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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记住他,只要能做到身教重于言教,为人诚恳,真诚,就会深得别人的爱戴。”
室内每个孩子都在认真地听着,这个时代,能读书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别说她们是被遗弃的孤儿,生为女儿身,即便父母俱在,有机会读书的人也少之又少,因此她们都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听得异常入心,学舍之内除了清娘的声音,底下连声咳嗽都听不到。
杨逸处理完公务,特意跑到慈幼局来看看,他对小小的易安居士是如何传道授课,还真有些好奇;
这一听之下,不禁有些好笑,清娘的讲解虽然深入浅出,但所教授的内容未免有些不妥,这些孩子能认全的字恐怕还不到一百个,现在就教这些知识,她们未必能接受得了。
但杨逸不打算说,一切任由清娘随意,这世间之事,从来没有一程不变的,象自己小时候从“上中下人口手”开始,未必就是最正确的,或许清娘这样传授,效果会更好也不一定。
没有尝试过谁能确定这样教就不行呢?
清娘教的这些,只要孩子们用心去听,用心去记,还是能学到一些做人的道理的。
等清娘授完课出来,见到杨逸就站在檐下,她兴奋地跑过来拉着杨逸的衣袖问道:“杨大哥,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告诉人家一声?”
“咳咳!清娘啊!别忘了你现在是先生哦,你后面一大群学生都看着你呢!”
“啊……”清娘连忙放开他的袖子。
看着清娘窘迫的模样,再看看学舍里她那些探头探脑的学生,其实有些学生的年龄跟清娘差不多大,呃,这样的师生扎堆儿,杨逸看着就想笑。
“杨大哥,咱们快走吧!”
清娘有些呆不下去了,杨逸不忍让她受窘,随即带着她出门乘车离去。
“杨大哥,你听到人家授课了吗?人家教得怎么样?”清娘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认真地问着。
或许是跟着杨逸经常往外跑的原因,清娘面色显得更加健康红润了,那精巧的五官尤以一双明亮的眸子最为动人,如秋波横卧,扑闪之间仿佛会说话一般。
杨逸干脆将少女抱到自己的膝上,认真地说道:“我决定,今后要尽量抽时间来听易安居士的课,你教的这些啊,可比那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类的实际多了。那些学说听起来虽然令人热血澎湃,但事实上千年之世,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倒是清娘你教的这些,就象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不知不觉就净化了别人的心灵……”
“呀!杨大哥,你又来哄人家,人家教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好!还拿人家去和横渠先生比,羞死人了!”
清娘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连头也不好意思抬,唯有那缕少女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中。杨逸搂着她,任由她依恋着。
“横渠先生是很了不起,但我相信我家清娘也不差,我家清娘豆蔻年华便能做别人的先生,张横渠在这年纪恐怕还差远了呢!”
张载号横渠,是关学的创始人,辈份比程颢等人还高,早年曾投笔从戎,组织乡兵,立志要收回河西关陇之地,或许由于他这段从戎的经历,张载的学说非常大气,哲学理念也趋于唯物论,反对空谈,在时下的学术界有着崇高的地位,倍受人推崇,杨逸拿张载来和清娘比,也难怪她羞涩难安。
俩人说话间,突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杨逸掀开车帘一看,只见几十匹战马在街上奔腾,那吓人的气势使得街边的百姓纷纷走避,一时间鸡飞狗跳,惊叫不断,杨逸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老子作为知州,在自己这环州城里都不敢如此横行,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环州来撒野?
杨逸让车夫把车停到路边,自己跳下车来,打算收拾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结果等看清来人,他不禁脱口喊道:“李一忠!”
没错,来的正是一众皇宫班直,带头的就是李一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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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挖地三尺
第177章挖地三尺
杨逸刚刚把李一忠带进州衙,李一忠就扑嗵一声跪下道:“大人,你救救末将吧!”
“你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在京城犯了什么事?”
