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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浑身是雪的平民仍在地上抽搐着。两辆被炸坏的军用卡车残片从高空中落下,无情的砸向无辜的人们。
看着仿佛知道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在怀中不住的啼哭,我已经无法控制情绪,朝着蓝天扯开嗓子一阵长啸。可是在我胸中燃起怒火却不能被软弱的呐喊带走,泪水浑然夺目,模糊了我的视线,他们再也不愿我看到这惨绝人寰的景象。
“他妈的,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这是屠杀,是对平民的屠杀呀,呜,呜,呜。。。 。。。”幸运的陈建鹏从公共汽车上走下来,他跪在地上木纳的对着天空放声大骂,他的声音已经严重变调,心中的的悲哀已经超过了他所能忍耐的极限。
孔元军满脸是灰的走到我面前,他小心地从我怀里抱起了已经成孤儿的孩子愤然骂道:“这群王八羔子,用集束炸弹对付手无寸铁平民,简直是灭绝人性。老天爷总有一天会找他们算帐的。”
侥幸躲过这场浩劫人们的小心的走了出来,他们含着泪水、默默的在残骸中寻找自己的亲人,悲景直撼云天。
第十一章
夕阳不再把那地狱般的烈火怒射向这片脆弱的大地,她害羞地、无声无息地往天边泛着红色的晚霞后躲去,仿佛不愿意岛上的人们看到她就要涓涓睡去的样子。可天上那一丝丝细小的薄云却怎么也不足遮挡她那暗红色的庞大身躯。万道金色的光芒射洒在地面上,让人感觉仿佛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周围不算雄伟的建筑似乎在向我们倾诉着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战争蹂躏的畏惧和对和平的渴望。
跟着郝营长,我们来到了K区。这里是的左边是一个化学工厂,右边却是电子元件生产厂和两座公寓民宅。可能是5团的伤亡太严重了,师部才让他们守卫这个既下小,又易守难攻的K 区。而听许长奕说,我们团是防守K区北面的R区,那里虽然也有一座工厂,但更多是高高低低的居民楼,而且面积也比较大。
我一到这里就焦虑不安,与其说我是惦记着连里战友们安危,到不如说我更担心老童交给我的艰巨任务。
看到一些武警部队为5团他们送来了无线电等装备,我和孔元军就要回了我们的无线电,并以通讯不便的借口回到了我们自己的连队。
“丧心病狂!”还没有进连部,就听到连长席长福在叫骂:“居然用轰炸平民,真是不在他们的本土作战。这些王八蛋,老子不把你们活成泥,老子就去剃了头发当尼姑。他妈的!”
“报告!”我和孔元军在门口打了声报告。
席长福回头看到是我们,立刻走过来道:“是你们?!你们没事吧,快,快进来。”
师志峰他们看到我们回来脸上也都多云转晴,黄自超冒了句:“可把我们担心坏了,我们还以为你们。。。 。。。”他话说了一半,觉得不太合适用生生的咽了回去。
席长福拉着我们的手问道:“你们从哪里过来的,刚才在体育场吗?听团部说,刚才美军从航母上起飞的飞机轰炸了那里的平民。情况怎么样?郝营长和许长奕、刘世鸿他们没事吧。”
我忙回答道:“他们都没事,可是有很多的百姓都被炸死了,看着那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尸体,我。。。 。。。”想起刚才的情景我按耐不住伤心又一次萧然泪下。
“是啊。”孔元军接过话题道:“场面真惨啊,敌人居然用集束炸弹轰炸平民,我看他们的良心能不能安下来。”
“集束炸弹?!”师志峰惊道:“敌人在城市里用集束炸弹,他们真的不把平民的安危放在心上,天理难容啊。”
席长福道:“他们哪有什么良心,他们哪知道什么天理,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以前的哪一次他们不是心安理得的胡乱狡辩?你们给我记住了,这就是敌人的本性。”
连部静了下来,每一个人都在捏紧拳头暗自谴责着敌人的卑劣行径。
增援来的武警部队为我们带来了弹药补充和许多新装备,还为连部铺设了光纤信息互换系统。我们以前虽然学习过其中一些新装备的使用方法,但这些装备有许多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孔元军这下可坐不住了,他一手一个导弹发射筒,还想再往胳膊底下夹上一个,席长福拉了他一下道:“你急什么,这次给后勤上给我们送来了很多弹药,地下室里还多着呢。我们得慢慢来,节约弹药,我们要坚持到台风到达这里。”席长福的语气有些沉重,使人都有一种压力感。
我环顾四周,大家都忙碌着收拾新配发的武器,我被其中一个可以用手提起的怪仪器吸引住了,我指着这个怪装置问他的新主人黄子超道:“这是什么东西?样子怪怪的。”
黄自超把他的眼睛从手中说明书上拉回来,神秘的回答道:“手提式激光发射器,这个和之前登陆艇上的不一样,这个主要是用于点攻击的,而且威力更大。”他说完就低下头不再理我,继续看他的说明书。
我不好再打扰他就走抱起了一枚反坦克导弹走到江少波的身边。江少波正在揣摩着一新的狙击枪瞄准镜,他身旁还放着一台崭新的激光炮弹指引照射示器。我对狙击一点都不懂,也就没有问他这东西和以前的有什么不同。
我点着了一根余海扔给我的香烟,坐了下来准备休息。我发现赵一江没有在连部我就问江少波道:“赵一江呢?”
