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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大约200米左右,我们停了下来。敌人没有进行任何的追击行动,可能也是被我们搞的有些措手不及。
大家分别开始敲街道左右的房门,我们要在这里先建立防御,才能谈的上考虑进攻。刚才听到了枪声住在房子的居民搞不清楚情况,他们害怕残酷的战火牵及他们,更不愿意得罪我们,他们纷纷打开了他们刚才紧闭的大门,战士们礼貌的解释来意并检查了他们的房屋。那些没有开门的房屋经检查也确认安全,没有敌人的埋伏。
证实了这里安全后,我们经屋主的同意利用几个民房的制高点建立了火力点,准备应对敌人随时可能来的反扑。
而我们也不能从容的组织进攻,前方还有大量的平民,台军是否考虑百姓的安全我们知道,但是身为正义之师的解放军绝不能不考虑。
在吉普车后的马路上刚才那几位平民还没有从惊恐和极度悲伤中缓过神来,张学斌在旁边安慰着这位不幸的母亲,她仍用嘶哑的凄厉声在呼天喊地的哭泣着,赵一江把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一个从未吃过这种东西的六岁男孩,江少波在为一个上了年纪的刚才因饱受催泪弹之苦而在咳嗽的老人轻轻的捶背,余海则蹲在地上一边敲打着水泥地面一边大声的骂着:“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哎,早知道不敲这间屋子了。”站在一边那名中年男子望着前方的烟雾已经,从他瞪出血丝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心中无比的悲愤,但他又对眼前这支陌生的解放军有些忌惮而不敢发作。
他现在也十分迷惑,他从小就受到魔化中共解放军的宣传教育,而眼前的这支令全世界都尊敬的现代化军队却对手无寸铁他如此客气、友善。他的内心在矛盾中挣扎着,他心目中的正义与邪恶似乎不再那么界限分明,也许在他走出迷雾而换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的时候,那条界限会更加分明。
第七章
东方的天空又一次热情地为这片美丽的大地代来了丝丝光亮,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黎明的阳光,也许这只是更加美好的开始。
“在我们等离子电子干扰下,前面敌人的无线电通讯肯定已经瘫痪。从刚才的战斗情况来看,敌人的有线通讯也有问题,我刚才已经证实了这个区域的民用电话已经完全不能使用了,”师志峰冲着冯全志和尚忠旭分析道。
他拿起冲锋枪又对尚忠旭说:“我们现在必须向前推进,我和全志带二班进屋清除敌人,忠旭你带一班和三班进行掩护,大家小心敌人的狙击手。一排就在我们后面,前边三层高的邮局是这条街道的制高点,我们只要占领了那里,敌人就守不住了。”
我们在烟雾弹的掩护下慢慢地向前推进,刚才还枪声四起的街道现在却静的可怕。我和黄自超走到一个窗户玻璃已经完全破碎的房屋前停下脚步,这里的玻璃渣都掉在窗户外的街道上,显然是从里边向外面射击造成的。黄自超向房屋里仍了一枚催泪弹,等了半天见里边还没有动静,我们就撞破门冲了进去。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刚才在里边的敌人已经不知去向。我们立刻用无线电向师志峰报告。
“不要管民房里了,大家冲进邮局去。”师志峰果断的命令道。
我们迅速跑到邮局外,邮局外的街道已经被尚忠旭他们控制了。我从窗户向邮局里扔了一枚手雷,邮局四周墙上的窗户随着爆炸的气浪向外飞了出来。我紧跟着冯全志和余海冲了进去,里边依然没有敌人,只有漫天的纸屑在硝烟中飞舞。我把枪口对准楼梯慢慢地往跟前挪动。
“回来,先别靠近!”后面的冯全志喊道。
没等他的话音落下,一枚手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我还在愣神,一只大手有力的把我向旁边拐角推。我身子还没着地,一声巨响在我身后响起,震得我五脏具裂。
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还没看清楚周围的状况,又是四、五声爆炸在楼上响起。尚忠旭他们用枪榴弹轰击着邮局的二楼和三楼。一名敌人从楼上被枪榴弹爆炸推得滚了下来,还没有滚到楼梯的一半就被余海一梭子子弹打得血肉模糊。
一楼的硝烟慢慢散去,可楼上的爆炸震得天花板上的小水泥块象下雪一样往下落。冯全志躺在我身后的地上,那只推我的大手还伸向前方,从他腿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我抱起了足有80公斤重的冯全志冲出屋外。张学斌和老童跑过来接我们,我把冯全志平放在马路上。
“你没事吧。”我焦急的看着他用几乎是哭着的声音大喊,“你醒醒呀。”
“我,我没事,只是腿有点疼。”冯全志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
“哧!”的一声,老童撕开了冯全志的裤子为他检查伤口。张学斌则开始呼叫连部的医务兵。
“黄字超,余海你们俩冲到邮局的二、三楼检查一下。”排长冯全志接替了冯全志的指挥。“江少波,跟他们一起去,检查完你就留在上边放哨,注意观察敌人的动作。哎,你们联络上医务兵了吗?你们别都围着伤员,注意警戒。”
我脑子里正一片混乱,忽然邮局里响起了冲锋枪的声音,我眼睛紧盯着邮局的每一个窗户,手上实实的为他们捏了把汗。一个用铁棍挑着的白布从三楼左边的一个窗户里伸了出来,一个带着钢盔的敌人横举着一支M16步枪随后探出了头,“不要开枪,我们投降!”
