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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雪告别李林龙率军踏上了前往弓月城的道路。一路上她始终心绪不宁,凭女人敏锐的直觉,她感觉到假山后那名出言嘲讽之人定然于自己心上人李林龙有莫大关系。凭自己这几年对李林龙的了解,他除了秀香和自己,并没有与其他女人有瓜葛,除非,除非……
想到这里,她浑身打了个冷战,难道她真的来了?如果是真的,李林龙和她万一见面,他会如何看自己,还会对自己好吗?想到此阴云布满她的脸上。
“公主,你一直心情不快,有什么心事和阿旺说说,别憋在肚里。”阿德旺与她并驾走着说道。
“阿旺,可能真雅婷来找李林龙了,我心里好害怕。”杨雪眼圈红了,声音呜咽。
“公主,怎么会这样?快说怎么办才好?”阿旺一见她眼圈红了,心里发慌,着急地问道。
“我不能失去他,你知道我现在离不开他!”杨雪小声囔囔地说道。
“公主,她与大帅见面没有?”阿德旺冷静下来问道。
“估计还没有!”杨雪应道。
“这就好办了!”阿德旺转头对旁边的一名年轻将领说道:“左立敦,交给你个任务,你带苍狼队秘密潜回西州,给我秘密查访,只要见到与咱酋首长的很象的年轻女子格杀勿论。还有,要注意大帅的行踪,只要他与任何女人接触,就把那女子干掉,要注意行踪隐秘,同时你及你的下属万一被西州兵将抓获,任何人不得招认是处月部的人,谁敢招认连累全族,我杀其家人。去吧!”
“这……”左立敦有些惊疑不解,但见杨雪眼圈通红,心里有些明白,应道:“属下遵命!”
他呼喊着奔驰而去,身后跟随着二百余骑。
……
写凤部飞将军马日斑率领着几万军队护卫着二十余万部众老小缓缓向大唐境内转移。一路上他率军与堵截的阿史那贺鲁手下多次交锋,虽然一次次血战击退了疯狂的围追,可是手下的勇士也伤亡了几千人,想着护卫这些老幼、羊群行动迟缓,还有两天的路才能到达大唐境内,他脸上布满忧郁。
远处出现十几名风尘仆仆的骑士,这些骑兵以旋风般的速度很快追上了大队。他们一直奔到马日斑面前,为首一人带着哭音断断续续说道:“飞将军,酋首……酋首被阿史那贺鲁那……那混蛋活活烧死了,她升长生天了……”
“什么?”马日斑原本也知道阿塞玛被人抓住会是这个结局,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哭声在他身后迅速蔓延开来,写凤部的部众互相传递着这个噩耗,人们对视同父母的酋长如此凄惨的逝去,无法控制情绪,纷纷撒泪哭泣。
“杀回去为酋长报仇,为酋长报仇,剁了扎思这个叛徒 。”不知谁带头喊了起来,很快形成震天的怒吼。
马日斑擦干滚落出的泪水,转头面对着部众举起了马鞭,数万部众成梯次渐渐安静下来。
“写凤部的父老弟兄们,酋首为了让咱们部落不在战争中衰落,为了大家能活下去,费尽心思与阿史那贺鲁这草原的魔鬼巧妙周旋,她原以为可以保护部落永远不受魔鬼的侵扰,谁料到我们自己部落中贪婪的蛇妖扎思,出卖自己灵魂,在无耻之心催动下,带着那些喂不饱的狼崽子把我们可敬可爱,对写凤部子民无限热爱的酋首抓走,这是对我们全部落的背叛和侮辱。咱们一定要为酋首复仇,可是现在不行,因为敌人比我们强大,我们的女人老幼需要我们的照顾,等将他们安排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就可以义无反顾地与豺狼较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名殿后的游骑人没到就大喊道:“飞将军,阿史那贺鲁的大队人马追上来了,快走啊!”
大地开始抖动,阵阵雷音由小而大,轰鸣而来。
写凤部部众一阵骚动。
马日斑抽出刀来,大喊:“赤旗护卫部众马上离开,绿旗殿后,黑旗、白旗准备随我挡住敌人,勇士们,长天的神灵一定会眷照我们写凤部善良的子民,让我们的马刀砍掉豺狼的獠牙,让我们无畏的冲杀,震慑住敌人的贪婪吧!冲呀……”
人群鼎沸,各自按照命令行动起来,而远方烟尘飘摇在半空,状如血盆大口呼啸扑来。
第十九章 锲钉战术(四)
马蹄声急,如黑云般的突厥兵将压了上来,密密麻麻奔驰如飞的战马群夹带着阴寒的杀气。
马日斑望着那绣着黑鹰的军旗和那黑色的铠甲,对自己周围的将士说道:“来的应当是处木昆部,率队的是哪个疯子元合纳思!列队,准备战斗!”
