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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的铁器、盐、酒水邓生活物资,则通过贸易从安西都护府内获得,毕竟这里比邻商路,只要有自购的财力,获得各种资源是相当容易的。只要稍稍休养生息,就继续向历史上突厥发源的乌拉尔河和伏尔加河下游进军。
就算不敢奢望获得富有四海的可汗头衔,但是成为回纥内外九姓十一氏族之外的第十二支氏族,做一个控线数万拥地千里的实权特勒或是叶护,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正当这位年轻的王子,在未来憧憬中浮想联翩,突然看见他首席辅臣,仆固达干带着一干家将策马而来。
作为同罗都督的首席重臣,仆固氏的部众在西迁的回纥人属于第二大势力,由于得到了回纥可敦(王后)出身的本家的援助,他手下的控弦之士,也达到了六千多人,其中很多是金微都督府出身,拥有丰富经验的仆固氏城傍将士。
“大人,”
仆固达干在马上躬身一礼。
“大可汗的宫帐,又派人过来了……”
“送来了一万匹马,三万头牛,和十万只羊……”
“那我的父汗,他又想得到什么呢……”
“您的两位兄长已经成年,并拥有自己的领地,但是他们的部下,还缺少磨练……”
年轻的王子顿时失声沉默了。
与其他回纥部众不同,他所辖同罗部的军队,是由那位大人派人整编、组建和训练的,与比邻的金吾军,有相当的渊源,所以作战上的协同,比别人更有默契。
但是一旦来自回纥国内其他王子的生力军加入,这可是和驾驭那些附从的黠戛斯人或是契丹奚族的拓羯军,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于是,我得到了一个全新的职位……”
伟大的拜占庭商人兼旅行家,阿穆尔回忆道
“为我的罗马同胞提供顾问和翻译……”
“仅仅因为我走过塞里斯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很多地方……”
“但不幸的是,我们来到首都的时候,正逢塞里斯皇帝退休的父亲,另一位伟大的共治皇帝的去世……”
“在一片哀悼的气氛中,只收下了国书,而我们觐见的事情被进一步推迟了……”
“在我们几乎遥遥无期的等待当中,终于得到了召见……”
“在巨大梁柱构建起来的宫殿群落之中,我们穿过重重高大的城门,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建造在高台之上的高大宏伟充满华丽装饰的建筑……没有一座是重复的……”
“终于在我们的身体和视觉有些厌倦的情况下……忠于被引入正式接待外宾的国宴上……”
“那是一场巨大的宴会礼堂,各种肤色和服饰的大使和代表,排满了长长的队列,……”
“仪仗的卫兵像是海洋一样,站满了宫殿前得广场,他们的铠甲和武器构成一个个闪亮的大方阵,让然不敢正视……”
“为数众多的乐手在高耸台阶下,吹奏着塞里斯风格的曲,大队的艺人在广场前歌舞着,每当有客人经过,那些身披彩绸训练有素的马匹,就会按照鼓点跳起优美的舞蹈来。”
“这让我对这个国家拥有的巨大实力和人口,拥有了一个最直观的印象……”
“作为拥有外交关系的大国,罗马代表被安排在最为靠近塞里斯皇帝的第二列,第一列几乎是为这个国家错处巨大贡献的元老和勋贵们……”
“与我们比邻的是一个叫做回鹘的游牧国家代表,据说有数十万擅长弓马的游牧士兵,但它只是这个伟大国家的附庸之一。”
“他们的话题,主要集中在去年塞里斯军队征服的高原王朝上……”
“在席位的另一端,我还看见了阿拉比亚人的使团,据说他们已经常驻在这个国家有一段时间了,这让我们不由心生警惕……”
“作为重要的顾问和翻译,我也有幸坐在大使身后……为他传达各种礼仪细节和注意事项”
