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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8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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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斜的太阳让大地变得滚烫,沙土贪婪者吸收吞噬者喷溅的血水,迅速蒸腾干锢长一滩毫不起眼的浅sè污渍,一小群楮羯骑士,大声的哄笑着,耀武扬威的挑衅者,退缩在城寨里的守卫者,一连串脑袋像是缀满的葡萄一样,血粼粼的挂在他们的马鞍上,那是连夜发动偷袭的勇士。自从赛里斯人控制了这片区域后,这种偷袭与反偷袭的前哨战和拉锯,就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因此大多数请款下,反而成为藩属军队中这些熟悉地理环境的河中武士们,磨练和展现家传技艺,猎取武功和名望的上佳舞台。
    嘲弄了一会,开始下马,在堪堪抵达弓箭的射程外,将削尖的木杆穿着人头插在地上,作为标记。但似乎因为沙土不够夯实,一只杆子老是立不直。不由趴下来,却发现松软的沙土在地上跳跃着,山丘在震动,嘈杂的声响像是从山口拐角处突然流泻出来,转眼到了附近。
    这些骑士惊跳起来纷纷飞奔上马,冲上前去。
    衣衫褴褛的人群,像是奔泻出山口的洪流一般,将这些少数逆流而上的骑士,猛然掀翻推倒撕碎,踩踏成大地上毫不起眼的一滩污渍。
    数个时辰后,大队高喊着神圣口号的圣战者,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掩过唐军设置内部沙尔方向的前哨和据点,直到遇上依托河流建立的前沿营寨,才象遇到了堤坝般被拦截了下来。
    迎面而来的是守军,纷纷如雨的箭矢和弩枪,如割草的镰刀一般,在前沿制造出大片血sè的短暂空白,随即马上被更多的人潮给填补起来。
    一旦陷入肉搏,他们的命运几乎就已经注定了,在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情况下,放箭,怒吼的声响在大食军的队列里响起,铺天盖地的箭只,刹那间如遮天蔽日的yīn云一般,落在纠缠成一团的圣战者和赛里斯军队中,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抬头,或是抽身,就密集抛射的力量掀倒在地。
    那些精良的复合明光铠和銮兜,挡住大部分箭只,但是那些防护有限的番兵和仆从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第一个以营为单位的惨重损失开始出现。
    然后敌人的骑兵也出动了,这些满身被敌人的血水迅速染成红sè的守军,就算没倒在箭雨下幸存下来的,也损耗了大量的体力而难以抵挡骑兵的冲击,几乎是随bō逐流的被冲出自己的阵地。
    只有火器,才能阻挡他们片刻,但是长期的交手,让这些大食人多少熟悉了这种灼热的可怕武器,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对策,那是用石棉做的披风和手套,捧起沙土将身上沾染的油火扑灭,然后继续战斗。
    尽管如此,代表jī烈战斗的更多火点,沿着河流防线的两岸,不停的出现自昏黄的夜空中。根本用不着热气球的观测哨示警,因为显然全力以赴的敌人,充斥在各个方向,让人应接无暇了。
    甚至有两具热气球为了防止被地面的敌人夺取,而主动割断了与地上连接的牵引绳具,随风漂流而去,最终落在河水里被冲走。
    “这些大食狗孤注一掷了,居然用自己人作饵来削弱本军……”
    这是被捞起来的观测军士开口第一句话居高临下的山地坡顶骑在黑sè骏马上的萨姆耳,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作为麦海亚指定的前线指挥官,他也是麦海亚的直属家臣和皇室黑带武士统领之一,曾经参加过多次对国外的远征,冷酷到冷静的铁石心肠和机馑的反应,让他在军事生涯中颇得威名,直到前年才从阿非利加归来。
    赛里斯军队的组织和纪律,让他的新战术之达到预期中的部分效果,当然他也不指望靠这些小伎俩,就能轻易击败敌人。
    先用乱糟糟的圣战者冲击敌人,在他们锐气耗尽陷入纠缠的时候,用弓箭手无差别覆盖,以打散敌人的阵势,为掩杀而出的骑兵创造机会。
    他们几乎是踹踏着圣战者和敌人纠缠在一起的血肉,为主力大部队开出一条充满血腥的道路。
    在他身后,是如林长矛堆簇成的滚滚铁流,那是来自伊朗高原上米底、胡泽斯坦诸省区的后援兵团。
    踹踏飞溅的沙土,打在脸上,呛在嘴里,让人火辣辣的难受不已,泰伯里将军玛格,刚刚击溃面前的战线,新的敌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出现在被沙尘模糊的视野中。
    “德米赫重步兵?”