写凤部的勇士都知道自己的身后是手无寸铁的亲人,即使死战也要击退敌人是唯一选择,队伍成几个方阵林列起来。
正午的太阳毒辣地挂在天上,强烈的阳光照射在双方的兵器上,使得整个战场一片闪亮的白光。呐喊伴随着震耳的马蹄声从远方狂卷而来,一匹匹飞腾的战马如狂舞的蝗虫望不到尽头。
“射箭……”两支队伍距离越来越近,双方的将领都声嘶力竭地大喊,带着鸣叫的箭羽密布空中,快如流星地扑向射击的目标。
“噗噗……”穿透人身体的撕裂声伴随着痛苦的惨充斥众人的耳畔。
写凤部的将士驱动战马迎击上去,两支队伍卷杀在一起,层层血雾在撕杀中喷散……
远方又一阵低沉密集的号角破天而起,安西军苍鹰骷髅战旗在风中猎猎飘展,无数奔腾而来的将士发着彻天的呐喊:“杀……”
马日斑精神大震,兴奋地大喊:“苍鹰军接咱们来了,苍鹰军接咱们来了!”
喊声迅速传遍战场,这消息如春雷滚滚,激励着写凤部的勇士奋勇向前,而元合纳思带领的处木昆部兵将则胆战心惊,纷纷掉转马逃窜。
转眼间处木昆部溃退如潮……
……
屯长林老大是丢了左臂退伍的老兵,看着变成金黄的麦浪,心中特别高兴。
远处,几匹快马如飞而来,让他的好心情变得沉重。
马上的兵丁抓过水囊,顾不上饮用,喊道:“紧急应招令,每户一丁,独丁户免派,就学者免派,日落前到西州东大营集合!”
林老大见那几名兵丁换过马后继续向前飞驰,急忙去敲钟,心中骂道:“这突厥人怎么就不死光了。”除了屯田的天山军,连普通民丁也召集了,估计是场大战,还要安排粮草……
李林龙这两天为前沿几个军镇筹集了数十万石粮食和大量的物资,三万运输的民夫也召集起了,但护送的兵力却不好调度,因为此时的西州除了自己的亲从营就没有军队了,现在守城的都是屯民,而把亲从营派出去,西州就等于空城了,这敌人万一绕道来袭怎么办?指望这些刚组建的屯民吗?他决定调沙洲和伊州一部分军队过来,一则可以加强西州防御;二则也解决军粮和物资运输护卫问题。
调兵函刚派人送走,就听见外面喧哗起来。
“外面为何事喧嚣?”李林龙大声向外问道。
一名亲从跑进来禀报道:“大帅,有一年轻人说要投军,守门的弟兄就让他去招兵处报名,他说小兵他不干,他要直接当将军,说完就要往里闯,弟兄们拦堵他结果被打翻在地二十多人,现在很多弟兄都出去了,将他围起来了!”
李林龙感到有趣,自己的亲从都是身经百战之士,这人能够打倒二十多人,可见的确不凡。他站起应道:“把他叫进庭院,说我见他。”
刺史台庭院内,一名年轻人站在正中间,他的四周围满了怒目瞪视的亲从营的将士。他嘴角带着高傲的笑意扫视了一眼亲从们,呵呵地笑道:“都说李大帅手下个个都好汉,现在看来不过而而。”
刚走出来的亲从营队长校尉耶律顺达闻听他的话语,勃然大怒,大声命令道:“大家闪开,让我会会这无知猖狂的小儿!”
围着的亲从营将士迅速让开了场地。
耶律顺达手一招说道:“小子进招吧!”
那年轻人笑道:“不要欺我年轻不明白规矩,让老者先动手这是礼节,你先来吧!要不以后传扬出去说我郭待封不尊敬前辈!我怕怀了名头,前辈请!”
耶律顺达岁数也不大,只是长相老点,满脸多些豆豆,闻听他的话象是嘲弄自己长的丑陋,勃然大怒,大声应道:“小子,老子就教训、教训你。”说着飞身扑过去,恶狠狠地挥拳照他脸上横扫而出。
李林龙走了出来,正看见耶律顺达与郭待封交手,他满眼欣赏,驻足观看。
耶律顺达的拳头呼呼生风,招招挥向年轻人的罩门,而郭待封只是身体轻灵的一味躲闪,并没有出手还击。
耶律顺达见与他交手不上,怒骂道:“小子,你一味躲闪,算那门本事,快快与我对手!”
