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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当然明白,自己在杨一心中的位置还是没变。
“爷,您又要出去啊?怎么不知道带上我?爷偏心啊!”人还在外面,声音已经进来。不用问,这是过去的女特务头子沈清霜,别人哪有她这么好的耳朵。看来她和小月是同病相怜了,别的女人身子都不方便,周秀英得带孩子,就她和小月没事,晚上这么一闹,也睡不着呢。
“姐姐也来了?”小月发现自己和杨一说话被听了去,也不知道沈清霜听去了多少。心头一阵发虚,脸也红了,不过就冲沈清霜笑的这么阴险,小月估计什么都叫她听去了。
“我不来能行吗?我再比来,你炖的参汤要成参干了。”沈清霜笑着打趣到。
“小翠那丫头不是在看着火吗?怎么好劳动姐姐您?”
“我也睡不着,看那丫头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打发她去睡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贪睡的光景。”沈清霜言语里有些感慨,估计是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了。
“老三你也来了?正好省得我在通知你,你也准备准备,后天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杨一眼睛也不睁开,只是翘起双脚,沈清霜扑哧一笑,赶紧放下手上的参汤,搬张椅子坐到杨一身边,把杨一两腿架起,轻轻的捶了起来。杨一的呼吸渐渐的平静下来,慢慢的睡了过去。
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小月很熟练的搬来有张半长的宽椅子,垫在杨一腿上。然后两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看来这样的场面不止出现过一次,而且是经常出现。
天才蒙蒙亮,北京城的城门就打开了,两辆宽大的马车出了城门,朝南而去。
“都赶紧的,趁天早我们得赶到通州,中午天热就不走了。名天照样早起,趁凉快赶路。”当先的马上,赵子平用他的大嗓门喊着。
“爷,您偷懒的本事又见涨了,估计张先生他们看了您的留书,又得跳脚了。”沈清霜调侃着笑道。
“恩,天太早,还没睡够,你们再陪我睡一会。”
“爷,您还是不老实的,睡就睡,怎么又摸上了。”
杨一这次出来,还真有点偷跑的意思。如今皇帝不管事,太后慈禧也称病不出(其实是被软禁),国家大事都由杨一和他一帮子手下说了算,杨一实际上已经行使了皇帝的一切权利,说杨一是个没名分的皇帝一点也不过分。
事先不打招呼,就这么跑出来,看起来的确有些不负责任,不过杨一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如今国家所有决策性的大事基本没有,具体实施上张键他们也能应付的来,跟着杨一久了,大家都知道杨一做事的风格和特点,平时杨一也就是签个字什么的,真正要做的事还真没多少,杨一说到底还不是封建皇帝,不搞什么中央集权,权利下放,各部分工明确,抓牢军权,这些道理杨一清楚的很。之所以敢偷跑,就是因为现在国内没什么大事,而杨一心里又有些想法,目前还不确定,所以要出来看看,才好做决定。
如今这官道修的也有些样子了,水泥修建的大路平坦宽阔,马车跑在上面四平八稳,唯一遗憾的是速度上还不如汽车,南下的铁路也还没通车,只好委屈自己坐马车了。
头枕在小月的大腿上,微微摇晃的马车,马蹄踩在马路上,发出滴答滴答清脆的声音。杨一眼睛闭着,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杨一脑子里又在想事情了,便也都不说话,只是打开车窗,看着路边的景致。
马路上很干净,对这道路的保护,杨一是下了死命令的,下面的人也还真有办法,组织了护路队。到处巡查,所有牛马一般不让上路,拉车的牲口上路前一定要早马屁股后弄个器皿,专门防止牲口乱拉屎,污了这马路。
太阳渐渐升高,气温也有点上来了,通州已经在望。