“虽然我被告知,塞里斯皇帝是不给允许抬头正视的,但我还是违反禁忌偷偷看了几眼,那是一个从满雍容和富贵的中年君王……”
“很难想象,他掌控者这个巨大国家的至高权势和亿万人的生杀予夺……要知道塞里斯的皇权,可比君士坦丁更加强大”
“亢长的礼仪和通报过场后,宴会才正式开始,所有的食物被用精致而昂贵的瓷器,放置在长条的案子上,所有人都把腿曲起来坐在毡毯垫子上用餐……”
“食物种类极尽丰富而精致,各种地区和风格的饮食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他们甚至还提供这个季节几乎不可能见到的蔬果……”
“光是穿着丝绸的衣服,为宾客服务的侍女,就足足有数千人,这还不包括,那些站在柱子和帷帐后面的宦官和侍女……”
“陪同的塞里斯官员自豪的告诉我,这只是他们每年例行的朝礼会宴而已……”
“我们虽然听不懂塞里斯皇帝的致辞,但是只要跟着别人做就可以了……”
“让人精疲力竭的亢长宴会,一些国家的代表开始痛哭流涕,另一些人则作出感恩戴德的姿态,还有几个国家的代表只之间的冲突被制止了……”
“馈赠了足够的小金币后,陪同我们的官员,告诉我一些使团之间的消息,比如那个被成为回鹘的代表,曾经在前几年与阿巴斯人的使团,因为觐见的顺序发生过激烈的冲突……”
“经过了重重通报和等候之后,但是正式的会见,很简单也很短暂,主要是站在皇帝身边的宦官传达,对我们远道而来的一些赞扬和词汇……”
“回到国宾馆不久,真正负责具体交涉的塞里斯官员也到达了,这是一位身穿深紫色服装的年轻大臣……”
“他是皇帝的禁卫军总长,也是帝国执政官之一,更拥有众多崇高而尊贵的头衔,乃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拥有广阔的领地和庞大的海上舰队”
“随即使团的成员们都变得激动而失态,因为数年前前往君士坦丁的使团船队,原来就是出自他的领地,作为推动者却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大人……”
“这也让罗马人的大使生出了许多新的期盼,从查士丁尼皇帝以来,罗马的君王无不在谋求这与东方国家更紧密的联系,比如针对东方游牧国家咄咄逼人的战略同盟……”
“虽然这次塞里斯使团的回应,大多仅限在贸易和商业方面,但不妨碍君士坦丁谋求更多的外交成果……比如将小规模的武装雇佣和后勤协助,变成国家之间的军事默契……就如可萨人与帝国一般……”
“这也是一位睿智而尊贵的大人……他自称走过大陆之间无数的地方,似乎熟知罗马的一切,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或者将来,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无所不知而无所不谈……”
“凯撒、马略、奥古斯都、查士丁尼,或是我们当代的君士坦丁皇帝,他能说出任何一个生平事迹和最引以为豪的成就……他知道希腊火,知道民法典,知道布尼战争,知道斯巴达克斯暴动,知道克拉吕巴克女王,知道以弗所宗教会议和圣像破坏运动……”
“我和我的同胞被极大的震撼了……如果不是对方不会说拉丁语,我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古典时代幸存下来的真正罗马人……”
“在场的书记官们,手忙脚乱的想记下他的每一句话,但是却发现无论多么丰富的词汇,都无法尽情描述……”
“对方熟悉我们国家历史和现状,我们却对这个国家缺乏足够的深入了解,作为对等的外交谈判,最糟糕的结果莫过于此……”
“我们得需求和对方的目的交换,无疑是悬殊巨大的……我忽然意识到,这这同胞担负的,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外交使命……”V!~!