“你们几个人?”师志峰大声的冲那名敌人喊话。
“只有三个人了,有一个是伤员,需要救治。”那敌人也大声的回话。
“你们把伤员抬出来,不许带任何武器,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师志峰喊完话后对着麦克风说:“余海,黄自超你们小心敌人使什么花招,仔细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敌人,江少波就留在三楼警戒。”
“敌人身上已经没有武器了,现在开始他们下一楼了。”黄自超向师志峰汇报道。
我们把枪都对准了邮局的大门,两个狼狈不堪的敌人衣衫褴褛,他们抬着一个门板,上边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
此时坐一排吉普车过来的医务兵跳下了吉普车,他先用消毒水清洗了冯全志的伤口,然后做了仔细的检查:“他们没有事,只是外伤。拔出里边的六个弹片就没事了。”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舒舒服服地的吞回了肚子。
“你的意思是和我上次的伤一样?”孔元军听到了冯全志没事就又有心思开玩笑了。他嬉皮笑脸的看着冯全志,不用说话我们也知道他的意思:昨天早上班长你让我回去,还对我发了脾气,可现在你愿意带这么点伤就回去吗?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环境下,还心思算这个帐,恐怕也就他能做的出来了。
冯全志也明白他的意思,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
“哎,哎,哎,你去哪里?你还没有给他拔弹片呢。”老童冲着那个医务兵喊。
“那边的那个俘虏上的更重,再不看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我得先给他看看。”那名医务兵回头回答老童,可脚底下却没有停,径直向那名伤员走去。
“站住,他们是敌人,先给自己人治。”听到那医务兵的话,尚忠旭愤怒的大喊。
“可他们也是人,而且是中国人。这位班长没有生命危险,我马上就回来给他看。”那医务兵丝毫没有理会尚忠旭的愤怒。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在军事法庭上起诉你!”尚忠旭的嗓门更大了。
“我叫夏启风,是师直属义务营三连的。”这次他连头也没有回。
“你。。。 。。。”
“尚忠旭!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你不要给我们祖国和解放军丢脸!你现在带一班和三班去查看一下前边的民房里有没有敌人!”师志峰终于开口终止了这场争吵。
尚忠旭没有再说话,带着两个班总共剩余的5个人向邮局东面的一栋栋民房走去。
“还是我们自己来吧。”张学斌看到夏启风要先看受伤更重的俘虏就拿出了他们的尖嘴钳子。
我看到又要动手术,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昨天早上给钟卫做手术时那可怕的一幕仍不时在我眼前出现,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承受一次血淋淋的手术场面。我站起身,走到路边点起一根香烟。
师志峰却没闲着,问了问冯全志的伤势后又跑过去看那名受伤俘虏的情况。刚从邮局出来的黄自超用尼龙绳捆绑其余两个俘虏,赵一江威风凛凛地站在傍边,他枪口始终没有离开这两个战俘。
师志峰忙了半天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无线电问道:“江少波,你能看到前边敌人的情况吗?”
