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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最大地利益。
如今贺兰进明已改镇河北。现任河南节度使张镐,又是不折不扣地文臣出身,治理地方很有一套。但是用兵治军就非所长,因此现在河南道实际上的军务防备,其实都落在实为河南实权第二人的守成专家身上,作为一个重点扶植对象,他也很出色表现出了相应地手腕和潜质,其中包括很光棍的宽恕那些曾经为他制造麻烦的存在和势力。并恩威并施将这些曾经冒犯和构陷过他的人,充分压榨驱使的很彻底。
他是个坚执大义而不失小节的,忠于义理而信念坚定,只要龙武军不公然对抗朝廷,他将是一个长期而稳定地盟助或者是一个很好的部属。
而许远调任洛阳后做的也是风声水起,据说他辅佐太子巡游各地,着手战后地方重建,恢复市面的供给。确保道路的通畅,重新建立起被战火摧毁的官驿体系,恢复通讯南北的往来,组织背井离乡的百姓重返家园。抢种快生速长地大豆、荞麦等短期作物,以生产自救。乃至建立大型义冢,搜拣安葬死于战乱中的尸骨,收容失去亲人的孤苦,努力平复着战乱带来的伤痛,着实干了好些为人称道地政绩。
据说现在河南河北各地的驿站和城门口,绵延长达十数丈,被各种寻人小告贴地密密麻麻的木榜,也是他的杰作。以职权之便把修缮洛阳大内宫室的款项,挪用去给回归洛阳的百姓盖牺身的安置棚屋工程,也是他的手笔,这件事在西北朝廷惹的沸沸扬扬的,最后却被太子小白保了下来。
据说当时有传闻太子小白也有亲眷流落在河北民间,并且传出踪迹,有司于逢好请以发官民大力寻访,却被当场拒之言,百姓尚且大量骨肉流离,尚需救助孤为天下表率,安敢以公器独善己身。
百姓是最务实的冷暖自知,太子小白因此的人望日隆,虽然他每每临事处事必然口称朝廷和皇上在前,但据说甚至在一些地方,人们都以为太子就是朝廷,朝廷就是太子纭纭。
就如太子小白,不具名的秘密传书来说的一样“巡北半年所见所闻,胜过宫中十载,民情苦弊,触目心惊……|命的发牢骚诉苦水,说类似事情做的越多,就越觉得有心无力,还是请老大给支招一二,多一些弄钱的门路纭纭。
但让我惊讶的是,正当炙手可热的中官宁之远,没有返还西北,而是作为洛阳大内的监管长驻下来,并且居然向太子小白秘密效忠了,引起连锁反映的,还有同时被解救回来的前河东节度使王思礼、安西都知兵马使邓景山、平庐兵马使田神功、平卢节度副使侯希逸、滑濮节度副使尚衡这些人,也加入了太子的幕府
作为被俘的将领,这些人身份有些尴尬,朝廷虽然不至于深究其过,但也不可能再给他们安排相应的职位,因为中书门下平章军国事李泌,以采访处置大使的身份,正在河北清理亢官滥兵,手段高明的已经撤消了平海、上党、滑濮等好几个实力大损的藩镇外加十几个州的防御使、太守,依靠卖洛阳得到的一大笔收入位周转的底子,小范围的清丈土地和改兵归民,虽然阻力和问题一直存在,但磕磕拌拌的还在进行中的。
因此他们的原本的位置,要么不复存在,要么早换上了别人,因此他们成为被刻意遗忘的一群人,不得不以河北行营参赞之名滞留在洛阳,有些人已经心灰意冷自请辞归,但另一些人却不甘就此消沉,因此遮遮掩掩的改换立场,连同那个剥夺了所有部将的降将令狐一起,半公开的在小白幕下听任。
我干脆以龙武军出钱,把他们借调到京师武学来,反正都是带过兵的资深将领,还能发挥点余热。王思礼、尚衡这些做过藩镇大员的,多少还自持身份,但是职位低一些的邓景山、田神功都已经接受邀请,正在赶赴长安的路上。
附在这东西后面,是折了数十页的小册子,还有淡淡的香气。
这是长安转来小丫头的书信,照例是那些手绘插图兼文字的类似连环画地东西,纤细小巧地字体和反复涂改痕迹的人物画样。我已经可以想象到生性好动的小东西。不得不苦着小脸坐在一条长长白幅前,绞尽脑汁连写带描地,弄的手脸乌黑点点。满头大汗的情形。
无非就是报平安,家里一切都好,阿蛮姐姐很好,只是又同情心新泛滥,拿自己的月例钱和供应配额,买了一大堆东西去看望童子营那些孤儿们。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脂粉钱不够用了;
