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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就是诸军民将士功赏的问题。”
宇文若尘再次提出下一个议题。
听到这个说法,负责度支、财计宰相第五岐和兵部尚书梁宰再次一起竖起耳朵来,
因为随同公文一起送还的诸多将士的军功请赏封赐。
《唐六典》卷二“考功郎中”条记载,考状“京官九月三十日已前校定,外官去京一千五百里内,八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七千里内,三月三十日已前校定。……外官朝集使送簿,限十月二十五日已前到京”。
象北庭所在的西州,离京师五千三百六十七里,正属于外官去京七千里内者,其官吏考状应在三月三十日前校定,安西都护府所在的龟兹镇,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则隔年续送,。
对于愿意长期扎根地方的边军将士,朝廷的赏格会优加一等,考课叙功也会宽松的多。
但由于距离朝廷中枢是在太远的缘故,赏赐勋职和爵级的比例较大,升迁起来也不算麻烦。更何况这次是一大批人同时叙功考课,其中既有安西军民官吏,也有五府三卫背身子弟,也有十六卫,乃至河西客军、藩军的将士,在朝中也是牵涉诸多。
朝廷好容易得太平了几年,又风调雨顺国库有些底子,绝计不会那么轻易投到所谓的边疆去,在具体赏赐财货和官职标准这一点上,列位宰相们死死咬住了这点,连第五岐和李泌也不例外,而另外几位枢密则是不可置否,于是我倒是成了独力难支的一位。
当然,真正的大头,其实并不在于我在内朝会上,拍桌子瞪眼子,给他们争取来的多少数量的封赏,而是在于终于获得皇帝小白及宰相们勉强通过一个备选方案的许可。
“以其地,赏其功”和“准就地置代官,世代屯守其地。”
也就是用开疆所获得田土,来酬赏普通将士之功,其地所出十年不税,为永业田。
所谓代官,即代朝廷管领地域之官,最小为屯乡之置,最大为城主之属,不在正班内,同流外九品,也不用考课,只要都护府及行营,在新拓就地就地续任,兼领辖内营田财赋丁役诸司职,只要不犯大过,可以作为世业之职,传给子孙。
有世袭的土地作为羁縻的话,屯守边疆的事情,会变得容易许多。
很快城中就会传遍了,一下子新多出数百个从九品到正四品的职官空缺,足够成为一件轰动性的事情,虽然其中大多数都在数千里上万里之外边远之域。
从宫中回来,却看见薛景仙送过来一封密信
“这是安西转递回来的鹞子书,从交河城放出,折转瓜州、凉州、云阳粮院所三次,大致前后用了七天……”
“只有四个字,鱼肠进毕……”
这只是早年在剑南就开始前期准备和布局的,名为“汉道昌”的庞大计划推行过程中,衍生出来新的一环而已,所谓“鱼肠”项目,单表的是一系列战略情报,指向性的误导,为了确保其可信度,其中大部分常规情况都是接近正式向的,只有一些影响最终判断的关键性的节点上,被人为的制造出偏差。
随着名为“胡无人”的针对吐蕃、回纥以及内藩党项、契丹等民族的前期计划,逐渐达到大部分目的,龙武军在历次行动中积累下来的庞大资源,也逐渐被转到更遥远的“汉道昌”上去。很多相关项目预案,因此被重启和重新规划……
呼罗珊总督,卡塔赫,也在阅读一封从塞里斯人境内送出来的情报,由于安西都护府和派遣军都建立了专门查奸捕谍的特殊部队,又在诸国中哪些亲附大唐的百姓中广募眼线,所以阿巴斯王朝在东方的情报刺探活动越来越不容易。
但这封情报不一样,乃是几个月前从塞里斯人首都长安被带出来,历经无数的艰难险阻,穿过重重的大漠草原戈壁高山,以及塞里斯人严密的查访,为了确保重要的信息不落在敌人手中,其中大多数是使用古老的腓尼基文字书写成日记片段,而一些关键的内容是由信使进行记忆的,
“我们的使团是在六年前,再次来到长安,并受到相当规格的款待,似乎并没有受到那场恒罗斯之战的影响,我们甚至觐见了皇帝,对我们愿意提供的援助,表达了好感……”
