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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定向雷,其他人都带上护目镜,架起冲锋枪,机器人的防护未必就坚固,见到他们就射击!”
我举起手中的冲锋枪,紧张的对着漆黑一片的下水道深处。我睁大双眼努力的在黑暗中分辨任何可能袭来的东西。张学斌也异常紧张,他压低嗓门慢慢的报告数字:“距离前放弯道还有50米。。。 。。。30米。。。 。。。20米。。。 。。。10米,他们转过弯朝我们冲过来了,就在我们前方!120米!”我眼前却黑漆漆地什么迹象也没有。
我将手指死死地抠在扳机上,仍在作痛的身体不由的打起了冷战。江少波却镇定的命令道:“自超,开机!”眼前依然安静、平常,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可张学斌却报告道:“一个敌人的机器人在前方100米处停下来了。”
张学斌话音未落,眼前突然一亮,“轰!”一道热浪沿狭窄的下水道向我们迎面扑来,高温的气流打在脸上隐隐生痛。我吸了一口气,立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我暗叫不妙,大声喊道:“敌人用化学武器了,快带上氧。。。 。。。咳,咳。”一阵强烈的咳嗽把我没说完的话压了回去,我感到整个胃在龙翻虎腾,四肢无力。我坐在地上,挣扎着把氧气罩扣在嘴上,我感觉大脑开始恍惚起来。余海立刻拿出急救包,找了一支装有黄色液体的注射器,捏起我胳膊上的血管打了进去。然后他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示意我屏住呼吸,然后掀起我嘴上的氧气罩,把那药丸放在我嘴里。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手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周围的一切似乎已经不在与我有什么关系,孔元军他们的枪声仿佛是响在另一个世界。旁边的枪声渐渐地小了,直到完全消失,但是冲锋枪打出子弹时带出的火花却越来越频繁。我麻木的看着正激烈战斗着的战友们,再也支撑不住的双眼如糊了胶水一般慢慢的粘在一起。
红色的旗帜随着急风亢奋的摆动,被强气压推动着的风儿匆忙的从瓦砾遍地的城市上掠过,如湍急流水冲过群石之势,那轻盈的身体灵活的绕过战场上杂乱的残墟,无形的身躯不住的摩擦着墙尖柱身,发出似鬼魅般的怪叫,声声寒肺。期盼已久的台风终于到了,她带着数量巨大的能量和数百万吨的雨水来向人类展示大自然的力量。
昏迷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眼前一亮,滚石般的雷声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是余海的声音,他正拨开我眼皮查看:“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真的吗?怎么还没醒?再把医务兵叫来看看吧!”孔元军关切的声音使我一下子感到浑身温暖。我微微颤动着双唇,想和他们说句“没事”,可怎么也使不出这点力气,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余海只答了句:“叫过3次了。”就没再说什么。可以从语气会意到刚才我军的战斗伤亡很大,医务官们根本忙不过来,没有脱离危险的战士还救不过来,又有谁会浪费宝贵的时间来探看一名已经脱离危险的“伤员”?。
在一旁的张学斌对孔元军道:“多亏敌人使用的只是神经毒气,要不柳枫就完了。”孔元军似乎对毒气类型不感兴趣,他问道:“你们俩把美国人的机器人研究透了吗?怎么样?是什么高科技玩意儿?”
张学斌回答道:“没什么稀罕的,就是一个象玩具一样的遥控车,车上装了红外探测、声音探测器和一个定位装置,又安了一挺冲锋枪和一颗带有神经毒气的定向雷。我看不是什么复杂的技术。回家自己都能做一个。”
江少波却开口道:“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个小‘玩具’,这上边有很多东西是我们还造不出来的。比如说上边的发动机,用这么小的电池就能带动几十公斤重的遥控车高速运动几公里。还有这些轮子的设计都很科学,我看他们甚至可以在崎岖的山麓上行驶。这个声音探测器也不简单,估计他们可以根据声音的波形来判断目标的距离,还能自动与车上的红外探测装置获得达到数据互相教正。而这个定向雷的引爆装置就更加让人想不透了,如果是与指挥系统失去联系就自动引爆,那么他们就不怕我军突然进行强电磁干扰,从而炸伤他们自己人?但如果是手动引爆,这些机器人为什么会在等离子电磁干扰下与他们的指挥系统失去联系后还能继续接近我们一段距离才引爆?”
