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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见曾国藩脸色不佳,变开口问道:
“季高,你来的正好,你是湖南的智囊,这事你帮着分析分析。”说着曾国藩把前线的报告给左宗棠看。左宗棠看罢,抬头问曾国藩:“大人,您是怎么想的?”
曾国藩苦笑道:“季高,以你的性子,怎么也这般不爽快?你还不知道我担心什么?国之将乱,必有奸党乱朝纲啊。”
其实曾国藩冤枉左宗棠了,左宗棠知道曾国藩所忧虑的事情和杨一有关,但没有想到曾国藩把问题摆在这样的一个高度来看。
“大人,和出此言?这杨一出道以来,一直为国尽忠出力,以在下看来,如今多事之求秋,内忧外患,以杨一之行事风格,断不会行谋逆之举。”左宗棠把自己的看法提了出来。
曾国藩正为这事担忧呢,听左宗棠这么一说,心中一宽,连忙问道:“季高,你说说看,这杨一如何不会反?”
“大人,杨一自上海平乱以来,在其治下推行革新,农以轻徭役,权减租息,使江南数省得意休养生息,工以西洋人为榜样,积极引进机器生产,极大的带动了地方经济的恢复。江南发贼横行之时,此君血战泰州,收复扬州,奇袭芜湖,转战大别山。皖北三战,收李秀成、陈玉成,使长江以北再无发贼之患。而后平南京,北上剿捻。洋人来犯,满朝文武慌乱之际,以天津灭尽洋夷,这是何等大快人心的事迹。杨一所为,哪一件,哪一桩不是为我华夏长脸之事,可朝廷里的爷们倒好,鼓动皇上逃离京城,这不是在逼杨一反嘛?我看啊,这样的反贼,我华夏多出几个才好。”
左宗棠这一番话如暮鼓晨钟,撞击在曾国藩的心头,曾国藩暗自思衬,难道我是错了?如果杨一真的反了,我应该如何?曾国藩不停的问自己。当今皇帝昏庸,朝政腐败,这是曾国藩亲眼看见的,可一向以王道正统护卫自居的曾国藩,骨子里根本没办法接受杨一造反这一结果,心里虽然有些矛盾,但还是很坚定的否决了自己的动摇。但左宗棠这番话还是让曾国藩安心不少,至少他可以看见,杨一眼下是绝对不会造反的,这一点他绝对相信左宗棠的判断。心里的事情有了着落,曾国藩的脸色也好看一些。
“季高,这话你在我这说说也就罢了,我也知道你是在为杨一抱不平。”说着曾国藩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我看这杨一要知道你这样评价他,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一定会引你为知己。”
左宗棠叹道:“想我左宗棠一生眼高,但这杨一的确是个难得的英雄人物,如此人物出现在我华夏,实在是国家之幸。这次我来拜访大人,其实是顺路,主要目的还是去上海。”
左宗棠这么一说,曾国藩倒来了兴趣,赶紧问道:“季高去上海何事?”
左宗棠道:“听说杨一在江南兴西洋工业,我一直想去见识见识,只是以前局势动荡,之直到最近局势相对稳定,发贼也只剩个石达开,我这才生了这念头,如果这西洋人的玩意好,我会建议在湖南也推行这西洋人的机器工业。”
曾国藩听的心中一动,如今这两湖和江西,战乱方息,百业待兴,如果这机器生产真的是这么好,自己也应该大力推行。想到这,曾国藩对左宗棠道:“季高,此去一定多多留心,我也有在这两湖推行机器生产的兴趣。只可惜,你这一去估计还能看见杨一,听说他已经从大沽口走海路回上海。”
左宗棠听的高兴,也觉得自己运气,想到能见到这个神交以久,威镇大江南北的豪杰弥补由喜道:“当年林大人(林则徐)以国事托我,谆谆教诲,音犹在耳,不想这中兴华夏的愿望如今竟如此的接近,如林大人尚在,不知道该如何高兴呢。”
(1849年,民族英雄林则徐途经长沙,指名要见隐逸在老家读书的左宗棠。
去见林则徐是在夜里。37岁的左宗棠行色匆匆,心情激动,一脚踏空,落入水中。林则徐笑曰:“这就是你的见面礼?”