“,突然一夜之间,我们在长安乃至大唐多年建立的情报网络,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无论是商人学者还是经师,都遭到针对性的抓捕和拷打,许多奉命来到唐国,数代生活在当地的阿拉比亚人,也未能幸免。
然后是使团的驻地突然遭到唐人军队的包围和搜查,一些人被带走再也没有回来,理由是从事了与使团身份不符的恶行。剩下的人也受到了严密的看管和监视。从厨子到马夫,每一个为使团服务的人都似乎都到了暗中的胁迫和威逼,基金是为了获得我们的日常言行。
只有在这个国家君王生辰庆典之类的节日期间,我们才会得到稍稍宽松的对待这种情况直到去年才得以好转。
这个国家刚刚打败了那个名为吐蕃的高地王朝,并成功的毁灭了它对大部分国土和人口的统治,将残余的势力驱赶到贫瘠的山中。
要知道,他们的骁勇而可怕的高地战士,曾经让我们试图进入乌浒河上游地区的军队印象深刻,要知道南方那些山地国家,全是受到其保护的附庸政权。麦蒙苏丹的时代
然后我见到了可萨人的使团,那是一只规模庞大的队伍,他们甚至迎娶了一位唐国的公主,作为新的王后,
然后来自海上的罗马人,也出现在了唐人的宫廷中,受到相当高规格的接待和会见,他们甚至得到单独觐见皇帝的特许,罗马人的军官和卫队,甚至被邀请参加这个国家例行的大规模军事演练。
我无法不做悲观的想到,穆斯林世界的敌人,似乎在我们周围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许从多年前开始,一个针对王朝的敌对同盟正在,或者已经初步成型了……
我无法在等待下去了,必须让我们的同胞知道这个情况,在王朝遭到更大的损失之前
我已经花费了大半年的准备,并,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藏在缝合的死马肚子里,运到我们的同情者经营的屠宰场,才从哪些唐人严密的监控中,脱逃出来,
我在逃亡的过程中,来自底米利特的异域商人,诺基亚公提供了大量的帮助,正是因为这位可贵同胞的协助,我才得以用帮工和脚夫的身份,躲过一次次的关卡和临检搜查。
然后我不得不割伤了自己的脸,又像安息奴仆一样的起居饮食。”
对卡塔赫总督大人来说,这是一份极其重要的战略情报,可惜到达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对王朝还具有巨大的价值,但对呼罗珊为首的东部诸行省战事,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甚至可能有极其负面的影响。
显而易见的,可萨人的战线和塞里斯人的军区,达成了某种呼应和默契,如果这在加上西疆的罗马人,这将会使灾难性的结果,如果是对三个大国同时开战的后果,就算是雄才大略如曼苏尔大君,也会斟酌再三的。
如果能早一些时候到达,就可以采取更加主动一些策略,而不用在风起动乱中疲于奔命,坐失良机,慢慢丧失一点点在河外诸行省布局的战略优势,而只能退守到呼罗珊首府附近的平原进行决战。
对侵入呼罗珊的塞里斯军队派出交涉代表,然后派人将这份整理好的情报甲级送到八个大区,自有睿智的首席大臣斟酌处理,至于那名使者。
他刚在休息室里喝了一杯加料的的葡萄酒,尸体已经发冷,为了东部保卫战的需要,只能作出一些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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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暇余
安居国(埃及)南有大河,极宽且深,每年泛滥至,所过皆沃野,而谷麦丰熟两获,溯河而上,有十数国而物产丰捻,舶往厚取其利,
河畔皆林田,多果木而阡陌纵横,有巨像、石殿,仿然如生,供养多兽首神,壁雕彩画为古记事,虽废弃于莽草,然妍丽莫名,
远方有巨冢,土人雕削方石堆为山,号帝王陵,小者方圆百丈,大者数千,以金板覆为顶,虽多有剥蚀,然宏伟莫名,
三十七日达安素国外藩莎玛部,许为通商事,……
“瀛洲好杂学,亲做白戏本,尝与主诸尚妾做倡优戏,曰之:排演”
