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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是谁……”
片刻之后,我放下小苹果酥软无力的腿儿,对着簇拥在周围星眸迷离的小女孩儿道。
再次放开伏在我怀里轻轻抽搐的哝哝,却发觉她哀哀叫了声的身体突然再次僵直了起来,却是小东西在身后,把手指也伸了进去。
呀,突然一声惊呼,却是满脸羞红的贺兰蓉蓉,褥裙半截的站在池子边,却被小东西眼疾手快的扯着裙子,扑通一声栽进汤池子里。
待她全身**的站起来,却已经在我从背后抓住。
“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来……”
我抱着如鱼儿一般在怀里打摆的贺兰蓉蓉,撩起湿漉漉的裙裾,就这温暖的汤水一起刺入体内,然后激烈的荡漾起来。
然后又有人回来了,于是汤池子又增加新的观众和参与者……
在长安
我见到的是一个足矣容纳数万人的大竞技场,比君士坦丁堡里皇帝亲自出自修建的角斗场更大。
相比血腥而狂热的角斗,塞里斯人的竞技活动无疑是以种类繁多而周密著称,既有马上和徒步的战斗,也有展示个人武勇或是依靠集体协作的大规模运动,于是我恍然大悟。
当罗马人因为教会的压力,而在数百年前彻底禁止了一切与奥林匹亚竞技活动相关的事物后,我居然在遥远的东方,看到古典奥林匹亚的复兴,或者说是历史巧合一般的再现。
他们同样拥有摔跤、拳击、赛马、角斗,武装赛跑和马拉松,以及类似五项全能的综合体能比赛。
他们没有标枪和投石比赛,却有着多种形式射箭运动,他们没有战车比赛,却有着速度和体能极限赛马,他们的勇士更喜欢与狂暴公牛进行贴身的角斗,并允许妇女和儿童到场,并在比赛中为之疯狂叫喊和喧哗,胜利者按照团体和哦是个人,被赐予丰厚的财物和代表头衔特殊奖杯,并获得皇帝给予的官职和身份。
但是相比古代个人展示意味浓重的奥林匹克竞技,无论是骑在马背上,用长杆追逐击打小球的活动,还是穿着厚厚防护的人成群结队冲撞在一起,争相将一个球体冲进对方防线的比赛,无不是充斥着塞利斯人对战争哲学的日常体悟。
在这里我甚至感受这些运动更像是骑兵集团冲锋和步兵阵地防御的预演。更别说他们可以成群结队的骑在马背上精准的射中活动的目标,这一点他们似乎与君士坦丁近卫骑兵军的创始人查士丁尼皇帝,有异曲同工的军事思维。
相比喜欢热闹繁华的君士坦丁人,塞里斯人同样喜欢通过宏大而富华的宗教活动来证明自己的虔诚,各种教派的活动场所,遍布这座城市,数量之多,以至于塞里斯人的官方,在政府中成立专门的机构,以进行分类管理。
而他们的皇帝,似乎没有固定或者说明确的信仰,而是用一种兼容的态度来对待本土两大教派和众多外来信仰,对他们的赏赐也是采取轮流的方式,各种信仰的顾问时常充斥在他的宫廷中。
只有特别的节日,或是重要的历史纪念日,这位君王才会离开他的宫廷,前往某处由皇家赞助的宗教场所,那是一场何其壮观的盛事,光是随行的贵族和大臣,就足够组成一支军队,更别说她们数量更加众多的眷属,和护卫她们的军队。
塞里斯人特色的多神教偶像崇拜在这里被发挥到了极致,数量众多无比高大的造像,被皇室、官府、信徒供奉的金银器物和珍贵珠宝装点的无比璀璨,而且他们崇尚建造更多更大,更加华丽精美的神像,有金子和银子做的、也有铜铁和木雕泥塑的,并将之作为虔诚与修行的象征。其中的精美和逼真,让人想起了希腊城邦和共和国的古典时代。
这也让经历了声响破坏运动和保罗拍穷人暴动之后,使团中大多数成员有些不适应。
不幸的是作为外国人,无论你是罗马派还是君士坦丁正统派,要想在这个国度保持自己的宗教习惯,必须向官府申报,将自己归入涅波利斯派的名下,因为这是官方唯一认可的天主教会。
《洋流之彼方,小马略,阿什维克回忆录》……
呼罗珊人视为生命之源和母亲河的乌浒河,还在大漠中继续流淌,滋养着数千里的土地和人口。
