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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川伍一笑着推脱谦让了一番,不动声色地在棋盘上掷下一枚棋子,东条顿时收起笑脸,仔细地思索起来。“政体是好,但是不知这个君主到底是阁下您呢还是那个七王爷?”趁东条着眼于棋局不甚注意的机会,和川伍一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使出“杀手锏”,意欲一招锁住东条的喉咙。东条健次郎心中一紧,刚才一丝疏忽就让他抓住了机会,看来这和川伍一确实是有备而来,是个难得的对手。东条缓缓地收回棋子捏在手上摩挲着,和和川紧紧对视着,眼中射出的冷光足以令其他人心胆俱寒,因为在这里,生杀予夺的权利都操控在他的手里。然而和川伍一却直视着他,一点儿也没有畏惧的意思。而人彼此心中都在揣摩着对方的用意,东条很明白,此举只不过是想在关于太子之位的争夺上逼迫自己倒向裕仁,从而获得最大的支持;而和川伍一也明白,此举很有可能就会葬送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并不害怕,一个政客的一生便都是在赌博,故而纵然输得倾家荡产、粉身碎骨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这一次又不一样了,只要有机会就能赢,而且将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此刻他的信心正在膨胀,因为他知道东条健次郎是个英明的人,当然不会做这些卤莽的事,自己只不过是提出一种可能性、一种假设,而这种假设早已经是他设想过的,必然有了充分的准备,所以自己的话根本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但是却又不是多此一举,自己既然当面点破,这个罪名又是何其之大,东条怎么能够真的置之不理?更何况狡兔有三窟,走一步还要看三步,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威慑力。
东条的棋局已经无法挽回,但另一个棋局才刚刚开始。“和川君真是棋艺高超,智计过人啦!阁下何需跟我开这中玩笑呢?真正的君主当然是大和的天皇陛下!哈哈哈——”
“哈哈哈——”二人同时大笑起来,但彼此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却又闪电般地结束。“将军神明!我大和帝国有将军如此神人,真乃帝国之福、天皇之福!”
“呵呵,殿下能有阁下如此谋士真乃殿下之福才对!”
又是一阵大笑,但是二人的眼神中却又多了另一种光彩。和川伍一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笑得格外灿烂,笑声中也多了一份真心的味道。
河姆渡建立新政府的筹备工作已经完成,只等着明天的黄道吉日举行新国王的登基大典和内阁成立大会了。被东条和一些“忠义仁士”拥戴上皇帝宝座的七王爷此刻站在原来的王府中,心情确实很不平静。河姆渡沦陷的这一年多时间里,自己一直被禁锢在这大殿里,虽然生活供应依然保持了原来的水准,但是“亡国奴”的滋味却始终萦绕在自己心头,倒是宰相周光佛奔走十分积极。他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此刻望着墙上高挂着的新国旗——两条黑色的小蛇紧紧围绕着中间一轮红日,这不正是自己和现在的河姆渡的真实写照吗?他的心中急剧挣扎起来,自己要做傀儡国王了,如此怎能对得起先皇和列祖列宗?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失败就要认输,这才是王者风范!真的是这样吗?这段时间里他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新首相周光佛傲慢地径直步入大殿,门口的卫兵根本不敢有任何拦阻。“陛下,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还请陛下早些就寝,不要误了明天的大事!”周光佛学足了大和帝国的礼仪,恭敬地站在七王爷的身后,心里却在不住冷笑,“七王爷,你已经老了!就安心地做你的皇帝吧!”
七王爷心中一阵叹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却没有回答他。此刻他心里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当初是多么愚蠢,竟然那么轻易地就被纣棍光佛这样的奸贼蒙蔽,终于落至今天的地步。但是这还能去怪责谁呢?这一切都是自己犯下的过错,不由的一阵怅怅的叹息。
周光佛没有得到七王爷的回答,心中顿时一阵恼怒。本来这么晚了他不该来这里,但是忍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特意来“看望”,想不到他却不买帐!“哼,老东西!你也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等东条那老鬼带着他的人马一走,河姆渡还不又是我的?”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已经有些忍不住跃跃欲试了。“陛下,将军阁下有令,今晚宫中禁严,务必保证陛下的安全!请陛下及早回寝宫休息!”