“停一下,我想下来看看。”杨一叫停马车,来到路边地田里。麦子已经开始抽穗。田间有农夫在伺弄庄稼,杨一看了看抽穗的麦子,顶着炕人的日头,来到田边的大树下,冲着正在小事休息的一位老汉笑道:“老人家,天热,讨口水喝。”
老汉一看杨一穿的一身光鲜。怎么看都象街面上的老爷,再看看路边的大马车,估计杨一就是个大富贵人家出来的,赶紧站起身来,谦卑地给杨一恭身行礼道。拿出一个海碗来,道上水洗了几遍,这才敢端给杨一道:“这位爷,茶叶粗了,您凑合着解渴。”
杨一见老汉局促,心道是自己的打扮出了问题。杨一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喝下碗中的茶水,这才对老汉道:“老人家,别客气。坐吧,来抽颗烟。”说着杨一摸出一包卷烟,递给老汉一颗。
这卷烟可是杨一最得意的创举,来到这地方后,最大的烦恼莫过于没烟抽,普通的生烟丝用旱烟管来抽,实在是难抽,这两年杨一终于弄出了卷烟机器,还亲自抓了这香烟生产,终于弄出烤烟型的香烟,总算解了杨一的瘾头。
卷烟虽然好抽,可是普通百姓可没多少舍得花钱买,一般都在城市卖,还有海外市场,这些卷烟大部分都销到欧洲,着实为杨一挣了不少的外汇。
老汉一见杨一递来地高档货,赶紧笑眯眯的接过,杨一那出火柴划着,要给老汉点上。
“别,这位老爷,您这不是在折杀老汉吗,您这样的贵人可不敢让您点火。”老汉赶紧推拒,杨一也不好坚持,把火柴塞给老汉,让他给自己点上。
“老人家,今年这庄稼长得不错啊。”
“托福,托福,这几年年景都不错,去年倒是大旱,多亏了知县大人,早些年就带着大家伙修沟渠,把水引到这地头,今年老天爷帮忙,风调雨顺的,估计年底能有个好收成。”老汉吸了口烟,眯着眼睛得意地看着田里的庄稼。
“老爷子,您说的知县是不是通县马大人啊?”
“是啊,他可是个好官,据说还留过洋,喝过洋墨水勒。”老头为本地有这样一位好官自豪的笑起来。
通县知县马权,这个人杨一是知道的。多年了把各个年龄段的青年才俊送到海外留学的举措,如今总算是见到效果了,马权是第一批出去的,回来的时候杨一见过他们,有印象。
这时候沈清霜站出马车,朝杨一招手,杨一知道在催自己上路了,便对那老汉道:“大爷,打扰了,我得走了。”说着便跑到马车上。
“爷,这路上热的紧,我们是妇道人家,不好下来,还是先到通州再说吧?”杨一点点头,冲赵子平挥了挥手,马车启动朝通州而去,这一次偶然的谈话,杨一记住了马权。
这一趟出门,杨一除了两女眷,还带了赵子平和三个侍卫,人多了目标大,杨一也不愿意太招摇。一路南下,渐渐的出了河北,进入山东地界,也许是由于时间不着急,杨一就这么慢悠悠的朝南而去。过了黄河进入河南,沿途就开始出现另一付景象了,较之河北山东,河南明显看起来要冷清许多,一路的房子看起来也要破旧许多,而且都还是土坯做的。不过田里的庄稼看起来还长得不错,河南之苦,杨一还是有数的,河南一带,黄河数次决口,民间元气大伤,恢复起来要慢上许多,这些年政策上优惠虽然也多,不过看里还是比别的地方要苦,就连道路也不如其他地方,大部分路段都还是石子铺的,颠簸的厉害,只是到了开封这样的大城市,才难得见到水泥道路。
一路过来,杨一见到最多的莫过于修建铁路的现场,几乎每走一段就能看见远处有民工在铁路工地上干活,看来这铁路解决了很多劳动力的问题,民间虽清苦,但并不乱,可见河南一带的官员工作还是有成效的。进入江苏,一切似乎又是另一番景象,江苏是杨一的老窝之一。各种基础良好,江苏巡抚许名是杨一的老朋友,当初杨一也曾几次想把许名弄到北京,许名拒绝道:“北京那地方没多大意思,我这热闹怕冷,你就让我在南方呆着,我帮你看好这一省之地。”
进入江苏,沿途就经常能看见工厂了,路边还不时能看见高高的烟囱,马路上车马也多了起来,道路状况也良好。杨一的心情也好起来,可是没过多久,杨一的脸又沉了下来。
原来杨一发现,这一路过来,留着辫子的人还是很多,原本以为进入江苏会好一些,没想到江苏也一样,留着长辫子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当初下达剪辫子的政令,还都是以自愿为原则,此事虽小,但也可以看出一些问题,要想改变以前遗留的一些弊病,道路还很漫长。一个念头在杨一的心中更加清晰了。此念一生,杨一也没多少兴趣在路上耽搁了,催着赵子平他们赶紧前进,目标南京。