“说起来还真险啊。”孔元军接过了话茬:“要不是自超哥眼疾手快,及时用激光器打坏这个机器人的引爆装置,我们现在可能都在阴曹地府陪阎王爷喝酒、下棋呢!”
黄自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在一旁笑道:“没想到你小子拍马屁倒还挺在行的。阎王爷要是见到你肯定喜欢。”
张学斌笑了一下对江少波说:“这些‘机器人’都有一个记忆系统和无线电数据链系统,不但他们的指挥员能信息共享,而且还能记住整个战场的态势,他们还能自动计算出对己方最有威胁或离该机器人最近的目标,并随时储存起来,一旦与指挥系统失去联系,就会自动启动内部攻击程序,去攻击计算机自己计算出的目标。”
江少波道:“他们真不怕麻烦,要是我就给这些‘机器人’装上控制线,这样抗干扰能力强,又剩钱。”
张学斌停了一下又说:“你看,这上边留的有线控装置,可能是担心在下水道里要东拐西绕的,怕影响运动或者容易扳倒自己人就没接上。嘿嘿,要不我们就糟糕了。”
他们还在议论着,可是外边的台风可是越刮越强了。电闪雷鸣之中,大雨不在是倾盆而下,而是被急速前进着的劲风卷起,如子弹般的飞向远方。雨水时而落地成溪,时而又被狂风卷起,他们借助着风暴的力量侵袭着大地的每一寸土地。就连深藏在地下的人们也不放过。带着湿泥清香的空气给闷热的下水道带来了阵阵久违了的凉意,而暴雨汇成溪流从下水道口流了下来,哗啦作响。水形越流越快,水势越涨越深,很快就在下水道里形成小河。
第十四章
余海把我扶起来,让我靠着墙壁坐着,把我的头放在他瘦小的肩上,仔细的照料着我。他还不知道我已经醒了,已经能听到他们谈话了,没有一丝力气的我也没办法让他知道。
就在这乌云盖顶,风雨叠加的时刻,远处密集的炮声又一次隆隆响起。可以想象得到数百枚炮弹在狂风暴雨中迅速穿行,他们摩擦空气的热量迅速的将迎头打来的雨水烘干,然后长啸着奔向敌方的阵地。
“听,又打炮了!”孔元军兴奋的道:“是咱们的炮!对,趁他们忙于对抗台风,往他们屁股上狠狠的揍两下。”
不到两分钟,敌人也开始还击了。双方的炮声此起彼伏,压的闷雷之声稍显无力。但风雨仍不失其主角之范,凭借他着无尽的能量,肆意的扰乱着双方的剑芒。
“是自行火炮,这样的条件,牵引火炮根本没办法操作。”黄自超强调着一个常识性问题。
没有人再应他的话,大家都在黑暗的下水道里,静静地聆听着流水、风鸣还有远方没有规律的爆炸声合奏的交响乐。这一曲悲怒、激昂的乐曲在每个人心里划一段下豪情万丈的曲谱,谱写着百万个喜忧不同的故事。
炮声时起时落,交火双方凭借着在高空窥探的卫星,将威力惊人的炮弹送向对方,谁也不肯给对方任何的喘息机会。而飞出的炮弹却不断的向敌人暴露着自己,一场有序的炮战,在强风力雨中紧张的进行着。
飘摇的风雨、无情的战火此刻在我心目中都已经不再重要,神经毒气的麻痹使我有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感觉。改变生命的洗礼每时每刻都进行着。就在较为“平和”的下水道里,无法动弹的我,在不知不觉中又一次甘甜的睡着了。
冲锋枪的激鸣,同伴的呼喊在半梦半醒间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的血管注射,一颗又一颗苦涩的药丸,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能睁开了双眼了。我躺在一个睡袋上,一只雪亮的手灯为这少光的暗色下水道里带了丝丝暖意。地面上迅风依然带着哨子;下水道里雨水已经汇成了河溪;流动的水声牵动我干渴的嗓子。我吃力的转过头来;江少波他们已经靠在墙壁上睡着了;只有孔元军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值岗。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发出声音:“水;水;我;我要喝水!”
