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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8日至30日,中国代表团和美国代表团在北京就今年5月8日美国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大使馆所造成的中方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的赔偿问题举行了第二轮谈判,就中方伤亡人员的赔偿问题达成共识。美方将尽快向中国政府支付450万美元的赔偿金。中国政府将把这一款项分付给三位烈士的家属及受伤人员。
12月16日,中美就美国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大使馆的赔偿问题达成协议。美国政府将向中国政府支付2800万美元,作为中方财产损失的赔偿。
战争的硝烟还未散尽,6月下旬,一个为期一周的重要会议在英国伦敦召开。会议的目的是确定战后对米洛舍维奇的政策,参加会议的除了英国外交部、美国国务院的官员们,还有两国情报机构的重要人物。会上,国务卿奥尔布赖特特别指出,他们对米洛舍维奇绝不留情。她暗示了一个时间表,就是希望在克林顿行政当局结束任期前看到事情有一个结局。在7天的会议中,英、美两国代表达成了一致性意见:坚决搞垮米洛舍维奇。
1999年10月,在南联盟北部邻国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一家名叫“玛丽特”的豪华饭店中,一间功能齐全、设备先进的会议室里,美国民意测验专家道格·史科恩正在主持一个秘密研讨会,其核心内容实际上是探讨在一年后如何通过选举方式来推翻米政权。史科恩一张张地切换着电脑制作完成的幻灯片。此时此刻,他正透过投影仪,对840名塞尔维亚选民的民意测验结果进行深度分析,绞尽脑汁帮助塞反对党联盟寻找推翻米洛舍维奇这位欧洲政坛“不死鸟”的办法。经过仔细分析和研究,史科恩给一直处于分崩离析状态的塞反对党的“忠告”简短而有力:米洛舍维奇这位经历过4次战争失败、两次大规模街头游行、78天北约轰炸、近10年西方全面制裁的“幸存者”,如果再面临一场组织异常严密的竞选挑战的话,他将“绝对不堪一击”。
果然,在一年后的2000年9月24日总统大选中,米洛舍维奇败给塞尔维亚民主党领导人沃伊斯拉夫·科什图尼察,10月5日,反对派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冲击议会行动。最后,隶属塞尔维亚内务部国家安全局的特种部队“红色贝雷帽”临阵倒戈,军队则表示“不干涉民主化进程”,曾被称为“巴尔干不死鸟”的米洛舍维奇在无奈中宣布辞职。
2001年1月29日被软禁在家中。同年4月1日凌晨,米洛舍维奇因涉嫌“滥用职权和合伙犯罪等”被塞尔维亚警方逮捕入狱。2001年6月28日被引渡到海牙前南战犯国际法庭。塞尔维亚政府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赶在6月29日在布鲁塞尔召开的国际援助南斯拉夫会议之前,向西方的经济援助献媚。最后,南斯拉夫终于如愿以偿,会议决定由西方国家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一起,在今后数年内向南联盟援助10亿美元。
2001年11月23日,设在海牙的联合国前南国际法庭决定受理南联盟前总统米洛舍维奇涉嫌在1992至1995年的波黑战争期间犯有种族清洗罪行的指控——这是他目前面临的最严重的一个指控——后来的调查报告称,1995年7月,波黑塞族军队和警察部队以及由南联盟派来的军警部队进入了当时处于联合国保护之下的斯雷布雷尼察。军警部队放走了妇女和儿童,但是却杀害了7000余名穆斯林男子。法庭对米洛舍维奇另两项指控包括:一是在1998至1999年的科索沃危机期间犯有驱逐和屠杀平民等罪行,二是在1991年至1992年的克罗地亚内战期间参与和策划了“针对克罗地亚族和其他非塞族居民的迫害”。这两项指控都涉及反人类和发动战争的罪名。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余晴川一直感到十分的郁闷。出于保密和安全的考虑,回国后的他一直没有被安排任何重要工作。深居简出的他,被安排在新兴的互联网上收集资料。自从炸馆事件一爆发,中国官方网站专门开辟了抗议论坛。一时间在网络上讨论时事政治成为了热点,国内外的各种势力纷纷抢占论坛。一批著名的论坛“写手”开始涌现。余晴川就是在这时结识了官方天龙网论坛的'思维教练'和'陈新'两个最活跃的写手。他们都是强烈谴责美国野蛮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的,余晴川和他们很谈得来。当然这种“结识”也只是在网上的QQ或Mail往来。
