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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记着要逐次抵抗,要边打边退!听明白了吗?”
“是!首长,明白了!”两个旅长敬个礼下山布置去了。
张海强的一旅怎么样了?他比起王得贵可老成多了,应该会把敌人引到温州城下吧?
※※※
“张旅长,您就放心吧!这里我最熟悉了!敌人肯定不会在我这里占到便宜的!”独立第一旅王斐大大咧咧的对张海强的布置不屑一顾。
“王旅长,你要知道!我们的任务是把敌人引到温州城下,而不是在这里消灭敌人!
而且你的部队装备较差,敌人可全是洋枪洋炮啊!”张海强苦口婆心地劝到:“李鸿章的部队能以不到一万人消灭了我们南路军的两万大军,绝对不可以轻敌啊!”
“知道了,好~~!我会带部队抵抗一下就撤的!”对张海强的劝导王斐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骂的,什么人嘛!深怕我抢了他的功劳,还命令这命令那的!听你的老子才是白痴呢!”独一旅旅长王斐离开水头镇后一边走嘴里一边骂着。刚回到军帐侦察兵就来向他汇报了。
“报告王旅长,清妖黄翼升率领三千人往我们这里来了!”
“什么?!”王斐的兴致来了,妈的,老子刚想睡觉,李鸿章就又送褥子又送被子来了?!
“旅长,黄翼升率领四千人往我们这里来了!”侦察兵又重复了一遍。
“李鸿章呢?李鸿章在那里?!”王斐急忙问到。
“李鸿章带领另外一部分人马朝二旅的方向开去了!”
就是说李鸿章不在这里?王斐的脑筋立刻开始转了起来,如果李鸿章在的话我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他可不好对付!但现在只是他手下的一员将领我还怕他个鸟!敌人是三千人,我的独一旅也没比他少!老子就在这里灭了他个狗日的!倒时候还不是大功一件?!
“来啊!传我命令!”王斐已经被他的美梦迷住了:“一团占领顺溪,二团占领矾岩,三团在中央占领郭山!敌人来了给我顶住!妈的,谁顶不住老子杀人可是不长眼的!”
战斗打响后王斐更加肯定了李鸿章的部队名声是吹出来的!隔着鳌江的支流岳溪,王斐的部队与黄翼升展开了战斗,黄翼升发起了五次攻击都被他打退了,还丢下了百来具尸体!到天暗下来时黄翼升终于不攻了在溪对岸埋锅做饭,只是派了一队人马监视他的独一旅。
“我就知道这些家伙不经打!妈的,去!叫三团过来!晚上老子要偷袭他!”
“旅长,上面的命令是我们在这里堵一下敌人就撤退,现在过河去,是不是与上面的意见不一致?”
王斐手下的一团长迟疑的问到。
“什么上面不上面!难道你没看到敌人不经打吗?!这里老子是旅长!不是你!服从命令!”王斐咬牙切齿地说道。“让我们后撤是好让一旅抢功!妈的老子偏偏要在这里消灭了这帮清妖!看谁抢的了我的功劳!”
夜里三更时分,对岸的敌人恐怕都睡着了,连天刚黑时巡逻的清兵也回去睡觉了。王斐带着二团、三团乘着夜色偷偷地下了小溪朝对岸摸去。军营里只有一团守着,而且做好了时刻增援的准备工作。
“快点!上!”小溪不宽很快王斐带的部队就登上了岸朝敌人的军营偷偷地摸去。
突然四周点起了无数火把,把二、三团三面包围在空地上!后面一团占领的营地也传来了阵阵地喊杀声和人死前的惨叫声。
“难道王头领还不投降?!”在火把中走出了一个提督打扮的清军军官。他就是王斐本来准备偷袭活捉的清军主将——黄翼升!
王斐终于明白了他犯了极大的错误——低估敌人!对于没有听张海强的话他现在是后悔莫及!
从后面传来的阵阵喊杀声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回到小溪对岸了!虽然只有不到十米宽的小溪但今生他除了投降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但是想一想清妖对投降的太平军将士的“待遇”他明白就是死!他也不可能投降!反正投降不是凌迟就是砍头,还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弟兄们!跟我杀啊!”王斐大喊一声带头向让他后悔的人——黄翼升冲去。
二三团的战士们迟疑了一下,也跟在他后面冲了过去。
黄翼升朝后面挥了挥手:“开火!”