“恩?”江少波徒然回过神来回答:“我们遇到了赵一江所属的装甲部队,听说他们部队同5团一起受到敌人科曼奇直升机的突袭,损失很残重。他现在已经回自己的部队去了,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市中心休整,一会儿会同我们师一起进行市区防御战斗。哦,对了,你知道吗?他居然是一名上尉连长!”
“什么?”我脱口而出:“他居然是一名连长?!”江少波看着我正色的点了点头。
回想起与赵一江在一起的情景,要不是江少波此刻肯定的眼神正盯着我,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赵一江是一名连长。
“哎。”江少波放下手中的新瞄准镜,用肩膀顶了顶我道:“刚才已经证实了,我今天早上击中的那名大校是台军的一个旅长,我打穿了他头部,当场就挂了。”
我看着刺着牙兴冲冲的江少波,心里也着实替他高兴:“那可要恭喜了,上边一定会在给你记功的。”
“我才不是为了记功呢。”江少波忽然收起笑容问我:“你怎么看敌人用集束炸弹攻击平民目标这件事?”
我想也没想就气愤的回答道:“有什么怎么看的,美国人就是这副德行,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人民的死活。”
江少波拿了一根烟,慢悠悠的说:“恩,美国佬是不关心别国人民的死活,但是你想想,他们攻击平民目标肯定会有很多麻烦的,要是我们把这些证据发给全世界各大媒体,那就会对他们很不利。况且,美国佬用几万美圆的炸弹去炸一个与战局无关的平民目标,这不符合战争的经济原则。但要说是情报错误也不对呀,美国佬的卫星连报纸的头条都能看见,怎么会分不清楚军事目标和平民呢?”
“那?你说是为什么?难道是他们在那里发现了我们,为了打我们他们就连平民一起炸了?”我有些内疚的问道。
江少波皱着眉头边思索边说:“也不对,他们用的是能分出数百颗小炸弹的集束弹药,如果是想袭击我们的士兵而连平民一起攻击,那他们可完全没必要用集束弹药,他们可以用空气燃料弹,这样可以不留任何轰炸平民的证据。”
我被他问糊涂了,似乎真的没有办法解释美国人的这种行为,可江少波却坐在那里沉思了起来。想不通就索性不去想,我靠在墙角吐了口烟,灵动的烟雾带着尼古丁在我面前跳起了醉人的舞蹈,我此时才感到有一些困意,已经一整天没睡觉了,趁着夕阳正不情愿向阿里山后落去,我的眼皮开始慢慢的接起吻来。
一阵震天的爆炸将我从酣睡中惊醒,炸弹的爆炸波晃动着市区每一栋大楼的墙壁。席长福站在一名数字兵身边大声的命令:“注意隐蔽,这是敌人的直升机在进行轰炸,前指要求我们在与敌人地面部队进入巷战之前,不得攻击敌人的直升机!妈的,我们只能挨炸了。”席长福的声音充满了不满的情绪。
我把目光转向刚被惊醒的江少波,想从他那里得到前指不让我们打敌人直升机的原因。他却只冲我笑了一下,卷起睡袋跑到墙角去继续睡觉了。我跟了过去正想开口问他,孔元军也凑了过来,他摇了摇江少波问道:“前指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们打敌人的直升机?”
