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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民间建筑!
在战斗期间,我们一直没有看到任何越南部队出面帮忙,但是中午过后,这些胆小鬼才从他们的阵地(就位于美军营区的旁边)里露面;南越部队通常不会出现在战况惨烈的场面中——毕竟他们是由猪脑上校一手训练出来的,而上校此刻还躲在无线电室里;但是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咦,他们就会出现啦!因为这时候他们可以四下搜掠VC遗物,然后拿到黑市当成纪念品出售。不过,并不只有南越部队是如此胆小无耻,一旦我们打跑了VC,也许咱们伟大英明的上校就会套上一件帅气的夹克,外出巡视战果,说不定还会给自己申请一枚勋章呢!(我不知道上校后来的下场如何,但是朱的确因为在朱笃一役中的英勇表现,而获得了国会荣誉勋章。唯一让我纳闷的,就是哈瑞和大夫也和朱一起全程参与,最后却只得到铜星勋章,难道是海豹的奖励标准比绿扁帽来的严格吗?)
当VC已经开始撤退的时候。我们决定尽量去清除城内的残余份子,于是一个街口又一个街口的展开了清剿行动。咱们两人一组,沿着人行道前进,有点象警察追缉犯人的味道;厚斯跟我负责负责一边的街道,法兰克和瑞席则负责另一边,当时敌人断断续续的朝我们射击——但是间隔越来越短,而且一波比一波凶猛!我们很有规则的执行工作——先冲到门旁,把门踢开,再丢一棵手榴弹进去,然后静待结果发生,如果一切OK,厚斯会越过我,继续向下一家前进;如果我听见了动静,我会等待手榴弹爆炸后,再冲进屋内用M16扫射;街对面的海豹们也用同样的方式推进,在这么舒适又阳光普照的新年午后,着到不失为一个消磨时光的好办法。
于是我们继续向街尾前进,厚斯和我在移动时都会利用门廊和屋檐来掩护,法兰克也是如此,唯独瑞席不是!这小子端起史东纳机枪,大刺刺的走在街道中央,还不停的吼叫和射击,好象回到了道奇市!他手上的机枪不停的喷出火舌,脸上流露出一抹近似疯狂的笑容。
他高声叫着,“来呀,你们这些混蛋——来呀,谁怕谁啊?”越共当然向他开火——你可以看到他四周被子弹激起一阵阵的烟尘,但是这个小子一点也不怕!
厚斯和我朝着他大喊。
“你他妈的快离开街道!”
“混蛋,快趴下!”
他高声狂笑,这小子居然当街大笑起来!
突然——在一片嘈杂和混乱声中,时间仿佛在一刹那间冻结,出现了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静默~~~~
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对着瑞席高声叫着,“不——”
但是太迟了,我听到了,就那么一声,一发狙击手的枪声!
子弹射中了他的前额中央。
史东纳机枪从手中滑落,他缓缓的倒下来——我及时冲过去接住他,厚斯立刻朝着枪声的方向射击了一发LAW,我没注意到他射中了没有,因为当时脑子想的全都是瑞席!我把他拖到街道旁,把手垫在他的饿脑后,鲜血流的我满手都是。那发子弹贯穿了他的脑袋,此刻脑浆正一滴滴的滴到我的手里,我拼命的想要把他们推回头颅内,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停的挤压他的胸口,对他施以急救但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厚斯呼叫救护直升机前来,我则用手机通知朱,大夫和哈瑞,请他们尽快把吉普车开过来,再把我们载到6个街口外的白宫停机坪。
他们很快就到了,朱握着方向盘,哈瑞跳下车,并且接住瑞席的双腿,大夫穿过腋下抬住他的上身,我则扶着他的头。
“怎么会这样呢?”哈瑞轻轻的将瑞席的身体平放在后座,他抓着那孩子的手,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大夫则握着瑞席的另一只手,“你这小混蛋!”哈瑞对着瑞席说,“魏斯提那儿还有好几箱冰啤酒呢,起码你也该等一下嘛——”
大夫替瑞席盖上毛毯,然后大伙失魂落魄的挤上了吉普车,朱便开车离去。
瑞席走了,他一中枪,我就给他打了很多吗啡,所以他应该没什么痛苦,但他还是走了,从他的眼睛就看的出来,那对曾经清澈明亮的双眼,现在已经找不到一丝生气了。
瑞席早就知道自己会死。他象个木偶般瞪着我。
我非常气他的卤莽,他简直是自找死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混蛋!”我一路上不停的对他说,同时还扶着他的头,试着用手把他的脑浆塞回头里。
流淌不止的鲜血浸湿了我的黑上衣,手上满是粘答答的脑浆,我甚至可以感受到粘在我指间的头骨碎片。
“你这笨蛋!”这是我抱着瑞席,唯一能够说出口的话。
我的内心燃起了一股怒火,一部分是因为瑞席而起,如果这孩子现在没死的话,也许我会亲手宰了他!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既卤莽又愚蠢,没有人会傻到走在大街中央,尤其是在战场上,他也知道,但这小子还是照做不误!因此象他这样的傻蛋,在战争中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不值得,真他妈的不值得!他就这样冷冰冰的躺在那里,头垂在我怀里,脑浆流了我一手都是,这孩子死的真不值得!