一只只旗帜军队沿河排开,正在浅浅的河滩中洗马和取水,大量附近募集而来的民夫正在掘壕取土,堆筑出一个个临时的营垒。战争的气息如火如荼的蔓延在整个呼罗珊地区
进攻布哈拉不利的蒙面先知,带着他残余的军队和大量财富和战利品,在唐军的前锋进入前,就急冲冲的推出布哈拉地区后,越过阿姆河上游沙布里赫,进入呼罗珊南方锡吉斯坦,在当地招兵买马重复旧观,逼近设拉子地区,威胁呼罗珊南方的俾路支省份。
撒马尔罕城中,随着驻军一起到来的,新冒出来众多所谓唐人风味的食肆,让撒马尔罕人大开眼界,此刻正是中午最繁忙的时光。
大碗的三鲜烩子被放在托盘上端上来,虽然只是干发得虾皮,水泡的菇干,再加上大罐装的杂碎肉炖汤,撒上类似面疙瘩的饼碎,做成半干不干的面食,对远离故乡的人来说,却是无比亲切的中土饮食了。
因此早早就被各色食客坐的满满,其中甚至有很多撒马尔罕本地人和外来胡人客商,所不同的是他们还会额外要求加一些塞里斯国内,才特有的佐味和酒类。
店铺靠墙的一角,几名风尘仆仆的安西客商正在一边稀溜溜的大快朵颐,一边旁若无人高谈阔论着
“你去了一趟国中回来,怎么反倒变得孤陋寡闻了……”
“这又是怎么说……”
“他们都是去争往天竺贩粮输军的买卖啊……”
“天竺贩粮的生意有这么好做么,康国、安国、宁远、石国这些地方不都是富产谷畜么……”
“那是你不晓事,这些地方都是一年一熟的多,而天竺则是一年两熟三熟的季节,因此谷米极贱,只要错开秋后,从天竺运到河中,总比当地的还便宜啊……”
“而且贩运军输,当然不会只运粮食了,天竺地沃饶物产也多,还可以捎带贩运些当地的土产,也是一笔赚头啊,沿途关卡不税,而且还有军中的护送,那些地方藩众也不敢侵扰,沿途也能和他们做生意,来去都是赚头啊。”
“不由他们不急啊,谷米在加上其他输送的杂项,一年才二三十万石的军额去得晚了就没有了,”
“此外官府还在地方大募匠人夫役,准备在天竺大开矿冶、工场,还售卖产业份子,一份子只要数缗到十缗,五年还本,每年终还可从产出中分利,……”
“不过拿下大商家收买起来,看中的可不是份子钱这点小利,而是把买份子当做了对官府和军中示好的路子。”
“再说天竺农畜皆盛,只是碍于水土无法远运贮藏,但是行营从国朝带来了一种特殊制罐的技艺,可使谷肉瓜菜封藏一年半载,而无霉坏之虞。”
“只要各色工场一开,用的是当地极贱的奴工,这罐中的生意,只怕是细水长流,越发做的大了。”
“他们如此示好,不过想抢这个前景买卖的先手而已……”
北天竺,坦叉始罗城(今伊斯兰堡附近),这座在《大唐西域记》中,被称为“地称活壤、稼穑殷盛。泉流多,花果茂。气序和畅。崇敬三宝”的大城,如今成为键陀罗军州前进重镇和驻地。
依旧火辣辣的秋阳中,各种肤色的赤膊士兵,正在挥汗如雨的操练着。他们都是教导军射生郎将,神武左都虞候鱼同亲率安东兵、渤海兵、靺鞨兵、吐蕃兵等五千余人,抵达天竺后,除去伤病掉队者,还余四千三百八十一人,相比来自寒冷干燥的安西军和金吾军,他们将更适合在当地潮雨林多的山地和平原地带作战。
于是原犍陀罗州守捉使胡狼将,如愿以偿的卸任这个缺乏挑战性的临时职事,带着轮换休整的将士启程北归,不出意外的话,他将调任新筹建康居都督府,不用再和那些孱弱的天竺土兵纠缠,可以去和真正劲敌——大食人作战。
城外被清理出来临时大校场,正在测试一种新式火器,可以手抱行军的火巢弩,一只长大匣子,二十五支火药箭,无需上弦,燃线急发,依次如蝗鱼飞,虽然准头不好指望,但是扇形**出去,对近距离的冲锋还是很有压制效果。
平日行军,就用防水的油布包裹起来,无论是士兵背负还是马驮皆可,总算弥补了在山地密林中火器投射的不足……
大部分婆罗门阶层,必须被消灭,仅存的也必须接受大唐的改造,以符合大唐统治的思想倾向,重新阐释教义典籍和神话传说,以达到婆罗门与复兴佛门的共存共融。僭以神名,凌驾于世俗政权之上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异端,允许当地爱国宗教团体采取火刑等手段,以正本清源的大义,从思想和**上被消灭和净化。