耳机里江少波的声音非常沉稳:“可以,敌人用沙袋和栅栏在我们进入市区必经的三条街道上布设了三道防线,每道防线都有三层火力线,他们不但有重机枪,还有火箭筒和迫击炮。离我们这里大概有1500米。
“等一下,敌人又来了两辆吉普车。”江少波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无法听出他是喜悦还是害怕。
片刻的沉默后江少波激动的声音在整个班的通讯波段里回响:“排长,敌人的一名大校前来视察他们的防线!他就在我的射程范围内!我请求击毙他。”
“不行!敌人也有狙击手,而且还有火箭筒,你不能冒险!”师志峰立刻否定了他的申请。
江少波扔不放弃“我没事的,敌人反映没那么快,就算敌人够快,以我一名士兵来换敌人一个大校也划得来。他最小也是个旅长什么的。”听口气江少波是准备射击了。
师志峰见江少波不打算服从命令有些着急,他边往邮局里跑边以严厉的口气喊道:“坚决不行!以我一名优秀士兵来换敌人一个烂大校,这划不来。我将来还指望你能击毙美军的将军呢!”
“砰!”师志峰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枪声从头顶响起。江少波经不住击毙敌人大校的诱惑还是开火了。他的冲动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招致敌人的报复袭击,我立刻扔下烟头跑到冯全志他们身边,拉着他们说:“快,找个结实点的民房,敌人的迫击炮可能要向我们这里射击。”
在旁边帮忙手术的余海忙抱起冯全志往一个看起来还比较新的民房前跑去,我和黄自超也跟在两个俘虏的后边向房里跑去。孔元军和迅速的跳到赵一江正往后倒的那辆吉普车上,他们的伤看来好的差不多了。老童驾驶另一辆紧跟着赵一江他们,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我还没跑进那间屋子,一声巨响从背后传来,我回过头来,邮局的三楼已经被敌人的火箭弹打中。“少波!”我大喊一声,我也没有想到敌人的炮火反映速度这么快。没想太多,我掉头又往邮局跑去,江少波现在需要我去救他下来,敌人不会就打一发炮弹的。还没跑起来,一双手从或边紧紧地把我抱住。我挣扎着要挣脱,可怎么都无济于事。
又是一枚火箭弹直接命中邮局的二楼,邮局大楼的半边被轰塌了,成砖头瓦砾向四周溅出,落向大街的地面,邮局中央一团诡异的火焰迅速腾起,释放着大量黑色的烟雾。接着一枚枚空爆迫击炮弹从天而降,在离地面七、八米的空中炸开,四射的火焰流带着钢珠和破片密集的砸向街面,击打起刚刚落地还没有停稳的砖块,将它们又一次被抛向空中,在混乱的街道上乱舞着。
我被黄自超硬拉回了屋内,躲避在门口的墙角,静静的等待这场“铁雨”的停止。江少波刚才一定是打中了敌人的军官,否则敌人的炮击不会这么没完没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孔元军的声音虽然不足屋外炮弹爆炸所释放出声音的十分之一,但我仍听的很清楚。没有人能回答他,包括师志峰和江少波他们自己。搭载着等离子电磁干扰设备的吉普车已经撤退的很远了。没有等离子层建立的电磁优势,我们的通讯也中断了。耳机里再次响起了比外面炮弹爆炸还烦人的杂音,我干脆关掉了无线电。
敌人凶猛的炮击终于停止了,我穿过满是弹坑和碎砖瓦砾的大街,冲向邮局大楼。一只脚刚踏进门口就与师志峰撞了个满怀,我抬头一看,师志峰被烟熏黑的国字脸上挂着居丧的表情。
“楼梯口被坍塌的楼板堵死了,根本上不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从洪亮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没有大碍。
我转身回到街道往楼上看去,整个邮局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大楼东边的二楼和三楼已经完全倒塌,除了滚滚的浓烟从楼上冒起直冲向蓝天外,没有任何活动的东西。大家正焦急的想办法,大楼西侧的一个窗户里漏出了一个人影艰难的向我们挥动着手臂。烟雾中江少波带上了氧气罩。
“看,是江少波,他还活着,谢天谢地。”孔元军刚从老童开回的吉普车上跳下了就指着楼上的江少波大喊。
“快想办法救他下来。”师志峰向大家下命令。“江少波,你坚持住,我们马上来救你。”
“到各屋子里去把所有的窗垫都般来。”孔元军的脑子还真快。我们分头跑进几间民房里去般床垫。
我军有不拿人民一针一线这样铁一般的纪律,可我们这次用了还会给他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