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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胆子变的这么大了?蒲安臣耸了耸肩,“很遗憾,我这次到温州来并没有得到总统的授权,关于议长阁下提出的这些问题,本人无权回答。”
就知道你会找借口绕开这个问题!史秉誉心中暗笑道。现在的美国不是自己来时候的美国,经济实力还没有强大到那种地步,不可能想打谁就打谁,想干涉谁的主权就干涉谁的主权,另外外交是要靠实力说话的,看来这个蒲安臣还没有真正了解到温州这里的实力,想到这点史秉誉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关于这些问题我看还是等公使阁下得到总统授权后我们再谈吧,只要公使阁下得到授权了,那么我们什么问题都可以谈了,不管是引水员问题还是领事裁决权大家都可以坐下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感谢议长阁下赐饭,我想我已经吃饱了。今天走的有些累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先行告退?”蒲安臣在白天所拥有的好心情到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先回到房间里面好好思考下这次到温州来是不是值得。
“等一下,公使先生慢走,我有件礼物想要让公使先生转交给你们美国总统。”史秉誉连忙站起来劝说蒲安臣,接着冲外面叫道“林峰沣,把礼物拿上来!”
送给总统的礼物自然是不能拒绝的,蒲安臣立在原地看着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小伙子从门外捧着一件长箱子走了进来。
史秉誉从林峰沣手中接过箱子郑重地递到蒲安臣面前。蒲安臣心里暗暗好笑,温州这里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箱子里面哪怕就是整箱的金子我们美国人也还没有放在眼里!这个史议长看来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对一个包装好一点的东西竟然这么看中,“乐维斯,收下吧。”
乐维斯上前接过箱子,手一沉,箱子差点掉到了地上。他连忙再次用力把箱子往上举起,狐疑地盯着这件沉甸甸地箱子。
“小林你去和老板说说,等下让他不要大惊小怪的。”交代好了林峰沣,史秉誉一转头就看到乐维斯脸上复杂地表情,史秉誉笑了起来,“公使先生,你们美利坚合众国现在正在平叛,据我听那些商人所言好像联邦在战场上形势并不是很好啊?”
蒲安臣立刻打翻了无味瓶,心里什么滋味都有。美国内战是蒲安臣心中的伤疤,好好的国家为什么要为了奴隶斗个你死我活呢?而且联邦军队那些高级指挥官一个个都是饭桶!明明人数比叛匪多,武器比叛匪好,还一个劲地打败仗,真是丢尽了美国脸面!美国内战让他在英法驻中国公使面前常常觉得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来。中国人一般在他面前是不敢提出美国内战的,没想到这个温州的史议长会在今天揭他心口中最深的伤疤!“议长阁下,那些叛匪只是跳梁小丑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我们联邦军队现在并没有真正到南方去平叛,只要大军南下,那些叛匪早晚会被联邦军队彻底消灭的。我看议长阁下大可不必为我们内政担心。”
史秉誉肯定地点头说道:“我知道,胜利必然是属于美利坚联邦的,这个我从来都是坚信不移的。不过难道公使阁下不想让联邦在平叛中少损失些人、早日把叛乱平定下来吗?公使阁下为什么不看看我送的是什么礼物呢?”
“乐维斯,打开它。”既然主人不介意自己在这里就看到这件“珍贵”的礼物到底是什么,蒲安臣也就不客气了。
箱子打开了,华尔围了上来,一看箱子里面的东西轻轻发出“啊”的一声。箱子里面静静地横卧着一支包装精美地弹仓式中华步枪,步枪上面刚上过油,显得油光锃亮,“公使先生,这是温州这里最先进的武器,射速极快,射程很远,杀伤力相当大,要是美国军队装备了这种步枪。在和南方叛匪作战中将减少很多伤亡的。史将军,是不是要把这种武器送给美国政府呢?”华尔现在虽然加入了中国国籍,不过他心中一直还是记得美国的,一看史秉誉居然拿出了在解放军中也没有大量装备的中华步枪要送给美国总统,激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公使阁下,这是我们这里新发明的步枪,它的射速、射程、侵渗力都远远好于现在各国步枪,不知你们美国对这种武器是否感兴趣呢?呵呵,我们先到外面试试枪吧!”说着史秉誉拉着蒲安臣就朝外面走去。
一出餐厅蒲安臣就看到在外面站了许多士兵,外面院落中已经被他们整理过了。宾馆老板还有那些服务员都从各处奔到这里,正在低声评价着这些士兵。在池塘这边几个战士如同雕塑般笔直地站着,他们手中有各种步枪,其中一种就是史议长送给总统的礼物,其他的还有前膛滑膛枪、前膛线膛枪、后膛击针枪……池塘对面树立了几块靶子。
“报告,荣一师一连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接受首长检阅,首长请指示。”一连连长高赜琦见到史政委陪同几个大鼻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急忙整理一下军装跑上前来。
“公使先生,这些战士手中的武器都是他们原本就装备的,我们检查一下谁打的最快,谁打的最准好不好?不知公使先生对武器是不是了解?要是了解的话您可以检查一下他们手中的武器,看看有没有改动过。作弊总是不好的嘛!”