    玛格的瞳孔猛缩了一下。
    闪亮的连身重锁子甲,多只的双头短枪,插在手臂上的人高椭圆盾,就如描述古代bō斯遗迹上记述武功和战争的壁画里描绘的一般。
    按照古代的萨珊王朝兵制,贵族及其子弟构成重骑兵,贵族附庸和富有平民是轻骑兵的来源,而大部分步兵完全由贫穷的平民和奴隶组成,战斗力奇差。
    但德米赫重步兵是个例外,由古代吉兰的剽悍山民和农民组成的德米赫重步兵,可以说是中东、近东最好的步兵。
    他们不仅争强好斗,还特别吃苦耐劳,能长时间作战,在萨珊军队中,德拉米重步兵是帝国唯一可以与罗马重装步兵对抗的步兵,野战、攻城、守城都离不开他们。
    作为以强大铁甲骑兵立国的bō斯王朝庞大军事序列中极少数异类之一,他们最后一次亮相时在bō斯萨珊王朝谢幕的奈哈万德之役,德米赫军团拼死作战的最后身姿,被淹没在沙漠骑兵的浪潮中。
    时隔百多年后,他们再次成建制的出现在战场中,还是得益于泰伯里执政官,bō斯都护府都督李思远对里海西部的攻略,不过相比这些在白文黑底新月旗下作战的同胞,远要简陋的多。
    令旗手吹响快速脱离,重整队列的号角之后。玛格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些新出现的敌人,他们至少有四个联队之多,他们的战术与罗马重步兵相似,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先是肩并肩组成盾牌墙,向敌人缓缓逼近,到了投掷射程则投掷短矛。然后冲刺跑,挥舞刀剑或战斧或短矛进行肉搏。以骑兵的冲力,一旦被挂住,就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xìng。
    没想到阿拔斯王朝居然下定决心,重新组建并武装了这么一直带有浓重bō斯时代印迹的军队,要知道崛起于沙漠恶劣艰苦气候中的阿拉比亚民族,最为自豪的是他们为数众多以骆驼和战马组成的轻装沙漠骑兵。
    通过这些来去如风,战术灵活而攻击犀利的骑兵,他们最终打败了自阿拉梅尼奇王朝沿袭下来,在古代bō斯近千年历史中威名赫赫人马披甲的重骑兵,并一度将战线推进到欧洲最璀璨的明珠——拜占庭的都城君士坦丁堡之下。无论是四大哈里发的割据时代,还是伍麦叶王朝祸首阿巴斯王朝在新月旗下,东征西讨南征北战而战果累累。
    但是在来自东方全新的敌人和战术的入侵威胁下,显然他们也痛定思痛调整了战略和对策,加强了重步兵在王朝军事序列中的地位和比例,并招募和武装了更多的山地射手。
    除了熟悉的游牧骑兵之外,来自米底的剑盾重步兵,亚述的射手,玛格甚至还在出战的序列中,看到了国内基督徒组成的近战步兵,以及深肤sè的外族雇佣军。
    这也更像是宿命的对决,因为玛格统领的就是这么一只复兴的萨珊重骑兵,由于泰伯里本身之出产部分适合崎岖山地的邱林马,因此他们的坐骑都是来自里海南岸低地和咸海流域沼泽地区的huā拉子模大马,为了凑齐这么一只重骑兵,几乎huā费了泰伯里地区四分之一战利品。
    而这支只有千人的骑兵联队,经过唐人的再度武装已经焕然一新,插着黑马鬃的尖盔,闪亮整片xiōng甲,皮质的护肩和战裙,连战马都披上了皮革和纸做成的马甲,并在头xiōng等重点部位嵌上大块铁片,少数军官的马鞍上用豹皮来装饰,以示他们近卫的身份。
    马鞍上可以放置弓箭带钩投矛,超长马矛,长手斧或是弯剑,再加上一面手牌,让他们可以胜任大部分战斗的需要。
    此外伴随他们的骑兵扈从也有千人,他们穿着打泡钉的衣服,勉勉强强能抵挡弓箭,使用的武器有长枪、标枪、弯刀、钉锤,负责为主人掠阵或是牵制敌人。
    作好藩属军队的表率,忠实的遵从行台的号令出生入死,哪怕因此战死殆尽也没有关系,这只派遣部队的表现越是出sè,就代表着泰伯里政权的越发巩固,这也是来自大执政兼都督李思远的嘱咐。
    据说唐人的军队已经夺取了原属大食南方法尔斯省的大部分地区,其中包括作为拜火教圣地,bō斯萨珊王朝开创者,阿尔达希尔及其家族发源的伊什塔克尔城,这里供奉着拜火教中象征着金星,主管爱情、生育和丰收、战争和智慧女神安娜希德的神庙。
