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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步兵的坟墓,对手援兵以到,弹药给养应该也得到了补充。思之再三,李秀成终于下了决心。
“命令部队,边打边撤防止清妖追击。”万般无奈的李秀成终于放弃了占领六安,消灭大别山区新军的计划,尽管太平军为此付出了伤亡十万多人的代价。但最终李秀成还是不得不放弃。
望着太平军有序的阻击和缓慢的撤退,聂士成不由感慨。
“李秀成,将才也,这样的人才被太平军所用,怎么不叫人惋惜。”
天色终于大白,刘丽川带着警卫连在炮火洗礼多日的六安城墙上找到了聂士成,两人见面后都觉得这次见面恍如隔世,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半天没有说话,只看见两位汉子的眼睛中泪光流动。朝霞映红了天边,鲜血染红的战场,晨风中萧索的战旗,战场上的挣扎和哀鸣,构成一幅怪异惨淡的图画。
太平军缓缓退回庐州和三河,回到三河的李秀成很快就为自己的决定感到万分的庆幸,因为就在当天下午,经过长途跋涉的上海新军,出现在了庐州城下。杨一没有想到聂士成能迫使李秀成退回庐州,聂士成对太平军的主动撤退好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开着太平军离开,不甘心的聂士成把手里最后的骑兵派出去,对太平军进行骚扰性的进攻。
太平军比杨一早一步进入了庐州,赶到庐州的杨一也只能转道绕开庐州,前往六安和聂士成会合。
二次庐州战役结束。李秀成在付出近十万士兵的代价后,无功而回。六安守军损失三万余人,而杨一偷袭庐州的计划也没能实现,双方在庐州一带有开始了新一轮对峙,不过这次力量的对比发生了变化,新军损失的兵员很快就从大别山一带的各个县的团练中得到补充。李秀成虽然也得到一定 的人员补充但他的洋枪和弹药已经减少到两万五千。火炮在撤退中也被新军派出的小股骚扰部队破坏了十几门。李秀成的弱点更弱了。
六安之战结束后,李秀成收缩兵力,放弃了庐州外围的据点,集中兵力开始死守庐州。杨一到了六安后,由于来的匆忙,连120毫米重迫击炮团都丢在了泰州,聂士成的部队就更别说了,损失了连死带伤将近一半人马,子弹都没多少了,炮兵在防御六安的时候都当步兵用了,炮弹是一发也没了。杨一本有心趁李秀成兵败之际打下庐州,但苦于庐州城墙坚固,粮食充足,李秀成又死守着不出来,硬打庐州明显不现实,只能催着上海方面尽快的把弹药送来。
由于黄河决口,山东和河南出现大片的黄泛区,道路艰难,从苏北来的道路由于陈玉成和李秀成都加强的防御,根本就走不通,只能 先用船队把弹药运到天津上岸,再转道河南,绕个大圈子才能到六安。等到杨一需要的弹药完全运到六安时,已经是六月底了。六月底的稻子抢收抢种的季节,杨一知道李秀成面对满地的粮食是绝对会动心的,只要李秀成出来抢粮食,这仗就好打了。杨一亲自带了两个师的部队驻扎在庐州城外,就等着李秀成出来。可杨一还是失望了,李秀成看着城外的粮食根本就无动于衷,还是死守着庐州不出来,眼看城外的粮食都被农民收完了,稻田里也种上了新的稻苗,李秀成还是没什么动静,杨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头。
夜晚,已经是下半夜了,庐州城的北门悄悄的打开,一辆辆马车借着黑夜的掩护,无声的驶进庐州。一队新军的巡逻队照例在这一带做常规的巡逻。
“头,你看前面是什么?”一个士兵指着前面艨艟的影子对巡逻队长道:
“我看看,好象是车队啊。”那队长也看见了。
“哎呀,不好,发贼在偷运粮食,赶快放信号。”
一个士兵匆忙的掏出信号弹,正准备点火,一阵密集的弓箭呼啸而至,马上的巡逻队员纷纷倒地。
“快跑,有埋伏。”队长话还没落音,一支箭镞就扎在他的肩膀上,只见他在马背上晃悠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型没掉下来,接着催动跨下的马儿跑起来,向着新军营寨的方向跑去。
新军驻扎在庐州外已经十几天了,军营门口的岗哨也无精打采的看着远处,滴答、滴答,滴答,一匹军马缓慢的向军营走来。站岗的士兵听见响动,也都打起精神往远处看去,马儿越走越近,借着依稀的月光,岗哨可以看见马背上驮着一个人。