蒲安臣笑着摇了摇手,“哪里,议长阁下说笑了。”他现在对温州的兴趣再次提起来了,难道这里生产的步枪能够好过西方最新研制出的步枪?真是不可思议!
“呵呵,那好。那我们先到作为靶子的那边去看看好了,枪不好做手脚,这个靶子可是容易动什么手脚的,我可是怕这些战士为了讨好公使阁下特意地给您在靶子上搞点什么花样。”史秉誉笑着陪着蒲安臣绕过池塘,在那边仔细地看了看各个靶子,接着俩人满意地走了回来。
“高连长,开始吧,让战士们用正常速度打完配发给他们的十二发子弹。”弹仓式中华步枪每次可以装填六发子弹,十二发刚好可以打两轮。史秉誉对这点是相当明白的。
“是!每支步枪打十二发子弹!”高赜琦大声答应道,向史秉誉用力行个军礼后高赜琦转身跑到那些准备射击的战士面前,“每人十二发子弹!各就各位!……预备……开火!”看战士们熟练地瞄准自己靶子高赜琦高声下达了射击命令。
响亮地枪声在宾馆上空回荡着,夜幕下青烟弥漫,战士们熟练地打完子弹接着在上膛继续下一发射击。
“报告!一号枪射击完毕!”趴在最右面地上的射手站起来大声汇报到。
这么快?!蒲安臣低头看了下怀表,秒针走了还没有一圈,就是说在一分钟内这位射手打完了十二发子弹!蒲安臣看了眼那个士兵手中的武器,正是史议长要赠送给林肯总统的新式步枪。蒲安臣抬头看看其他的射手,那些人正在拼命地给手中武器装填弹药,一发、一发地进行着射击。新式步枪停止射击后临时作为靶场的地方枪声稀落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热闹了。
“报告!三号枪射击完毕!”又有人打完了所有的子弹,那名战士手中的武器是后膛击针式步枪,蒲安臣看看时间,刚刚两分钟,按照西方观点,这种步枪射速也是相当快的了。
过了一会又有几名射手先后汇报到射击完毕,靶场内只剩下一名射手站在那里委屈地还在不停地给步枪装填火药,接着从前面把子弹装到枪膛中去。不用说,这种落后的步枪就是前膛滑膛枪了,十二发子弹足足让他打了将近四分钟。
“把靶子拿过来吧,让公使先生看看大家的训练情况怎么样。”见大家终于先后射击完毕史秉誉对高连长说道。
几个靶子从池塘对面取了过来,几个人围了上去,蒲安臣和乐维斯不停地发出赞叹声。虽然是夜晚,天色黑暗,池塘对面的靶子并不是很清楚,可这些射手打的还是相当准确的,十二发子弹都落在了靶子上红心的周围。要是在战场上,这些靶子就是敌人的话,那么这些敌人现在身上一定被打成筛糠了!史秉誉看着对射手精确射击赞叹不已的蒲安臣心中偷笑着,这些射手都是他从荣一师挑选出来的特等射手,有的就是射击教官,怎么可能打不准?“高连长,在对面再放上两个靶子。公使先生,看人家打有些不过瘾,您要不要也来试试?很简单的,只要公使先生拉动枪栓,扣动步枪扳机,子弹就可以打出去。开锁、退壳、装弹和闭锁的工作它自己都是会完成的。来吧,我和公使先生一起试一试。”说着史秉誉把半推半就的蒲安臣拉到了前面。
蒲安臣接过步枪随手掂了掂,重量很重啊!学着史秉誉的样子把步枪保险打开,拉开枪栓,把子弹一颗颗地填进步枪中,瞄准着前面的靶子。一连连长高赜琦站在蒲安臣后面给他解释着射击要领,同时小心地做好保护工作,谁知道这个外国老头会不会用步枪?他要是一开枪枪口乱跳那可是就不知道谁倒霉了!在场的有政委、总理、接待部部长、海关副关长,还有这两个外国大鼻子,正要伤了谁都不是他高赜琦可以负的起责的!高赜琦在心中暗暗埋怨着政委,怎么让这个从来没接触过步枪的老头在这里玩枪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公使先生,这种步枪在弹仓内装填了六发子弹,只要一次次扣动扳机就可以把子弹一发发地打了出去,开始吧。”说着史秉誉瞄了瞄对面的靶子,用力扣动扳机,枪口火光一闪,枪猛地震动一下,清脆地枪声再次在宾馆上空响了起来。