林则徐一见他,混沌的眼睛顿时一亮,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可以托付终身大事的人找到了。他将自己在新疆整理的资料和绘制的地图全部交给左宗棠,并说:“吾老矣,空有御俄之志,终无成就之日。数年来留心人才,欲将此重任托付!”他还说,将来东南洋夷,能御之者或有人:西定新疆,舍君莫属。以吾数年心血,献给足下,或许将来治疆用得着。
年逾年甲的林则徐是用滴血的心说这段话的,好比临终托孤,后来左宗棠征战新疆,带的就是林则徐绘制的地图。此刻,左宗棠的眼睛湿润了,心里暗暗立下誓言,决不负重托!临别,林则徐还写了一副对联相赠:“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李鸿章与曾国藩和左宗棠不同,没有湖南人天性的顽强和坚韧,性格中多了几分江淮人的机巧和圆滑。就在曾国藩和左宗棠讨论杨一的事情时,李鸿章的心也在激烈斗争。李鸿章在考虑,如果杨一真的如老师所言,自己将何去何从?
李鸿章和左宗棠这两个清朝历史举足轻重的人物,都在这一时刻对杨一这个干扰历史人物进行自己的判断。
山海关,天下第一关,一如当年一般雄伟,只是多年没有来自北方的威胁,如今这山海关已经呈现出破败的老态,城墙上也多处可见蔓爬的藤蔓。守关的士兵也都是些老弱病残,人数也少的可怜。关内多年的烽火,使得大清朝也没有多少精力来顾及这里。
当新军舰队一艘艘军舰出现在海面的时候,守关的清军立刻陷入一片混乱,领军的将领虽然知道洋人在天津已经被消灭。但这大船只有 洋人才有,所以他立刻判断这是洋人又打过来了,先是哀叹自己点背,之后立刻选择收拾细软逃之夭夭。
士兵们见当官的如此,立刻也作鸟兽散状。诺大的山海关居然很难再看见一个清军在防御。杨一站在“定远号”的前甲板上,手举了起来,一发红色的信号弹冲上天空,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
无数舢板从大船上放了下来,新军士兵快速的沿绳梯下来,不断的朝陆地扑去。
冯子才紧张的看着海面上的船不断的朝岸边开来,再看看周围的几百号士兵,这些兄弟都是跟随自己从江南大营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不到自己这个败军之将,在新军面前没有受多少羞辱,却被朝廷贬到这来驻守,而且是一贬到底,一个参将成了把总。
海面上的敌人很多,而且越来越清晰,冯子才知道这里的千总自己的上司,已经逃跑,当初没有死在发贼的手里,就把这条性命留在这抗击洋人的战场上吧。
敌人越来越靠近了,冯子才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刺刀在夕阳的照耀下闪耀的光芒,不由的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敌人终于开始登陆,一面熟悉的军旗进入冯子才的眼中。旁边的兄弟也认出来了,都叫了起来:“大人,不是洋鬼子,是新军的兄弟。”
冯子才新头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招呼这些没有逃跑,选择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道:“都给我精神点,我们下去迎接新军的兄弟们。”
原本打算进攻山海关的新军,是被迎接上岸的。冯子才个人队新军是十分敬佩的,当年向荣的江南大营在一夜之间被困,尽管自己带着兄弟们保着向荣杀出重围,但要是没有新军的及时接应,最后还是难逃一个“死”字。只可惜一向贪生怕死的向荣,居然在突围后选择了自杀,枉费了将士们的鲜血,冯子才也被发配到了这边关。
“末将冯子才见过杨大人。”见到冯子才杨一不由激动起来,当初江南大营被太平军所破,杨一领着新军在大别山,根本帮不上忙。冯子才的大名杨一是不会忘记的,这位中法战争中,镇南关大捷的主将,杨一又怎么能忘记?只是杨一对冯子才的具体来历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使他在江南大营被灭后流落到这里,要是杨一早知道冯子才在向荣那,估计得伸手找向荣要人。不过现在也还不晚,想不到自己记忆里的英雄居然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刚听说的时候杨一是高兴,接着是迫不及待的要见到冯子才,真的见到的时候杨一的心里不由一阵激动,竟忘了伸手去扶住冯子才。
“冯将军,你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的,想那镇…。”杨一差一点把镇南关说了出来,连忙借着上前扶起冯子才的由头,把话锋一转“冯将军在发贼百万军中掩护我向大哥杀出重围,端的是一员虎将,只可惜向大哥为人忠义,不愿苟活。但冯将军的威风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理解,将军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
