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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心里更糊涂了,这舅父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处处为李林龙着想,难道真是人家说的宰相肚里能撑船,能够抛弃个人恩怨,只为江山社稷着想吗?
“爱卿的意思应当怎么办?”高宗也玩了点心眼,他要看看长孙无忌下面的牌。
“老臣以为,西域乃是各民族云集之地,状况复杂,情况多变,需有干吏才能治之。西突厥各部至今依然没有全部臣服,很多部落名义受我大唐诏封,实则心怀异志,暗怀图谋反叛之心,所以臣以为对这些部落恩威并使、普及王化,犹为重要。同时西域平,则我朝西北疆域当无隐患,京师之地也无外忧也,外放他到西域可锻炼其才干,为以后用其奠定基础。”
长孙无忌说的条条是道,高宗听了也不禁有些心动,但他觉得现在就把李林龙外放有些过早,但武媚娘总夸李林龙精明强干,让自己多用之,不外放怎么能担当重任?可是,外放后,李林龙前途发展是好是坏说不清楚,万一是坏事,媚娘又该说自己受老臣摆布了,上了长孙无忌等人的当。
高宗的犹豫,长孙无忌焉能看不出来,他再次进言道:“陛下历来都果敢坚定,拿断都雷厉风行,识人用人都赏罚有度,断不可因微小之事而延误人才培养之机。”
高宗从心里是想当英明神武之君的,他的心更动了,他不禁问道:“爱卿认为李林龙应该派往何地,拟授何职比较合适?”
长孙无忌应道:“应派往庭州,那里状况最为复杂,最能培养其才干。按其目前功勋,应授予从三品下刺史之职比较合适。”
长孙无忌刚说完,一名大臣出列应道:“断不可以,如若授予李林龙如此高的职务,恐怕将来祸乱丛生。”
高宗闻声看去,见是自己当太子时的侍读徐元卿。徐元卿自从高宗皇帝即位后,作为高宗皇帝的亲信,官职也得到了擢升,官居游骑将军,从五品上。
“徐爱卿你有何建议?”高宗见是自己的亲信,所以对他的发言格外关注。
徐元卿清清嗓子,开口言道:“臣有一本祈奏陛下,臣参李林龙鼓惑收买人心,意图不轨。”
徐元卿的话犹如海中掀起的巨浪波涛,让群臣为之惊愕。因为正在讨论如何褒奖李林龙,而他却要参李林龙,大家不由得骚动起来。
高宗也是惊讶满面,他怎么也没想到徐元卿也加入了攻击李林龙的序列里。
“爱卿请讲。”他不得不询问根由。
“紫薇学堂学子骆宾王前几日在红袖酒坊酒醉言道,他心中甚是感念李林龙恩德,没有李林龙就没有紫薇学堂,没有紫薇学堂就没有骆宾王今天之上进动力。有人问,紫薇学堂学子都是天子门生,你们理应更加感怀圣上之恩德,怎么一开口先感恩李林龙呢?骆宾王言道,圣上我等也感恩,但相之比较,我更感恩山主,他每天教导我等上进,良善之言每日在耳,余音缭绕亲切不绝;反观圣上多在朝堂,虽对我等也多有关怀,然距之远矣,犹如隔山。”
徐元卿说道这里停顿一下,接着又说道:“臣以为李林龙收买人心,使学子心中有他,而没有圣上,他虽培育人才若干,但使人才心中敬他,其次才有圣上,如此培育,乃是心怀不轨之道。故他无功反有过,焉能重用之?庭州之地,虽在塞外,却是丝绸之路途径的重镇,无良善大臣守之,危险也!此人心怀不轨,万一他另起炉灶,或谋逆反叛,或勾结外夷,岂不为我大唐凭添祸乱?”
