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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5。65米,翼展20。5米,最大起飞重量5100公斤(带1枚鱼雷),采用CACA…0002型翼型,配备2台柳州航空动力集团的“刑天”I型10缸V型液冷引擎,单台额定功率270马力,最高时速110公里/小时,升限15000英尺,可挂载1枚400公斤航空鱼雷,最大航程750公里,续航时间8小时。一般担任海军观测侦察飞机,可能的话,可以携带专门设计的四百公斤航空鱼雷,进行攻舰作战。可以说,这种飞机什么都好,它简直是全能飞机了,唯一的缺点是:这种飞机没有自卫武器。它没有机枪,遇到敌人战斗机时,唯一能做的就像现在一样,掉头逃跑。
“空袭!快拉空袭警报!”各艘军舰纷纷拉起长而尖厉的空袭警报,双37毫米高射炮将炮口对准了飞机飞来的方向,静静等候即将到来的防空作战。
“敌二十五架轰炸机,六架战斗机,方位左舷45!”瞭望台上瞭望兵将最新情况汇报下来。
“老天!他们不会是转场的吧?”王林斌面色苍白,低声呻吟道。
欧阳镡嘴里叼着雪茄,从左边嘴角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死盯着天空正在靠拢的飞机,淡然道:“但愿如此,不过这次你的希望看来是要落空了……全舰人员进入防空位置!全力拦截敌人空袭!损管队各就各位,释放烟雾,把深水炸弹都给我丢到海里去,告诉黄岛号和我保持距离,跟迪化号联络……”欧阳镡也不用王林斌给他当传声筒,拿起话筒大声将命令传达下去。
“舰长!”欧阳镡抬起头,伸手捅了下钢盔,看着电台室。“迪化舰要求和您通话!”
“知道了,告诉司令我这就来!”欧阳镡回了一声,转头对王林斌交代道:“命令动力舱将动力加到最大,奶奶的,我们要跟飞机赛跑了。”
不大一会儿工夫,欧阳镡又阴沉着脸走了下来——迪化号要减慢速度回收海鹰一号飞机,章骞少将要求欧阳镡指挥的肇庆号与黄岛号承担掩护迪化号任务。军舰本来就跑的没有飞机快,减慢速度,等于给飞机做靶子炸。
四艘军舰舰上所有高射炮都摇了起来,将炮口对准飞机来袭方向。军舰上携带的烟幕释放器里的高压空气经减压后进入容器,在与黑褐色的三氧化硫和氯磺酸混合成的液体发烟剂作用后,喷洒出来在军舰周围形成大片白色烟雾。只是烟雾释放太晚,没有形成足够的雾区将四艘军舰全部遮掩起来,空中飞机分散开,前面的飞机朝肇庆号飞了过来。
“左舷四十五,六架敌机急速向我舰飞进!”瞭望兵冲着主管高射炮的指挥员大声提醒。
“目标敌领队机,偏差xx上,左右零,高度xx,引信xx……开放!”
“目标对正……放!”
沉闷的咚咚声骤然响起,两根炮管吐着火舌不断伸缩,将一发发炮弹接连打了出去,淡青的烟雾在炮口附近弥散开,很快,空中盛开了一朵朵白色烟团,渐渐变大,变黑,鞭炮炸响那么大的声音从空中传了过来。
“过下五……放!”
“左五,过上十……放!”
各高射炮指挥员不断修正着射击方位,空中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黑色烟团,就像蒲公英的绒冠。下方那些数目众多的小烟团是各舰37毫米高射炮的作品,至于更高天空,虽然稀少,却看起来大许多的烟团,那是两艘快速装甲巡洋舰76毫米高射炮的杰作。76高射炮射速慢,但炮弹威力远比37毫米高射炮弹要大,高度要高,射程也远出不少。
六架飞机在猛烈的抗击面前,队型散乱了,四散分开,想从两边兜过去。一架战斗机很是英勇贴着海面朝刚降落,正在回收的海鹰一号飞了过去,后舰桥侧舷布置的高射机枪对着从身边飞过的战斗机一通狂扫,子弹从战斗机机头一直打到机尾,烟雾从飞机头部窜了出来,战斗机头一抬,想向天空飞去,刚跃升没多高,飞机怪叫着侧翻,划了道弧线,倒扣在海面上。
“击落敌机一架!”
“敌机投弹了!”
