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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剩余匪徒冲杀到李林龙的马车前,也就剩下了不到二十人,秀香、灵儿手中宝剑大显神威,护助李林龙,一左一右电闪雷鸣地攻击,瞬间格杀了往前靠的七、八人。
到此时李林龙粗略算了一下,匪徒们已经被杀掉了一百多人,而己方还没有一人伤亡。
匪首也看出了这些学子不是等闲之人,不但武功高,而且打仗很有章法,他在马上狂呼道:“少量人分割包围,其余人进攻中间马车上的人。”
“擒贼擒王,娄师德、孙仁师攻击贼首。”又是刘仁愿的声音。
他一说完,就见娄师德和孙仁师俩人的那组不再互相依托,而是互相掩护,驱马向前,将挡路的马贼不断捅到马下,他们奔袭的目标是那名贼首。
匪首发现两人横冲直撞地逼向自己,而自己的手下根本阻挡不住他俩的攻势,恐慌起来,又喊道:“回救回救,兄弟们挡住这俩人。”
一些匪徒刚刚听他号令举着刀枪杀向李林龙,转而又闻听号令掉头急忙保护贼首,马车前李林龙几人承受的攻击压力减轻了。
娄师德和孙仁师果然都是猛将,俩人在匪徒环绕下依然勇猛向前,长矛枪槊都被鲜血灌红,刺、挑、削、劈,枪枪夺命、矛矛带血,匪徒们只要靠到他们马前非死既伤,俩人的身后留下了二十多具匪徒的尸体。
“一群匪贼,竟敢劫掠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包天,洒家杀你们个鸡犬不留。”一个胖大身材身穿僧袍的和尚出现在战场旁的一处红色山丘上,他手中拿着一把戒刀,喊出的声音犹如雷劈,在这到处兵器相撞、喊杀声和惨叫声起伏的战场,声音听起来依然洪亮震耳。
他快速从山丘上下来,几名匪徒发现了他,骑着马嗷嗷叫着迎击向他。和尚虽然徒步、身体胖壮,但身形灵活、上窜下跳、左劈右砍,接连剁翻了几名马贼,匪徒们似乎畏惧他的气势,只是跟随在他四周,不再敢轻易进攻,而他则大步流星奔向李林龙这里,嘴里还大声吆喝道:“有洒家在此护卫,大人不必惊慌。”
第十一章 古道杀风(四)
胖大和尚说话间到了马车近前,离李林龙只有几步之遥。他出于礼貌对那和尚大声谢道:“谢谢这位大师傅出手援救。”
那和尚眼睛盯住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忽然身体腾越而起,手中戒刀闪着寒光当头劈来,锐利的刀锋眨眼间就要劈到他的头上,变起仓促,李林龙伤病在身,手中的宝剑竟然无力挥挡。
“山主躲开。”旁边的秀香突然用力将他推到一侧,她的宝剑与那和尚的戒刀相撞在一起,因那和尚力大,秀香被震的从马车车辕上后退一步一个跟头栽到了马车另一头。而李林龙整个暴露在和尚面前。和尚戒刀再次举起,口中嚷道:“劈了你个鸟官。”
李林龙的头脑清醒过来,他腿伤未好,阻挡不住胖和尚的进攻,干脆一滚,滚到了马车下,身体重重摔到车下,肩伤和腿伤迸裂开来,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正要爬起,一阵眩晕袭来,使他再次跌坐在地上,隐约间瞧到有两个匪徒从马上翻身而下,手举马刀呐喊着冲杀过来。而后边的胖大和尚也跳跃而起,想要跃过马车接着追杀,两头夹击,自己却头晕身体乏力,毫无反抗能力,不由得暗叫:这回可真交代在这里了。
前面两名匪徒的刀离李林龙只有两尺之遥了,已经从地上爬起的秀香见他危险,一纵横跃过来,用身体挡住了他,手中的剑挥舞着磕开了两名匪徒马刀对他的劈杀,接着又几剑反攻,逼的那俩匪徒向后退却。
胖和尚的戒刀夹带着风声也快从后面劈到了李林龙,站在马车后边车辕的灵儿格杀了近前的两名匪徒后,见这边危险,横飞侧跃,挥剑击向和尚。此时和尚的刀可以劈了李林龙,但他的侧翼也将遭到灵儿的刺伤。此秃驴不愿意,他的刀回旋过来,迎向灵儿杀过来的剑。剑与刀相撞、金星四溅,俩人都被对方的内力所震,翻身落到了马车下。很快又再次纠杀到一起,你来我往,难分难解。
一些匪徒见李林龙他们三人险象环生、有机可乘,再次嗷嗷乱叫扑杀过来,秀香则紧紧地护卫着李林龙,在他的四周游走,不断将扑杀上来的匪徒刺杀在地,周围很快躺下了七八具尸体。
