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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会上,简短的口喻一出,我身后人群是一片抽冷声,甚至还耳尖的可以隐约听到冒出丝丝一片啮齿动物令人牙齿心酸的磨牙声,我一转身,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看大家的表情(遮遮掩掩的羡慕、妒忌、怨恨、感叹)五花八门的情绪,最多的还是忍不住鲜花插在牛粪的沉痛和无奈,甚至还有不知所谓的后悔和伤感。再加上她对自己命运默然没有表情的表情,的确是是让人痛惜不已,热血沸腾想为她出头。
这算是什么,再发展下去就是现代版的一桃杀三士吗,表示许婚的意愿却不给明确的态度,什么择日完婚的文字游戏,一个遥遥无期的概念,既暗示了对我这个效忠皇家的典范的恩遇,又为别人留下了足够的希望,想把我放到大众的对立面去吗,这种拉一把推一把的溲主意应该不会是出于老皇帝的杰作吧。
此刻我才体会到她暗中庞大的追慕者的威力。若不是碍于我的身份,光众多目光灼灼的一齐瞪起来就可以把我给烧死。
“陛下,此事不可”终于有个傻鸟忍不住出头了,义正严词的罗列了一番太过草率,定夺太匆忙对她本人也是不公平的理由,我一言不发冷眼看他一通废话说完。狠狠一通抢白“莫非你对谢供奉也有所企图……什么妥当不妥当,看我不顺眼还是不甘心吗”“不是?”“不是的话,跑来对圣意说三到四什么企图,难道你的陛下和娘娘都不如你明白吗,找死啊,还不给我一边晾着去”呛的他脸红一阵青一阵,剩下长篇大论硬生生全噎回肚子。几句话顺便把其他人的反对的企图给扼杀了。
然后我注意到,那位太子极难察觉的眼神和别人交换之后,率先上前高呼“父皇英明,真乃良配之选”,然后退后转身对我意味深长一笑“孤,在这儿恭喜梁将军了”,然后是中书令韦见素带头齐声附和一片,他们的表态似乎引导了大多数人态度,就算有人不满也只好缄口不言。
我看着这场闹剧,忽然觉的有必要找回一些主动,再这么给人家牵着转,自己身为主将似乎太缺乏立场,“陛下盛恩,臣感泣,但请收回成命”然后在一片比刚才更大的哗然和惊讶还有一些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详细解释了按泰西的风俗如何如何,男女是如何自发相悦相守的,大方的表示觉不愿强人所难(当然也有暗着挤兑她表态的意图),然后是老皇帝他们释然的一片笑声,如何声情并貌的劝慰我,软硬兼使,最后还搬出诸如现在是大唐的臣子要遵从王命,在中土就要遵循中土习俗等大道理,劝的我“勉强”接受了皇帝的好意,而她没有表示的表示也被说成是羞涩的默认了。随后在有突发军情的通报后,结束了这闹烘烘的一场临时早会。
我看着源源不绝的的涌过来的流民潮,心情大坏,那些陆续赶上我们的难民,不断带来了长安方向的,诸如:
“叛军各部在长安周边纵兵四下烧杀劫掠,所过华清池温泉宫、郦山避暑行宫、万年县甘泉宫等皇苑的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数百里火光内昼夜可见”
“叛贼征讨左路阿史那承庆部掠左藏库,与守卫的崔佑乾的征西行营中军火并死伤不少”
“叛军大将孙孝哲部,奉贼首安禄山之命,在关中大索出逃躲避的公卿大臣,捕获无数”
“叛军不分青红皂白驱杀围堵出逃的百姓士民,赶进渭水淹毙无数”
“金城尉挟县令投敌”等断断续续的坏消息
我们也走的实在太慢了,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连呼老携幼的难民都可以追上来,更何况叛军呐。正郁闷着
虞候来报,又有一股叛军中了后军的埋伏,正撕杀的要紧。一时间身边请战声不断。还有人建议把叛贼放过来,摆开阵势,让大家练练兵的无聊想法。
我摇摇头,这些都是什么家伙啊,轻敌之心滋生这么地步,没见过战阵又容易冲动好骗去送死的毛头小子(虽然我也曾经是)也就罢了。
这些因为皇帝的口喻而随我从军历练的人,居然还有一些读兵书读坏脑子的家伙,满脑子老想的是用堂堂正正王道正兵的与敌决胜,私下对我的坑敌的手段很不以为然,平常不在眼前,我当他放屁也任他去了,但今天冒出来指手画脚的出叟主意,就被我骂个狗血淋头