军舰上的高射炮不断开火,连主炮与侧舷一百毫米副炮,也将射角摇到了最大,用定好引信的爆破弹进行拦截射击,这些舰炮速度慢,射高受到极大限制,观瞄设备不是为了对付飞机设计,瞄准快速移动中的飞机,对它们来说,显得力不从心,可有了它们加入,拦阻火力大大得到加强。威力巨大的舰炮爆破弹,对飞机上飞行员心理构成了极大威慑,猛烈的对空火力让几架轰炸机在距离巡洋舰舰队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就将挂在下面的炸弹甩了出去。黑黝黝的炸弹好象一个铁疙瘩,呼啸着自空中落了下来,落在海面上掀起一股股巨大的水柱,连几艘巡洋舰的皮也没有蹭着。
王林斌抓住扶手,紧张地看着正在进行的海空对战。耳朵里塞了棉花,听什么都显得那么沉闷,连串的炮击,好象有个橡皮棍子,不停地敲击在王林斌胸口,心怦怦在跳,嘴里发干,好象心肺就要跳出来了。参军这么几年,从来都是中国空军去炸别人,自己的军舰还从未体验过挨炸的滋味,防空作战不过是海军指挥课本里,寥寥无几的几页纸,课本上讲述最重要的还是战列舰对轰——这都要怪那些迷信大炮巨舰的家伙,那些人将美国马汉的海权论当成了圣经,崇拜过头了。
冲天的水花距离巡洋舰越来越近,有零星飞机穿过拦截网,朝军舰头顶飞了过来,37高射炮、12。7高射机枪拼命拦截,那些飞机还在继续靠近,要知道一艘巡洋舰要多少钱,而一架飞机才多少钱?现在身临其境,看着水兵们手忙脚乱拼命开火,想要将空袭击退,王林斌突然有种将教科书丢到大海里去的冲动——去他妈的战列舰主力决战!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战列舰哪有这些飞机更让人讨厌?
一架马上要到库伦号头顶的飞机,尾巴上突然冒起了烟,接着飞机变成了一团火球,迅速旋转着掉着高度,朝海面扎了下去,快要接近海面时,飞机勉强拉了些高度,朝着库伦号冲去。王林斌张大了嘴,还没发出声,那架飞机一头栽进了海里,就摔在库伦号侧舷附近,激起的大片水花朝库伦号军舰上甩去,接着是一片火红,巨大的爆炸声从库伦号侧舷处传来,猛地腾空升起一团黑烟,暗红色的火球在黑烟中翻滚着扩散开。
“舰长!库伦号来电,他们受到攻击,军舰受创!”
“看到了,他们舰舯一片火海,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
没多久:“……他们说正在努力救火,现在还不用帮忙!”
实际上就是想帮忙,肇庆号现在也帮不上。大批的飞机如同讨厌的乌鸦群,正朝肇庆号飞了过来。现在如何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第三部风云第三十一章联络参谋(二)'目录引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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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化号传来命令,飞机回收完毕,各舰规避返航!”
欧阳镡松了口气,现在用不着跟个靶子一样挨打了。“通知黄岛号,沿之字航线,全速前进!”
军舰恢复了活力,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变更着航线,连串的炸弹雨点般朝外围拼命抵抗的肇庆号和黄岛号落了下来,爆炸掀起的巨大水柱将肇庆号与黄岛号吞没,等溅起的水花平静下来,两艘军舰完好无损地驶出了烟雾区,拖着一条白色烟迹,在阳光下继续前进。
从天空望下去,四艘军舰在蔚蓝色的海面上不断地拐着弯,划出一道道错综复杂的白色交叉尾迹。点点火光在军舰上闪动,半空中白光一闪,黑烟扩散,硝烟顺着海风,向南飘去。
迪化号与库伦号拥有一万八千吨的满载排水量,装甲厚,火力强,对空高射炮大中小口径齐全,数量也远比两艘轻巡洋舰要多。六架轰炸机朝两艘快速装甲巡洋舰飞去,受了轻创的库伦号拖着黑烟一边躲避,一边和迪化号一起,用所有能还击的高射炮,拼命向天空倾泻着弹雨。一架轰炸机被迪化号上发射的76毫米高射炮弹直接命中,在空中爆裂成一团烈火,好象盛开的玫瑰花,残缺的机身、零件纷纷撒撒朝大海落下来,又有一架飞机机翼被迸飞的弹片削去,飞机打着转,怪吼着从天空划了道弧线扎了下来。紧跟在后面的轰炸机见事不妙,刚将炸弹甩掉,正要掉头返航,一发炮弹在它后面不远处炸开,飞机尾部冒出了一缕黑烟,歪歪斜斜朝基地逃窜。剩下三架飞机却飞到了正在燃烧的库伦号上空,将六枚炸弹丢了下去,海面上窜起五面水花,库伦号后甲板吊架处挨了一枚炸弹,轰隆一声,库伦号携带的海鹰二号水上飞机燃烧起来,好象儿童玩偶被气浪抛出军舰,远远飞了出去。
哗啦一声,大片水花溅上舰桥,将正在舰桥上指挥防空的欧阳镡和王林斌浑身上下淋个透。看着天空刚才投弹的飞机被高射炮击中,歪斜着栽了下来,王林斌伸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心里不由一阵后怕——飞机要是晚投弹一秒钟,那枚炸弹就不是落在海里,而是砸在舰桥上了。
“舰长!库伦号艉部中弹!”