徐元卿的话犹如初夏惊雷,震惊了整个朝堂,高宗的心里也咯噔一下,一股愤怒填满了他的心胸。这也难怪他恼怒,但凡君王都愿意子民最尊敬的人是他,而现在李林龙在紫薇学子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排在他前面,他焉能不恼怒?如果骆宾王真这么说了,李林龙所犯之过是历代君王都无法容忍的过错。
“臣以为路边谣言当不可信,即使骆宾王真有此言,也是他一人之言,不一定代表所有学子,况李林龙毕竟为朝廷培养了人才,这些学子也心中感怀陛下之恩德,陛下当可欣慰,李林龙当无大过。”说话的人是刚刚任职礼部尚书的许敬宗。原先他任过太子右庶子,故是太子少党里的骨干分子,也是高宗的嫡系,高宗对他的话一向很重视。
许敬宗和武才人关系私密,他任青光禄大夫,专掌诰令,经常在太宗身边,而武才人因帮助太宗处理政务,俩人接触便很频繁。时间久了,许敬宗心中对武才人十分仰慕,关系越发不一般。武才人落难前,曾对他私下言,以后她能否再次回宫全靠他和李林龙运作,让他在朝中暗地里多多策应李林龙,好为她东山再起打下基础。武才人的话许敬宗从来没有忘记,也许就是爱屋及乌,眼瞧李林龙要栽大跟头,他出言相助一把。
许敬宗的进言引德朝中很多大臣对他侧目,因为大臣们以为在朝中不会有人为不相干的李林龙说话,而如今冒出了个许敬宗,大家都很惊讶。长孙无忌也转过身子多看了他两眼。
“陛下,臣以为按照徐大人所说要是真的,李林龙无功有过,但一家之言又不可全信,所以老臣认为不论真假,李林龙也理应卸任堂监之职。外放使他远离紫薇学堂,不但能历练他,还能观察其是否忠贞朝廷。外放地点还应当是庭州,只不过所授职务应当有所改变,刺使之职责任重大,当不可用他,别驾之职是从四品下,也是升职,按常例也说的过去,他可胜任之。”长孙无忌结合了许敬宗和徐元卿的话,提出了个折中意见。
高宗对李林龙已经产生了不快,再加上他不象刚即位时那样需要李林龙了,和武媚娘的长期幽会也不再需要这个媒介;李绩还朝也可以有效制衡长孙无忌;紫薇学堂已经步入正轨,新的一批只忠于自己的朝臣开始成长起来,而反观李林龙,目前不但没有多大作用,反成了鸡肋,看在李林龙救过自己命的份上,给他外放升职很合理,还可以借机考验考验他的才学到底如何,磨练一下其意志和才干,对他个人仕途成长也不无好处。
想到这里,他便一挥手言道:“准奏,李林龙转授庭州别驾,上官仪任紫薇学堂堂监。退朝。”
第十一章 古道杀风(一)
清晨,长安西郊的一处凉亭内,紫薇学堂的国子博士和学子们共同送李林龙赴任,望着大家殷切关怀的目光,李林龙的心内真是百感交集,无限惆怅。祸福难料的庭州之任,怎么能让人欢歌起来呢!
大家与他依依惜别,都知道此次圣命就是明升暗降,他已经被君王遗弃了,基本上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每个人都感到愤懑,却又满是无奈,秀香、灵儿放声痛哭,把整个送别的场面弄的凄凄惨惨。
李林龙交给秀香一个锦囊,叮嘱她速将锦囊送往别院。他最后对大家拱手言道:“诸位夫子、学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送人千里终需一别,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说完李林龙上了马车,再也没有回头。此次其他人各有职责,他只能凄凉地踏上了前往塞外的路,身边只有一名马车夫和长安京兆尹例行公事派来的二十名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军跟随。
“山高水长,志士远行,荆棘密布,困难丛生;大漠孤烟,铁马西风,长路漫漫,人生艰辛。愿君有豪气,云披志士肩,万里男儿胆,杀敌保边疆……”身后传来骆宾王为送他专门谱写的曲声,那是大家用嘹亮的歌声为他最后壮行。
幽幽的歌声,牵动了他离别的思绪,不由得使人泪满衣裳。
他的心情异常灰暗,因为此次实则是被贬斥发配边疆,对自己未来来讲是凶多吉少。但为了将来有所发展,即使目前再多凶险,也只能勉力而行。
小小的队伍接连几日穿州过县,出了玉门关,在李林龙面前是一往无边的戈壁沙漠,蓝蓝的天空、飘荡的白云,红色的戈壁,一望无际的沙漠,勾勒出李林龙每日的行程。
长孙无忌府内,长孙秀对长孙无忌奉承道:“山翁真是高明,利用陆永生的消息,收买徐元卿来了个红白脸相唱,弄的圣上把个李林龙贬斥到庭州。给个别驾位置不上不下的,今后他生也好、死也好,反正不由他了。”
长孙无忌应道:“要论斗争策略运用,李林龙还是嫩的很,这次仅仅是小动作,就让他发配边疆,要是弄大点,他还不得丢了脑袋。老朽原以为圣上只有恼怒,断不会严惩他,谁料想圣上真的同意让他外放职务。想来想去原因,就是功高震主,他才倒霉这么快的。”他大发感慨。