“放屁,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真按照你他妈按部就班我们早就死光光了,你他妈的躲在后面指手画脚当然一点风险都没有了,但对士卒来说命只有一条,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成就,而对为将来说以最小的代价保全自己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就是最大的成就。你妈的再敢咭叽歪歪,看老子不押你上战场”在一片将士感动和异样的目光,骂的灰溜溜不敢再吱声。
早前,就曾经有过一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家伙,对我的手段颇有微词,当时我只是不动声色的听他说完,并且点头称是,正当他觉得孺子可教,得意不已的时候,然后我请士兵把他驾出去,他大惊而问为什么,我告诉他要“请“他上战场,既然象他说的这么有用,我就让他的仁义道德去替我阻挡追兵好了,省的老子和弟兄们拼死拼活的,最好还能因此被送到洛阳感化那叛贼之首安禄山放下武器自裁,这战都不用打了大家都回家过好日子算了,结果此君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当场就晕死过去。当然有关我的粗横无礼“西域回来的梁蛮子”的大名也名满全军了。
对于小白产生的类似疑惑,我当然也有我另一番的说法,所谓军人从来就是为了打仗,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从来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所谓旁门左道也能救命,多花点气力造点简易陷坑机关什么,就能少流点血。
比如这蹄坑,碗粗半尺深的小坑,可以轻易折断骑兵的马腿,这是消尖的短木签,插在草丛不起眼也扎不死人,却能使任何踩上的倒霉蛋抱脚痛嚎,彻底丧失行动能力,设置不要多少的工夫,使用起来也几乎没有地形的限制。这样让追兵心惊胆战防不胜防的小把戏还很多。(最大的好处就是,往往在接战前就可以消耗敌军的士气和斗志,这种伎俩在大战之中没有多少用处,但对付小规模的阻击战斗却很有效)我是不在乎多多益善。
不过倒是有些人好象对我层出不穷的古怪想法已经有些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当然了,要是有人无意联想万一这些东西“不小心”出现在自己走的路上或者应在自己的身上是什么后果,那就不是我所要关心的。
(最后当然,让他又是肃然起敬又是惭愧了好一会)'
当然,面对底下那些不时叫苦的新人,我的说法是,与其让你们在战场上被别人干掉,还不如让我拼命多操练操练你们,有空多制造一些陷阱,也许还会让你们活的久一些。
当然这一切只是冠冕堂皇的表面,如果要是说我现在的真实想法,那是郁闷,十足的郁闷,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没水没电没有网络,风餐露宿,白天乱哄哄晚上静出鸟来的鬼地方啊。
带这一大群七拼八凑的杂兵,一班不怎么可靠的的部下,我现在运气还真不知道是好还是背。那些世袭羽林军的老爷兵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经历战阵了,充充仪仗还威武雄壮,真要派上阵,还不如各镇逃过来的边兵、府兵好使。
而本来就缺乏那中叫领袖风度的东西,躲到人堆里毫不起眼的的我,大学四年,连个社团的小头目都没混上,也从未想过领导别人的我,现在仅凭书中的知识和熬夜对战《帝国》《星际》之流练出来得可以在网络上大言不惭的纸上谈兵的经验,带领这帮不怎么可靠和实在缺乏信心的部下,为上万人的安危劳碌。连自己想起都真是可笑的反差啊。
不断的接战,遭遇敌,也我也在很短的时间内似乎习惯了死亡,如果学不会漠视生死,是很难在险恶的战场中活下去,最初我是为了保命才带领大家拼命想办法对付追兵,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承担了许多责任,心里偶尔浮起一些对征战杀戮的渴望与冲动来,会让我有些困扰,怀疑自己的血液中真的隐藏嗜血好战的因子。
