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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接受教育
张全义回到家,看妻子还没回来,刚拿起电话想问一下,就见燕秀芳两眼通红的领着一身血迹的张鹏回来了。
“怎么了,张鹏受伤了?”张全义吓了一跳。
“张鹏让人打了!”燕秀芳生气的说。
“伤的重不重?”张全义一把拉过张鹏上下察看。
“让人拿工兵铲在胳膊上劈了一下,我妈给我缝上了,好多了。”张鹏说。
“为什么打你?”张全义又问。
“为什么,为什么,就知道为什么,老子官大的欺负老子官小的,这就是为什么!”燕秀芳生气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张全义被妻子抢白了几句,还莫名其妙。
燕秀芳就把自己在医院武师长请她给他儿子看病,自己才知道张鹏打架受伤,然后到侦察营看到的和听到的及张鹏与营长的谈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鹏鹏从小在外,才到我们身边几天,就让别人这么欺负,当初还不如让他在乡下,免得跟我们遭罪。”燕秀芳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张鹏帮妈妈擦了擦眼泪,偎依在燕秀芳的怀里,张全义点了颗烟满脸黑线得站起又座下说:“让张鹏歇两天,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说完给军值班室打了个电话。
下午一上班,张全义就接到了秘书的调查报告。报告比较客观的反映了问题,事件确实是由钱康等三人挑衅引起,张鹏自卫,造成四人受伤。在处理过程中,侦察营一连处置不当,连领导确实只把钱康等三人送到医院,没有及时把受伤的张鹏送往医院而是关进了禁闭室,但张鹏不听劝阻,追打武权时和连长还动了手,且其反映的连长和指导员的问题是训练工作中的正当手段,不存在体罚和挑拨。张全义看完报告笑了笑,心想:这小子肯定是怕挨训,避重就轻,想逃避处罚,给连长、指导员每人戴了顶‘帽子’。
晚上回到家,张全义严厉的批评了张鹏,可张鹏却怎么也想不通,气得晚饭都不吃了。燕秀芳也不高兴,但在丈夫的劝解下,还是和丈夫一起到医院探望了钱康他们。
从医院回来,张全义亲自下厨给张鹏热了饭,给他端上去,没有再批评他,只是给他讲了两件亲身经历的事:一件是自己在抗日战争时期,一位和他有矛盾的战友在战斗中为抢救他牺牲的故事;另一件是他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他率领一个后卫营掩护部队撤退,明知九死一生,战士们却义无反顾的坚决执行命令,许多新兵参军还不足一个月就牺牲了,完成任务返回时一个加强营连他只剩下三十二个人,还不足一个排。最后说到:“张鹏,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看看现在,那么多老帅,将军遭受不白之怨,依然在忘我的工作,难道他们不委屈吗?那是他们懂得什么是兵,知道一个军人的责任,珍惜一个军人的荣誉!!”
第二天,钱康几个也在父母的带领下,到张鹏家看望他,道了谦。孩子们耐不住寂寞,时间不长,几个小子就忘了昨天还打生打死的玩到一起去了。张全义和几个家长给学兵队和侦察营打了电话,要求他们不要有思想包袱,不要顾及他们的面子,对张鹏他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一场风波很快过去了。
张鹏在家养了几天,胳膊拆线后,返回了学兵队,他们几个的处理结果很快下达:作检讨。
刘大勇已经把张鹏的物品收拾好,他正式就任班长,河北老兵赵海提了副班长。张鹏回到六班,刘大勇和几个老兵围过来。
“张鹏,伤好了吧,我没照顾好你啊!”刘大勇满含歉意的说。
“敢欺负我们六班的人,下回让他好看。”张鹏的小老乡周粱说。
“张鹏,一个打三,还捎带上连长,真牛!没丢六班的脸。”老兵王洪亮说。
……
张鹏听着老兵们的问候,开着玩笑,心里暖烘烘的,这表示六班已经承认他是班里的一员,老兵从心里接纳了他。
“下午我还的作检讨。”张鹏说。
“作检讨,你是该做检讨。”连长晃荡着进来了。
“立正,报告连长,六班正在整理内务,请指示!”刘大勇连忙报告。
“稍息,都随便点。”张鹏赶紧给连长搬了凳子坐下。
“张鹏,你小子吓的指导员三天没好好吃饭,踢得我胳膊疼了两天,按说是该好好检讨,哪天陪我练练,就饶了你。”那天没分出胜负,连长心里一直痒痒呢。
“行是行,不过你的让着我点。”张鹏有些心虚。
“一言为定!”连长拍屁股走了。