欧阳镡看了眼侧前方正在燃烧着的库伦号,平静说道:“靠上去,命令黄岛号跟在我们后面,掩护库伦号全力灭火。”
几架战斗机怪叫着俯冲下来,其中一架正对着肇庆号舰桥飞来,看着飞机就要和舰桥相撞,王林斌猛地趴在甲板上,死死闭上眼睛。想象中惨烈的相撞还没有发生,咚咚声中,传来耳朵里传来几声急促的惨叫,嗡地一声,一阵狂风将王林斌紧紧压在甲板上,飞机从头顶掠过。
当王林斌睁开眼时,见到他的上级欧阳镡上校就趴在前面,现在正骂骂咧咧站起来,耳朵里塞了棉花,上校到底骂什么,王林斌听不明白。王林斌赶紧扶着舷墙站起来,耳朵里全是刚才飞机掠过时的嗡嗡声,眼前什么东西都在摇晃,无数人在面前跑来跑去,张着嘴好象在嚷嚷着什么,可王林斌却什么也听不到。用力摇了摇头,伸手将耳朵里的棉花取出来,一时什么声音都清晰起来……“快来人啊……电话手负伤了!”、“测距兵牺牲了!快来人接替!”、“军医!军医在哪?!水手长负伤了!”、“右五,过上三……放!”、“目标对正……放!”
吵吵声与枪炮轰鸣声中,夹杂了越来越响的蜜蜂般叫声,一抬头,又有一架战斗机恶狠狠地飞了过来,王林斌急忙将身子蹲下来,将钢盔整了一下。他是打定主意,只要飞机对准了自己,自己就马上趴在甲板上。战斗机不比轰炸机,炸弹躲不了,舰桥上的装甲还是能保护他免遭机枪火力伤害的。在王林斌注视下,那架飞机朝黄岛号飞了过去,穿过漫天的炮火,用机枪鞭挞军舰,接着一抬机首,扭着屁股飞上了天空。
一架战斗机想要学着别人样子咬库伦号巡洋舰一口,有了防备的军舰用所有的机枪组成交叉火力,飞机好象扑火的飞蛾,拼命摇摆着想要摆脱火网纠缠,还没等他飞到库伦号,自己已经冒着黑烟撞在海面上,激起大片水花,轰地一声化为一团火球。战斗还在继续,时间好象凝固了,面目可憎的飞机围着军舰一再发起攻击……
一架战斗机从肇庆号上空穿过,用机枪子弹犁了一趟舰艉,军舰上所有能瞄准他的机枪拼命开火,可他还是逍遥地翻个身飞了出去。王林斌正遗憾这架飞机逃避了军舰给他的惩罚,在后面指挥对空防御的主管日常勤务、训练的副舰长满脸都是鲜血,手扶着舷墙,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嘴里歇斯底里吼着:“返航!快!快返航!……听到没有?我要把这艘该死的军舰开回去!”
欧阳镡听到身后动静,一回头见是副舰长身上又是血又是水,双目赤红,扶着舷墙走过来,嘴里还大声尖吼着,不由皱起了眉头,威严地喝道:“怎么回事?军医!……快带老张下去治疗!”
正在救助水手长的军医听到舰长大声叫着自己,望眼过来却见副舰长负了伤,军医急忙将水手长交给助理军医,自己跑到舰桥上救助副舰长。
副舰长已经神志不清了,一把推开了靠过来的军医:“你干什么?滚远点,我要将军舰开回家去!……我没有负伤,放开我!……该死的,我命令你滚开!我是舰长,谁都要听我的命令!”
欧阳镡见副舰长实在不象话,瞪着副舰长喝道:“老张你干什么?!我是这条军舰舰长,服从命令,马上下去治疗!”
副舰长怪笑几声,血红着眼横着面前所有人:“你算老几?我才是舰长,你们都要服从我的命令。”欧阳镡脸阴得吓人,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带下去,带下去……太胡闹,实在不成体统……太不成体统了!”舰长冲副舰长发火,舰桥上所有军官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急忙将晕头转向的副舰长推进医务室。
“报告舰长,后面需要指挥员,请舰长指示由谁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