“好象是骑兵巡逻队的马。”一个眼尖的岗哨说到。
“我出去看看,你们看着点,有什么不对就开枪报警。”一个岗哨说着就跳出去,奔着那马就跑过去,很快他就跑回来,嘴里还大声叫唤着:“快,赶快通知大人,李秀成在往城里运粮食。”
面对李秀成的战术,杨一也觉得没什么办法,晚上也睡不着,拉着张健在下棋,正杀着起劲呢,外面一阵骚动,紧接着聂士成跑了进来道:“大人,巡逻队的兄弟们发现李秀成在往城里运粮食。”
杨一听的一惊,猛的站了起来:“在什么地方?马上集合队伍。”
牛村,去往庐州城北门的比经之路上,新军的骑兵部队经过时突然乱成一团,不断的 有战马被绊倒,士兵和战马一起摔做一团,紧接着就是前面的黑暗处出现一阵密集的火光点,随后是一阵密集的枪响,士兵们不断的中弹倒地,受伤的士兵在漆黑的夜里发出惨叫声。
“前面有埋伏。赶快下马。”一阵叫喊后,骑兵陆续下马,对着前方开始反击。
杨一带着大队人马也很快的赶到。发现太平军凭借黑暗的掩护躲在暗处不断的朝举着火把的新军开枪。杨一急忙命令部队成散开队形朝太平军发起进攻。
机枪和迫击炮很快架起来,对着前方的亮点一通打击后,前方边的安静下来,部队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刚没走几步,又是一阵密集的射击打过来,倒下一批士兵后,新军无奈的又退回了原地。双方就在这地方僵持下来,杨一不论用什么办法,对方就是死死的守在路上,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天开始微微发白,对面的射击也在新军一次一次的打击下便的稀疏起来,又是一通炮击后,新军终于冲上了这个阻挡自己前进多时的小高地。只见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太平军的尸体。
“砰。”的一声响后,一个士兵倒地,顺着枪声看去,一面土包后还有人在开枪。士兵们急忙冲向土包后,这才发现一个太平军正躺在那喘着粗气,脸上身上满是鲜血,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杆枪,眼见着就不行了。这个太平军对着新军的士兵们没有害怕,反而嘿嘿一笑,眼睛慢慢的失去神采,最后终于不甘心的闭上。
杨一赶到北门的时候,李秀成的运粮计划已经完成,迎接杨一的是庐州城那紧闭的城门和高高的城墙,还有路上那车马压过后留下杂乱的印记。事后杨一才知道,李秀成早就悄悄的派人出城,用高价从百姓手里收购粮食,然后集中藏起来,就等新军松懈的机会才往里运。
毫无疑问,李秀成干的漂亮,之所以李秀成能做的这么精彩,主要是得益于天朝田亩制度在皖北的推行,老百姓从中得到了相当的好处,这一带的老百姓心里还是向着太平军的,这才使李秀成的瞒天过海能顺利实施而没被提前发现。
“李秀成真将才也,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杨一站在庐州城外长叹道。
既然杨一拿粮食引李秀成的计划破产,这庐州城就只能强攻了。可强攻就意味着部队大量的伤亡,这是杨一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这也是杨一迟迟不对庐州发起进攻的原因。
这天杨一正拉着张健和聂士成一起研究怎么打庐州呢,余薪突然走进杨一的指挥部。
“大人,陈玉成领着五万人马到了巢湖。”余薪递过来一张字条。
“陈玉成。”杨一和张健异口同声的低声说到,然后一起跑到地图前猛看。
“哈哈,好啊,送上门来了。”张健激动的叫起来。
“这陈玉成还是年轻啊!!。”杨一得意的笑起来。
庐州城内。
“什么?你说什么?陈玉成去了巢湖?”李秀成气的把手里的书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唬的送信的士兵一楞一楞的。
“陈玉成去巢湖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李开芳明显对李秀成的态度表示不满。这李开芳原本是北伐军的统帅,论官职和资历都在李秀成之上,可洪秀全对李秀成信任有加,李秀成来庐州后,这军权就完全落到他的手里,这叫李开芳怎么能服气,再说最近六安一战的失礼,北伐旧部对李秀成也多有微词。
