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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一听,大嘴一撇,有点不乐意了。还是自家兄弟呢,怎么其他三人都成了主攻,而自己却成了佯动了。堂堂的夏侯惇大将军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付手,这口气夏侯惇有点受不了,他坐在马上冲曹cào拱了拱手,就想分辩。
“去吧”可曹cào根本就不给夏侯惇说话的机会,就挥退了他。
夏侯惇无奈,军令不可违,虽然他与曹cào是自家兄弟,但君臣有别,他也不能例外。见曹cào一脸不悦的样子,夏侯惇那里还敢抗令,也率着本部兵马向徐州城推进。
“咚咚咚……”大将曹仁率领曹cào本部人马,敲响了进军的鼓声。
四员大将分率两万大军涌向了徐州城,誓要徐州城破方休。作为主攻的于禁、乐进、李典三将分攻左、右、后三城,而作为佯攻的夏侯惇却负责进攻正mén。曹cào的这一安排不仅出乎了城头上守军的意料,就是曹cào本部将领也是想不明白。
但曹cào是谁,他需要解释吗?
曹cào坐在他那驾特制的马车上,手中握着青虹宝剑,两眼冷冷地看着涌向徐州城的八方大军,心中却在祈祷,上苍保偌,保偌他今日攻破徐州城只有曹cào明白,此战胜则他拥有两州之地,此战若再无功而返,他也只得率兵回兖州老窝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主攻、佯攻
第三百五十七章主攻、佯攻
曹军的这一次攻城,确实与以前不同,曹cào给部将的命令是死命地打,拼尽全力,攻破徐州城,下的是死命令。除了夏侯惇外,其他三将是咬紧牙关,使出了吃nǎi的劲。
夏侯惇是最早跟随曹cào身边的族内四将,是曹cào的嫡系,所领之兵当然也是曹军的jīng锐部队了。所以就是夏侯惇只是佯攻,城头的徐州守军也不敢对夏侯惇部放松。
于禁、乐进、李典三人接到曹cào的命令之后,就采取了最血腥最直接的攻城手段。
于禁率军到了东城之后,驻下大军,骑在高高的战马上,chōu出手中利剑,指着严阵以待的众军,大声喝道:“本将奉主公之命,誓要攻破徐州城”
于禁平日治军严谨,极具威严。两万大军看着手持利剑、杀气腾腾的于禁,一个个是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出声。
“第一千队、第二千人队为战兵,负责攻城。第三千人队、第四千人队为督兵,如有后退者斩战兵死,督兵上,谁也不准后退半步。大家都死了,本将就亲自上。总而言之,要死就给本将死在冲锋的路上。攻破徐州城,攻破徐州城”
于禁的声音之中有股悲怆之意,到了后面已成了歇斯底里的长嘶了。
“攻破徐州城攻破徐州城”两万大军受于禁鼓huò,挥舞刀矛,跟着吼动起来。
攻城还没开始,于禁手下的两万大军就已是热血沸腾,象野兽一般在咆哮,在嘶吼不管是战兵还是督兵,其结果都差不多,不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就是死在城头徐州军的箭下。要想不死,就只有攻破徐州城。
一时之间,山河变sè,就连天上的太阳也为这冲天的吼声所慑,躲进了云层里。
“杀”四千将士排成阵式,向徐州城头涌去。
在这四千人腾出来的位置上,又有四个千人队站了出来,两千战兵两千督兵。
不论是战刀还是督兵,他们心中都很清楚,今天如果攻不破徐州城他们xiǎo命都得jiāo待在这里。战是死,逃也是死,何不死得轰轰烈烈
几乎是在同时,乐进、李典的大军也下达近乎残酷的攻城命令,夏侯惇的佯攻也开始了。一时之间,徐州城外喊杀连天,密密麻麻的曹军从四面八方向徐州城头涌来。
曹军的攻势一làng高过一làng,一阵紧似一阵,根本就不给徐州城头守军一点喘息之机。城上城下,攻守双方各使手段,徐州城四周成了一片血sè。
时间在慢慢流逝,太阳在慢慢向西偏转,头顶上的乌云越积越厚,大地一片灰暗,要下雨了。攻守双守都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城头上下堆积的尸体填塞了城墙下的沟壑,填塞了城下的护城河,堆高了城头,这种时候伤亡也只是一组无趣的数字。
两军将士就象是一个个失去了灵魂的躯体,只知道挥舞着人中兵器,机械地杀戮着。
苍凉的战鼓声还在敲dàng,仿佛是不屈的亡魂在用他们的生命奏出的悲歌。
