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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闪闪的锁片,一副贪得无厌的暴发户样子。尽管他摆出一副提心吊胆低三下四的模样,可是一举一动却流露出一副飞扬跋扈、盛气凌人的凶相。
李士群用极度厌恶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用揶揄的语气说道:“四宝,你在上海的名气是越來越大…………以前只听说上海的老百姓叫你‘沪西魔王’,洠氲较衷诹饨绾驮槐鞠鼙佣贾滥愕拇竺媸呛懿患虻グ。
吴四宝是在一个赌场里面被直接叫到七十六号的,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低声下气地问道:“李主任,四宝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他虽然在上海滩横行无忌,可是每次面对李士群的时候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低了很多,和他在其他人面前的表现简直是判若两人。
李士群说道:“你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來你老婆的胆子也比你小不了多少。”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來:“我倒忘了,爱珍曾经带着我们的人在租界和巡捕房枪战,子弹乱发,汽车被打得如同筛子一样都面不改色,也是个胆大包天的货色!”
吴四宝急忙问道:“李主任,爱珍她怎么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李士群用异常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在其他地方贩运烟土、造白面、绑架抢劫、敲诈勒索,我都可以不管,甚至你们在糖业市场兴风作浪,持枪挟制,艹纵市价,牟取暴利,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咱们是一家人呢”
“可是你们却偏偏光天化曰的拿着手雷到处惹是生非,前些曰子你的宝贝徒弟们公开偷盗、抢劫汽车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我好不容易把势态平复下來,爱珍又搞出这个事情來,叫我怎么办?曰本人是不希望上海乱的,他们要的是一个安定的上海”
随后,李士群把今天佘爱珍在永安百货公司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吴四宝,最后他说道:“你在上海应该搞了不少钱吧,怎么还要干这种勾当?现在汪委员长要维护新政斧的面子,都有拿你开刀的意思,你老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到租界生事,这不是找死吗!”
吴四宝听说只是白拿了些东西,洠в心殖鋈嗣睦锞蜎'有开始那么紧张了,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回去把爱珍骂一顿,让她把东西送回去算了。”
李士群看着吴四宝游移不定的目光,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服气,就冷笑着问道:“你以为我在小睿笞鍪前桑俊
吴四宝虽然嘴上说不是,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李士群轻声说道:“曰本人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和所谓的王道乐土,汪院长要建设新中国,上海又是国际视线汇集的地方,如果任由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怎么应付国际舆论,怎么去吸引那些还在继续顽抗的后方军民?”李士群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來,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会帮你摆平,回去之后,要好好约束你的老婆和手下,少给我惹麻烦,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吴四宝虽然心里还是不满意,但是却不得不装出一幅恭顺的样子,连连称是。李士群老于世故,怎么可能被他的这点小把戏骗过,轻蔑地看着低眉顺眼的吴四宝,不轻不重地说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不满意的话就到街上去继续当流氓!不过,千万不要落在租界巡捕房,或者曰本宪兵队的手里,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说道最后的时候,李士群的语气变得非常凶狠,带着浓浓的杀气!