匪徒们的喧嚣惊动了正在与匪徒裹杀在一起的学子们。学子们大急,有人高叫道:“诸位学友,咱们与这些匪徒拼了,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赚一个。”
学子们俩人一组的阵型大变,有的杀向马车这里试图救护李林龙,有的发疯似地向匪徒攻击,他们的枪刀挥舞,如入无人之境,挡者即死、挨者即亡。一顿胡砍乱杀,瞬间使匪徒倒下了四五十人。匪徒被学子们杀红眼的气势弄的阵脚混乱起来,个别悍勇的匪徒不知死活还想拼命阻挡,但很快就被学子挑死滚落到马下,而奸诈些匪徒,见学子们的拼命打法,知道不能挺多长时间,避其锋芒,绕着学子寻机侧攻,并不主动交锋。
场中战局随着学子们玩命的胡乱冲杀渐渐对李林龙他们有利起来,几轮恶战,匪徒剩下的能战斗的不过一百多人了,地上则是尸横满地,血流成河。一些丢胳膊、短腿、负了伤的匪徒在地上疼的横滚发着野兽般的嚎叫。学子也有很多挂了彩,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袍。
娄师德、孙仁师终于冲杀到了匪首跟前,娄师德与匪首你来我往的拼杀在一起,他的铁槊抖动挥挑,嘴里还发着狠:“呀呀呀,杀杀杀!”枪枪刺向匪首要害。匪首虽然有两下子,接连和娄师德对拼了几招,但眼看取胜希望渺茫,不愿意再这样损兵折将,接连虚晃几枪,用力勒过马头,嘴上大叫道:“兄弟们,盘子野,扯呼!”边喊边在马上转身挡开娄师德刺杀过来的一枪,而双腿则没闲着,一夹马肚驱动马狂跑起来。
孙仁师也没闲着,他的嘴不断说着招数的名称,“醉里挑灯,卧龙矛,一点花印红……”随着招数源源不断从他口里流出,他的长矛和着节拍挥舞的更加有力,将那些企图掩护匪首撤退的匪徒一个个挑的脑袋掉、脖子穿、肚子开口,发着哀嚎从马上滚落下去。
匪首喊撤的声音,使那些正在死缠烂打的匪徒斗志全消,他们无心恋战,勒过马头,掉头就跑。学子愤恨他们,哪里能让他们溜的那样痛快逃掉,趁势掩杀,又挑杀不少匪徒。
刘仁愿见学子们都在追击匪徒,害怕他们跑远,在后边喊道:“别追,保护山主要紧。”
学子们只好勒住马头转了回来,顺道将在地上受伤翻滚的匪徒刺死。这样做既是一种对匪徒的仇恨,也是一种人道的减轻匪徒痛苦的方法,因为在这茫茫戈壁,对于这些受重伤的人来讲很难得到救助的,与其让其这样疼死,还不如送他们一程。
全场打斗只剩下了胖和尚和灵儿两个人在拼杀,胖和尚不是不想逃走,但他走不掉,灵儿剑剑刺向他要害,招招都是催命的招数,缠的他穷于应付,根本无法脱身。
“是不是你偷袭的我阿爸,瞧来你爱使诈,我阿爸背后挨的一短刀定是你所为。”灵儿边打边狂怒地质问。
“哦!你是孙开棠的女儿吧!你阿爸就是我弄死的,一会把你也弄死,让你俩到黄泉路上做个伴。”胖和尚尖声的回应着,他要激怒灵儿。
灵儿果然极度恼怒起来,攻击的招数凛厉异常,几乎不再防御,是舍命的打法。高手过招,差之毫厘,都有性命之忧,现在灵儿不注意防守,自然漏洞百出,胖和尚抓住一个战机,避过灵儿刺向他的剑锋,身体滴溜一转,手中大戒刀侧着挥砍向灵儿的脖子,而灵儿身体前倾,脖颈完全暴露在戒刀之下,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第十二章 庭洲之任(一)
秀香一直关注着场中的打斗,和尚有意激怒灵儿,她作为旁观者自然清楚。和尚看出了灵儿的破绽,她当然也看出来了,关键时刻,她飞身跃起,手中长剑直取和尚的秃头。
和尚的大刀刚刚挥出,就感到一阵疾风向自己头上袭来,急忙仓促变招,将戒刀改变方向向上一迎,两下兵器相撞,和尚倒退了一步,还没等稳住身架,几只枪槊已扎向他,和尚急忙跳跃躲闪。几只枪是躲过去了,却无法躲开灵儿跳跃追杀过来的剑。那剑直直地正刺中他的档部,他的那块命根一下子被捅露了,精血如喷泉一般从里面喷出,但凡男人的命根都是致命的地方,和尚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剑竟然捅到要命的地方,刺人心魄的疼痛使他仰身躺在了地上,立刻几支枪槊胡乱扎在他的身上,他浑身浓血直冒,当场咽了气。