杨一心中所想者,那就是弄几个地方,基本按照西方的社会模式办,辫子也由官方出面,强行剪去,还有妇女解放的问题,女人至今还缠脚,也得弄出个突破口来,让女性走出家门,走进学堂,并在这些地方实行强制的义务教育,杨一决定,这些地方叫特区,尽管这个名词来自未来,不过杨一觉得很适用。
杨一到达南京,时候已近三伏,南京不愧是火炉,热的难受。见到许名的时候,双方不免寒暄一番,叙说别情。很快杨一就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电告张键,照这个意思弄出个方案来。
从目前来看,在全国范围内全盘西民化民间阻力太大,也不显现实,弄不好就是个四不像,还不如集中精力,先弄出几个点来,慢慢形成一个面,然后慢慢扩大,渐渐遍布全国。
上海,宁波,杭州,苏州,厦门,广州,成为了第一批特区,筹备工作也很快展开。对于特区,杨一也抱有极大的热情,特区的许多概念,杨一还是承袭了历史上中国改革的办法。免税五年,不论男女都实行强制的十年义务教育,妇女禁止缠足,兴办大学,不过现在的特区和历史上的特区还是有很多区别的,一个是社会主义的特区,一个是封建王国的特区。
此举一出,全国又是一片惊呼声,反对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封建社会的女人,不能算一个完全的人,她们以法律的形式被约束成男人的附属品,自由民主对她们来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杨一决心打破坚冰,并以特区为突破后,全面改变这个国家。尽管这些年来,中国变化很大,但杨一觉得,变化还不够。
任何一项新鲜事物的出现,在中国要被接受,其难度比起西方,那要大的所了。外国的东西,到了中国没有不走样的。钱钟书的这句话,也从一个角度反映出那个时代的无奈。漫长的封建社会造成的众多顽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可又必须改变。
就在全国的反对声中,杨一却得到了来自海外的支持。
说是海外的支持,其实还是国内的支持,杨一搞特区的决心不改,朝廷地方上的大臣都有反对者,但更多数的还是在观望,毕竟杨一手握大权。一些大臣见苦劝无效,便想起远在欧洲的曾国藩,一通电报打到普鲁士,曾国藩正带着代表团在参观普鲁士的企业。眼下的普鲁士虽然也算个强国,但还只能算个小强国,现在正憋着劲跟奥地利和法国叫板。俾斯麦上台后,更是以铁腕治国,国内疯狂发展军备,国外也需要盟友的支持,这时候中国送上门来,那当然是要欢迎的,如今的中国虽然还算落后,但怎么说也打败了英法俄三国的入侵,而且胜的漂亮,一仗打下来,英法俄三国损兵折将不说,还得赔银子,如今的中国已经隐隐有世界军事大国的样子了。和中国联盟符合普鲁士帝国的利益,再说中国弄出的机枪和迫击炮也的确好用,双方从军火买卖开始合作,到如今也走向了多元化的合作了,说普鲁士是中国在欧洲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一点也不过分。
曾国藩杂欧洲之行给了他极大的震动,欧洲人高速发展的经济,让这位历史上的“同治中兴”的名臣感慨不已,对杨一的了解又加深了许多,很多事情已经由以前的不理解到理解,不赞成到支持。曾国藩的变化国内那帮人怎么知道,原本指望曾国藩能反对杨一,谁知道杨一曾国藩看了电报后怒道:“一群蠢犊。”并立刻回电,代表整个代表团表示对杨一的支持。
电文回到中国,第二天就被《中国时报》部分引用,并发表评论。“吾观国之现状,再观西洋之进步。我中华如不变革,则二十年后必将重演鸦片之祸。”中国时报引用上述文字,又主编王韬主笔,发表名为《为什么要变的》评论。全文全面对比了东西方的思想科技的差距,列举了一个又一个例子,王韬锋利明快的笔锋,把个评论写地花团锦簇,刀刀见血。作为国内最早最大的报纸,中国时报的影响力之大。当时无双。时有欲了解中国之现状。请看《中国时报》欲了解世界之事,请看《中国时报》只说。
《中国时报》在王韬的带领下,成为了杨一变革的喉舌,新思想的阵地。
有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