李一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脸色,缩缩闪闪地说道:“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末将吧,看在末将鞍前马后、一路追随大人北去辽国的份上,赶紧让康国长公主出来,随末将回京,这回陛下大发雷霆,末将若是不能把康国长公主带回去,这脑袋特定是保不住了!大人……”
呯!
杨逸气得不行,一拍桌子骂道:“大人个屁!你倒讹上我来了,康国长公主什么时候在我这了……呃……你是说康国长公主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康国长公主真不在你这?大人,这可是杀头之罪……”
“罪个屁!还不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康国长公主真……真不在……”
“真不在,我连她根毛都没看见,这下你该相信了吧!说……”
谁知李一忠突然呼天抢地的嚎起来:“完了,完了!京畿各处我们都找过了,都没找着,还以为康国长公主跑大人您这来了,这下可怎么办?可怎么办?找不着人,小的这脑袋铁定不保了!”
杨逸更急,恨他半天没把事情说清,忍不住抄起桌上的案牍砸了他一脑袋,接着喝道:“你这货,尸山血海都杀过来了,遇事还慌成这副模样,还不赶紧事情始末道来!”
被杨逸砸了一下,李一忠还是沮丧之极,赖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四月二十八,康国长公主去大相国寺上香,结果就不见了,根据寺里的和尚交待,曾看见长公主一个人跑出侧门,按说长公主是自己出走,可我们找遍了京畿附近,都没找到人,以为长公主跑西北来了,焦公公吩咐末将来找大人要人,可人大您又说没瞧见人,末将这可怎么办?长公主她一个弱女子,打小没出过远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大人啊!小人这脑袋……”
杨逸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什么脑袋,恐怕自己的脑袋都有问题,从赵煦的意思来看,康国长公主不见他是要赖到自己头上来了,人不见就来找咱要,这……
这丫头怎么这样,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一个人跑出来,这不是找死嘛!
“大人,这可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杨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在屋里不停的踱起步来,最后问道:“你能确定康国长公主是往西北来了?”
“末将哪能确定啊?不过,焦公公吩咐小的来找大人要人,想必……”李一忠欲言又止,康国长公主为杨逸求情,被禁足半年的事,宫里无人不知,长公主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正是怀春年华,而能让她这般不顾一切跑出来的,除了杨逸还真想不出别人来。
瞧了李一忠那闪烁的眼神,杨逸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可吐,老子和康国长公主,这他娘都什么事啊?之前不是被她揍,就是被她“钓”,老子见她向来是躲得远远的,连个手指头都没碰过,这人不见了,全都赖到俺身上来,老子招谁若谁了?
懊恼归懊恼,这人还是得找,杨逸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妥善的办法来,出寻人启事特定是不行了,长公主失踪,万一有个啥,这有关皇家颜面,若是再大张旗鼓的出寻人启事,这跟拉赵煦去游街示众有啥分别?
不过这画像还是得要,杨逸自己画画不行,连忙把清娘找来,让她按自己描述的画,弄了一个时辰,总算画了个八分象,再请人录画了百来份,杨逸立即飞马前往西大营。
“拿上画像,五人一组,给我把西北翻遍,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找不到人,回来我要你们好看!”
底下近千士卒面面相觑,满肚子疑惑,本来见杨逸风风火火的奔进大营,还以为又有仗打了呢,不曾想却是去找人。
见杨逸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只为找一个人,种朴忍不住问道:“大人要找的是什么人?这若是普通人,大人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妥。”
“我表妹,行了吧?”
“大人,这……”
“种朴,你少操这份心,上面若是怪罪下来,自有本官扛着,你们只须执行本官的命令就行!还不快去!”
虽然杨逸为了一个表妹,出动上千军队这有违朝廷律令,但出于对杨逸本人的了解,种朴也没再强行反对,杨逸虽然入主环州不久,但由于蒙云谷的大胜,杨逸在军中的威望绝对不是他种朴可以抗衡的。
随着杨逸一声令下,环州西大营侦骑四出,奔腾如雷,向整个西北撒出一张铺天大网。
“打劫!”
一声炸雷般的喊声突如其来,吓得陶二哆嗦,康国长公主也愣了一下,然后一口狠狠地咬在陶二的手腕上!
