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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警棍的挥舞,落在在这些无辜的平民们身上啪啪作响。醉露书院不管是老人、妇女还是儿童,一个人被打倒,立刻冲上来两个士兵,将他扔进封闭的卡车上。
居住在这个地区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巴勒斯坦人,要想清理出来供犹太人居住,驱赶的人数是可怕的,数万巴勒斯坦人被扣上一个支持恐怖主义的帽子,然后就被扔上汽车,赶往国外。
巴勒斯坦人奋力反抗着,但他们的力量在坦克车和冲锋枪面前太微不足道了。整个被占领土的南方地区,到处都有巴勒斯坦人的大片房屋被夷平,到处都有巴勒斯坦的老人、妇女还儿童被打伤,各种暴行在一幕幕上演着。
阿拉伯世界对以色列的行为反应强烈,约旦政治事务国务大臣兼新闻大臣阿德万在安曼对新闻媒体发表谈话说,以色列对巴勒斯坦的暴行再一次表明以色列当局使用强权政策、以毁灭的手法来对待巴勒斯坦问题。约旦政府强烈谴责以色列对巴人民的军事镇压行径。他重申,约旦政府坚决站在巴勒斯坦人民一边,约旦政府也警告以色列当局侵犯巴勒斯坦人民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阿拉伯国家联盟理事会召开常驻代表级会议后发表声明,强烈谴责以色列连日来镇压巴勒斯坦人造成数百人伤亡的暴行。声明指出,以色列的这些暴行严重违反了联合国有关决议,造成中东局势的恶化,对整个中东和平进程形成严重威胁,以必须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埃及和科威特政府也发表了声明,谴责以色列必须停止对手无寸铁的巴勒斯坦起义群众的镇压。敦促以色列政府立即从其占领的戈兰高地和黎巴嫩领土撤军,释放仍被关押在以色列监狱的阿拉伯犯人。
阿拉伯很多国家都一致呼吁联合国和各大国出面制止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人的迫害。只是当天在美国CNN和哥伦比亚电视台的新闻报道上,出现的画面却是被石头打伤头脸,满脸鲜血的以色列士兵的镜头,对于死在以色列枪下的上百名巴勒斯坦平民没有丝毫提及……
…………
阿拉伯谷地,丰卡尔检查站……
这里是整个谷地地区唯一的一个以色列占领区与约旦方面的关口,也是伊拉克和以色列军队面对面执勤的唯一哨所。醉露书院这里的四周都拉上了高高的铁丝网,铁丝网两侧此时是两幅不同的景象。西侧是大批拖家带口,衣衫褴褛的巴勒斯坦平民,黑压压的足有上万人,他们喧哗着,大叫着,哭求着,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土地。而回答他们的是,是以色列士兵戏虐的眼神、坚硬的警棍和冰冷的机枪枪口。
在东侧,在伊拉克派驻沙特的第29师的执勤地上,与西侧的喧哗不同,此时的29师岗哨和阵地一片静寂,从军官到士兵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凄惨景象,听着警棍抽在巴勒斯坦妇女身上的砰砰声音,所有的伊拉克士兵如死一般的静寂……
阿里尔?沙龙站在一个观察塔上面,看着前方混乱的景象,那里还有巴勒斯坦人的哭声和叫声。观察塔上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亮晶晶的咖啡壶,里面还装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沙龙满意用杯子轻啜着咖啡,看着眼前的一幕,好像认真品味着其中的味道。
他的背后脚步声传来,阿里尔?沙龙回头看看,是阿维格多?卡拉汉尼准将。
“阁下,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阿维格多?卡拉汉尼轻轻问道,他是一个军人,向来心肠坚硬,但是他还是认为这次的驱赶平民有点太不人道,做的太过分了。
阿里尔?沙龙哈哈一笑,说道:“我的旅长阁下,一切都会好的。这也是为了我们大犹太国家的建立。只有推平了他们的房子,赶走他们的人,我们才有空间生存,恐怖主义的土壤才会被消灭。要不了多久,整个南部地区就会耸立一个个全新的犹太城市,我们要让世界都知道,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以色列人的!”
