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逸点点头道:“这就好,那就有劳朱大人了,本官先走了,若遇到什么难道,朱大人可直接去找本官,可能的话,本官会尽量帮你解决。”
“多谢杨学士。”
杨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军器监,有了这两样武器,终于可以放心了!
辽国方面,果如杨逸所料,耶律延禧那个货带着十三万大军迎击长辖底,在宁州以北的馒头山被长辖底与女真联军击败,损失近三万人;
叛军这都快打到上京城了,耶律洪基这昏君才派出北院枢密使耶律斡特剌,接替耶律延禧指挥契丹大军。
耶律斡特刺还有几分能耐,总算略略把溃败的局势稳定下来了,与长辖底在馒头山以北,也就是后世的大兴安岭一带,大战十余场,双方互有胜负。
战场上虽然没有大败,但这不胜不负的局面,对辽国极为不利,这让其他少数部族看到了辽国的虚弱。
各地的叛乱之势更是此起彼伏,加入阻卜部军队的小部族也更多,长辖底并没有越打越弱,反而越打越强。
同时辽国为了应对战争巨大的消耗,对国内灾荒连年的百姓不断加赋,使得辽国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恐怕辽国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
对于北方,大宋现在实在无力顾及,西夏刚刚打下来,迁民和治理消耗了大宋大部分的精力;
还要承担治河如此浩大的工程,虽然采用的是廉价的劳力,但二十万人每天光吃用,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因此,可以说大宋的精力也达到了一个极限,不能再往肩上压担子了,至少要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到时西北新拓之土大致也稳定下来了,大宋才能精力顾及北方。
杨逸一直担心辽国败得太快,而大宋还没缓过气来,到时就会十分被动。
现在好了,有了燧发枪,造一万支、连弹药费就算高达两百万贯,也足以成为任何骑兵的恶梦了。
心情舒畅的杨逸,准备回去好好享受自己的假期,这次西征回来,朝廷足足给了他半个月的假期。
结果刚回到景明坊附近,李一忠和包毅就冲过来,不由分说将他绑到了旧曹门街的宜露坊。
宜露坊依旧是杨柳拂轻烟,翠帷掩画楼。
一年半了,鸣佩姑娘比以前更多了一份成熟妩媚的风韵,高梳坠马髻,紫罗轻飘带,朱颜带俏,粉脸含春,窈窕的身姿曲线玲珑,说不尽的迷人娇态。
见面她就说道:“大人,您黑瘦了!”
杨逸呵呵笑道:“鸣佩姑娘却是更美了!”
鸣佩眉稍都含着笑意,嘴里却谦虚地答道:“大人莫取笑奴家了,就奴家这薄柳之姿,只怕污大大人尊目哩。”
杨逸也不答话,目光如炬般在她的优美的身体上下一扫,以行动证明她的美能让人双目发亮。
鸣佩娇媚地啐了他一口,杨柳纤腰一扭,便去吩咐丫环给众人倒茶。
引得杨逸他们一阵哈哈大笑。
鸣佩极为知机,寒暄几句后,从神态间便判断出李一忠他们有事要谈,她以准备酒菜的为名,先行退出轩厅去。
李一忠哪里会客气,直奔主题道:“大人,我听说你让军器临制作了一种燧发枪,还有火炮,威力绝伦,大人,现在制作了多少?朝廷准备先装备哪支军队?”
杨逸大袖一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轻松地答道:“不知道。”
李一忠和包毅急了,连声追问道:“大人,别介!这燧发枪和火炮都是你让军器监制造的,而且您不是刚刚从军器监出来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错,哥几个学会盯我的梢了,很好!很好!”
“不是!不是!大人啊!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盯谁也不敢盯你的梢啊!实在是方才我们去你家,嫂子说您到军器监去了,我们这才迎出来的。”
李一忠和包毅俩人指天划地,急得团团转,就差找根绳子上吊表明心意了。
杨逸玩儿够了,这才笑道:“你们哥俩急什么?燧发枪肯定是要先装备禁卫的,至于火炮嘛,虽然威力巨大,但过于笨重,目前是不打算大量装备军队的,最多只在京城每个城门上装备一两门。”
李一忠他们还是急,因为禁卫那就海了去了,可不止他们手下的那些人马。
“大人,这个嘛,您瞧,我们随大人出生入死,此心可表天日,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大人,你可得为我们争取争取啊!”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有好事我还能忘了你们吗?”