“你说什么?”李秀成把脸一板,瞪着李开芳道。
“我说陈玉成到了巢湖不是离我们更近了,双方接应起来更方便了,有什么不好。”李开芳也硬着脖子顶李秀成。
“糊涂,玉成糊涂,你也糊涂。我知道你们对我死守城里有意见,可眼下我们拿什么和人家打?当初我们二十万人打六安,结果怎么样?如今清妖士气正旺,且杨一所部装备精良,就等着我们出去呢。这个陈玉成,我不是早就和他说好的吗?他怎么就不听啊?巢湖城小,根本就没防御的基础,这不是送给清妖打吗?”李秀成说着直摇头。
“侯爷,我还带来了陈大人的一封信。”说着送信人把一封信呈了上来,李秀成打开一看,这才知道自己是冤枉了陈玉成。原来李秀成早就和陈玉成商量好了,这新军强大,不可正面作战,两人决定让李秀成在庐州拖住杨一的主力,等李秀成把杨一他们拖累拖烦的时候,新军就会出现破绽李秀成在找机会反击。而陈玉成在扬州积极囤积军火,一面威胁泰州,一面等李秀成的消息,时机一到两军齐出,给新军致命的打击。就在陈玉成专心准备的时候,却接到洪秀全的北上的命令,让陈玉成配合李秀成夹击杨一,陈玉成急忙跑去南京对洪秀全把自己和李秀成的意见说了,当场就被杨秀清骂了一顿,说他们畏敌不前,分明想抗命不遵。要不是洪秀全拦着,杨秀清当时就要把陈玉成抓起来严办。
陈玉成无奈之下回到扬州,这才点了五万人马开到巢湖。
“那要赶紧通知陈玉成小心清妖的进攻啊。”李开芳听李秀成这么一分析他也急了。
“唉!!!就怕来不及了,还让我们夹击清妖,这分明是想排除异己嘛,我看这庐州我们是守不下去了。”李秀成无奈的叹着气,一脸悲哀的表情。
“什么,陈玉成到了舒城?这家伙,跑的好快。”杨一几乎不赶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陈玉成也意识到自己出兵皖北不是上策,但军令如山,唯一能避免更大的损失的办法就是快速和李秀成靠拢,这样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来的好,就把陈玉成堵在舒城,正好部队也集结完毕,我们就先收拾陈玉成,还省的我们跑远路。”张健一脸的兴奋道。
“幸好我提前让刘丽川带一个师去了三河镇,不然就麻烦了。通知部队马上出发。”杨一命令到。
赶到舒城的陈玉成本打算让部队连续行军到达庐州会合李秀成的,结果先头部队在三河遭到刘丽川部的阻击,这才决定在舒城落脚,然后通知李秀成一起夹击三河镇。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杨一带着主力包围在了舒城。舒城地方不大,五万大军驻扎下来就显的拥挤不堪,被新军一通炮击后损失不小。而李秀成也派人出城接应陈玉成,但在三河遭到刘丽川的阻击,损失惨重后狼狈退回庐州。
皖北战场在这一年的七月出现了重大的变化,由于陈玉成被困舒城,李秀成也被挡在三河,两军无法回合,杨一在皖北进退两难的局面被打破,现在轮到太平军日子难过了。
由于太平天国内部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一贯忠心的陈玉成率部北上皖北,被困舒城,庐州城内的李秀成无法看着近在咫尺的陈玉成而不救,李秀成决定孤注一掷,猛攻三河镇,而杨一也针对现阶段的战况订出了相应的作战计划,对舒城的陈玉成围而不打,以重兵在三河镇一线等待着李秀成出城决战。就在双方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随时会爆发大战的时候,太平天国内部爆发了内讧,这使得远在皖北的李秀成和陈玉成陷入更加孤立无援的状态。
自建都天京以后,杨秀清居功自傲,专横跋扈,上逼天王洪秀全,欲取而代之,曾假托天父下凡,借细小事故竟要杖责洪秀全,使洪、杨矛盾逐渐激化;下压首义有功将领,如呼奴使婢,杖责燕王秦日纲、兴国侯陈承熔、卫国侯黄玉昆等,引起部分将领对他不满。咸丰六年夏,太平军先后击破围困南京多年的江南江北两大营。杨秀清以为这是扩大个人权位的好机会,同时也为试探洪秀全对自己的态度,为最终夺取太平天国最高领导权作准备,杨秀清先是强令忠于洪秀全的陈玉成北上皖北,试图借新军的手消灭忠于洪秀全的力量。又派亲信到扬州接掌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