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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你说这里有没有敌人?”邵春光东张西望着,心虚的说。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爹,他们来不来也不和我打招呼!”张鹏在前边寻找水源,没好气地回答他说。邵春光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小跑着跟在张鹏身后,唯恐把他给丢了。
。。。。。。
在山脚的一个洼地张鹏发现了一个泉眼,他在周围挖了个比水壶略深看坑,等水流满了坑,把水壶浸到坑里灌满一个,在换另一个。出水量太小,张鹏用匕首想把泉眼挖大点,让水流的快一点,两人正忙活时,突然一支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举起手来,不要动!”身后传来句越语。
张鹏举起手,缓缓地站起身,猛地转身,左手抓枪,右掌斩在敌人的脖子上,敌人吭也没吭的倒在地上,张鹏顺过枪,侧身扑到一块岩石后,隐蔽起来,张鹏看着被自己打倒的敌人却穿着解放军的军服,没等他想明白邵春光却被另一个敌人捂住嘴‘呜呜’的叫着,拖向树林,张鹏赶紧举枪瞄准敌人,准备击毙他。敌人很狡猾,脑袋躲在邵春光身后,不给他瞄准射击的机会。
邵春光使尽浑身解数挣扎着,手伸向别在腰间的手榴弹,可瘦小的他怎么能敌过膀大腰圆的敌人,不等他拉弦手榴弹被敌人一把夺走,一向胆小如鼠的邵春光爆发出惊人的勇气,瞪着喷火的双眼看着张鹏,示意他开枪打死自己。张鹏的手心都是汗,犹豫着是否开枪,他太知道落到敌人手里会有什么后果,可现在他觉得扳机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扣不下去。张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思量对策,看到又从林中闪出两个同样装束的敌人,他转身隐入一人多高的草丛中。
敌人可能是有所顾忌,没有开枪,搜索了一阵没有找到他,马上抬着晕倒的敌人带着邵春光撤离了,山谷里很快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掉了一地的水壶,没人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生死搏杀。
第三十一章 这叫什么事儿
张鹏快速的林中穿梭,准备迂回到敌人的身后,伺机解救邵春光。等他兜了个大圈返回时,敌人已经失去了踪影,张鹏按敌人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可走了一百多米后,却失去了他们走过的痕迹,他知道碰到反追踪的老手了!张鹏蹲下身,仔细地查看,一棵折断的草茎引起他的注意,草是被人踩断的,然后又按着顺风的方向扶正,不认真看根本不能发现这个细小的痕迹。
敌人留下的踪迹时断时续,张鹏努力的分辨着,敌人既然很有反追踪的经验,就有可能隐真示假,把对手引上歧途,退走的道路上布下陷阱。张鹏伸手想抓住前边的一块突出的石头,借力攀上山坡,可他伸了半截又缩回来了。他拔出匕首小心的在石头周围插了几下,“妈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底下埋着地雷!”张鹏能发现地雷,不是敌人伪装的不好,而是这块石头出现的位置太恰当了,人走到这里,抓住他向上一纵,正好跃上山坡,事情反常即为妖,敌人不会那么好心,给你留下这么便利的条件的。他谨慎地翻开石头,底下是一颗拔了保险的手雷,石块一旦突然被人扒掉,瞬间就会爆炸,排除了手雷,张鹏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在山坡上又找到了一颗压发雷,他心中不禁感叹,布雷的人太阴险了,也太专业了,一颗炸不死你,上头这颗雷也会废掉你一条腿。
下边的路张鹏更加小心了,他又拆除了几个布置巧妙的诡雷,慢慢的靠近了敌人的老巢,他拿着望远镜隐蔽在一块岩石后,查看着周围的情况,‘怎么一个明哨都没有,全他妈的是暗哨,好在他们离得距离比较远,应该能逐个清除。这里进出的人怎么都穿我们的军服啊!’张鹏边看边想。
暗哨的军服救了他们的命,张鹏留了个心眼,怕引起误伤,只是把他们都打晕了,没要了他们的命。张鹏慢慢地爬到一个洞口旁,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说的却是越语,反复的问小白脸部队番号,在这干什么,小白脸哪听的懂越语啊,只是一脸愤怒的看着敌人,一言不发,接着就是拳打脚踢的声音。
“这小子还真有种,我还怕他挺不住呢!”张鹏心中暗暗佩服,邵春光在关键时刻还是有些英雄气概的吗。
张鹏听了一会,琢磨着怎么救邵春光,突然一个熟悉地声音传到他耳朵里:“把他处理了吧!”这话还是用越语说的,但发音有点怪,原来是这个小子,张鹏抽出两颗手榴弹连盖也没开,就甩进洞里,里面马上一阵鸡飞狗跳的折腾。
“火鸟,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张鹏躲在一边大声喊。
“火鸟是谁啊?”里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火鸟就是大队长!外边的人怎么知道。”一个人轻声说。
“饭桶,你他妈的也在里头呢,再不出来,我扔炸药包了,炸塌你们的王八窝!”张鹏又喊。
接着张鹏就听到有人在问邵春光:“外边的那个小子是不是叫张鹏啊!”小白脸心说张鹏这小子太有名了,连越南人都知道,不行,我不能说,说了张鹏就有危险了,他还是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肯定是张鹏那小子,咱们赶紧出去吧,那小子一急眼,啥事都敢干!”火鸟对饭桶说完,对外大声喊:“张鹏,你让我看到你,要不我死也不出去!”