灵儿上前又冲和尚秃头插了一剑,然后皱着眉小声嘀咕道:“怎么刺到了哪个地方。脏死了。”厌恶地丢掉手中的宝剑。
旁边的学子们看着哈哈大笑,有学子逗道:“灵儿,你的准确度很高啊!一剑命中。”又引来了一阵狂笑,灵儿脸色涨红起来,转身跑向李林龙。
大家都很疲倦,学子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幸亏秀香和灵儿带着一些跌打损伤药,帮助学子们包扎。忙完这些,由于担心匪徒召集人手再回杀过来,大家不敢歇息,接着赶路,一天后平安到达庭州。
庭州自古就是丝绸古道途经的重镇,虽然大唐夺回它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大力修缮,城墙高筑,城市里商业区已经繁华异常,胡商云集,充满异族风味的商品琳琅满目,各族文化交相辉映,把城市点缀的五彩斑斓。
庭州辖有金满、轮台、蒲类三县,人口大约有十万多人,主要居民是汉族,也有波斯、吐蕃、回鹘、突厥等族。在西北属于大型军事重镇,常年驻扎有唐朝边军八千多人。
学子们简单休息后就要返回京师,李林龙与他们依依惜别,而秀香和灵儿说啥也不回去了,都说他在哪里哪就是家。她们担心他的安全。
李林龙带着伤,在秀香和灵儿掺扶下直接到刺史台求见刺史骆弘义,有官员验证了他的官堞、官印,准许他进入了刺史台,等了大约两个时辰,才被通知可以拜见骆弘义。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按道理他是庭州里除骆弘义外的最高官员,但瞧起来根本没有那么回事,所有的官员、下人见到他都根本没有丝毫尊敬的样子,态度冷谈而傲慢,仿佛他只不过是来求骆弘义办事的小杂碎。
他在两名下级官员掺扶下进了一处厅堂,又在里面坐着等了半个时辰,连杯茶水都没有人给他倒,他多次想发怒,可是忍住了,显然这些下人一定得到了骆弘义的指示,故意冷谈他,否则他们断然不敢如此怠慢朝廷命官。
终于,骆弘义姗姗迟来。他是个大腹便便、满肚子流油的家伙,看其肥胖的身材,李林龙估计出此人行武出身。这些年养尊处优,不事锻炼才发福起来。
他的眼睛有些歪斜、瞧人带着冷意和傲慢。李林龙出于客套站起来迎接他,而他用那歪斜的眼睛上下打量李林龙,半天嘴角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你就是李林龙,年纪轻轻搅的朝堂不得安宁,才被发配到这里的?”
李林龙怒火冲顶,再也无法忍耐,随口应道:“请大人斟酌词句,下官是奉圣上旨意,前来庭州任别驾之职,不是什么发配。请大人不要把任命当成发配,圣上要是知道大人如此曲解圣意,定会震怒。”他抬出了皇上,意思是自己从京里来了,随时有可能参你一本。
骆弘义坐到了大堂中间的楠木太师椅上,朗声对外面骂道:“没眼力的东西,本官坐到这,连茶都不上,等本官要了你们的脑袋吗?”他是在指桑骂槐,名义上是在骂下人,实则在恐吓李林龙,让他说话顺溜点,不然要了他的脑袋,其霸道彰显无余。
一名丫鬟急匆匆走了进来,给骆弘义沏上了茶,然后转身就出去,根本没看李林龙,甭说上茶了。
骆弘义端起茶,自得的吹着,慢条斯理地说道:‘哦!忘了你是来自京里,不过是不是落地的凤凰连鸡都不如啊?“说完他自顾自干笑起来。
李林龙几乎无法控制想要咆哮大骂,但转念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能太直,但也不能服软,让他得寸进尺欺负自己,应道:“韩信曾经受过跨下之辱,但终成一代名将;刘备也曾有长板坡之败,但终建立蜀国。人的一生三起三落,焉能看别人一时得失而轻慢对待。智者都知道但凡成功者都要历经磨难,所以不敢轻待任何人,只有井底之蛙才嘲笑别人一时的失意。”他的话暗含骂他是井底之蛙。
骆弘义当然知道李林龙在骂他,不过也没有立刻发怒,而是言道:‘既到庭州当了别驾,就要守我庭州规矩,不可以辱骂诋毁上级官员;不可以过问与职责无关之事;不可以造谣扰乱庭州秩序;不可以不经准许私自前来刺史台见本官。因庭州地处边境,匪患和敌情严重,不可以不经准许私自到各县走动;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