《梁祖本纪,起居杂秩》
“土豆饼,八宝芋泥,地瓜糕,玉米烧麦,栗子饽饽……”
又是悠闲的一天,我打着哈欠,将脑袋枕在尉迟瑶宏伟的胸怀里,厮摩着大团柔腻的肌肤,感受着耳畔的心跳和体息,琢磨着今天中午的菜单,这样下去的骨头都会变懒了。
风中飘扬着金属叮铃的声响
随着历年战事结束和善后的逐渐走上正轨,既然有大把的时间和闲暇,于是我家就成了层出不穷新奇事物和生活品味风尚的发源地。
因此,
几名少年亲事正在我家大群侍儿的围观下,将几架新造出来不同样式的玩意儿,骑着满园子跑,不时翻到或是避之不及撞在花木树丛中,就惹得一阵大呼小叫的。
那就是我新鼓倒出来的玩具——原始的自行车,虽然说是自行车,但是距离后世的自行车相去甚远,轮毂是硬性焊接的铁条,用的是杜仲胶的硬胎面,而非充气复式橡胶,传动的机构是铸铁钢轴齿轮珠套组合的刚性结构,缓冲性和舒适性都很差,除了那个三向土制弹簧的坐垫。
不过对古人来说,就是难得的玩具了,虽然这东西由于本身工艺的限制,对道路要求很高,一般情况下只能在城市内相对平坦的石板或是碎石路上,到了城外颠簸一点的路况,没多久就会因为连接件金属疲劳而散架。
说到底还是属于有钱人才玩的起的贵重玩具,每架实验车的成本大概有七八十缗,顶得上中等人家的两三月之家用,不过如果能大批生产,市场潜力也不会差。
“头一批先送到宫中去好了……”
我想了想,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这个午后难得的清静。
“小白狼溺水啦……”
随着这声呼喊,庭院里活动的女孩子们呼啦啦聚拢过去,围住刚被打捞起来的浑身湿漉漉正在滴水的落水狗或者说落水狼。
雪白的皮毛凌乱的贴在直挺挺的身上,肚子胀的鼓鼓的,稍微一动就有哗啦声,眼看有进气没出气了。
“这是怎地回事……”
缎花黑底白裙的初晴皱起眉头,自有一种让人敬畏的味道。
“刚才白狼大人,还在惯常追着西贝猫儿玩,追着追着怎么就跑到湖水里去了……”一个声音怯生生的回答道
“贝儿……”
有人这才想起还有一只猫在水里,赶忙呼喊起来。
就听见咪唔一声,就见毛色斑斓的西贝猫,像一团绒球般姿态优美的在水面划动着,轻松送爬上岸来,伸伸四肢,舔舔尾巴,抖了抖皮毛,才走了过来,探爪踩了踩小白狼哗哗有声的圆胀肚皮,姿态优雅蹬着一跃而过,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仰头昂尾不屑一顾的扬长而去。
“太丢脸了狗狗居然不会划水……”
“我怎么觉得,被一只猫给鄙视了……”
“辣椒水,芥末,浓姜汁,……”
小丫头信**出几个名称,就见原本一副死挺挺模样的小白狼,顿然猛然抽搐了几下。
“有效果了,用加倍的分量……”
“不好啦……”
“灌的都吐出来了……”
“那就灌肠……”
“拿火钳来……”
“大家一起压住……”
“和我喊一二三……”
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久久回荡在广阔的府邸中……
“雍国府上,又进献什么东西么,……”
皇帝小白有些烦恼的揉揉眉心道。
“阿闻你也得顾着点,别什么东西就献进来,象牙塔,鲸骨浮屠什么的,还可以说供养先皇后,……珍珠裳,天方神油什么的,简直就是幸进了”
有个亲近的妹子,不是弄点新花样进宫,有时候也是一种麻烦,出于女人的天性,为了有限的使用和分配权,那些嫔妃尚宫女史宫人们少不得要纷扰上一阵子,而且臣下的献礼,作为富有四海的天子也要给相应的回赐。
“大家说的是……”
老内侍闻季,只是做唯唯诺诺道
虽然这种行为,很容易被说成是幸进之嫌,但是以天子亲妹的名义拿出,那些御史们也没法幸进到哪里去。
“这次是新车式,踏轮而走,代步如飞……”
作为大内的公公们,却是欢迎的很,因为只要献进宫的东西,明天很快会变成长安乃至外郡风闻流行的事物,作为近水楼台的公公们,从来不会缺乏好处的。
虽然作为顶级的大公公们,更本看不上这点收益,但也不会去刻意妨碍底下人,不用背什么骂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