“你再不出来,站岗的这几个弟兄就没救了,到时你别后悔!”张鹏没挪窝对着里头喊。
“你们俩先出去。”火鸟悄声吩咐两个手下的兵,俩人刚钻出洞,‘嗷’的一声又往回跑,一人屁股上插着一根细细的竹镖。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这会儿,古涛拉着郑保国出来了。
“兄弟,谢谢你手下留情,没要了我这几个部下的小命!”古涛扶起一个被打晕的哨兵讪讪地说。
“什么玩意啊,你的兵是怎么训练的,连敌我都不分,就这两下子还想抓我!”张鹏点着古涛的脑门说。
“快把里边的弟兄给放了,误会了!”古涛对着洞里喊。
“张鹏,你怎么跑这来了!”郑保国问。
“这又不是你家,只许你来,不许我来啊!”张鹏没好气的说。
“来上洞里歇着去,别在外边说了!”古涛把晕倒的哨兵弄回洞里,重新布置了岗哨,拉着张鹏进洞。
张鹏钻进山洞,口看着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这是个天然的石洞,越往里走里边越大,边上尽是四通八达的岔道,邵春光已经松了绑,寸步不离的跟在张鹏身后,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
“你这地方不错,比我们那风吹日晒的好多了。”张鹏找了个座,不客气的坐下说。
“这个洞前几天还是越南人的,我们刚住了没几天!说说你吧。”古涛给张鹏倒了杯水说。
张鹏简要的把自己离开特务队以后的生活说了说,古涛和郑保国听来不胜唏嘘,他想问问特务队的情况,一看邵春光和其他一些不认识的人在,又把话咽回去了,转问:“你们也在这执行任务?”
“是啊,我们现在在军区侦察大队,执行战略侦察任务。”古涛说。
“给颗烟抽,咱们该算下账了吧,你的兵把我们连的文书都给打了,不能白打吧?”张鹏接过郑保国递过来的烟,看着他俩说。
“张鹏算了,他们也是误会,再说我也没什么事。”邵春光拉拉张鹏的衣襟,小声说。
“边上去,插什么嘴,要不下回你出事我不管了。”张鹏瞪了眼不上道的邵春光说。
“张鹏,你们俩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也没了领章帽徽,我的兵用越语说话,你还听得懂,他们就把你们当成越军的溃兵了。”古涛赶紧解释。
“你不懂越语啊,我懂越语就抓我,他们还懂越语呢,我怎么没把他们宰了。”张鹏说。
“你们好好看看,这位兄弟是我们当年的战友,精英中的精英,就你们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抓他,你们这次能保住命算是祖上积德了!”郑保国对几个执行任务的兵说。
“那他怎么还是个当兵的啊!”一个战士不服气的撇着嘴说。
“他当年要不是冒死救我们分队受了伤,现在我这个大队长的位置说不定就是他坐了!”古涛一听就急了,上去给了那个兵一个爆栗说。
“不用给我戴高帽儿,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别扯远了。”张鹏不愿再提当年的伤心事,打断他们说。
但心里还是大声的说:窝心;收藏怎么还是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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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又是一场恶战(一)
“兄弟你说吧,想要什么?我这有的东西,你看着拿。”古涛拍着胸脯说。
“那我可不客气了,你把我们文书打的轻,军装都撕烂了,新军装给两身吧!”张鹏指着邵春光说。
“不是,他的军装本来就烂了,不是我们撕的。。。。。。”一个战士急忙辩解,可看到大队长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变成蚊子哼哼了。
“好说,你去找两身新军装给他们。”古涛对旁边的一个干部说。
“再给我弄点吃的吧,解渴的也行!”张鹏笑眯眯地说。
“我去,前两天,我们缴获了几箱带自动加热的野战食品,还是苏联支援的呢!”郑保国马上接茬说。
“还要点什么呢?”张鹏对邵春光说,“他们侦察队富得流油,你看着拿点。”
邵春光向周围看了看,低下头红着脸小声说:“我想要。。。要一把他们带的那种匕首。”
“行行行,我带着也是摆设,送给你了!”古涛笑着解下腰里的匕首递给邵春光说。
邵春光满脸欢喜地接过去,迫不及待的挂在腰里,说:“张鹏,我看行了,咱们别要其它东西了!”