阿维格多?卡拉汉尼皱皱眉头,说:“可是——这样做会让这里的局势升级的,你看那些伊拉克人的眼神,就象狼一样。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怀疑他们可能直接向我们开炮了。”
“哦?作为以色列的军官,吉瓦提旅的旅长,难道你害怕伊拉克人?”沙龙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当然不!以色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陆军,吉瓦提旅的骄傲和勇气可以击溃伊拉克人的一切挑衅。”阿维格多?卡拉汉尼涨红了脸,大声说道。
沙龙满意的点点头,开颜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要是伊拉克人胆敢动手,我们就打他个落花流水,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滚回伊拉克去。”他大口的喝了口咖啡,狠狠的说:“这些伊拉克人嚣张的太久了,我们就是要让世界看到,让那些阿拉伯国家看到,无论是以前的纳赛尔、阿萨德还是今天的库赛?阿卜杜拉,在强大的以色列面前,都是狗屎!”
阿维格多?卡拉汉尼看着远处铁丝网后的伊拉克军队,慢慢的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只要吉瓦提旅在这里,以色列空军在这里,伊拉克人就不敢动弹。如果他们胆敢挑衅,吉瓦提旅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
雅尔穆克少尉站在一辆“玄武岩”步兵战车旁,双手紧握着拳头,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把手指捏碎。他的身边是伊拉克第29师的战友,他们个个都沉默着,紧紧的绷着脸,紧紧的站在一处,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步枪。
他在这里看着,他们在这里看着,看着那些和他们血脉相连的阿拉伯人,看着那些和他们一样笃信真主的穆斯林老人简陋的行李被人一脚踢翻,四散滚动;看着巴勒斯坦青年被人用警棍抽在身上,倒在地上踌躇;听着巴勒斯坦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哀求声……
这些骄傲的伊拉克的年轻军人,一个个眼睛里面似乎要喷出火来,但他们收到了上级命令,不能在这里与以色列人发生冲突!他们是军人,是有着骄傲传统和光荣战绩的伊拉克士兵,不是极端分子更不是游击队,军令如山……
就在这时,一个蒙着面纱的巴勒斯坦女孩冲出了难民队伍,跑到了铁丝网前,几个以色列士兵追了上来。那个女孩猛的冲到铁丝网前,冲着伊拉克官兵们声嘶力竭的叫道:“真主在上,你们都是阿拉伯的男人,手中都有武器,为什么不来保护我们?为什么要让我们被赶出家乡?为什么——”
几个以色列士兵冲了过来,抓住她向后拖去,女孩拼命的挣扎着高喊:“安拉——安拉——救救我们巴勒斯坦人——”
“咣——”的一声,雅尔穆克少尉身边的一名年轻的士兵抓起自己的头盔重重的砸在战车上,他抓着轻机枪冲着雅尔穆克怒吼道:“排长,我们干吧!杀光这些犹太佬!”
“排长——动手吧!”一群汉子发自心底的的吼声同时响了起来。伴着吼声,哗啦——“玄武岩”步兵战车上的士兵已经将机关炮上了膛,战车发动机隆隆的怒吼了起来……
雅尔穆克眉头皱成了川字,他咬着牙齿,汗珠已经滚落下来,他猛的转身大吼道:“枪放下,车熄火!全体服从命令!”
第六十八章 青色橄榄
愤怒时不要做决定。————萨达姆?侯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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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穆克眉头紧皱,他咬着牙齿,汗珠已经滚落下来,他猛的转身大吼道:“枪放下,车熄火!”
他的声音一出,所有的伊拉克士兵都楞住了,那个紧紧抓着轻机枪的年轻士兵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瞪着雅尔穆克,突然怒吼道:“雅尔穆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雅尔穆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喘了口气,然后大声说道:“我命令,放下枪,战车熄火,所有人回到自己岗位上去!”
刷的一下,30多双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这些眼神中有愤怒,有无奈,有压抑,但更多的是不解。纪律严明的第29师士兵第一次没有立刻服从上级的命令,他们仍然紧紧的抓着步枪,死死的看着自己的排长。
雅尔穆克低下了头,他的声音低沉压抑仿佛带着哭腔,但那声调中却仿佛能滴出血来:“兄弟们,服从命令,服从大局!”