1858年的冯子才40岁了,当年也曾跟着天地会造反,后来被招安,跟着向荣从 广西一直杀到南京城下,好不容易升大批总兵,谁知道今天还是落到这般田地。
虽然冯子才对杨一给予向荣忠义这样一个评价并不敢苟同,但杨一和向荣关系密切他还是知道的。现在听杨一这么夸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感动,毕竟还是有人没忘记自己所立下的战功啊。冯子才对杨一的态度更加谦恭了,说起话也格外的客气。
“杨督帅,您怎么到了这山海关?”冯子才也是随便问一下,以他现在的身份,是没资格向杨一提问的。
“唉!!当今朝廷内官僚腐败,把持朝政,杨某决定与六王爷联手,以清君侧。还望冯将军助我。”杨一说这话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老子和鬼子六要夺权,识相的就站到我这边,要是有半点不同意的意思,那就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杨一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需要和冯子才罗嗦太多,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想表示对冯子才的重视,好拉拢人心,顺便收了这一代名将为自己效力。冯子才当然明白杨一的意思,当初被发配到这鬼地方来,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算完了,没曾想还有出头的一天。新军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跟着杨一混肯定是没坏处的,当下冯子才就表示道:“承蒙大人看的起,冯子才这五尺之躯今后听凭大人调遣、。”
听到冯子才的表态,杨一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不好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看冯将军先在我这新军委屈下来,等本帅日后向朝廷保举将军官复原职后,本帅在另行安排日如何?”杨一这话的意思是,你冯子才虽然表示要跟我混,但总得先表现表现我才好相信你吧?今后冯子才是什么样一个地位,那还是要看具体的表现才好决定的。
冯子才本是个 聪明人,对仕途也颇为热中,不然当初就不会被招安了。杨一的话他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冯子才立刻又给杨一行了一个礼道:“冯子才愿凭大人驱驰,万死不辞。”这一次杨一是摆足了姿态,好不客气是受了他这一个礼。
山海关轻松的落入杨一的手里,眼下北京城里的皇帝已经是瓮中之鳖。站在雄伟的山海关城墙上,看着雄伟的长城在群山之上如巨龙般迤俪远去。杨一不由感慨中华民族的悠久与博大,心中振兴中华的愿望更加迫切。这时候的西方列强已经完成了工业革命,开始进入电气化革命的时代,中国已经远远的落在了后面,时间紧迫啊,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解决国内的问题,才能腾出手来再一次击退列强的报复,然后全面发展国内的工业,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中国带入世界一流的强国行列之中。想到这些,杨一朝南面极目远眺,李秀成这时候在做什么?渡过黄河了吗?杨一这时候又一次深深感到无线电报的重要性。今后要下大力推行在电气化的进程了。也不知道霍夫曼和史密斯回到上海没有?
杨一头也不回的对身边的张键说道:“通知鬼子六,我们如期占领山海关,一切就看他自己的了啦。”
天色虽然已经黑了,但黄河渡口上依旧是一派热闹的景象。一支支火把将渡口照的透亮,一艘艘渡船停靠在渡口,新军士兵不断的登上渡船河。河面上还架有两座浮桥,辎重和炮兵部队沿着浮桥不断的朝黄河北面而去。浑浊的河水在急促的流淌,水面上偶尔能看见旋涡在流转,不时还返起几朵浪花,拍打在摇曳浮桥上。多亏老天帮忙,这一个多月来,黄河流域并没有多少降雨,黄河的水面不高,水流也不是很急,先头部队这才得以顺利的搭起两座浮桥。9月的黄河显得要平静许多,只是今天天气闷的吓人,河面上连风也很少,李秀成预感到将有暴雨来临,如果不及时过河,部队有可能就被阻挡在这黄河的南岸。
155毫米榴弹炮在驮马的牵引下艰难的在浮桥上行进,沉重的炮身压在浮桥的木版上哑哑做响,前面是牲口拉,后面是士兵们喊着号子用杠子在抗,部队在浮桥上缓慢的向前移动。
李秀成站在岸边的一个高处,默默的看着过河的部队,表面上看起来,李秀成很沉着,其实心里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