“你呀你,一把破刀就把你收买了,你忘了他们刚才怎么揍你了!”张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
“张鹏你还是老样子,有便宜就想占。”古涛吧打了张鹏一拳说。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这是我们连长说的,嘻嘻。。。”张鹏说道。
“张鹏,你调到我们侦察队得了,咱们还在一起,那多痛快啊!”古涛对张鹏说。
“是啊,是啊,你来了还干老本行,我听你的!”郑保国拎着一只箱子,拿着个麻袋走过来说。
“行了,我还是待在我那好,你们不知道,刚出国我们就打了场硬仗,全连伤亡近三分之二,连里没多少老兵了。”张鹏沉痛地说。
“别难过,当兵的生死离别平常事,习惯就好了,当年咱们那批人,好几个就埋在谅山,这次有空该去看看他们了!”古涛劝张鹏说,但他话音也有些哽咽。
“张鹏,咱们快走吧,要不连长他们该急了!”邵春光催促张鹏说。
“好了,我也不留你了,这是干粮,那个麻袋里是军装和十几个水萝卜,解渴又扛饿!”郑保国抱了抱张鹏说。
“行了,我走了,看在你们送我的东西份上,提醒你们一句以后别在走那条路了!”张鹏做了个鬼脸,挥挥手走了。
“队长,他什么意思啊,怎么不让我们走那条路了?”一个战士不解地问。
“笨蛋,他把咱们布的地雷给改地方了呗!”郑保国猛地拉了一下那个战士的帽檐说。
“咱们再起了它不就行了吗?”那个战士正了正帽子,不甘心地说。
“你要不想缺胳膊少腿的你就去,我是没那个胆儿。”郑保国边往洞里走边说。
“他有那么厉害吗?”那个战士又问。
“哪那么多问题,当年他埋地雷的时候,你还在家刨土豆呢!”郑保国说道,“大队长厉害吧,想当年张鹏埋了几颗地雷,他半个月楞没找到。”
那个战士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张鹏回到水源地,灌满水,回到阵地上,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宋德彪正急得在阵地上跑圈呢,看见张鹏和邵春光回来,立刻阴转晴,脸上乐开了花,“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你拿的箱子里装的什么,印的怎么都是外国字儿啊?”宋德彪先把箱子抢了过来。
“说来话长,我先喘口气!”张鹏把身上背的水壶摘下来,递给早就口渴难捱的战士们。
不等张鹏开口,邵春光就把事情说了,宋德彪撇着嘴说:“你小子到哪哪吃香,让人家打了埋伏,还能弄点好吃的,下次出去我跟着你得了!”
到了中午,大家三个人分一份野战干粮,半截水萝卜,虽然吃不饱,但总算吃了顿热饭,开了洋荤,全连人都很高兴。
晚上,张鹏缩到猫耳洞里,穿着雨衣睡觉,阵地前几具敌人的尸体晒了一天了,发出阵阵恶臭,可也没人敢去清理,因为那是雷区,晚上改了风向,臭气一个劲的往阵地上漂。张鹏被熏得实在受不了了,翻出一次也没用过的防毒面具戴在头上,虽然有些憋气,但比刚才感觉好多了。这个办法很快在阵地上流行起来,一个个打扮的跟猪头怪似的。在远处阵阵枪炮声中,九连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