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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和你磨蹭,这事反正我是不管了,谁爱管谁管去!”
杨逸拿起官帽,哼着白雪阳chūn的曲调就往外走,这满地白雪,十月又被称为小阳chūn,哼这曲儿还真挺应景的。
这下章惇不禁苦笑起来,敢把他这首相签押房当商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除了宁国公,恐怕也没其他人了。
他本来还有话要说的,杨逸大概也知道,偏偏一闪身那曲儿便在尚书省外飘着了。
杨逸本打算回学士院充老大的,刚到大门,就有小黄门来传他往延chūn阁。
如今延chūn阁基本已经成为刘清菁rì常处理政事的地方。杨逸进入阁内时,她正凤冠霞帔,端坐案前批阅奏章。
“不知太后招臣前来。有何吩咐。”
刘清菁瞟了他一眼说道:“你先等一下,我把这本奏疏看完再说。”
杨逸以为她是有政事要和自己商量,便安心等着。
谁知刘清菁批阅完本奏疏后突然说道:“冤家。你快来帮我把把脉象,我今早总感觉心闷,想呕吐,又不敢叫太医来诊脉,可别是又怀上了冤家你的孩子才好。”
杨逸一惊,脱口问道:“你不是每次都用凉药反复清洗了吗?怎么还会怀孕?”
杨逸所说的‘凉药’,是时下女人专门用来避孕的药物,里面包含了麝香等等,避孕效果还是不错的,否则全天下那么多青楼女子。恐怕没几个能干上半年。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冤家先帮我诊诊脉吧。”
杨逸哪里还用她催,快步走到案前,拿起她的脉搏仔细诊断起来,要是小菊和茉莉不小心怀上身孕。这还好办一些,大不了打发出宫避上一年半载的,刘清菁若怀上身孕那可就惨了。
杨逸反复帮她切了几回脉,这才长吁一口气说道:“从脉象上看不象是怀了身孕的样子,应该是你胃腑受寒,才引发的恶心症状。我给你开个方子,用些药应该就没事了。”
杨逸说完,发现刘清菁脸上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好象根本没有多担心这事,杨逸不禁怀疑她是故意吓自己。
“你就一点不担心。”
刘清菁媚媚一笑道:“不担心我叫你来干嘛?只不过人家没你那么担心而已。”
杨逸还是有些不爽,竟然没我担心?他一把捏住刘清菁的下巴,将她那千娇百媚的脸蛋抬起来,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你该不会想冒险再要个孩子吧?真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才不会呢,有捷儿一个,我已经知足了,其实我上早也担心,后来就想通了,大不了打掉就是……”
刘清菁被他捏着下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呼吸不禁有些急促起来,那双星眸眨动着潋滟的chūn波,双颊微红如桃花初妍。
杨逸一见她露出这副荡人心魄的妖媚之态,暗道不好,这妖后又动情了。
他刚放手要退去,刘清菁嘤咛一声,已经抱住了他的虎腰,那窈窕的娇躯便象水蛇般缠了上来。
“冤家,谁让你逗弄人家的,人家想你了。”
刘清菁芳馨满体,吐气如兰,媚态撩人的撒着娇儿,配上她这身为太后的严整着装,让人忍不住生出邪恶的念头来,想要把她骑在跨下狠狠的蹂躏一番。
“你身体不适…。。”
杨逸刚说到一半,嘴巴就被她那檀口封住,一条丁香小舌探进入嘴来。
这还是杨逸第一次被女人“用强”,他怒了,直接将这尤物压在案桌上,然后撩起她那长裙;
原来侍候在一旁的小菊连忙退到殿门处守着,殿内随即回荡着异样的声响,夹杂着嘤嘤泣泣之声……。
从前殿的案桌,到后殿的香榻,足足过去了一柱香时间,死去活来的刘清菁最后被他捂在腿间。
“太后,吞下去,不许漏了半点。”
刘清菁魂儿早飞上天了,不敢不从,只能老实地吞咽着。
“嗯,做得很好,爷决定,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以后都这样吧。”
刘清菁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脸上红cháo如醉,娇姿媚态地应道:“冤家,奴求你了,还是泄往后……庭吧……”
“那要看爷乐意才行,怎么?你嫌脏了?”