孔元军转过头看到我醒了过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赶忙把我的头扶起来,把水壶递到我嘴边,小声的对我说:“你终于醒来了,可把大家吓坏了。”甘甜的清水缓缓的流进我的身体,说不出的畅快,我一口气就喝了多半壶水。孔元军的嘴却始终没闲着,他激动的说个没完:“早上师医务营的夏启风来看过你,他说你中的是敌人的神经毒气,少量吸如这种气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会暂时丧失战斗力。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早上我们都上了氧气罩,就你没带,亏你还提醒我们呢。下午美军冒着台风又进攻了两次,都被我们给打退了,他们也没什么新花样,还是想从下水道突破。哦,对了,城里的美军已经被5团和武警他们给吃掉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我看着滔滔不绝的孔元军,鼓了半天的劲才发出声来:“我,我昏迷了多久了?”
孔元军回答道:“十几个小时了吧,你是早上中的毒,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预报说,台风一会儿就会停,到时候我们可能就要反攻了。你好好休息,夏启风说,这种毒气大概能作用12个小时左右。他还说你的身体素质算不错的了,其他连里有的士兵中毒后,又是上吐下泻,又是神智错乱的。早上我们的海军的一个舰队被美军和日军的飞机追击,一艘被击沉,三艘被击伤,有三百多名海军官兵牺牲了。”他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冲我神秘的看了一眼后,从等离子电磁干扰机后拿推出来了一个小车道:“你看,这就是美军传说中的‘机器人士兵’,挺烂吧。”
我仔细打量这个神秘的玩意儿,这东西大概有80公分长,60公分高,正面看是一个三角形,6个碗口大小的轮子看上去极不美观。车顶上有一个类似驱逐舰桅杆的小支架,上边架着3个形状怪异的装置,应该是探测设备,支架下侧左边是一支外形象M4冲锋枪的7。62口径自动步枪,枪下边还有一个弹药箱,右边装有一个眩晕灯。其身后还有一个柔软的天线高高的树立着。整体看上去仿佛是一个小孩子的玩具。
我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这东西也能用来打仗?美国人近几年来接连打败军力较弱的国家,他们已经不把战争看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了,而是看成一场昂贵的游戏,或者是一个实验场。这正是他们越来越好战的原因,也是他们忘记上世纪惨败教训,敢对中国人民发起战争的一个原因。美国人每次进行战争时,总要拿出点新鲜玩意儿来实验一下,反正战争没有发生在他们的土地上,这次也不例外。
孔元军收起了那个没有爆炸的“机器人”,把电脑般到了我身边,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和我“聊”了起来,我有气无力,跟本说不了几句话,与其说是和我聊,倒不如说是他在对我一个人发表演讲。
“下午5团他们俘虏了很多的美国人,他们投降的时候嘴巴还挺硬,死活不肯承认是投降。他们的一名少校狡辩说是为他部下的生命负责,他愿意私下和我们达成协议。去他妈的吧,他们是要面子不要脸!”我心里好笑,一方面是想到美军投降时的狼狈样开心的笑,一方面是笑孔元军的话,面子和脸还不都是一种东西。孔元军继续道:“听许长奕用无线电说,他们先审问了几个战俘。听战俘们说,这次进攻我们的是美军的海军陆战队第一师,他们的陆军第二机步上师和101空中突击师的一个旅正在往这里赶。还有一个第十山地师正在沿阿里山和中央山一线向我军的空降兵部队进攻。再加上个现在驻扎在冲绳和关岛82空降师,敌人总共投入了不到5个师,就想和我们十几个师作战,他们也太小看我们中国的陆军了。这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目前敌人在台海投入的兵力比我军登岛的部队要多、要强。”江少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反驳孔元军道:“美军一个师最少也有两万人,我们一个师满编也就是一万多人,而且他们还有强大的海军和空军作后盾,火力上并不比我们弱。再加上数量庞大的台军,实际上我们是处于劣势。但是这里没有什么战略纵深,岛上狭小的面积不需要投入太多的部队,而且和美军比这里离我们的后勤基地更近,物资补给、电磁和空中支援都比他们方便、快捷。所以整体上看,应该是势均力敌的。美军的战争技术比我们高,经济比我们发达,最近几年又在全世界频繁的发动战争,战争经验比我们丰富,所以我军要力求速战速决。要在他们第二波援军登岛前,结束战争。”
孔元军不服气,撅个嘴腩腩道:“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