将军阁下?禁严?听到这里,七王爷身体不自觉地摇晃起来,头脑一阵眩晕。周光佛立刻叫来卫兵,“来人,陛下身体不适,立即送陛下回宫!”
第二天果然是个黄道吉日,艳阳高照。举行登基大典的神谷坛被东条兵团的士兵团团围住,七王爷脸色苍白地站在坛中央,周光佛的神情中也带着一分苦涩,自己今天早上才得知原来东条仍然留了一手,派了个大佐留驻汴京,直接掌握今后全国的武装力量,并且他的行为完全不受内阁干预,却行使着最高监督管理的职责。在他身后的一群“忠臣同僚”却各个兴奋异常、红光满面。东条和和川并排站在最高嘉宾席上,完全带着一副看戏的心态观看着场下的演出。加冕仪式正在顺利进行,为新皇帝加冕的却只是东条军中一名副官,而负责此次仪式安全的大佐高宫望则十分得意地在一旁“保护”着,等新内阁一成立,自然会封他为兵马大元帅,直接晋升大将军,这样的荣耀对他来说怎么不高兴,更何况这正是直接打击河姆渡士气,使之甘心做奴隶的最好方法和表现,因而在东条的注目下,他表演得自然更加投入。
看台上的和川此刻真正领悟到了东条的狠,不但要在实体上摧垮敌人,还要在精神上永远奴役敌人,这才是真正的“王者风范”,这才是“王气”!
“将军阁下真是高明!”和川由衷地赞叹起来。东条健次郎却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和川君,我们已经做好完全准备,殿下那边是否已经做好安排了呢?”
听到这样的暗示,和川伍一心中欣喜若狂,但是他却反问到,“将军阁下,据我所知,岗村少佐在四方城似乎遇到了麻烦,而且虽然将军阁下‘以华制华’的策略可谓天衣无缝,但是河姆渡的形势依然很复杂,难道将军阁下一点都不担心吗?”
“哼,一群跳梁小丑,何足挂齿?彦一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会去增援的。和川君,我对待大事向来不喜欢拖拉马虎,兵贵神速,我们已经做好了出发前的准备,我不想在这里多消耗半点粮食!”东条这时候表现出了军人的铁面形象,在平时他看起来却更像是个儒雅的学士。
“哦?技术能够军阁下,热闹感令郎亲自出征恐怕有些不妥吧?”
“阁下勿需担心,是只雄鹰翅膀总会长出来的,让他多吃点苦头也好!”和川伍一心中窃喜不已,“将军阁下难道不想欣赏完这场闹剧再走吗?”
东条健次郎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哼!想做皇上?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一个甘心被奴役的国家,永远也没有再次强大的机会!”说完,东条瞄了一眼场中高高飘扬的两面旗帜,一面是鲜艳醒目的太阳旗。另一面则是那面“小蛇追日”旗,心中不觉一阵又一阵嘲笑,“你们就安心地给我好好看家,当好我的狗吧!”
七天后,七王爷登基的消息传到了四方城。何飞急急忙忙地跑来找我,“东条兵团离开河姆渡,开回大和了!”
我和雪儿刚搬家没多久,蕙儿也紧跟着搬进了军营的宿舍住下,此刻爷爷、严叔还有大婶都在我的新家坐着聊天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婶和雪儿高兴坏了,雪儿更是像个小孩子似的鼓掌欢笑,就差没有放鞭炮庆祝了。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消息倒也没有太令我们意外,事先就已经设想过这种情况了,所以此刻我们的心情却是轻松的,就等着怎么制定新的作战计划,争取在严冬来临之前功下四方城了。
大家开心地聊了一会儿,何飞又莫名地感叹起来,“真是笑话啊!七王爷登基,天府忽然还专程派出使者前往祝贺?”
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世界上的事情居然荒唐到了这种地步!心中一阵感叹,一个不为国家苍生着想的政府是多么可怕和无耻!