管事初晴也很好,只是偶尔会为家里的莫名其妙多出来收支烦恼一下,没事就喜欢呆在花圃里侍弄那些花草,哼哼有声的不知到在唱什么;
雨儿也很好,功课很用心,最近还学起了番人地文字,最近还开始向宋大娘学剑术,她每次出门都拣了许多流浪的小猫小狗。养在后园里,让后院到了晚上也很热闹;
云容姐姐也很好,她现在取代阿蛮姐姐的在宫中教授歌舞的班头位置,常常为新曲冥思苦想。吃饭被呛到,最近还开始偷偷从厨房里拿食才学作菜;
采薇也很好。整天陪雨儿出入上课,也学了不少东西;
小女仆阿汶还是那么苯手苯脚的,还常常走神打了不少东西,初晴特意下令只允许给她用铁做的器具,看来这辈子也没有指望打工还完卖身债了,不过她和初晴住在一起后,胸部好象大了不少;
家里的动物们都很好,大花马斑斑还是很乖,就是每次去出都不让小白狼上它的鞍子,小丫头地新宠小白狼也很聪明,最近刚学会了爬墙,常常夜里嗅着气味,爬到教雨儿番文的那个琉璃眼大秦人居住的十字庙里,把人家守夜供品偷吃一空,还在十字白案上用尿撒了副很有抽象风格的画,结果人家举庙轰动,都以为有天国降临地神兆了……:地小丫头,用胡椒末撒在屁股上,整整几天看见人来,小白狼都会条件反射的用尾巴掩住红通通的屁屁。
家里的花花草草也很好,除了偶尔初晴养的花,会因为小动物们的存在变的七凌八落,然后对着不存在的凶手抓狂,春天一起种的那些瓜菜种子,都藤蔓生的老多,移栽的石榴果树,已经开花结出好些果了,每次吃不完,只能拿出去送给那些少年亲事。快运来的鲜牛奶和木瓜罐头全家照样吃,但是惟独小东西的效果最不明显,整天看着府里一个个用G、D来计算沉甸甸的体积,很有些烦恼……
乃至提到,那个笑起来奸奸的内长史温哲,在城里找到了新的相好,象蝙蝠和老鼠一样昼伏夜出的乐不思蜀,留守的左长史薛景仙还是那么老奸巨滑,看见小丫头躲的飞快,没事从不轻易上府来,让小东西偶尔会咬牙切齿的发誓,看见他一次要拔他一次胡子,外长史郑元和还是那么无趣,开口闭口君军臣臣不敢逾越纭纭,勒索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倒是他的夫人温柔风趣的多,偶尔上个小当也不生气。
太真娘娘对美容和塑身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最近在宫里实验以湖泥为原料的新面模保养配方,结果让大家都变成了昆仑奴,夜里怪吓人的。就是容易打瞌睡,最近去了一趟青城后,回来开始让人炼丹,熏的宫里都是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如此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什么时候才能回长安,赏菊花吃螃蟹宴,到曲江上去钓鱼看牡丹,怀念我做的菜之类,充斥着诸如此类小儿女式的凌乱无章,却无限思念之情。
不过,我皱了皱眉头,老皇帝开始炼丹,这可不是好兆头,历史上炼丹的皇帝都是与昏君和暴毙之类的字眼,联系在一起的,本朝就已经有唐太宗和唐高宗的例子,或许该从高历士那里打探一下情形。
第二百九十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青海境内。
一只蜿蜒的车队,停驻在一个山头上,一群打着朱色辟邪旗的军人,跨着战马捏着兵器,绕过车队的外围,小心的警戒四周。其他人则搬出铁皮的大水罐,拧开细嘴,按照每人一小杯的分量分发起来,静静的没有多少声音。
领头披着明光甲和连肩护盔的校尉,与车队主事的青袍官人交头接耳起来。
“骆校尉,这一路辛苦了”这位官人很年轻,面上尽是长途跋涉的风尘颜色,却眼神熠熠的依旧很精神。
“此地以出州二百一十里,接近赤岭(日月山)界碑也不过三百里,最近的龙城军和平塞军的前哨,也在百多里外,大人真要建屯于此么”骆校尉吸了两口怀里的水壶,有些迟疑的道。
他的怀疑没有道理。
要知道这里曾经是吐谷浑国的旧地,距离唐吐反复争夺的战场并不远,虽然这些年对吐蕃的战线已经南移了许多,而且这里也比不得河惶下游的水草丰茂,但其实还有一些吐蕃人的附落游牧在其中。