下午一上课,张鹏,钱康、李卫国、武权四个人站到前头面对主席像作了检查,接着接受学兵们的批评教育,谁也没给他们留面子,学兵里当过红卫兵的不少,干这个很有经验,带着旧梦重温的兴奋,轮番上阵批判,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只差没架‘喷气式’了,看来钱康几个小子平时没少得罪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大家才满足的放过他们,看学兵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把批判会当联欢会。
张鹏带着一脸唾沫星子回到座位时,李叶到没‘嫌弃’他,轻声慢语地安慰了他一番,还要卷起他的袖子看看伤。张鹏扭捏了几下,面红耳赤的‘从’了。
“听说你缝伤口时,没打麻药,真的吗?”李叶摸着他的伤疤说。
“是的。”李叶柔滑的小手摸在伤口新长的嫩肉上痒痒的。
“那一定很疼吧?”李叶一脸的崇拜。
“还好,没哭出来。”对李叶的样子张鹏很受用。
“换了我,一定吓晕了,你真勇敢。”李叶拉着张鹏胳膊的模样很‘花痴’。
“老师来了!”张鹏低声提醒李叶,结束了俩人的‘暧昧’。
课后,卫生当然又恢复到轮班值日,李叶留下来帮张鹏补习前几天拉下的功课,直到开饭才回到宿舍。
新兵明天要下连了,孙力调到三排去了,张鹏和老兵们挪箱倒柜一通折腾,桌子玻璃擦得苍蝇落上去能劈叉,地板亮得能当镜子使,营区里贴满了欢迎新战友的标语,大门口红旗招展,‘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大标语也重新漆了一遍。锣鼓家伙不用准备,那东西是常备的,因为谁也不知道‘最高指示’什么时候下达,一旦下达,不管白天黑夜都要用,比枪保养的都好,到时候敲不响,就成了政治问题了。
晚上,连里开了会,连长和指导员轮番发言,再三强调各班要做好接收新兵工作,炊事班搞好伙食。今年新兵由连里统一分配,不能象往年那样,见到机灵的,身体棒的,就往班里拉。为保证公平,今晚就抓阄,谁也没见新兵,不知道好坏。指导员做好阄,放到脸盆里,连长在旁监视,一群班长上前七手八脚地抓阄,然后交给文书作记录拉名单,兵就算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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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兵下连
第二天,全连出动,在大门口列队欢迎新兵下连,都说‘新兵下连,老兵过年’,一年媳妇熬成婆(那时和现在一样,二年兵役制),老兵们卖力的敲锣打鼓,使劲地拍着巴掌,把新兵们领进了门。按昨天定好的名单,新兵很快分到各班,有人欢喜,有人忧。六班分了四个新兵,看着素质不错,刘大勇和老兵们帮新兵拎着背包,热情的带回宿舍,老兵们帮新兵整理内务,张鹏忙着给他们倒水洗脸,看着新兵们一个个热泪盈眶,不知所措的慌恐样,肯定在新兵连没受过这待遇。
安顿好以后,张鹏给新兵们每人倒了杯水,机灵点的新兵给老兵们递烟点火套老乡。几个新兵作了自我介绍:张文广浙江渔民;王茂宾,四川人;李鞍山,辽宁人;巴图噶尔来自蒙古。新兵见张鹏一个没有领章,帽徽的小孩,忙来跑去摸不清状况,在一旁傻呵呵的陪着笑。
“你们几个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赵海指着新兵说。
“张鹏是学兵队的学兵,也是我们六班的一员,虽然比你们只早下连一个月,但也是老兵,剩下的不用我教吧。”赵海端起了班副的架子。
“张鹏来了两天,就给我们班争了营嘉奖,外加一盆红烧肉,你们几个要象他一样就行了。”老兵王春插话说。
张鹏下铺换了沉默寡言的蒙古族的新兵巴图葛尔,近一米八的个头,壮实的象头牛。巴图葛尔本来是个开朗的小伙子,可是到部队后,发现只有他一个蒙古族,语言成了问题。在新兵连他的班长有个口头语,说话时爱带个‘妈的’,巴图葛尔不明白,认为班长常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于是请教同班的战友,有个新兵捉弄他,告诉他说‘妈的’的意思相当于蒙语中的‘你好’,结果巴图葛尔见到班长,排长、都先说‘妈的’,身边的人知道怎么回事,都当笑话讲。直到一天军里的领导下班视察,要和新兵谈谈心,偏偏到了他们班,点到巴图葛尔,当他一句响亮的‘妈的’后,一众领导无不色变,至于后果大家用脚丫子也能想出来吧!这一事件导致巴图葛尔直到下连也只学会了几句日常和军事用语,不敢多说话了。
中午吃饭时,张鹏算是领教了这帮新兵的饭量,一盆馒头转眼就没,刚去端了一盆,可他一个馒头还没吃完,又没了。赵海只好再去,只要来半盆,随后,就听到炊事班长的大骂声:“新兵连炊事班的人都他妈的死绝了,弄帮饿死鬼下连,连老子的午饭都吃完了!”