王裔以外的,刹帝利阶层允许被有选择的保留,其中率先向大唐降伏矢忠者,可以作为合作者的典范,在典范政权中拥有一席之地,但不允许任何专领一方的存在,刹帝利藩主、城主、邑领,头人,必须搭配以唐人为主的辅佐官属,而且必须加以密切的监控和监督。
作为农夫、士兵、商人、贫民、和手工匠人为主的大部分“犬舍”阶层,则短期内被允许维持大多数现状而不做太大的改变,只要他们能继续想大唐效忠,并承担足够的赋税徭役。
数量庞大的首陀罗,将是我们编管劳役和发动地方的着力重点,只要随军立下战功,或是对大唐做出足够的贡献,我们可以为他们脱籍为良民和归化人,并补充到地方维持部队和下层执行人员中,以奖赏勤劳奋进。
对于四等之外,那些不可接触的贱民,也可以参照首陀罗的例子,这些流动的人口,是我们所必须限制的,大多数情况下可以采取抓捕和集中编管的形式,但是尽量避免将他们与其他阶层大规模的安置在一起,理论上采取异地遣置的方式。
《唐代殖民考之天竺方略初稿(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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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初接
河中刚刚经过战火的土地上,一只小队伍行走在一处偏远市镇的瓦砾中。
这是一个战斗什的标准配备,一色灰蓝内贴毛毡的帆布紧身衣裤,可以提供一定对箭防护,四名穿锁子甲背心铁网披肩战裙的槊手,三名穿镶贴皮甲或是纸甲的射生兵,两名穿半身鳞甲背大牌的刀斧手,再加上连身明光甲佩长剑,带着军号和小旗的十长本人。
每人都有一条可以防水保暖的夹绒铺盖卷,装着口粮水壶饭盒火石药膏索具等杂碎家什的大背包,多用途的匕箸被绑在裤腿触手可及的地方。
除了个人的武装外,他们还会多带四五张快弓或是连弩,多余的箭壶,几把把斧头和锤棍、短枪以满足战斗什备换的需要。这些东西都和他们的营帐炊伙用具一起,放在配备的六至八只驮畜身上。
依靠这些装备,他们可以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在陌生的战区保持八到十天的活动能力,如果能就地取得补给,则这个时间还能顺延下去。
如果有需要,可以进行更进一步的加强,比如为了满足强行军或是短途奔袭的需要给他们每人增加一匹代步的骡马,外加两驮补充体力的压缩口粮和草料。如果是长距离行进,则每人会有两匹以上备轮换的马,数驮口粮草料和两名专职照管骡马的武装军夫。
如果是按照就地进攻或者防御的需求,他们会得到更多的弩弓,乃至油瓶、火弹、震天雷之类投掷性的火器甚至是皮炮,火巢车、旋风炮、弹射器、发火箭等发射性火器。
这次他们就带了两条猎犬和一名训犬的吐蕃人,追索着一伙败兵,进入这里的。
布哈拉作为大食国外乌浒河省的核心地区,大食人还是在这片地区下过一番功夫的,因此就算唐人入主康居城后,在距离部分城市较远的地方,局势还是有些混沌不明,流窜的盗匪和乱兵威胁着当地的商旅,甚至有人打起自立自治的旗号,试图与外来者讨价还价。
还有一些逃散的大食军队残余和那些地方上穆斯林结合起来,用恐吓和谣言裹挟了相当部分当地人,变成潜在的第三股势力,他们不敢正面对抗唐军的兵锋,却在在偏远的乡村中坚决抵制来自布哈拉城的任何命令。在他们的背后,据说来自木鹿城的奸细和探子的手笔。
因为作为征服者的唐军,需要善后处理的事情还真不少。
因此最初的策略是,占住大路,放开两边;以移民和屯军据点,控制交通干道周边三十四里内为警戒区,确保主要通道的安全就足以,其他地方暂时维持现状。
然后再以这些据点为支撑,慢慢经略地方,因此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