“大人,别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请大人满饮此杯。”
有了杨逸这句话,李一忠俩人心满意足,连忙让鸣佩进来献歌献舞,陪杨逸畅饮。
酒至微酣,他们俩人又找了个借口先溜了!
杨逸有些好笑,就算那啥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鸣佩舞罢,款款柳腰轻摆着走到杨逸身边,神情娇俏动人,说不出的曼妙、道不尽的风情尽在眼波流动的一瞬间。
杨逸轻轻吸了一口气,美酒醇香,美人如兰清芳。
窗外午后阳光暖洋洋的,草木清幽的院中寂寂无人,一院秋色无人赏。
鸣佩娉娉婷婷走到他身后,帮他轻轻拿捏着双肩,柔声说道:“大人出征半年,战阵厮杀,刀光剑影的,想必一定累了吧。”
“嗯嗯,是挺累的。”杨逸随口应着,脑袋顺势向后一靠,刚好靠那鸣佩那柔软的**上,鼻中立即钻进一缕幽幽的女儿香。
“这么久了,大人可曾想过奴家?”
鸣佩弯下腰身,香腮在他脸颊上轻轻厮磨着,她肌肤细嫩如玉,润滑如脂,给人无比美好的触感。
杨逸伸手向后一揽,将她那窈窕的身体揽到自己怀中,鸣佩顺势坐在他的大腿边,紧挨着他,杨逸能感觉到她臀部的柔软和丰盈。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我怕一想,就忍不住抛下三军跑回京来,哈哈哈!”
“大人又取笑奴家。”鸣佩轻嗔薄怨,翠袖一舒,玉指捻起酒杯,送入檀口之中。
然后她那动人的身子盈盈一转,那丰盈柔软的酥乳紧贴着他的胸膛,玉臂揽住他的脖子,将红润的双唇轻轻送上。
窗外柳丝轻拂,鸟鸣蝉切,好一个清爽的秋日…………)
p
第326章 钱荒
*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
青叶翠钗轻罗,坐在小楼二层的廊下,一边晒着暖暖的秋阳,一边用宜兴产的紫沙碗细细地研着黄豆粉,
豆粉用石磨研过,准备给韩碧儿煮豆浆喝,细心的青叶见豆粉磨得不够细,便自己拿来再研一回。
自韩碧儿怀孕以来,饮食起居都是青叶亲自照料,韩碧儿如今饮食不振,只喜欢喝滴些柠檬煮出来的豆浆,对此青叶不敢丝毫大意。
在这个家里,她和韩碧儿是一体的,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韩碧儿有了身孕,那份喜悦青叶感同身受,只望韩碧儿能早日诞下麟儿,自己今后也好有个依持。
她的小心思杨逸很清楚,自己哪怕一视同仁,不偏不倚,韩碧儿她们也难免有这种顾虑,养儿防老这种观念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是根深蒂固的。
帷幕茵榻的室内,韩碧儿舒适地靠在软榻上,一脸幸福的微笑,右手不时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目光却一刻也不离杨逸身上。
杨逸坐在榻旁,镂花的紫檀小几上摆着一个玻璃盅,里面乘满了深紫色的葡萄,这是杨家自己产的嫁接葡萄,果大、色泽深红若紫;
如今城外的杨家庄子附近,包括应国公、韦郎中家的坡地,都栽上了嫁接葡萄,到了葡萄成熟时,便由杨家统一收购;
因那附近的土质都是沙土。极为适合葡萄生长,加上按杨逸的指点剪枝护理,品质既高,产量也大,杨家高价收购,这便得原本荒弃的坡地收入比种稻的上等良田还高几倍。
如今不用杨逸去推广,许多普通百姓有样学样。也纷纷在一些沙质土坡上栽种嫁接葡萄,嫁接技术很自然的就传开了;
又因这种技术简单易学,普通老百姓很容易便能掌握。便不再是门园子那种接花高手用来谋取暴利的秘术了。
这种技术的普及,必将对大宋作物品种的改良、瓜果产量的提高起到巨大的作用。
楼角初消一缕霞,古屋轩窗帘半下。几片井桐冉冉飘过楼前,坠落到秋波上、如一叶叶小小的船儿。
杨逸细心地把葡萄皮剥干净,这才送入韩碧儿口中,葡萄很甜,甜得韩碧儿满心像流蜜一般。
几年了,所有期盼终于都得到了补偿,看着榻边个郎细心的动作,那种幸福的滋味渗透了韩碧儿全身,脸上又不觉又露出那种烟视媚态。
杨逸有些感慨,自己只不过是替她剥几个葡萄。表示一下呵护之意,精明如韩碧儿感觉也是如此的幸福,而且这种幸福感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丝毫做作。
在后世,女人的地位提高了。男人要哄着供着,但女人却仍难感觉到满足和幸福,这对女人来说,真不知道是幸或者不幸。
自由或者未必就等于幸福吧!