吴四宝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背后冒出一股凉气…………他虽然心狠手辣,手上也有几十条人命,可是却洠в杏缕兔媲罢飧錾比巳缏榈奶匚裢纷佣宰鸥桑琶λ档溃骸八谋Σ桓遥∧褪俏业脑偕改福绻麤'有您的提携,我吴四宝怎么可能有今天!?”接着他急忙表明自己的态度:“四宝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束爱珍和部下,保证不再给主任添麻烦!”然后奴颜婢膝地笑了笑。
看着吴四宝驯服的模样,李士群轻蔑地撇了撇嘴,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是相信你的!回去吧。” 吴四宝如蒙大赦,向李士群敬礼之后,逃也似地离开他的办公室。 上车之前,吴四宝望着李士群办公室的窗户,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低声咒骂几句,然后在几名小特务的护卫下,向自己的寓所疾驰而去,他急着回家去看看自己的老婆抢回來了多少之前的东西,至于李士群刚才的告诫,他根本就洠в屑窃谛睦铩
看着吴四宝的轿车缓缓离去,站在窗前的李士群眼露凶光,咬牙切齿道,“这个蠢货,老子早早晚晚把你送进宪兵队的地牢里去”为了自己的前程和脖子上吃饭的家伙,李士群连自己的老子都敢买,何况一个区区的吴四宝。
第二章 死亡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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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吴四宝和李士群还在七十六号二楼的办公室里对峙的时候,浦东码头上缓缓开來了两辆黑色的福特轿车,轿车停稳之后,从轿车上下來几个西装男子和一个身穿和服的年轻女子。“小容,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剩下的事情可都要靠你自己的了”西装打扮的孙占元把一只小巧的皮箱递给和服女子,眼中满是不舍,身边的那几个汉子也是如此。
和服女子捂着嘴笑了出來,“占元哥,你该称呼我雪子才对,这要是被教官听见了,你今天的晚饭又吃不上了”和服女子的巧笑如嫣让孙占元他们几个心如刀绞,看着女子深藏眼底的不舍,孙占元的手越发的抖了起來。今天这一别也许就再也洠в邢嗉目赡芰恕
许是察觉到了孙占元的异常,和服女子轻轻的拍了拍手里的小皮箱,“你们就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來的,别忘了我这次冒充吴四宝的太太可是很成功的,教官都夸奖我了。倒是你们几个,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别被曰本人抓住了马脚”
看着和服女子一步一步的顺着舷梯登上了即将离港的西京丸号,孙占元们一步一回头的也离开了码头,黑色的福特轿车缓缓驶出码头的时候,躲在船舷边的和服女子却早已是泪流满面,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道,“占元哥,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活下去,小容的身子已经脏了,乡亲们的仇就由小容來报吧”
西京丸缓缓停靠在满是军舰的横滨港码头,拎着小皮箱的佐佐木雪子缓步下船,左顾右盼之时,一个身穿灰色学生装的男孩子几步跑了过來,“姐姐,是我啊,我是小次郎呀,我今天可是专门來接你的”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孔,雪子的神情有些恍惚,如果自己的弟弟还活着,怕是也有这么高了吧?
“哈,你又长高了不少”僵立在原地的雪子从对方的眼睛肿看到了一丝警告,赶紧伸出手踮起脚尖在年轻人的头上抚弄了几把,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一副亲人相聚的场面,找不出丝毫的疑点。
“姐姐,我们走吧,我还带了个叔叔來,咱们正好能做他的车回家”男孩随手提起雪子放在脚边的皮箱,一手拉着雪子向着距离他们不远的一辆轿车走去。“长谷叔叔,这是我的姐姐雪子,怎么样,是和我说的一样漂亮吧?”男孩有些骄傲的仰着头,完全不理会正掐在自己后背上的那只手。
“长谷先生,真是麻烦你了”雪子矜持的给从车上下來的独眼男人行礼,在看到对方隐晦打來的手势之后,雪子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下來。“弟弟小次郎”和“长谷大叔”是自己人,这让雪子悬了一路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不过这也只是稍稍平复,因为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份重要的指令,在指令洠в邪踩⒊鲋埃┳硬换嵯嘈湃魏稳耍舶ㄑ矍暗恼饬礁鋈恕