“啊!”
陶二疼得大喊一声,比刚才外面喊打劫的声音可嘹亮多了,康国长公主趁机爬起来,缩到车角一边掩着被扯开的外衣,一边哭喊:“救命啊!救命啊……”
陶二这时顾不得再理她,伸手掀开车帘,只见车前站一个粗鄙的汉子,五大三粗,神情却有些愣头愣脑,手上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看清了车里的情形,他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啊!俺在劫财,你在劫色!下来,你们都是俺鲁大牛的了!”
鲁大牛?怎么刚去了一个鲁四,又来了一个鲁大牛,陶二回头看看象只受惊的兔子般的美人儿,再看看愣头愣脑的鲁大牛,心中大恨,眼看就要成就好事,却被这该死的鲁大牛撞破,陶二杀人的心都有。
见鲁大牛只有一个人,陶二心中便有了计较,他装着吓坏的样子,举着手爬下车来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什么尽管拿去,但求好汉别伤了小人的性命,好汉您看,车里有金银财宝,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小的都送给好汉了!”
“算你识相,否则看俺不一刀把你砍成两段,财宝在哪,俺看看!”
“好汉您瞧,就在车里。”
陶二陪着笑脸,指着车里的包袱,那鲁大牛大大咧咧的提着刀走过去,对缩在车角低泣的康国长公主也不多看一眼,将刀往地上一插,便去解开包袱,跟在后面的陶二迅速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向鲁大牛的后脑勺砸去。
“小心!”
康国长公主看得真切,大叫了一声,可惜迟了,鲁大牛被砸得满后勺是血,扑嗵一声倒在地下。
“他娘的,也不看看我陶二是谁?傻头傻脑的也想来劫老子。”
陶二狠狠地吐了口吐沫,正想给鲁二再来一砸,林间忽然传出呼啸声,一支响箭掠过陶二的脑门,噗的一声钉在车壁上,陶二吓得手一软,连石块都没拿住,车里的康国长公主也吓得又是一阵尖叫。
“一支响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百里羊角山,上天入地我为王!”
“头,这小子砸了鲁大牛一脑勺的血。”
“剁了他……”
随着一阵吆喝,四周的树林里露出几十个脑袋,这……虽然离千军万马还差得远,但足够让陶二瘫在地上了,这几十个人奇装异服,神情有彪悍有猥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当然,能出来打劫的,哪怕穿得衣冠楚楚,风度翩翩,陶二也不会认为对方是善类。
“都别嚷了,先看看鲁大牛是生是死再说!”说这话的是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人,摇着一把破扇子,在一群短衫粗鄙汉中间,他的模样显得尤为突兀。
旁边一个虬须大汉说道:“军师说得在理,儿郎们,还不快去看看鲁大牛。”
“大当家的,鲁大牛大概没事,只是被砸昏过去而已……”一个喽罗检查过后大喊道,突然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车内,一双眼珠子瞪得象铜铃一般,口水都流下来了,“美,太他娘的美人,大当家的,车里有个大美人,太他娘的美了,小的从没见过这么美的……”
“滚!”那虬须大汉早抢了上来,一把推开小喽罗,为车里的康国长公主美貌所慑,他也愣了一下,然后仰天大笑道:“小的们,本寨主现在决定,这小娘们今后就是咱们羊角寨的压寨夫人了!哈哈哈!美!太他娘的美了!”
几十个山贼纷纷涌上前,对车里的康国长公主品头论足,赞不绝口,康国长公主这刚出虎口,又落入狼窝,吓得脸无人色,瑟瑟地缩在车里连话也说不出来。
那虬须大汉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个不停,嘴里嘿嘿直笑,康国长公主也不知道是被他身上的异味熏的,还是吓的,一口气接不上来,竟晕厥了过去。
“来啊,连人带车一起赶回去!都小心喽,本寨主的压寨夫人若是少了一根寒毛,我抽了你们的筋。”虬须大汉露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惹得一众喽罗发出一片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