“不错,就在这附近了”年轻的官员一边回答着,一边掏出一套简易的笔具,用舌头润了润炭条,在一张足要四个人才能摊开的巨大地图上比划起来。
“此地荒芜遍草,连矮树都不生,只有来自羌中去东天竺的青唐道。从附近经过”
骆校尉摇了摇头。这一路这位是见山绘山。见水画水,大大小小已经添画了数十张山川风物,并且标注满了难以理解的符号。堆了半车之多。
“既然朝廷有军令,我等自当保护足下人等,直到城垒建成了……
实际上,他是在河北战场上加入龙武军地,资历尚短年纪又偏大,但因为曾经出身西军。在青唐一代驻防过,才率领一般西州子弟,得到这个不知所谓地神秘任务。
在他眼中,这是一只奇怪的队伍,商队不象商队,使节不象使节,这些人不但有各色工匠,民夫甚至还有画师随行。而带这么一大帮人。和无数的器械,大老远地跋涉来这不毛之地,只为建一座没有多大军事价值的屯点。。16K
“那有劳校尉了,我还带来了一些兵器。聊以自用”年轻的官员抬起头来,眼神中尽是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他顺手接过一锭寻常士兵用来雪地防冻的油脂。用火烘一烘,滴一些到刚刚往绘完的地方,用木片刮了几下,这样待到纸吃透了油,就不会再沾水走色了。
另一边,正在从车上拆装下来,是成捆崭新地兵器,还用火烤得蓝幽幽的。
“是折铁刀……
“还有速射弩和铁臂弓……
随着部下此起彼伏的欢叫出来。
他面上露出一阵喜色,有这些东西,他心理对这次任务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只要能安全的守上一年,就可以加入老军授田的候选名单中。不过心中却更加嘀咕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引这些官学和监作的老爷们,不远万里的来到这不毛之地。
所谓地折铁刀,就是加入了稀有金属的合金刀,专门用来攻坚的,虽然说不能真的把钢铁当烂泥切,但其特有地硬度和性,是足够在连续拼砍后,轻易崩折对方的武器,因此给喻为披坚执锐冲锋陷阵地利器,他们们还带来了适合守战的小型弩机,只有拳头大的便携式轻油燃烧弹等等。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标准配备。
所谓的冷兵器战争,往往生死在冲锋的一个照面,这时候兵器的锋韧和铠甲的坚韧,就起到决定的性作用,只要防护得到当,就可以避免大部分的伤害,毕竟在在电光火石的冲突和战斗中,要想精确的杀伤那些防护不到的要害是很困难的事情,因此常常会出现,装备精良的大将依靠过人的武勇,在敌阵中杀的如入无人之境。
将数量累积成一边倒的优势,当叛军围攻太子小白所在城中军大营的时候,临时用龙武军纸铁复合甲包裹起来的重装枪阵,让史思名赖为主力的范阳铁骑吃尽了苦头,那些速射的马弓,几乎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迅速堆积起来的人马尸体,却成为最好的掩体。几乎所有的伤亡,都是冲撞和马踏造成的。据说神武将军管崇嗣在首当其先的战斗中,劈卷了五把刀,用折了七支枪,身上的铠甲几乎被砍烂,但真正要紧的伤口却只有几处。
这就是最好的广告,自此龙武用的剑南军械名闻一时,在河北掀起了一场换装的热潮,私下定单大增,哪怕是再小规模的官军,也会花钱买上几件保命的家当。
“找到了……骑探哨,尘烟滚滚的弛还车队中,落马就高声叫唤起来。
片刻之后,他们已经站在一个小盆地的边缘上。
倾斜的山谷下,象淤泥一样粘稠的物质正在翻滚冒炮,蒸腾起来的白烟,随风散发出一股股窒人的奇异臭味,熏的人直做呕,看起来这黑压压的面积,至少有数十倾之广。
“就是它了”
年轻的官员,顿时露出一种狂喜和自得的表情。
“这是什么……骆校尉皱着眉头问道”还难闻的味……”
“这就是大人所说的沥青湖啊”年轻的官员盯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