第六百二十四章大势
恩,好像有点装过头,适得其反了,光顾的说得痛快,我想起那些拜占庭使臣们纠结的表情。不知道会对我的目标产生多少意外的影响。
当我前呼后拥的从专门会客的礼宾院出来的时候,却看到的是大眼瞪小眼的一幕,两只卫队正在对峙。
一只是我今天带来的仪卫,是同样是拜占庭人出身的大白鹅骑士周英奇率领的,全身披挂厚重闪亮的大片铁甲,缕刻精美的金银花蔓,银亮的面罩被拉起来。
作为领队,他的表情相当的复杂,据说而他以前出身的铁甲枪骑兵联队,是从属于小亚细亚地区最精锐野战军团——安纳托利亚军区将军军团,
站在她身后的,则是按照后世复原图片上,军国主义晚期的罗马军团打扮的骊人营,红缨冠的包铁皮盔,皮套和铁护胸,投枪短剑大盾。
而与他对峙的是那只大秦人的护卫队,他们的表情更多的是震惊和厌恶,还有人在祈祷。
送我出来的大秦大使,看到这一幕确实脸色大变,惊讶的打量了我的卫队后,又高声呵斥了几句,随后这些大秦卫士很快齐刷刷的低下头颅,恭顺的退到一旁,让开一条道路。
虽然只是一小只仪仗性质的骑兵队,也没有携带武器,让我多少看到了这个时代拜占庭引以为豪的骑兵军团的风貌。
他们全身穿着打磨闪亮的铁甲,披着着紫色的外袍,他们的主护甲一般采用札甲作为胸腹防护,配上悬条式或鳞片式的甲片防护腰胯和上臂。小腿上包着铁制的胫甲,前臂上裹着同样铁制的护臂,并采用皮手套,防箭罩袍和贴身皮甲。
而作为皇帝直辖的重装近卫骑兵骑兵,装甲厚重度更加惊人,他们在普通铁甲骑兵的基础上,采用锁子甲加强手部防护,甚至采用锁子甲防护面部,只露双目。此外,他们的马也身披全身马甲与马面甲,只露双目与四蹄。
据说,他们的主战武器通常是十二英尺长的骑枪和源自游牧民族的复合弓。骑兵背后的护具上安有挂钩,可以让骑兵较快的将不需要的武器挂起来,换用当时需要的武器。副武器包括马刀,单手剑和一些破甲武器,如斧或殳(通常放在鞍袋里)。兼顾骑射和冲击、近战厮杀的需要。
还有作为辅助的,由武装侍从组成弓骑兵或是枪骑兵的轻装骑兵。以及来自高加索山地的亚美尼亚,保加尔王国,可萨汗国等游牧骑兵,组成的常被雇佣军团。
有时候还会有瓦拉几亚(罗马尼亚)卫队、雇佣斯拉夫轻步兵步兵、雇佣日耳曼重步兵等外族辅助军团协同作战。
他们最常用的战术,用正面的重步兵吸引和纠缠住敌人,让骑兵迂回侧翼进行攻击,敌人如果聚集其密集防御阵形,则会被骑兵用弓箭大量杀伤,如果松散开来,则成为骑兵冲杀的契机,只要敌人犹豫,就会付出惨重的伤亡。
通常情况下,拜占庭军队是通过外袍上花样和颜色来区分所属的建制,而这只大秦护卫的紫袍和纹饰,让人想起了常驻在君士坦丁堡的那只皇家禁卫骑兵中的精锐,基本有贵族子弟和有产者组成重装禁卫骑兵的第一军官团。
其中甚至还有几名圣骑兵,就是因为斩杀了足够的异教徒,受到君士坦丁大主教涂油祝福的重装皇家近卫老兵,他们被允许在自己铠甲上使用类似十字的花纹。
被勾起的回忆像是流泛的水花翻滚不停作为曾经全战系列的爱好者,我没少在论坛上研究过这些东西。但是更多人敬畏和戒惧的表情,还是让我重新回到现实。
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捧着碗面盯着电脑前傻笑的宅男,而是这个古代封建王朝伟大时代的建设者和引导者之一,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我去理会。
只是片刻的回忆,我就下定决心,对陪同出来的礼部通译道道。
“告诉他们,我们的国家各地的军队,正准备在都城附近举行一场军事竞赛,届时希望也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然后不管名为马略的大秦大使突然变得更加难看的变清,在左右簇拥下扬长而去。
我坐在车上,信手翻开一份内参。
“平江县流民惊死县令?……”
我哈欠连天的看着手上内参,
这件事背后并不简单,平江县连年遭蝗灾,众多百姓不得食,这时有海商愿资粮,募成年男女往东南大岛开垦,这要是在其他地方,就算不对这些冤大头减负的行为乐见其成,收了足够的好处,也会对其行事默许一二。
偏生这位县令大人是个有些迂腐的主,虽然无力安置流民,却坚持要坐等朝廷来赈,不使乡梓流落他方,于是矛盾从生。
最终那些滞留的饥民暴起相请与县衙,日夜鼓噪,居然把这位父母官惊吓成病,没多久就呜呼哀宅了。
这算不算资本介入地方,与政权对抗的萌芽,对这个体系来说,是好是坏,还真不好说。我想了想,在空白页处折角,批了个关注。
然后下一封是,《河中及天竺诸地火器操使利弊扎》,由一名叫做韩冈的材官所著
说河中气候与内地大相径庭,由于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