在这个年代一无所长、身无长物的我,唯一可以利用的资源也只有我头脑中的学识,所以有什么诡计陷阱我是不会吝啬的。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看着穿梭其间从尸体拔箭簇的士卒,耳旁传来催促声“弟兄们手脚利落些,说不准而又要赶下一场用了”,他们秉承了我充分利用剩余价值的教导,连死尸也不能放过,把盔甲武器所有可以拿走的东西都给毫不客气剥的干干净净,连射进去的箭簇也不怕血腥的拔回来再利用。留下一具具象宰杀干净的白羊似的尸体,还有些干过山贼变态的家伙表现出一些变态的趋向,不但粗手大脚的把尸体弄的很难看,连死马都就地剥皮割肉改善伙食,那些处理剩下骨皮烂肉,嫌麻烦就地和那些满地狼籍的尸体混杂在一起,以至于让后追来的人产生了一些可怖的联想,留下了食人的传说和有关拆骨剥皮军之类的无聊传闻,让后来的追兵无意平添了许多心理压力,发挥不少却敌的效力。这是在我的充分利用一切有利条件的原则下,让大家献谋献策的结果,盔甲武器脏破了一点没关系,可以用来欺敌,这队倒霉鬼就是上了我们伪装的溃军的当,被我们前后夹击杀了个措手不及。为我们贡献了千人份的装备和军粮。
第三十六章 部下
第三十六章部下
这几员年轻将领浑身浴血,却多是敌人的,满面掩不足住杀敌建功的兴奋,我扫视着他们心中暗叹,明摆是让你们去拼命,还这么兴高采烈的,真是服了你了,但口中却说“秋寒露重,赶紧把这一身换了,再来向我陈请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可不想病倒任何一员大将”看着他们一脸感动的神色,我记的一个叫卡耐基的老头曾经说过,身
为领导者的素质之一就是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和优点。我正在向这个方向努力。
说实话,这个年代的所谓军人的荣誉、国家民族的大义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所做的一切多半还是为了我自己,毕竟一个人再怎么本事也作用有限,需要有一些好使唤的手下才得力。这些家伙中将来说不定就有我的班底。
象为首的这位闻少名,前京师驿路营的都头,据说曾经前途不错,是京师五府三卫里的最年轻的果毅都尉,因为巡街值勤过于认真,得罪了正在夜游做乐的杨氏家族的某个权贵,事后被上司找个借口发派到驿路营负责为贵妃的口福,从岭南千里递送荔枝的苦差事,但人我惊讶的是他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他这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得知长安失守后,皇帝下落不明后,在兵荒马乱中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依旧带着一包荔枝一路追踪着我们大队人马的行迹赶上来,就在兵变结束之后的赶上了我们,其中的艰险和困难不言而寓,虽然老皇帝诸人已没有心情享用荔枝,都是我和小丫头一人一捧当做晚饭消灭了,但我有感于他的忠于职守的敬业精神,兼感谢他的荔枝,征为部下,现官拜中军两司马之一的左司马。
看见我毫不掩饰崇敬的温疡,则完全是另一类人,再此之前和军队没有一点干系,原是队伍随行京师大户的护卫,在一次敌军偷袭中表现出高明的武技,待我等赶去后,发现在他拼命护着一个女子,那些想冲过他的敌军的尸体已经身边整整堆了一圈,于是和其他人一样被征招入伍,对他来说我对他有天大的恩遇,不但给了他功名地位和前程,还替他出头得到了暗恋已久的那小姐叔父的首肯,并请身份尊贵的太孙殿下为之见证(慷他人之慨的事情不做白不做,我不过的找两个魁梧粗壮的弟兄去和那家人“好好商量”就解决了,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不用说乱世之中人命轻贱,用那两位仁兄的话说,就算是要他老婆,恐怕屁都不敢放一个,就乖乖写休书把人叫出来了)所以对我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效力。
对我正在挠头浅笑的是最年轻的校尉余宏,他也是我那些新部下中看起来最不象军人的一个,当然那是拿起武器前,秀气外表却有不相符的实力,属太子三府三卫中的执戟(负责开道的仪仗兵),原是编中在中垒营,因一次战斗被敌军冲进后阵,那团校尉不敌怯阵脱逃,我临时随意点到他,结果临时受令赴援的他表现出非常的武勇,不但领中垒营的新兵们,杀了带头逃跑的军官还连砍杀十数敌硬将形势顶住。被破格跳三级取为二十四校尉之一。
我身后的皇甫皋,来自前太子左卫率府典军事,正宗的将门世家出身,其父就是太子的密友,与哥舒翰、高仙芝并称的一代名将,前十大节度使之一的皇甫惟明,随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