阵阵枪炮声中成片的战士倒在了冲锋的地上,独立第一旅旅长王斐在敌人第一轮枪击中就胸部被打成了马蜂窝,他停了一下,恨恨地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黄翼升,嘴里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就倒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报仇玉壶
“首长,这样打的太不过瘾了!”王得贵在我耳边唠叨着:“怎么李鸿章那小子攻一下您就让我撤了呢?而且还让战士们一路丢下不少破刀破枪什么的,我的部队有那么差吗?!”
“我说王旅长,首长这样安排是诱敌深入,是让敌人变成娇兵!我们撤退是为了更方便的消灭敌人,以最小的牺牲获取最大的胜利!”独五旅陈文委旅长对王得贵的话感到不大满意。
“去去去!就你那破部队还说什么“以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胜利”?!跑都跑不快到时候你怎么追的上敌人?”王得贵对陈文委的话大为不满:“你看看、你看看!一个个跑的象丧家之犬!还真他妈的象逃命的样子!鞋都走掉了!”
“行了!砟那么多废话呢你!听我的命令快撤!”我对身边的王得贵瞪了一眼,还真是够疯的了!怪不得人家叫他王疯子!
二旅在击退了李鸿章的进攻后我命令他们与独五旅一起朝青田方向撤退,另外命令独六旅装成主力的样子撤退到温州城内。王得贵极为不满没有与李鸿章好好的玩玩,一路上不停的说着。也是,前面的战斗也就是独五旅装备差些,在撤退中损失了两百来人只消灭了不到三十的清军。但王得贵的二旅在周壤的狙击战中打死打伤了一百来个清兵,自己倒皮也没有擦破一点,让他撤还得装成溃退他自然很不满意!
“报告!”侦察营卢营长从后面追了上来:“首长,一旅张旅长那边传来战报!”
“快说!”我对张旅长还是很放心的,他应该能在不大的损失下撤下来。
“岳溪一战独一旅不服从军令,盲目恋战!全旅被敌军黄翼升部诱歼!独一旅全军覆没,旅长王斐阵亡!现敌人攻势极猛,我军一旅已过飞云江朝金鸡山、奇云山撤退,独二旅受敌冲击损失过大现朝温州城撤退!”卢营长面目严峻地大声汇报到。
“什么?!这王斐怎么搞的?怎么才一天时间就被敌人全歼了?!”王得贵大为惊讶的说道。我现在已经蒙了,不是接触一下就撤吗?!为什么王斐不听军令?!难道他还以为自己是山大王吗?!这倒好!一旅那边一下子少了三千人!
“清妖黄翼升部到那里了?”陈文委冷静地问到。
“过了飞云江追着独二旅朝温州过去了,现在已经到了梅屿!另外,据侦察李鸿章部下张树珊率领一千敌人留守玉壶,其他部队在李鸿章率领下也朝温州过去了,现已到瑞安的高楼,距黄翼升部不到四十里!”
见鬼!我本来的想法是让李鸿章疑神疑鬼的放慢行军速度!我全境已经坚壁清野了,到时候切断李鸿章的运输线他的部队不就不战自乱了!谁知那个笨蛋王斐完全破坏了我的计划!他到好,一死百了,我倒难办了!让敌人放慢速度?部队已经撤到了青田了,还怎么再拖住敌人?!这下要与李鸿章打场硬仗了!这个王斐还真是不一般的蠢啊!我怎么会让这么个笨蛋当旅长?!我在心里无数遍地问候着王斐家的女性长辈。
“首长,我们现在还撤吗?”王得贵朝我问到。这家伙听到李鸿章部下张树珊率领一千敌人留守玉壶,打起了张树珊的主意。
“卢营长,你马上到一旅去,命令张旅长到朱雅与我们会合!”我想到只有消灭了张树珊才能把李鸿章再拖回来:“王旅长、陈旅长我们往南下,到玉壶与一旅会合!全歼张树珊的一千人!”
“是!”王得贵简直高兴坏了!
上帝啊!我现在只希望温州城能顶住李鸿章!也许师炮兵营的火力可以给李鸿章造成重大伤亡吧?!
※※※
“张海强!你怎么指挥的?!为什么王斐会贪功恋战?!”我冲着张旅长发火了“王斐恋战难道你就不会强制命令他撤下来吗?哪怕你把他给我捆下来也行啊!三千人哪!多少家庭因为你的指挥失误家破人亡?!”