“报”徐州牧陶谦站在高高的城mén楼,听着四面传来的喊杀声,看着不时倒在身边的将士,面无表情,双眼血红地瞪着城下不远处的曹cào。陶谦心中悔恨,是他给徐州带来了灾难。就在这时,数名哨骑来到了城mén楼,倒身跪拜。
“说”陶谦故做镇定,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一些。
“启禀主公,北城危急”一位身上还带着伤的哨骑,喘着粗气,嘶哑着声音说道。
“启禀主公,南城危急”
“启禀主公,东城危急”
这位哨骑话音刚落,另外几人也抢声答道。
曹cào亲率的大军就西城mén外,就在陶谦的前面不远处。按照曹cào的军令,夏侯惇攻西城,于禁攻北城、乐进攻南城、李典攻东城。夏侯惇所部为佯攻,其余三城都是实攻,所以陶谦所在的西城虽然也是攻势凶涌,但是有惊无险,其余三城却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不然负责一线指挥的陈登也不会派人向陶谦求援。
“孤知道了你们去吧”陶谦摆了摆手,对几名哨骑说道。
各城的战事还在继续,这些哨骑在得到陶谦的答复之后,便下了城头,上了战马向各自的位置驶去,多一人多一份战力,徐州城也就可以多保住一会。
徐州城中的百姓、将士都知道,曹军残暴,要是徐州城破了,屠城是肯定的所以现在不论是城头上的守军,还是城中的百姓都是同仇敌忾,城中青壮一个个上了城头,协助城头的守军与曹军战到了一起。
“怎么办?”哨骑走后,徐州刺史陶谦再也不能保持从容,忍不住问长史陈宫。虽然陶谦也知道这问得有些多余,但还是希望陈宫,这位徐州第一谋士能想出什么退兵之策来。
“主公听说过关中出现祥瑞的事吗?”陈宫看着气势涛天的曹军,想了很多,忽然之间冷静了下来,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问了一句与眼前战来很不相干的话。
“听过”陶谦想不到陈宫在这种危急关头,还有心问这些八卦象的话,有些无语地答道。
“关中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么多的祥瑞呢?主公想到了什么?”陈宫想通了之后,表情也跟着轻松了下来。
“孤与皇甫将军有旧,曹贼攻打徐州之后也曾派人向镇西将军求援,可一直没有回复。”陶谦现在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跟陈宫猜谜,没好气地答道。要不是陈宫是他的心腹之臣,怕是陶谦就要将他轰下城头了。陶谦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是极为不悦,暗道这陈宫也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这等无聊的传言。
“关中祥瑞之说,出现在镇西将军回兵途中,臣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臣终于明白了。”陈宫并没有过回为陶谦的不悦而打住了话题,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陶谦的表情。
“你明白了什么?”这时,陶谦也听出了陈宫话中有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镇西将军要称帝了最起码他下面的臣属正在做着这些事”陈宫淡淡地说道。
“什么”陶谦闻言,大惊失sè,就在城mén楼里尖叫了起来。
一个朝代结束,一个朝代兴起,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陶谦这种老好人心中,也许也想过了这些事,但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是无法接受。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忠君的思想仍是根深蒂固,毕竟四百年大汉在他们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就是曹军为何着急攻城的原因,因为曹cào也想到了镇西将军可能要称帝,这样一来,他比主公更将危险,他没有时间了,也许这次是曹军的最后一次攻城了。守住了,曹军退。守不住,曹cào则据有两州之地。是和是战,他都有更多的选择”陈宫却没有陶谦那般惊讶失度,就在战火弥漫的城头,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陶谦也从惊骇中醒来,听了陈宫的话后,冷汗直流,也知道眼前的困境。不论如何第一要任是守住徐州城,不然都没有以后了,还管得了谁做皇帝。曹cào可不是皇甫剑,要是徐州城破了,不知道将有多少人会死在他的刀矛之下。