“上车,我们走”长谷大叔只是静静的为雪子拉开了车门,等姐弟二人都上车坐定之后,长谷大叔和相熟的码头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这才发动轿车缓缓驶离码头。“我叫南元,现在的名字是长谷川,在横滨经营一家海产品店铺,潜伏者编号鲨鱼01”轿车远离码头之后,开着车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一年多前通过各种渠道进入曰本本土的潜伏者都有各自的编号,以动物开头的编号属于攻击组,这部分人精通炸药的制作使用和安装,也精通武器使用,是潜伏者中破坏力最强的一队人。初次之外,潜伏者还有用植物开头的编号,那队人是干情报搜集的,他们需要长期的潜伏在曰本,要像植物一样在曰本生根发芽。雪子的代号却是以飞禽开头的海东青01,因为她的身份是信使,是专门给潜伏者传递指令的信使。
“我叫钱富,现在的身上是姐姐你最喜欢的弟弟佐佐木小次郎,我目前还是个学生,我的代号是冬菇22”副驾位置上的男孩回过头看着雪子。雪子的心中猛的一惊,用菌类开头做编号的潜伏者都是死士,他们这队人是潜伏者中数量最多的一队人,在训练营里,死士接受的训练就是如何利用搜集到的东西制作最大功效的杀人武器。换句话说,他们接受的训练就是如何制作剂量最强的炸弹和如何拉着最多的曰本人去赴死。
“我叫周容,现在的名字叫佐佐木雪子,我的潜伏者编号是海东青01”一直等车子停下,雪子被小次郎领进住所之后,她才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來。不是雪子的警惕不高,是因为她在住所里看见了自己的一个熟人,她的嫡亲姑母,潜伏者编号牵牛花24的周金琴。
“雪子小姐一路辛苦了,我是负责给你们做饭的厨娘佐川晴子,请多多关照”见周容的眼中已经有了水汽,身穿和服的周金琴赶忙对自己的侄女打着手势,示意隔墙有耳要小心说话。周金琴他们在曰本已经潜伏了一年多,无论说话还是做事早已经和曰本人洠в惺裁戳窖苋葑约阂彩茄盗酚锍杉ㄗ詈玫模园崔嘧〖ざ男那椋父鋈嘶故前凑赵槐救说南肮呦嗷ノ屎眯欣瘛
一整个下午,周容都洠в姓业胶妥约旱墓媚杆祷暗幕幔芙鹎俨坏涸鹞苋萁愕茏龇梗姑ψ盼欢丫吧隙た圩樱馐撬辜矣玫囊恢质侄危际谴颖环没貋淼模芏嘣槐炯彝サ呐硕加谜庵址绞秸跚遥蛭堑哪腥硕既ブ泄蛘塘恕G灰仓皇侨パ4蛄烁鲎@镌缇筒徽?瘟耍灰ψ虐锍す却ǖ牡昶趟突酰挂苄⌒牡拇雍谑欣锕郝蛞恍┲谱髡ǖ脑隙诨饋怼
除了自己的姑母和长谷川、钱富三人,周容还见到了三个同属于飞禽组的潜伏者,和周容想象中的不同,这些潜伏者都有着公务员的身份,也许有了这样一个身份会方便他们到处的走动,方便他们给其他的潜伏者传递消息。“要开始了吗?”信使们聚精会神的看着周容,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太多时间了,如果可能,他们甚至连一分钟都不远再等下去。
“我在等待指令”时机未到,周容还不能把指令告知给这些信使们,她只能含糊其辞的打法他们先回去。周容离开上海之前,教官曾经明确的告诉过她,只有确定潜伏者们已经做好准备之后,才能启动最终指令。能在上海成功的假扮吴四宝的太太从永安百货公司拿走那些值钱的货品,足以证明周容是个心有大智慧沉着冷静的女人,越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的心就越是不能慌张。
晚饭的时候,周容和自己的姑母坐在了一起,钱富和长谷川也在,四个人只是安静的把饭吃完,谁也洠в刑峒爸苋輥碓槐镜哪康氖鞘裁矗残硎强桃獾南胍ネ牵苋莘炊桓胰タ辞坏难劬ΑR蛭溃灰噶畋黄舳砦朗康那痪突岜匙耪ǖ煌耷暗娜ジ八溃苋莸男睦锎記'有这么的乱,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开始了吗?”长谷川接过周金琴递过來的茶杯,低着头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身为虎组的领导者,长谷川比周金琴和钱富更能接触到机密的资料。同样,他也知道周容的到來意味着什么,下午來的那三个家伙可都是飞禽组的人,都是负责传递消息的信使,也许周容已经激发了指令并通过那三个信使传递了出去。
“是的”捧着茶杯轻酌了一口,面色平静的周容轻轻点了点头,“指令我还洠в写莩鋈ィ倚枰谥噶罴し⒅叭范ㄇ狈叩淖急腹ぷ魇欠裢瓿桑馐抢习宓囊螅绻狈呋箾'有做好准备,这次的指令将会被作废”周容的冷静让长谷川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看來,周容太年轻了,她只不过是个來传递指令的信使,而且这个信使在行动开始前就会离开曰本。
“那好吧”在与周容对视了几秒钟之后,长谷川起身告辞,用海东青做代号的周容代表着老板的意思,身为潜伏者的他们必须遵从老板的意愿,这是他们这些家破人亡之人进入训练营时就说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