第二天,侦察营的春训正式开始了,各连为检验新兵的实力,同时也是给新兵一个下马威,早操改为五公里越野,出去时整整齐齐,回来时十个有八个是用背包带拽回来的,营长和教导员站在操场上看着一群东倒西歪的新兵相对苦笑。按说能到侦察营的兵都是新兵里的尖子,可现在是‘天天读,天天讲’,唯独没有‘天天练’,训练的质量可想而知了。
侦察营是军里的值班部队,需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新兵质量不行,怎么完成任务?营里根据实际情况,及时的调整了训练计划,加强体能训练,基本科目穿插训练。
早晨,5:30起床,先来个五公里越野,回来整理一下,学习捕俘拳或匕首操。早饭后,步兵五大技术训练(射击、投弹、爆破、土木作业、刺杀总称);下午,压缩政治学习时间,进行军事地形,观测,绘图等理论学习,晚饭前,又是五公里越野;熄灯前那是各个班长自由发挥的时间了,只要把训练搞上去,连里的干部们不会管。
五公里越野是每个新兵的恶梦,早晨起床号响过,三分钟必需集合好,以连为单位跑出大门,沿着田间的机耕路向二公里外的一个小山包跑去。
二排长李玉山是个老排长了,今年新训完和新兵一道回来的,这次侦察营的新兵大部分是他选的,这批兵素质不行,大家虽然没说什么,可李排长心里很窝火,上面让他这么训,他也没办法,这些还是他费劲心思‘矬子里拔将军’挑出来的。连长举着红旗带头跑在前面,二排长拎着武装带凶神恶煞般的来回巡视,跑得慢的上去就打,眼看跑不动的兵,见排长过来,都象打了鸡血似的往前窜。“注意呼吸!”班长们不时的提醒。
巴图葛尔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四川小个子王茂宾都跑在他前面,要不是身后的张鹏扶了自己一把,差点掉到路边的水沟里,过去骑马片刻就到的距离,现在好像天边那样远。终于绕过了那个该死的山包,巴图葛尔挨了排长两皮带了,可两腿象被抽了骨头,软的抬不起来,大张着嘴,象被抛到岸上的鱼,拼命的吸气。班长过来,象套马似的用背包带套住他,拖着向前跑。张鹏依然紧紧的跟在六班的队尾。
兵们回到操场一个个累的瘫倒在地,不住声的咳嗽,老兵拖着新兵跑,累的也不轻。连长见最后一队跑回来,抬手看了看表,摇摇头。
十分钟后,“嘟嘟•;•;•;”的集合哨声响起,战士们奋力站起来,整队集合。看着疲惫不堪的战士们,连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唱支歌!”指导员命令。
“来无影,去无踪,唱!”
来无影,
去无踪,
如闪电,
似轻风,
单枪匹马闯敌阵,
捕捉俘虏探敌情,
水深千尺能泅渡,
山高万丈敢攀登。
……
一百多条汉子吼着《侦察兵之歌》,这是每一个侦察兵都会唱的歌,激昂的歌声中,兵们褪去了满身的疲惫,,心底升起豪情万丈。
“我们的连队诞生于革命的摇篮井冈山,成长于抵抗外辱的抗日战场,在烽火连天解放战争,保家卫国的抗美援朝中壮大!我们的前辈们踏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热血洒满祖国的大地!前辈们的精神我们能不能继承?”指导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