“孤明白了”陶谦微有感jī地对陈宫说道。至此,陶谦终于清楚陈宫费了这般口舌,只是为了说明曹军是孤注一掷,自己也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
“陶商、陶应”陶谦看向身后两个公子打扮的中年人,大声吼道。
陶商、陶应是陶谦的两个儿子,徐州城危急,他们当然也跟着陶谦上了城头。
“父亲”陶商、陶应两人赶忙上前一步,恭声应道。
“你两人速率城下的后备队,前去救援三城。”陶谦厉声说道。
西城作为曹cào平日的主攻方向,陶谦特地留下了一支五千人的后备队,也可以说是徐州城的最后力量。不到万不得已,陶谦是不想动用的,但现在三城皆危,如果一城有失,这批后备队留着也是无用。
“诺”陶商、陶应大声接令,率领五千徐州最后的jīng锐向其余三城奔去。
这两兄弟虽然平日无甚大作为,但在此关头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公子应有的觉悟。他们也都知道,要是徐州城破了,不仅他们这个公子之位没了,就是xiǎo命也是一定保不住。
“哗……”
天空乌云压顶,突然一道闪电划破苍穹,接着响起了隆隆的雷声,暴风雨就要来了
徐州城头的变化似乎并没有出乎曹cào所料,就在陶氏兄弟率领徐州最后的五千jīng锐离开西城,曹cào又举起手中的青虹剑宝剑。
“曹仁,你亲率一万jīng锐协助夏侯惇攻城,告诉他孤说的,半个时辰之内必须攻破徐州城否则提头见孤”曹cào对大将曹仁吩咐道。
“遵命”曹仁大声接令。
到了此时,曹仁当然明白自家族兄的安排。什么主攻、佯攻,于禁、乐进、李典三将的主攻都是晃子,夏侯惇的佯攻才是真正的主攻,曹cào最信用的还是自家兄弟。
第三百五十八章两路援兵
第三百五十八章两路援兵
随着曹cào一声令下,曹仁毫不迟疑地带着一万jīng锐快步奔向徐州西城,与夏侯惇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并传达了曹cào的命令。
“什么?半个时辰内攻破徐州城”夏侯惇听完曹仁的话,禁不住叫出声来。夏侯惇有点难以置信,但他看到曹仁带来的一万大军和曹仁脸上那不似玩笑的神sè,夏侯惇jīng神振奋了起来,灿烂地笑了
就是吗?自家兄弟怎么可能将破城的首功jiāo给他人呢在夏侯惇想来,现在的徐州城也就是剩下了最后几堵城墙而已,只要自己的大军一阵猛攻,破城是轻而易举的事,因此他也没将曹cào的半个时辰限制放在眼里。
曹仁率军走后,曹cào身边就只剩下了贴身护卫许褚和一万军队,还有的就是荀彧、刘晔等一批谋士,在渐渐大起来的风中显得有点萧瑟。
这个时候,徐州城战火连天,徐州城外也没有其他的力量,曹cào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全。他只等着徐州城破,准备着移师徐州城,这城外的军营他是呆够了。
夏侯惇与曹仁争议了一阵,最后还是夏侯惇厉害,抢到了首战的重任。曹仁只得无奈地接受现实,留在城下负责接应。
“杀”夏侯惇兴奋着,呐喊着,挥下了手中利剑,亲率五千战兵奔向徐州西城。他要赶在其他三城之前破城,抢得徐州之战的首功,不能给自家兄弟丢面子。
徐州城头的守城弩、投石车早就打光了,被城下曹军的投石车轰成了碎渣。就连靠近城头的房屋都被拆得尽光,能用来伤敌的东西都被搬上了城头,不知投向了那疙瘩。曹军连日的攻城,不仅消耗着城内守军的生命,城内的守城器械也在大量地消耗,就连石块也成了紧缺的战略物资。
徐州城虽然依旧还掌握在陶谦手中,但已没有了昔日繁华。一些未来得及收拾的尸体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一群野狗在撒着欢儿狂吠,它们的嘴里还咬着半截人的胳膊。靠近城头附近的地面都呈现出了暗红sè,那是从城头流出来的血水浸染了地面。
这个时候无论是守城的还是攻城比拼的都是最原始的战力,武器也变成了刀、盾和长矛,就连弓箭都成了奢奢侈品。长达半年的攻防战,再多的箭也有shè光的时候。徐州城头的守兵早已shè完了他们手中的箭,曹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军现在都处于这种最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