“老爷,小的按吩咐把铁血七鹰派出去了,定让他走不到庭州。”长孙秀发着狠。
“铁血七鹰要是不成功,下步还有一招。老朽已写信给庭州刺史骆弘义,让他密切关注李林龙,事成,择机调他回朝。边疆辛苦,骆弘义着急回京,见老朽的信如逢甘露,定然言听计从,对他断不会好招待。李林龙人没去老朽已经给他培养了个敌人,他的日子定然会过的舒服的很。”长孙无忌阴测测地说道。
经过长途跋涉,小小的队伍快到西州属界了。此时晚阳西斜、云霞飞红。
“大人,前面有个叫紫云镇的小地方,咱们在那里休息一宿吧!”说话的人叫胡达,官职陪戎副尉,是这队禁军的首领。
“是啊!兄弟们都很累了,好,进镇找个好点客栈住下,让兄弟们喝喝酒、解解乏。”李林龙拉开车帘对旁边的胡达说道。
“谢过大人!”胡达应道。
一阵西风袭来,卷起漫天的黄沙。
“大人,听说庭州一带很乱,突厥人、悍匪、马帮等等经常骚扰,大人在那里做官当要小心,可比不上在京里当官舒服。”胡达在轿外大声说道。
“圣命难违,虽知前路凶险,也要勉力而为。”李林龙应道。
紫云镇说它叫个镇是因为西北象这样有千八百人人口聚集的地方非常少,相对来讲,这里居民人数够,在西北应该是个相对繁华的小镇。
镇内只有一条主要街道,从西向东笔直延伸,而街道两侧则立着几家酒肆客栈。
李林龙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街上走动的人还是以汉人为主体,也有一些身穿回纥、突厥、吐蕃等族服装的人 。
他们人多找了家最大的客栈住了下来,兵士们因为走了一天路都很疲乏,李林龙要了酒菜,众人喝完后,除了留下几名岗哨,都早些休息了。李林龙也感到疲乏,老早躺到了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几更天,他被几声惨叫惊醒,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摘下挂在墙上的佩剑,透过窗户的缝隙向门外一看,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只见当院中站着四名身穿夜行装的大汉,隐约听一名大汉说道:“都杀光了,真是不过瘾,那些睡的跟死猪似的士兵,连哼都没哼,还没让老子尽兴就杀光了,现在满客栈就剩下这个狗屁大人了,老子过去给他也补上一刀,来个痛快。”
月光下地上横躺着几名禁军士兵,李林龙心里不由得悲从心升,怒火冲顶。
只听的一名蒙面人说道:“你见过猫抓老鼠吗?猫总是要把老鼠玩腻了,再吃掉他,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不会武功的家伙,想要他命还不简单吗?刀冲他脖子喀嚓一刀就完了,但那多没有情趣,这狗屁大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轰动一时的人物,咱们怎么也得和他对对脸,瞧瞧他怕死的丑态,玩腻了再宰了他。”
几名蒙面人听完都哈哈放肆的笑了起来。
李林龙一听,暗思:这群蠢猪定是以为自己是文官,不会武功,恬不知耻地谈起如何杀自己,杀我,让爷爷先宰了他们再说。“李林龙在此,爷爷的命凭你们也配拿,招家伙。”喊完他破窗而出,飞剑挥击向一名蒙面人。
几名蒙面人见他出手敏捷狠辣,刹时明白他是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急忙吸气凝神,小心的与他周旋起来。
李林龙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面对是四名武功高强的江湖顶级杀手,而且四人攻防配合异常娴熟默契,打斗了几十回合,他渐感吃力,一不留神肩上吃了一剑,疼痛使他剑挥洒的十分吃力,处境万分危险。
一名蒙面人叫道:“瞧瞧咱的鸳鸯脚。”一脚接着一脚夹带着风声诡异地踢向他,旁边的三名蒙面人则挥剑配合那蒙面人的进攻,李林龙用剑挥挡开一支长剑的进攻,躲开刺向他咽喉的一剑,第三支刺向他腿部的剑他则无法躲避,剑扎在腿上,刹时鲜血直流,步伐自然缓慢,那蒙面人的一脚正踢中他的腹部,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仰身摔倒在地,剑也跌落到一边。
第十一章 古道杀风(二)
一名蒙面人发着奸笑,过来接着踹李林龙,而另一名蒙面人则在旁阻拦道:“他现在没有反抗能力了,反正也没事做,何必那么着急,咱们玩出点花样,把他脚筋挑断,然后让他学狗爬。”
另一名蒙面人则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