余晴川自己恐怕也没有想到,在论坛的这一段“不务正业”经历,不但使他丰富了许多知识,也彻底改变了他后来的人生轨迹。
入世之门
1999年11月9日,深秋的北京,寒气袭人,但中国加入WTO的话题骤然升温。也就是在中国驻南联盟使馆被炸仅仅半年之后,美国贸易代表巴尔舍夫斯基率领的美方代表团抵京。一道前来的还有一位“神秘人物”——白宫经济顾问、国家经济委员会主席吉恩·斯珀林,他是要来加强巴尔舍夫斯基的“政治头脑”。
10日上午10时30分,中美双方强大的代表团在中国外经贸部谈判大楼坐到一起。钱政宇虽然没有坐在会场,但是心情比在会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轻松。因为这是关系到月光女神计划推进的关键一步。钱政宇依然记得月光女神计划那还没有实现的两个先决条件:第一是要有宽松的国际政治环境保障,标志是申请下2000年的奥运会;第二是要有宽松的国际经济环境保障,标志是中国“复关”。当时提出的是恢复关贸总协定缔约国地位,可现在,关贸总协定48年的历史使命已经终结,取而代之的世界贸易组织。“复关”已经变成了“入世”,但前途依然坎坷。特别是在1997年邓小平去世之后,钱政宇对未来充满了焦虑:月光女神计划还能不能继续向前推进呢?
钱政宇的思绪被带回到1994年底日内瓦的那个寒冷的冬天。中国已经参与签署了《乌拉圭回合谈判结果最后文件》与《建立世界贸易组织协议》,根据这个经104个参加方政府代表签署的文件中的规定,世贸组织将于1995年1月1日正式成立,在与1947年的关贸总协定共存一年后,取而代之,担当起全球经济贸易组织的角色。
为了争取在当年底“复关”,为了能成为WTO的创始国,中国在1994年进入了冲刺阶段。代表团团长谷永江已经焦急地表示:“条件已经成熟”,甚至还发出警告不要拖延谈判。但是令钱政宇没有想到的是,美国早已在实质上拒绝谈判,美国还不希望中国成为WTO的成员国,从而丧失对其控制力。在6月份的谈判中,中方作出了最大程度的承诺和减让,但美国却置之不理,并提出10条苛刻条件,甚至还提出要求中国作为“发达国家”加入的要求。
中国方面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在接下来7月的谈判中宣布“10个不能谈”。11月28日中国又发出最后通牒:1994年底不结束的话,中国将不再有新的让步。尽管如此,中国还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在此后的50多天内,中国代表团40多次前往日内瓦谈判,龙永图与美国代表德沃斯金展开激烈的舌战。谈判破裂却是注定难免的。1994年12月20日,关贸总协定中国工作组第19次工作会议在日内瓦举行。结果是令人沮丧的,在这次会议上中国“复关”实质性谈判功亏一篑,未能完成。8年复关努力落空了。中国没有成为WTO的创始国。《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发出了愤怒的声音,指责是“别有用心的”,中国代表团在日内瓦也宣布,中国将不再主动要求谈判。
那是钱政宇一生中遭受的一次惨重失败,也是月光女神计划的严重挫折。面对国内愤怒的声音,钱政宇是冷静的。他担心的是月光女神计划从此落空。令钱政宇没想到的是,面对愤怒的中国,此时的美国立马又开始笑容可掬了。美国人又一次展现了其对政治表演的热衷与天赋。中国复关谈判代表团回国刚刚半个月,美国就托日本大藏大臣武村正义带话,表示西方国家希望中国早日恢复谈判。1995年3月份,克林顿派美国贸易代表坎特亲访中国,美国还促使欧盟代表团到中国访问游说。1995年5月9日,中国代表团重新出现在日内瓦的谈判桌上,为加入WTO开始了新一轮的长征。
今天,钱政宇正通过闭路电视密切关注着外经贸部谈判大楼中的会场。他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因为他知道现在又是到了冲刺阶段。这已经是中美之间第25轮双边磋商了。谁也不敢肯定,这是中美最后一轮谈判。但是钱政宇知道中国必须在新世纪来临之前完成入世,否则月光女神计划的前途将难以预料。