“不是,不是,冤家你爱怎着,奴都依你就是……”
***
约昌城。
萨尔瓦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出,呯的一声砸在一个百夫长的额头上。那百夫长顾不得额头上血流如注,伏在地上不停地哀求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萨尔瓦不过三十来岁,但长着一脸大胡子,看上去就象是四五十岁的人;
此刻他须发俱张,就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对着那百夫长厉声喝着:“你不是回报说那玄一妖道已经死了吗?你竟敢骗本王。如今引得数万异教徒来围攻我约昌城,你还想本王饶了你?来人啊,给本王拉下去砍了!”
石条为柱。高大宽敞的大厅里站满了约昌城的官吏,在萨尔瓦盛怒之下,个个噤若寒蝉。
萨尔瓦再次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城中把真主的信徒都招到新月旗下。难道要坐等那些异教徒打进城里来吗?”
下面的官吏不敢怠慢,连忙领命去招集城中青壮。
“报!”
一个探马匆匆奔进大厅,向萨尔瓦并报道:“殿下,敌军离城已不达十里,瞧那阵势,怕有五万人马……。”
“五万?真有这么多?”萨尔瓦脸上微微一变,如今昌约城全部兵力加起来,不过六千人,城墙又不高,敌军真有五万的话。如何守得住?
“殿下,应……应该不会错,敌人的军阵绵延二十里,就算没有五万,至少也有四万多。”
萨尔瓦顾不得再问。抓起桌上的新月宝刀,带着亲兵匆匆出府而去。
等他来到城墙上,东边的荒漠上已是烟尘滚滚,如同一场沙尘暴席卷而来,那闷雷般的马蹄声让整座约昌城都在瑟瑟发抖。
种建中这次拥兵两万八千人,对个号称八万。经过两rì狂奔,终于达到约昌城下,他将军阵散得很开,使约昌城的探马一时无法得知自己的真实兵力。
这次奔袭约昌城,讲究的是速战速决,尽量赶在于阗方面的缓军到来前,结束约昌城之战才是正理。
大军刚刚开到城下,滚滚的烟尘若未散去,种建中就一边安排攻城事宜,一边让人到城下叫话。
萨尔瓦站在城头,见数十个宋军冲到城下百步,放声大喊起来:
约昌城的兵将和百姓听好了,萨尔瓦凶狠暴虐,倒行逆施,对过往的各国商人肆意杀戮,谋财害命,使各国商人闻之sè变;
如今大宋汇同高昌国、黄头回鹘、草头鞑靼、吐蕃阿柴部、羌塘部、脱思麻部,一同发兵来讨;
我们种将军说了,此此发兵前来,只问萨尔瓦一人之罪,尔等军民只要把萨尔瓦这个罪魁祸首交出来,我们立即撤兵,绝不侵扰尔等。
若是尔等为虎作伥,听令萨尔瓦与各国大军作对,城破之时,杀无赦。
“放箭,放箭,shè死这些异教徒,shè死他们!”萨尔瓦听到这,忍不住拔出新月宝刀,厉声大吼起来。
城下喊话的宋军士卒早防着这一点,一见城上黑汗国士兵开始张弓引箭,他们立即拍马往回撤。
种建中这边的战前安排一就绪,立即下令攻城,西州回鹘负责攻打南面城墙,黄头回鹘负责东面,阿柴部负责西面,草头鞑靼负责东面;
剩下脱思麻总和羌塘部准备随时轮换上阵,四千宋军则负责押阵,及jǐng戒西面随时可能到来的黑汗国援军。
在阵阵的战鼓夹杂着角号声中,各部士卒开始带着沙包和干草冲向约昌城的护城河;
各部士气都十分高昂,因为种建中许允,谁先攻入约昌城,将可以独享一半的战利品。
这次填护城河并不是象以往一样,用步兵来完成,这回种建中带来的是全骑兵,各部士卒把沙袋或干草搬上马背后,立即拍马向护城河冲去,到达边上时再横奔,同时将沙包和干草扔入护城河内。
这样一来速度非常快,虽然伤亡会大一些,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伤的又不是大宋的士卒。
俺大宋发兵前来,等于是帮各部白打工,战利品我们一分不要,你既然想要胜利品,当然要多卖力一点,这很公平。
萨尔瓦看四面城下,铁蹄呼啸而来,城上的守军虽然极力放箭阻止,但他们人数太少了,和城下奔腾而来的大军对shè,根本就占不到多少便宜。
眼看着一袋袋沙包,一捆捆干草被扔入护城河中,只用不一个时辰,四面的护城河就被填出足够攻城用的通道来;