    而在古代主持安娜希德神庙圣火的萨珊家族,其实就是祆教的世袭祭司,这是一个重要的标志xìng成就。
    按照萨珊王朝流传下来的传统:每个君主在登基时,都要在龙兴之地,伊什塔克尔城的安娜希德神庙里,燃起一坛火,每位君主的圣火坛都有自己的名字。君主去世或者被废时,火焰要被熄灭。
    当地残存的祭祀,已经带着圣火北上觐见作为宗主国的岭西行台,以及失落在东方的安息王孙。
    “转向……”
    他几乎无视了少数因为转闪不及,撞在尖矛上挣扎的人体和哀鸣的马匹,铁石心肠的下令道“冲侧面再来一次……”
    “我们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
    阿苏力城,刚刚被移防到当地的艾布都所属的千人队,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就在这里遭遇了战斗,敌人几乎是在昏sè的掩护下冲近城市才被发现。
    “安啦至大”
    “赞美自大”
    两拨沉默的士兵,直到近在迟尺的距离,才突然爆发出几乎同样口音和语言“穆斯林军队?”
    “呼罗珊人……”
    双方几乎是错愕着,迎头撞在一起,本能的挥舞武器在对方的身体上劈砍出闪耀的血huā。
    “该死的叛贼……”
    作为赛里斯军队里也有穆斯林的士兵,还是呼罗珊本地人,这个认识让那些大食士兵,在短暂的惊愕和震撼之后,就剩下满腔被jī起的怒吼和愤慨。
    “怎么可以背弃至高之道……”
    然后化为汹涌的斗志加倍用力的砍杀起来“去死吧,怯弱和背信之徒……”
    “我不想死……”
    艾布都在心中怒吼着,变成嘴边的鼓舞……
    “想想你们的家人,击退他们,就拥有〖自〗由和土地……”
    他亲手砍倒一名满脸胡腮的资深十夫长,长相就像他暗中仰慕邻家女子父亲,一名人缘很好的老木匠,被劈开的圆盔像是喷泉一样,直接将红白相间的东西泼洒在他脸上。
    小木鹿城的行台驻地中,也陷入某种纷乱忙碌的紧张中。随着备敌钟敲响后,所有人很快都进入高度戒备的战时状态,取消所有休假和工役,加快整编速度,所有适龄的男xìng,都要进行甄选和武装。
    连河道和道路、城市的修缮翻建工程也紧急叫停,而将宝贵的人力资源转移到突击抢修的城防工事上去。
    “一群瘪犊子,没了火器难道就知道如何打战了么……”
    行台大帐中,某个声音大声的呵斥道“必须限制火器的使用……多派藩军接应……”
    从四天前开始,最后一批铁料送来后,就再没有任何补给和商人输越过药杀水(锡尔河)了,一起断绝的还有来自北天竺的粮食和物料,可以确定,作为重要屏藩的宁远国,引进爆发了大规模的叛乱。
    因此河中的一些军属工场和作坊,已经出现原料不济的问题,光靠河中本地的储备,再加上收刮民间,还能撑上一段,但是在高强度战斗下也不会太久。
    大大小小几十个铁作、煤场、铜厂,只有小部分形成产出,其余还要追加投入,才能形成产能。
    而内部沙尔的大食军,选在这个时候发动反攻,可以说是一种巧合或是默契?抢收的瓜种豆苗才刚刚种下去,还没来得及追肥,配套的河渠也才疏浚了一小半。
    再过几天,后方发生的变故,也无法再封锁下去,对那些根子都在东方藩属军队来,少不得有事一阵动dàng,对于河中及周边诸国征发来的本地将士,也是不小的士气冲击。
    而一旦消息在河中诸国传开后,也需要保持足够的军事存在,才能保证这些新降伏未久的地区,不至于再出现反复,因此行台手中的可以运用的兵力变得紧张起来。
    “提前刊发恩田令?……”
    “斯人守斯土,给他们一个拼死作战的理由而已……”
    “呼罗珊虽地广,方经大战之后,还是相当的凋敝……”
    “尾大不掉?,尾大不掉也比后力不济,丢掉这片拼死抢来的疆土,舍掉着着几十万好容易yòu着骗着拐着逼着,才迁移安置下来的本*民和归化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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