就在这次来北京谈判之前,美国代表团的“政治头脑”斯珀林,与已经卸任的美国前总统老布什有一次不为外人所知的会面。斯珀林需要听取老布什对中国入世的意见。
看着坐在对面的斯珀林,布什开门见山地说:“中美关于入世的谈判可以结束了。你们的任务就是要谈出一个好价钱。”
斯珀林感到心中有底了,于是说:“是的,谈的时间太久了。从1986年7月10日中国正式提出复关的申请,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双方的首席代表都换了好几位了。就象中国的朱镕基总理的话讲,‘黑头发都谈成了白头发’了。”
布什点了点头说:“时间是长了些。最初我们美国人认为解决中国参加关贸总协定的谈判需要5年,中国人估计3年差不多。很多人也曾无数次地预测这场谈判的时间表,日内瓦甚至展开了一场预测大赛。结果却令他们大跌眼镜,各种预测一次又一次落空。因为根据历史上的经验,实质性谈判一般1年,最短的只有9个月。这都不足以用来判断中国谈判微妙多变的形势。到了谈判后期,任何人都不敢再贸然提出时间表了。”
“很有意思。”斯珀林迎合着说:“这不正是我们要达到的效果吗。”
“是啊,一切都要服从我们的国家战略。”布什接着说:“中国的1989年六·四事件之前,我也是急于想把中国尽快拉进关贸总协定的,以便为前苏联和东欧国家树立经济转轨的样板。在那之后,美国不得不宣布暂停双方的高级官员互访。但终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久,我就派了安全事务助理斯考克罗夫特去访问北京。邓小平请他转达说,在东方的中国,有一位退休老人关心着中美关系的发展。但我们美国方面还需要等待时机。只能让中国的复关谈判陷入僵局。”
一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斯珀林摇着头笑了起来:“中国也承认他们那时的经济体制弊端太多了。甚至到1991年时,‘市场经济’这个概念还被禁用。只能半遮半掩地说什么‘商品经济’。谈判中那些只有中国人才懂的政策语汇时,我们的翻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把意思准确地表达出来。最后不得不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只知道世界上有两种经济体制,一种是计划经济,一种是市场经济,没听说过还有一种‘商品经济’,要求中方明确回答到底是搞哪一种经济体制。实际上当时很多中国人也有很大的担心。李岚清就说过,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大特点是要有一个渐进的过程。说过中国对象索罗斯那样的‘吸尘器’感到吃不消、害怕。要等到有办法对付大功率吸尘器时,才可以对索罗斯开放。”
布什接过了斯珀林的话继续说:“1992年春,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提出,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此言一出,在很多中国人看来是石破天惊。可实际上一切尽在意料之中。那年10月,中共十四大召开。报告中明确指出: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最终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与此同时,关贸总协定中国工作组第11次会议在日内瓦举行。没有中国市场化的承诺,我们是不会恢复谈判的。”
斯珀林不解地问:“之后,我们为什么又没有让中国复关成功呢?”
布什神秘地笑了一笑说:“那是一个大计划的一部分。当时我们认为中国做的还很不够,我们需要时间等待。”
斯珀林继续追问到:“今天我们能认为中国做的够了么?”
“差不多了。”布什说:“实际上今年4月份朱镕基总理访美时,技术问题就差不多了。只不过是政治上我们不能让他们感到过分顺利。接着5月8日,中国驻南斯拉夫使馆被炸,中美世贸组织双边谈判中断。8月27日,克林顿致信江泽民希望讲和,并要求恢复谈判。炸馆事件得到初步解决后,中国就同意恢复谈判了。”
“中国就那么急于入世?我至今不能理解。”斯珀林说。
布什肯定地说:“你可以确信这一点。前不久的9月份,中共十五届四中全会上作出了关于国有企业改革的决定,‘国退民进’的实质性进展已经开始,我们必须做出回应。”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