力很差,越靠近前线打散的溃兵和越军特工骚扰地越厉害,他们不得不请求部队护送,现在补充完毕,又没有战斗任务的九连就担当了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
通往前线的公路已经打通了,开往前方的部队乘车的、步行的熙熙攘攘就像赶大集,道路拥挤不堪,这时要是掉下颗炮弹,准能炸倒一大片,带队的干事虽然心急如焚,可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也是无可奈何。
九连的兵们跟着运输队走了一阵子,便不耐烦了,听前边的兵说昨天晚上在路边的树林里打死了个越南女兵,还没有掩埋,这些家伙们耐不住性子了,这个说要撒尿,那个说今天拉稀。。。。。。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宋德彪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们分批去。
第二十四章 ‘保镖’(四)
张鹏也跟着去看热闹,一个越军女兵侧躺在一棵大树下,盔形帽丢在身边,长头发披散着,衣服胸口处有一片血渍,清秀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但面容很安详,看来她是被突然而来的冷枪击中,毫无痛苦地死去了。
张鹏回到队伍中听陆续回来的人议论那个越南女兵,一个人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被打死了太可惜了;那个就说难道你还想娶个外国老婆啊;另一个就说,女兵穿着衣服不知道身上白不白;这个就说了,不对啊,我去的时候,那个女兵敞着怀呢,乳房都露出来了!那个就说,我到的时候,裤子都褪下来了,里边就穿条裤衩;旁边马上有人插嘴,别胡说了,明明是光着屁股呢!一会这个说趴着,那个说仰面躺着,张鹏听着这帮人津津有味的谈话,懵了!
傍晚,九连护卫着运输队走了二十多里地在一个越南工厂里宿营,厂里的工人早跑光了,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厂房,运输队毫不客气的把厂房当成了马厩,卸下驮子,忙着给马饮水,喂草料。九连挑选了几个制高点设置了火力点,围绕厂房挖掘战壕,修筑简易工事,安排岗哨,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炊事班熬了一大锅稀饭,大家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对付了一顿。劳累了几天的民兵们因为今晚有部队护卫,不用再站岗早早的睡觉了。
半夜时分,离他们宿营地不远的地方突然枪炮声大作,情况不明,九连不敢贸然出击,只是加强了警戒,通知运输队的民兵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静悄悄的完成的。
枪炮声持续了十多分钟后嘎然而止,时间不长,一群人惊慌地涌到九连的临时驻地,宋德彪赶紧指挥部队将这百十号人围起来,枪口对准他们,只要他们敢有丝毫的越轨行为,就毫不留情的开枪。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挎手枪的干部,说:“解放军同志,我是*县的武装部长,率领民兵运送物资受到了敌人的袭击,请求保护!”
宋德彪和他们护送的运输队队长聊过,知道他们是*县红旗公社的,赶紧叫人通知他来辨认。运输队队长气喘吁吁的跑来,一眼就认出他们县的武装部长,于是警戒解除,放他们进营地休息。
炊事班又重新烧火熬稀饭,给惊魂未定的民兵们压惊。张鹏和卫生员到民兵中间给受伤人治疗包扎,发现几个人神秘兮兮的,总是向运输队的人打听他们送的什么物资,要送到什么地方去,还有个人试图接近放在厂房里的弹药堆,被警惕的哨兵赶出去了,张鹏急忙把情况向连长指导员汇报。
“张鹏,你的意思是民兵里混进越军特工了?”宋德彪抽了口烟皱着眉头说。
“是的,我觉得他们像。”张鹏说。
“妈的,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了,可怎么把他们都找出来啊,要是漏掉一个,就不好办了。”乔老爷发愁了。
“查,要是不查出来,弄不好我们都得稀里糊涂地送了命!”宋德彪狠狠地掐灭了烟头说,“乔老爷,你去把那个武装部长找来,先问问情况!”
“好!”乔老爷拍拍屁股找人去了。
功夫不长,乔老爷领着武装部长急匆匆地来了,“部长,那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吗?”一见面宋德彪就着急地问。
“不全是,当时大家被袭击打懵了,乱哄哄的,好几个公社的民兵混在一起乱哄哄地跑出来的。”武装部长想了想说。
“你这个同志啊,领导怎么当的,这么大意,你带来的人里可能混进越南特工了!”宋德彪背着手转了几圈,气哄哄地说。
“啊!?当时天太黑,我也没办法啊!”武装部长委屈地说。
“我们要赶紧行动,把越南特工揪出来,不然他们偷偷地扔个炸药包,咱们都得报销了!”宋德彪唬着脸说。
“那么多人,怎么查啊!再说他们长得和我们一样,也都会说中国话。”武装部长发愁地说。
“得想个妥当地办法,不能打草惊蛇!”乔老爷忧心忡忡地说。
“排查,部长你先把你熟悉的民兵找来,再让他们找出自己熟悉的人,层层找,剩下的人就是嫌疑最大的人!”张鹏考虑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办法好,民兵们是按公社编的组,乡里乡亲的大家都认识,外人根本藏不住!我马上去安排。”武装部长高兴地去找人了。
吃饭的时候,武装部长回来了,说:“妈的,真有四个人谁也不认识,我偷偷地看了他们的通行证却是我们县的!”
“老宋,你赶快安排人把他们隔离开,别混了群!”乔老爷兴奋地说。
“是啊,老宋赶紧采取行动吧!我安排了人盯着他们呢。”部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宋德彪说。
“不行,他们要是特工,身上肯定带着‘光荣弹’贸然行动一定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要是突然开枪,弄不好会误伤好人,必经现在不能确定他们是越军特工!”看不出平时大大咧咧地宋德彪关键时刻心还挺细的。
“那只能把他们分开,一个一个的拿下了!”张鹏插嘴说。
“行,你打架最在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宋德彪不负责任地笑着说。
“跟你当通讯员,我这辈子算倒血霉了,早晚得让你给害死!”张鹏佯怒的走了。
“就他一个人对付四个人行吗?”武装部长不放心地说。
“这小子精着呢,你就听好儿吧!”宋德彪扔给部长颗烟笑着说。
果然,部长一颗烟还没抽完,张鹏就不费一枪一弹把四个人给抓住了,绑着送到他们跟前,四个人给打的鼻青脸肿,摇摇晃晃的,好像来股大点的风,都能给吹到了。
“张鹏,你也算个老兵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没学过啊,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乔老爷见有外人在场,板起脸来训张鹏。
“指导员我冤枉啊,人是我抓的不假,可他们不是我打的啊!”张鹏叫起了‘撞天屈’。
“那他们还能是自己摔的啊?”乔老爷真真假假地不饶张鹏。
“真不是我打的,是民兵们打得,听说他们是特工,民兵们非要打死他们,这还是我给拦下来的呢!”张鹏俩手一摊无奈地说。
“部长你看是你的人打的,到时你得给我们作证啊!”乔老爷转脸就埋怨上别人了。
“好,没问题,你们部队有纪律,我们不怕,打死他们也活该!”部长指着几个俘虏说。
“我们是民兵,不是越南人啊,你们冤枉我们了!”被绑着的几个人嚷嚷开了。
“怎么才能确定他们是越南人啊?”几个人都发愁了。
。。。。。。
“扒了他们的裤子!”部长突然对几个押解俘虏的民兵说。
几个民兵二话不说,坚决执行命令,上前按住俘虏把裤子给扒了,“妈的,你们换了身皮,心儿没换!”部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