抛开这此悖论,杨逸轻声问道:“碧儿,船造得怎么样了?”
“快了。前去船场监造的管事回报说,已经开始舾装上层甲板了,不要一两个月,试航一两次之后,便可以交付了。”韩碧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一颗葡萄推回到他嘴里。
幸福,需要分享。
杨逸将葡萄含住,拿过丝巾擦了擦手,轻轻将韩碧儿拥入怀里说道:“碧儿,我知道你很能干,但如今你有了身子,不宜过于操劳,若是不行,你就把这些事分给十三娘和湘弦她们来管吧,等你顺利生产之后再管回来就是。”
韩碧儿靠在他怀里,牵过他的一只手轻轻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让他感觉一下俩人爱的结晶那生命的跳动。
“杨郎放心吧,我会的,其实奴家现在也不用操什么心,江南那边的商路都理清了,加上有青叶帮着料理,奴奴到也清闲的。”
说到商事,韩碧忽然说道:“杨郎,不知你注意到没有,由于河西的商路打通,商人大肆采办商品前往西域;江南、京畿一带都有钱荒的迹象呢。”
“钱荒?”杨逸顿时被吸引住。
大宋实际通行的货币是铜钱和铁钱两种。
但大宋缺铜,加上商贸繁荣,西夏、高丽、辽国、日本等周边国家也通行大宋的铜钱,大宋的铸币量很难真正满足市场需求;
因此在交易中就时常加入金和银这两种贵重金属作为交换货币,但尽管如此,仍然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商贸需求。
而一但发生钱荒,将会造成工商凝滞,简单说明一下,就是商品生产出来了,但由于市面上流通的货币有限,人们就无法得到充足的货币来进行相应的交易。
难道要以最原始的以货易货的方式进行交易?
问题是象杨家这样去收购葡萄来酿酒,你没有充足的货币,拿什么去和百姓交易,拿杨大学士去“以货易货”不成?
韩碧儿接着说道:“杨郎,咱们大宋发生钱荒已经不是一两回的事了,如今西域的商路打通了,若是按杨郎所想,再大力拉动海上商贸的话,钱荒的问题恐怕更加严重。
杨逸点点头说道:“碧儿所言极是,你可有什么办法?”
“发行交子倒是解决钱荒的好法子,也便于流通,可惜,可惜了!”
韩碧儿连道两个可惜,杨逸知道他可惜什么,大宋很早就在四川出现交子这种纸币了。
交子的出现,正是由于大宋出现的钱荒有关,而交子之所以最先出现在蜀地,又与四川的特殊条件密切相关。
四川不产铜,使用的是极为笨重的铁钱,而铁是一种贱金属,铁钱价格只有铜钱的十分之一,因而体积大,使用时极为不方便。
铁钱每十贯重六十五斤。若是上街买东西需要用十贯钱,就得请个壮汉扛着钱袋。
若是妇女想去卖一匹绫罗,需要130斤铁钱,别说是妇人了,就是八尺大汉扛着恐怕也走不出多远。
于是四川民间首先出现的“私为文券”的铺户,百姓将自己的铁钱存入铺户,铺户把存款数额临时填写在用楮纸制作的券面上,交给存款人;
当存款人提取现金时,每贯钱给铺户30文钱的利息,相当于3%的保管费。
此时交子只是一种存款和取款的凭据,还不能称之为货币,但他具备了两地划拨款项的汇票性质。
到后来,四川的十六个富商巨贾联合起来,广泛发行交子,在交子使用越来越广泛的情况下,交子具有了统一的面额和格式,慢慢为大家所接受,并作为支付货币使用,从而具有了信用货币的特征,成了真正的纸币。
信用货币关键就在“信用”两个字上,但信用的维持并不容易,私人往往无法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