“首长,你处分我吧。是我没有指挥好!我当时认为前面作战后面不应该过多的干预前面,再加上怎么也没想到王斐会带领部队过河进攻敌人,要早知如此的话我就是杀了王斐也不会让独一旅攻击啊!独一旅全军覆没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张海强低着头红着眼睛地说到。
“处分?处分顶什么用?!难道给你个处分就能救活倒在岳溪的三千将士?!你!你让我怎么给那些将士亲人交代啊!”
王得贵和陈文委在旁边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现在要开口就是引火烧身了,他们认为。
“行了!现在我不追究你指挥失误的责任!我命令你,全权指挥一旅、二旅、独五旅进攻玉壶的张树珊!要全歼!把张树珊给我活捉过来!要是逃一个你就提头见我!明白了吗?!”
“是!全歼张树珊!为独一旅的同志们报仇!”张海强大声回答道。
玉壶位于飞云江支流的南面,在江对面有个东背村,张树珊进驻玉壶后让他弟弟张树屏带了一百人到东背,自己率领主力部队占领了玉壶镇,在靠河的一边摆了五门大炮。手拿大刀长矛的长毛要是想攻他的话,那些洋炮会把他们撕成碎片的!张树珊是这么认为的。——前面的战斗证明了“长毛”武器极为落后,不是他淮军的对手,只是在周壤有些手拿洋枪的长毛,但在淮军的攻击下还是一溃千里了!——他不知道他的末日已经到来了。
“据侦察敌人部队在东背的并不多,只有一百来人。陈旅长,你的部队向东背进攻!
王旅长,你带领二旅从东溪、溪源一线渡过河绕到玉壶的后面!我带领一旅强渡向玉壶攻击!炮兵部队全部配制给一旅,奶奶的我就不相信会让敌人一个人逃跑了!”张海强咬牙切齿地向受他指挥的两个旅长下命令到:“你们听好了,谁放走一个清妖,老子砍了他的头!然后老子到师长那里让师长砍我的头!知道了吗?下去准备吧!总攻时间定在晚上七点!王旅长,给你运动的时间够了吧?”
“够了!奶奶的,老子这次可要好好的打一场了!妈的手都痒痒了!”王得贵摩拳擦掌道。
在这里我和史秉誉对现在的时辰感到极为难以接受,在攻占了温州后,大批的洋商来到温州做生意,我和史秉誉就命令团以上的首长必须购买怀表!时间以二十四小时为计算方式,取消时辰这个概念。(下面反对的声音自然是不小的,但在我们的高压政策下,也只能接受了,经过两个月的时间,对于小时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但是我们改纪年的努力到是极为不成功的!这些家伙总是说从来就没听说过公元什么的,对我阴奉阳违,我们面前说的和他们自己下面说的完全两样!看来对公元纪年要等华尔带的大批洋教师来了后从娃娃抓起了!)
夜里七点,张海强带的大炮打响了!在炮声的掩护下,埋伏在东背的独五旅杀进了村庄,同时张海强走在第一个率领一旅开始了强渡东溪!但玉壶南面的二旅还没见动静。
“什么声音?!”
张树珊听到炮响就跑出房间,向河边望去。
“报~报都司大人!发匪从……从北面杀过来了!”
张树珊的亲兵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向张树珊报告。
“什么?!”一脸不相信的张树珊一脚踹翻了亲兵“惊慌什么?!来人啊!跟我杀敌去!”
乱哄哄的清兵跟在张树珊后面往河边奔去。
“杀啊!”
突然在玉壶后面王得贵率领的二旅从张树珊的后面杀了进来!
“报~报大人!后~后面也有~发匪!”被张树珊踹翻在地的亲兵听到后面的喊杀声惊恐地叫到。
张树珊脑门上的汗出来了,在炮声中他看到大批的清军飞到了空中,然后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安排在河边上的大炮在第一轮炮声中就歪七扭八的躺在了河岸不能用了。那炮声好象天边的炸雷,让他觉得有如五雷轰顶;冲到河边准备向渡河的长毛攻击的清兵却在长毛的枪声中随声乱舞,一排排的枪声好象阎王催命声在他耳边不停地叫着,这根本不是什么装备极差的土匪!这是武装到了牙齿的强大的正规军!这么强大的武装,他在戈登的洋枪队里也没有看到!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河两岸发匪的喊叫声响成了一片,惊恐的淮军士兵看着他们的都司大人等着他决定到底是打还是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