我心底又升起了一股怨气,因为我觉得瑞席根本就不应该在街上出现!我们是海豹特遣队,应该是丛林中的彪悍战士,而不是他妈的什么打巷战的都市警察!烂货上校和他的特战部队才应该是出来作战的人,但是那个懦弱的王八蛋只会躲在他那重围深锁,严密防卫,象他妈的西点军校操场一样安全的营区里!
另外,我也很气我的手下竟然会被一个可恶透顶,又臭又脏,体重不到70磅的VC狙击手给杀掉!此刻我恨透了所有的越南人——他们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一群吃馊水的低级生物!他们会用两跟筷子夹起一粒米,却用一根筷子挖出两砣屎来!
我更气我自己!当瑞席被狙击时,我的不死神话也跟着宣告破灭。我第一次在越南作战的时候,一颗AK步枪的流弹划过水面,击中了我身边的家伙,也恰巧在两眼之间——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在突袭洞岛的那次行动中,我赤脚跑过一条小径,后面紧跟了一位弟兄,又听到轰的一声!他踩到了一枚地雷,整只脚被炸的飞了老远——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我身边的弟兄们都被打中过,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我?
为什么呢?因为我他妈的是打不死的铁金刚,这就是原因所在!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是不论做什么事,打任何仗,我都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我告诉我的弟兄们只要紧跟着我,就绝对不会有事;小伤嘛,也许啦;皮肉伤嘛,也没什么了不起——就算真的受伤也不碍事,因为只要跟着马辛柯,就没有人会翘辫子!
团队精神第一要点——就是没有人会死!只要跟着理克。马辛柯中尉,“爆破手迪克”,“三角洲沙鱼人”,保证不会有事!你给我听好,没有人会死!
在过去的12个钟头里,我先是遭遇敌人从10尺外,拿着枪对我猛射——结果没事。接着我又率领整派人在夜里跑过敌人雷区——结果大家依然没事!然后又被一整连的VC在屁股后面追着猛打——仍然没有伤亡,了不起有人扭了脚而已。最后,我们11个人还联手对抗200名VC,一条街接着一条街的,将他们逐出了朱笃——大伙仍然是毫发无伤!
知道现在~~~
我不知道该恨谁才好!是那个杀掉瑞席的混帐VC?是那个不敢出面迎敌的胆小鬼上校?还是这群一直互相杀来杀去的越南混蛋?我真的不知道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家伙最好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一定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我用手轻轻的掩上了瑞席的眼皮,“你这小笨蛋!”
瑞席的死给了我一个惨痛的教训!从那时起,我作战的时候都辉将它牢记在心;我最重要的任务——我现在懂了——就是把我的弟兄们平安的带回家,至于怎样做,我倒不在乎。如果这意味着我在审问VC俘虏时要更凶悍,更残忍,那么我会的;如果这意味着我们在作战时要更凶狠,更拼命,那么大伙也一定会这样做的!事实上,保住大家的性命已成为了我的第一优先任务,第二是干掉VC,最后才是发展海豹特遣队的战术——利用这场战争来找出在敌区部署海豹的最佳方式。这些宝贵的教训日后一直跟随着我的军事生涯,尽管有人认为我的作战方式简直是嗜血如命——甚至有点卑鄙,但我依旧做我该做的,也就是尽可能保住部下性命,尽量尽我所能干掉敌人!