所有的士兵沉默着,互相看着,他们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步枪,战车轰鸣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对面紧张的以色列士兵也慢慢放松,将自己的武器平放了下来。
那个抓着轻机枪的士兵突然转过身来,咣的一声他狠狠的用头撞在了装甲车的钢板上。在场的所有士兵都低下了头,那种屈辱和无力感深入了每个人的内心的最深处。
雅尔穆克抬起头来,看着以色列军人正从卡车上揪下巴勒斯坦人,对他们拳打脚踢的景象,他突然喊道:“伊拉克士兵!”
所有人一震,就连那个扔掉机枪的士兵也转过头看看着他,雅尔穆克声调低沉的说道:“你们都给我抬起头来,都给我好好的看着!给我记住,这笔帐,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总有一天——”
每一个伊拉克士兵都抬起头看,看着前方的景象,他们所有人的胸膛当中仿佛都有一团烈火在燃烧,所有人都紧紧咬着嘴唇,甚至咬破流出鲜血也毫无感觉。那些阿拉伯妇女的哭声,那些阿拉伯孩子的眼泪,那些被殴打的阿拉伯男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刻在了他们的眼中,心中,灵魂的最深处……
总有一天,是的——总有一天!
每一个人都沉默着,但每一个人都在心里怒吼着同一句话:总有一天……
…………
以色列士兵帕里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四周好像静了下来,他诧异的四处看看,没有什么不正常。但自己身边的军人却为什么都异常紧张的端着枪,脸色严肃。他看了看正一脸严厉的看着铁丝网对面的中士杰拉德,悄声问道:“中士,出了什么事情了?”
杰拉德没有看他,只是咬着牙说:“你看看那些伊拉克人的眼神!”
眼神?眼神有什么关系?帕里一愣,转脸看过去,只见对面站着的二三十个伊拉克军人正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帕里的眼神和他们一交叉,不由的浑身一颤,他立刻明白了杰拉德中士的话。伊拉克人的眼神就象是狼一样,死死的盯着这边。猛的一看,他们的眼中仿佛都都有火苗燃烧,个个脸上表情狰狞,杀气冲天。虽然他们的枪都是枪口向下,指向地面,但这些人却象一只只受伤的野兽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帕里本能的握紧了手中的加利尔步枪,几乎想举枪射击,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身边的战友都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
三十多个伊拉克官兵的静寂,让以色列士兵们如芒在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不过接下来,他们自然而然的对迁徙的巴勒斯坦平民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手中的枪托和警棍多数只是挥舞着吓唬这些人,落到身上的越来越少。
边境上的大门大开,数千名巴勒斯坦平民携带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拖家带口,哭泣挣扎着被赶入了约旦境内。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不在是平民了,而是一个通用的称呼——“巴勒斯坦难民”。
雅尔穆克和伊拉克士兵此时都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他们来到这些受难的人们身前,替老人妇女们拿着行李,引导着他们向不远处的卡车走去。约旦政府派遣了几十辆卡车,分批将这些难民接到约旦境内瓦迪穆萨附近的难民营去。那里是由约旦王国和伊拉克政府共同出资为巴勒斯坦人建造的临时性住宅区,能够容纳5万左右的难民。
“谢谢,真主保佑你!孩子,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70多岁的巴勒斯坦老太太在雅尔穆克的帮助下爬上了卡车,一个劲的道谢。然后她颤颤巍巍的抓过自己的行李,掏出几个青橄榄塞到雅尔穆克手中。
雅尔穆克在脸上挤出了微笑,他珍重的接过这几个青橄榄,笑笑就转身离去。他不敢再继续面对着老人悲伤的笑脸,他大步的向前走去,不理会手下其他士兵的招呼。他一直走到一座小土堆上,站在上面久久不动。
23岁的阿米迪?雅尔穆克少尉就这样站在阿拉伯谷地的一个哨所前,他的眼神越过了铁丝网,看到了无限广阔的约旦河西岸土地,看到了巴勒斯坦。他突然感到手中的几个橄榄果象烧红的烙铁一样滚烫滚烫……
…………
法国,巴黎……
米娜?德达萨依静静的坐在一张烫金的靠背椅上,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她。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马?古瓦塞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米娜,这次索雷尔受到袭击,你要节哀!现在的关键不是伤心,而是我们面对的局面怎么办?这些年你哥哥一直在勉强维持着这个局面,此刻他一死,各方面的问题都出来了,我们都有些束手无策啊!我们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