郭待封应道:“本来看你是老前辈,舍不得打你,你自己要求挨打,可愿不得我,看招。”
耶律顺达听见他大喊,急忙全神贯注防范,却见他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得大吼:“原来你就是骗人的本领,瞧我的!”音落,人如飞鹤而起,双腿连飞踢向他。
郭待封轻蔑地一笑,腿飞速迎击而上,电闪间,只听“去”的一声,他的脚与耶律顺达的脚相撞。
耶律顺达唉哟一声,身体倒飞一丈多远,摔在地上,竟然站不起来,亲从营将士见自己头败了,嗷的一声蜂拥而上。
李林龙对眼前这人已经刮目相看,急忙应道:“统统住手!快扶耶律顺达到军医那治疗。”他问道:“我就是李林龙,你今为何来?”
郭待封上下打量一番他,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好汉模样!在下郭待封,徐州人,在泰山学艺,今来投奔大帅,愿随大帅东征北讨,建功立业。”
李林龙对唐朝历史了解不深,没有听过此人名号,但见他技艺超群,心内甚是喜欢,说道:“你的确不同凡响,但我安西军凭战功才能晋升,想当将军就得有不凡的战功。你刚要投军就想当将军,不可能!不过,本帅喜欢你这样的人,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拿我手书去找裴参军,由他调度你。如果他交办的事情完成的顺利,你就能获取战功,我可提升你为致果校尉,今后再立战功,我当上表朝廷嘉奖你,那时你就有机会成为青年将军!”
郭待封焉能不知这已经是史无前例了,心中大喜,躬身应声道:“大帅知遇之恩,莫齿难忘,我当誓死效力!”
院墙上忽然响起声音,有人朗声说道:“大帅,这样劣等小子都有当将军机会,我这样的身手,看样更可以了!草民曹怀舜投奔大帅,也想有相等当将军机会!”话音落一人快如流星飞落到庭院中间。
李林龙定睛观看此人,只见他满脸赤红,眼如铜灯,身材魁梧。李林龙暗想此人加把美髯,岂不是关公,应声道:“你需证明你的身手,你要与郭待封斗上五十回合,我就按照对他的许愿,一样对待你。希望你俩点道为止。”
“好。”曹怀舜也不搭话,双拳挥出攻向郭待封。俩人你来我往走马灯似的打成一团,看的四周观者无不眼花缭乱。
转眼间拆了五六十招,李林龙见他俩难分高低,急忙喊停,朗声笑道:“两员小将,真都是人才,好,好好干,本帅当为你们嘉奖!”
曹怀舜、郭待封齐声称谢。
李林龙心情异常舒畅,他看的出来,今天投军的两人都是将军之才,只要细心培养都可堪重用。
晚上,裴行俭跑来,一进来就笑着说道:“大帅,可喜可贺,今天招徕来两员大将,只要捎加培养就可成大材!”
李林龙微笑应道:“是因为我写了荐举手书吧?”
裴行俭道:“大帅手书是一方面原因。我考教兵法,竟然对答如流,以后只要给他们几次实战机会,当是大材!”
李林龙点头道:“人才虽然难得,但能否与咱一心就全靠你的点化了。对这样人才,用好是个帮手,用不好到是个对头了!”
裴行俭应道:“大帅放心,我当用心培养他们,可用就用,不可用……”
李林龙想起了,问道:“李义府那边情况怎么样?”
裴行俭把庭州情况简要说了一遍,最后忧虑地说道:“孙子言和毛言峰走的非常近,而且孙子言最近荒废军政事务。他娶了名胡女。我派人调查了其来历,金顺可利与李义府发生冲突也是因为她,此女子行为非常可疑,说是从大食来,可是与大食的胡女却并不相同,说的也是一口流利汉话,还有毛言峰请孙子言喝花酒,孙子言才结识的她,里面弄不好大有文章可寻!”
李林龙脸色阴沉,对于心腹爱将溺于酒色,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沉思半响问道:“这毛言峰到庭州之后可有什么异动?”
裴行俭应道:“此人看起来很老实,但实话讲,我了解他,他当初起家全靠长孙大人,估计现在也是效忠长孙大人。虽然长孙大人现在很安静,但谁保将来就无任何举动呢?”
李林龙心中一动,忧虑地思考道:“难道这些都与长孙大人有关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