在朱笃一役之后,我深刻体会出越南人根本不在乎咱们美国人,不管是咱们的南方盟友,或是咱们的北方敌人,全都一样!这是他们自己的战争,数百年来他们一直争战不休,对他们而言,我们不过是一群不识相的闯入者,一次由圆眼,白皮肤幽灵所发起的短暂侵略!所以他们干脆跟我们打混仗——包括我们的盟友和敌人双方;举例来说好了,当我的照片上了《男性》杂志的封面后——上面的标题写着“爆破手迪克。马辛柯中尉”,“海军最致命的VC杀手”——我便成了同事间的笑柄,不过我倒不太在意——因为我有机会找回来,而且我也开的起玩笑。
让我不爽的是VC的做法,在杂志出版后的3个月,他们在三角洲内的每一颗树和每一间茅屋上,贴满了本人的悬赏海报,上头写着:“悬赏5万元,给第一个杀掉爆破手迪克。马辛柯中尉的人。他是个‘灰脸杀手’,在新年期间给朱笃带来了无数的死亡和混乱。”
没错,这就是我。可笑的是他们不但知道我的名字,更晓得我在新年到朱笃干了些什么事!哼!还谈什么任务保密呢!
5月中旬,当我们到喀山出任务时,我又发现了一张海报,这回上面写着:“悬赏10万元,给任何能够杀掉‘秘密蓝眼睛杀手小队’领导者的人,他们在1968年1月2号联合国日当天,屠杀了许多的本地家庭。”这也是我!我们是唯一在1月2号到喀山出任务的单位,不过我们只宰掉了6名——也许是7名——VC。
VC如此拙劣的抹黑手法是可想而知的——但是说老实话,他们居然会看《男性》杂志,这实在让我觉得很讽刺!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学会如何去观察越南人,他们自称有一套与你相处的游戏规则。
当全排人经过某个村庄时,我们会一毛不少的地付清。我认为这么做有两个好处:第一是不用随身携带的口粮,反而可以多带些弹药;第二,可以让我们更接近民众,我一直认为这么做满有道理的,因为一旦这些越南人发现圆眼外国佬也和他们吃一样的食物,并且花时间跟他们相处时,他们自然就会信任我们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许多老百姓都跟咱们处的不错,他们常常会跑到我们身边,趁我们端着饭碗的时候,拍拍我们的身体。
起先我以为他们是好奇,想要摸摸看这些人穿的是什么资料的衣服?要不然就是想瞧瞧我们的武器,并且趁机摸摸我们毛茸茸的白皮肤,看看跟他们光滑的黄皮肤有何不同。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这样触摸我们的真正用意。
他们是把身上的厄运传到我们身上来!
他们这么做可以保护自己一和村庄,也就是经由触摸,将邪灵传到圆眼老外的身上;在越南,厄运和邪灵是这样被赶走的。
好啊,既然如此,我也如法炮制。
当小孩子抱住我的腿时,我就抱起他们,再将脸上的油彩抹在小孩的脸上或者头上;当大人触摸我手臂上的汗毛时,我也立刻还以颜色,并且抓着他们的手臂,笑着说:“乔——尼——地——卓!”也就是越南话:“祝您今天愉快!”的意思。
想整我吗。查理?“杜——玛——纽!”——“去你的!”我操你个红豆绿豆冰,死越共!
让我不爽的是VC的做法,在杂志出版后的3个月,他们在三角洲内的每一颗树和每一间茅屋上,贴满了本人的悬赏海报,上头写着:“悬赏5万元,给第一个杀掉爆破手迪克。马辛柯中尉的人。他是个‘灰脸杀手’,在新年期间给朱笃带来了无数的死亡和混乱。”
没错,这就是我。可笑的是他们不但知道我的名字,更晓得我在新年到朱笃干了些什么事!哼!还谈什么任务保密呢!
5月中旬,当我们到喀山出任务时,我又发现了一张海报,这回上面写着:“悬赏10万元,给任何能够杀掉‘秘密蓝眼睛杀手小队’领导者的人,他们在1968 年1月2号联合国日当天,屠杀了许多的本地家庭。”这也是我!我们是唯一在1月2号到喀山出任务的单位,不过我们只宰掉了6名——也许是7名——VC。
第十三——十四章
1968年的7月初,我搭机回到了维吉尼亚,这回我将要面临的一项比打VC还艰难的任务——去当一名全职的丈夫兼父亲。我的儿子瑞奇已经有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