萨尔瓦不禁脸sè煞白,约昌城的城墙不过丈把高,没有了护城河阻挡,还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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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东京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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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西风卷来漫漫的黄沙,掩盖不了约昌城头的激烈厮杀。。
约昌城作为丝绸之路南线的重要城池,里面的财富绝对不会少。
先破城者,可分得五成的战利品。
西州回鹘等四部为了夺得战后丰厚的回报,这一战打得都极为拼命,草头鞑靼的兵力比较少,率军前来的巴特烈已经亲自提刀上阵,身先士卒血战城头。
约昌城只有丈把高,加上云梯,几个纵身便能翻上城头,加上城内只有六千守军,分到四面城墙后,每面城墙不过一千多人,在四部大军的猛烈攻击下,短短一个时辰,约昌城已是岌岌可危,摇摇yù坠。
幸好萨尔瓦组织来了几千青壮加入守城战,城池才暂时没有被攻破。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
种建中面无表情地站在帅旗下,他从十几岁就开始上阵厮杀,到如今已经二十多个年头,见过无数的生死,对约昌城头的血腥场面早已无动于衷。
约昌城,他势在必得。
而且要一天之内拿下此城。
因为这次没有打算对黑汗全面开战,只是为了立威,要想取最佳的震慑效果,那就必须侵掠如火,摧城破池如巨浪冲沙,让敌人闻之sè变,心惊胆战。
细作回报,于阗方面的三万援军最多一天,便会到来,领军的是黑汗名将阿克莫尔。根据手上掌握的资料,阿克莫尔曾多次率军与西黑汗国、西州回鹘、sè伽国征战,战功赫赫。绝非易与之辈。
种建中手上手兵力虽然相若,但成分复杂,种建中十分清楚。这种军队只能打顺风仗,占优势时则个个争先,凶悍无比;
一但遇到苦战,则各部必然互相猜疑,各求自保,极容易出现指挥失灵,甚至某一部先逃跑导致大崩溃的情形。
如今又是劳师远征,若真对上阿克莫尔的三万黑汗大军。种建中心中的胜算不足五成。
就算能侥幸取胜,也必定是惨胜,那么震慑效果反而不如迅速踏平约昌城,然后在阿克莫尔到来前从容撤军,让黑汗摸不清虚实。
另外,东京也不希望西北发生全面战争,理想的效果是拉着一群小弟。不断的袭击侵扰,步步蚕食,这样大宋既不用牵制太多的jīng力在西域,又可以对黑汗形成不间断的压力,从而为佛、道两家提供武力支撑。
想法是好的。但这是真正的战争,不是儿戏,一个不好,就要全局失控,种建中心里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西域,将有可能让他成为千古名将,青史留名;
相样,也可能让他折戈沉沙,万劫不复。
若能放手一搏,种建中不会有太多的顾虑,可现在为了顾及大局,他束手束脚,这才是他最为难的地方。
西风正紧,黄沙弥漫,城下战鼓如雷,城上杀声震天,如注的热血浸润了城头,浸润了黄沙,黑汗士兵在那面新月旗的指引下,在真主的招呼下,与攻上城头的异教徒殊死拼杀着,使得各部伤亡也非常大。()
战争打到这种程度,已不再单纯是为了城内的财富了,无数的鲜血已经将双方的眼睛染红,所有名利现在都不重要了,先做一部杀人机器,先把敌人砍倒,践踏在脚下,才可能去谈其它。
各部族的伤亡,种建中其实是乐意看到的,这或许很残忍,但战争本来就是残忍的事情,如果各部族因为征战而不断壮大,这不符合大宋的利益;
最理想的结果是,让这些小弟增加财富的同时,有生力量被不断的消耗掉;
不断增加的财富会让他们变得更狂热;
而不断削弱的有生力量,会让他们只能更依赖于大宋,否则他们就会成为狼群环伺下的肥羊。
城西突然传来一阵狂热的欢呼,隐隐听到有人在喊城破了之类的声音,其它三面的部族军听了,心中大急,攻势更加猛烈,只望能抢先一步破城。
最终结果传来,到底是西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