江少波无奈的坐了起来,他对我们俩把声音压的很低道:“127师可能快撑不住了,前指是想给美国佬造成城内防守空虚的假象,让敌人攻进城来,然后我们在用巷战脱住敌人,这样就可以为我们后续部队的反击争取时间。否则美国佬只派少量部队围困我们,而大举攻向台南的话,我们新增援来的重型机械化部队就没有充分的时间准备,他们得仓促应战,这对我军来说,十分被动。”他说完就又躺下睡觉了。
我和孔元军面面相觑张着大嘴都说不出话来。敌人直升机在看到没有防空火力的还击,胆子就大了起来,他们飞的越来越近,攻击的也越来越更加猛烈。而整个市区却没有一个用高射机枪还击的都没有。轰炸就这样持续着。
我躺在睡袋上,担心着前方的战事,面对高科技拼装起来的美军,我真为127师的同志们捏上了一把汗。
“都起来,大家都起来,准备战斗。”忽然席长福在连部大厅里大声的喊道。
我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爬了起来,快速整理武器,等待席长福的命令。
“127师已经撤了下来。”席长福严肃的向大家通报情况,“他们以很高的代价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休整时间,现在该我们上场了,前指要求我们不但要在台风‘卫国’到来之前守住阵地,而且还要牢牢的把敌人吸在这里,使敌人的主力不能南下,这关系到战争的全局。”
席长福正说的慷慨激昂时忽然停了下来,他歪着脑袋仔细的听着无线电,他越听就脸色越难堪,不到一分钟他就压不住火了,他猛的把耳机往地上一撂道:“妈的,打的什么窝囊仗,师部居然让我们暂时不要攻击进城的美军。”
“啊?!!!”我们都不敢相信师部居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难道让我们只能挨打吗?大伙呼啦一下都围向也不知情的席长福。我也正要上前,江少波却在后面拉了一下我,小声的说:“咱们去休息吧,一会还要有恶仗打呢!”
我开始会意江少波的意思了,美军肯定会先派小股部队进行试探性进攻,我们可不能把他们给吓走了。
天色刚暗下来,美军就开始进行强电磁干扰,压制的炮火也疯狂地向我们打来,各种口径的炮弹雨点般落在这座已经饱收磨难的城市里,一栋栋早已千窗百孔的楼房相继坍塌。一块块碎砖烂瓦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从天空落下,浓烟和火焰在整个市区扩散开来。只有这曾经美丽的城市含着泪水,默默地承受着战火的摧残。
还好我们连部设在工厂的办公楼里,办公楼的东侧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这座楼虽然只有三层,但却还算结实,只有临马路的一角被一枚203毫米的榴炮击中而塌陷。
炮击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后,突然停了下来。耳朵再经受了巨大声波的考验后,感觉有些隐隐作痛。我凑到张学斌身旁问他前方的情况,他只说了一句,“127师已经撤退的市区的南边,空中有敌人的无人机。”后,就再没理我。
我走到屋外,面前几乎是一片废墟。正在惆怅间,忽然一颗颗在月光闪闪发光的小颗粒从天而降,他们叮叮当当均匀的砸在这一片断垣残壁上。我猛然感到不妙,这些一定是美军探测器。
刚入伍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学习过有关探测器的知识了。我深知这些小小东西的厉害,他们是多种多样的,有声音探测器,有热能探测器,有电磁探测器还有移动探测器。尤其是移动探测器最为阴险,他们落在地上后会相互之间传递超声波,根据声波的传递时间或者信号的强弱,他们自己可以互相确定距离。一旦这些距离有变动,哪怕是几公分,他们也会将移动的数据信号发给情报部。这些小探测器还带有粘性,无论落到什么上边都会自动粘在上边,如果落到哪辆卡车或着哪个士兵身上,那可就倒大霉了。
其实无论被哪一种探测器探测到,都会招来敌人的精确打击弹药或密集火炮的攻击。
趁着这些探测器还没有完全停下来,我跳回屋里,在自己身上迅速的检查了一边,确定没有粘上任何探测器后,我轻手轻脚的跑到席长福身边小声的说,“连长,叫大家别乱动,别出声,敌人在外边洒下了大量的探测器。”
席长福听到我的话脸色立时变的煞白,他压低嗓门命令道:“全排的人,都到二楼去,注意,保持肃静。”
来到二楼,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