蒲安臣有样学样地瞄准了夜幕下在正前方模糊的靶子,一扣动扳机蒲安臣就感受到什么叫做后坐力了,步枪枪托猛烈地撞击在蒲安臣的肩膀处,差点把蒲安臣给击倒在地,蒲安臣苦着脸皱了皱眉头,看来晚上肩膀是要紫一块了。步枪朝后一撞蒲安臣就光顾着稳定身子了,至于子弹打到什么地方去者只有天晓得了。
“公使先生,这枪后坐力很大的,应该把枪托紧紧贴住肩膀,人要放轻松,不能太僵硬了。”看着蒲安臣的苦瓜脸高赜琦想笑可没敢笑出来,他这才想到没有告诉这位大鼻子步枪后坐力是很大的,枪托一定要紧紧贴住肩膀,这次算是大鼻子自己吃到苦头了。高赜琦连忙上前帮助蒲安臣摆好姿势。
“好的,明白了。”既然是这样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差点连自己叫什么也忘记了!蒲安臣心中不满地骂道。
因为已经有了准备,对后坐力也有了切身体会,蒲安臣再次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就好多了,步枪的后坐力不再对他构成多大的惊吓,随着蒲安臣不停地拉动枪栓然后扳动枪机子弹一发发地从蒲安臣手中步枪里面飞了出去。蒲安臣射击完毕后轻松长吁了一口气,蒲安臣觉得自己应该在几秒钟内就把步枪内所有子弹都打出去了。看来自己速度还是很快的。一抬头,发觉史议长早就已经射击完毕了,正在那边袖着手冲自己微笑呢!至于步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些士兵已经取走了。
“呵呵,见笑了议长阁下,这是我第一次打枪,以前没有这样射击过的。”蒲安臣堆起笑容把步枪递给了小心翼翼站在旁边的高赜琦,朝史秉誉走了过去。
“很不错了,不像我们这里某些人,见到步枪就躲着走,深怕自己被子弹给伤着了,是不是总理?”史秉誉一回头寻找容闳,发觉这人正藏在他身后。
“议长啊,我要是因为射击出了什么问题,您就少了一位得力的助手了!我想议长不希望自己总理因为意外事故不能继续工作吧?”见史议长拿自己开玩笑,容闳哭笑不得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自己是文官又不是武将,凭什么一定要会射击呢?和史秉誉呆的时间久了,容闳也学会了用史秉誉的方式对他说说俏皮话——那就是无限地夸大自己的重要性,脸皮练的比长城还要厚,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变的有些恬不知耻——在温州政府高官里面容闳算是学的比较晚的,他开始还是很拘谨,不过见大家都是这样后来就慢慢放开了,一个人的时候容闳常常苦笑着,上有所好,下必效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过这样大家之间的距离倒是近了不少。
“很是、很是,我可只有一个总理,纯甫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还真的不知道再到那里去寻找了,我看应该把纯甫兄藏在用钢铁做成的房子里面,外面再派上一万人保护着这才比较安全,是不是?纯甫兄?”史秉誉继续和自己的总理开着玩笑,最近史秉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放松一下了,兴奋和焦虑不时地在他脑海中冲撞着,现在让蒲安臣亲自实验了步枪威力,史秉誉觉得自己好像浑身突然轻松下来。
对面的靶子取了过来,史秉誉的枪法还可以,六发子弹五发打在了八环以内,只有一发落在了七环和六环之间的线上,虽然谈不上优秀,不过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