戚正锋却冷笑起来,“哼,这样就想当皇帝?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第三十四节 雪儿的生日(上)
文洁派来的密使在禹洪的保护下顺利到达了我们的军营,是个十分精明倔强的中年汉子,来到我们这里之后先将预先答应的一批援助物品交给我们,又转交了文清给何飞的“情书”之后,却对合作的具体事宜一声不提,反而在我们的新军营里转来转去,引得丁铁山和一些战士极大不满,尤其是得知此人这次还顺带着运了一大批粮食和盐到四方城,又和岗村达成了一大笔生意之后,丁铁山几乎要将他扫地出门了。何飞只得给他安排了一个警卫,随身伺候着,生怕一些战士对他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我知道他必定是带着文氏家族的密令来考察我们,虽然有些厌恶,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还是个典型的自由商人呢?
过了好几天,他的热情终于被战士们如火如荼的战斗训练生活调动起来,尤其是最近我们又接连打了两个漂亮的伏击战、歼灭战,岗村也在我们日益增大的压力下退回了四方城。我们展现的实力终于让这个忠诚细致的人彻底地服气了,对我们的态度也明显转变,还经常和我们的战士聊天攀谈。我也把他的名字记了下来——刘情,可是人却并如如其名,他的成熟稳重也逐渐博得了我的好感。这天下午,刘情一个人在军营里闲着无聊,出来随意走动的时候,却意外的撞上蕙儿卫生队的两个小护士在陪着两个望月正在做康复训练的战士,在一起的居然还有三个一瘸一拐的俘虏,彼此之间似乎没有任何仇恨,时而谈笑着。刘情的心里起了波澜,这样的景象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在战场上的我们总是犹如狂风暴雨一样席卷敌阵,杀得敌人束手无策、狼狈逃窜,但是在这个军营里,却看见了犹如白衣天使般的两个小姑娘,不但热心地为自己的战士疗养着,对待仇人也是如此的真诚大方。好奇心驱使他靠了上去,一个卫生队员认识他这个长相帅气、和蔼可亲的“人物”,见到他便打了个招呼,“刘先生您好!”其他的几个战士见了也热情地招呼他,连那几个受伤的俘虏也用不是很流利的汉语向他问好。
“哦——你们这是——”刘情想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但是却不知怎么开口。望月的战士十分机灵,一眼便看出了他神色之中的隐情,笑着主动和他解释了一番。刘情不住地点头,但是心里却仍是很迷茫,喃喃地重复着“威武之师、仁义之师”的口号。常年在四处奔波,作战如何勇敢顽强的部队见过不少,但是像这样哪个纪律严明、文明守礼的队伍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刘先生您有所不知,奉少帅真是当今第一豪杰,手下将士各个都是第一流的,我们衷心佩服!像这样能够如此对待战败的俘虏,我们真是深受感动!这样的军队必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新的主宰!”一个汉语说的好些的俘虏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从他脸上他自然而虔诚的神态来看,刘情根本找不到任何奉承做作的感觉。但是他同样也人不住心里的好奇,“那阁下康复之后还会同他们作战吗?”他本想问他还会继续为天皇卖力,继续践踏我们的国土吗,但是觉得几个小战士都能有如此胸怀,自己岂能这么尖酸?
“先生言重了!我们发誓永远不会再去践踏别人的家园、荼毒生灵!康复后,少帅会帮助我们回国,或者留在这里,从此我们就要重新做人,做个老实人了!”另两个俘虏也齐齐点头,三个人的心中似乎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憧憬。“我们其实也不想侵略你们的国家,现在就更加不愿意再做这样的事了!”
“呵呵——”刘情的笑声显得有些怪异,很快就告辞而去。“奉啸宇,果真有此奇人!”
我好不容易有了点清闲的时间,傍晚便留在了家中陪雪儿,亲自为她做菜,顺便把蕙儿也请了过来。最近她搬出大婶家之后,和瞿宁之间似乎又拉开了点距离,但是我却丝毫不担心了,因为这正是他们两个真正成熟起来的表现,一定会有花开的时候的。正当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却听到有人敲门,我笑嘻嘻地向两位美女道歉,谁让我自己今天立下“全部听她们的”这样的誓言呢?
打开门来,刘情站在了门口,见到是我亲自开门,连连告罪。我心里十分诧异,但是却猜到他今晚应该是有备而来,该到最后摊牌的时候了。于是便热情大方地把他迎进家门,雪儿为他摆上碗筷坐下,“呵呵,刘先生则呢们事先不通知一声呢?那我也好叫雪儿多准备几个下酒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