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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已坦白告知他的心意,她必定会怀疑他会不会故意拖延为云沐泽疗伤,因而一定自行运气为他疗伤,所以他借口说配药离开了一阵子,给了她机会,更想看看她消耗功力之后脉相有何变化,然而如今,即便不诊脉,单单看脸色也可发觉不妥之处。
白日里离开皇家别院后,他去一趟锦瑟楼找若兰姑娘,询问了一些事情,可是却连她也不知道。
水若兰的神情不像说谎,如果连她都不知道她的身体有问题,那她自己是不是也不知道?
而凤氏嫡女身体不好,养在深闺的传言到底有几分真实?
“既然如此,为何不说?”云沐泽怒道,胸口气血随即翻滚起来。
公孙青渊见状,倏然射出几根银针,刺入了他胸前的穴道。
“世子——”蓝衣卫一急,正欲动手。
云沐泽低喝:“退下!”
公孙青渊冷眼道:“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她的功力白费而已!”
云沐泽脸色苍白了几分,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公孙青渊正要开口,却被一道阴鸷的声音打断。
“公孙公子最好说清楚!”
夜刹如影子飘过,倏然窜入了房间,冰冷的眸子染上了嗜血的气息:“你们究竟对曦儿做了什么——”
------题外话------
(这几章写的忒憋屈烦闷,可是又不得不写,有些事情交代不清出,后面的情节也接不上来,亲们若是看的累了,不妨先养养文,后面咱家赫伯也该上场了……)
第六十九章 压制
云沐泽和公孙青渊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夜刹。
房间内的气息陡然转为阴森。
暗处的蓝衣卫察觉到来人身上浓重的杀气,虽主子未开口,但还是由暗处出来,挡在了主子跟前。
公孙青渊不欲在此起冲突,“你来找曦儿?”
夜刹听了他的称呼,眼中的阴鸷更深,“让开!”
“夜刹,你若是为她好最好让她留下。”公孙青渊正色道,将她留下云沐泽这里,他亦不愿。
只是秦家表面虽然平静无波,但事实上却是暗潮汹涌,而秦阵风知晓她的身份,却又敌友不明,秦一笑一心一意想要将她拉入武林大会的混战中,至于那位若兰姑娘的锦瑟楼,却又不是一个适合养病的地方。
如今这皇家别院确实是最适合她的地方。在这里,云沐泽的蓝衣卫会护着她,还有外面守着的凤氏铁卫也知道她的身份。
夜刹嗤嗤一哂:“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她答应我会留下来的。”云沐泽使退蓝衣卫,淡然地开口,“我想如果她醒来知道你将她带走,应该不会高兴。”
夜刹薄唇一抖,阴鸷的眸光死死地盯着云沐泽,他一直知道她想一睹汾阳侯世子的龙章凤姿,却不是她竟然与他有瓜葛,“你与曦儿究竟有何关系!?”
“我无需跟你交代!”云沐泽冷声道。
夜刹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曦儿不会和朝廷中人来往,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有了婚约之人!”
公孙青渊诧异地看着他,他不知道她的身份?
云沐泽脸色微变,沉着脸道:“这与你没有关系!”
夜刹看向沉睡中的凤迎曦,阴鸷的眸底溢着柔情,半晌后,眸光转向公孙青渊,柔情已然消失无踪,“你刚才的话究竟什么意思!?她的脉相有何不妥?!”
公孙青渊凝了凝神,问道:“你可知她练的内功出自何处?”
“她是蝶谷之人,内功自然出自蝶谷。”夜刹阴鸷地道,“我与她相识多年,从未听过她说过身体有任何不妥之处!”
公孙青渊沉思片刻,“蝶谷的武功一向温和,可是她体内的内力却属于阴寒一派。”
一个月前运河之上,她动手伤紫衣之时他已经发觉,只是那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后来又因那晚之事而心神不宁以致没有多想,只是没想到这会影响到她的身体。
“你如何知道?”云沐泽随即问道。
公孙青渊眸底幽光转过,答道:“公孙家曾与蝶谷有过一段交往,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对蝶谷的武功路数也有几分了解。”
云沐泽虽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多想,公孙家乃医者世家,与蝶谷有交往也并无不妥,“你确定?”
夜刹阴鸷地道:“她的内功是自幼修习的,如果有不妥……”
公孙青渊见他忽然间收口,蹙眉问道:“你知道什么?”
夜刹凝视着沉睡着的凤迎曦,眸底的阴鸷转为了担忧,“她说过,她出生之后曾得了一场重病,所以他父……他爹爹才会将她送至蝶谷。”
公孙青渊神情渐渐的凝重起来,“病弱之人是不宜修习这种阴寒内功的。”
“既然是自幼修习,蝶谷之人没有可能不知道她不合适!”云沐泽眸光已转为了深沉,“除非……”
夜刹问道:“除非什么?”
云沐泽低头看着凤迎曦,寒声道:“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虽然她出身蝶谷,但是蝶谷太过神秘,它几乎不与江湖中人来往,传闻百年前蝶谷曾对自己门人下了禁令,不得涉入武林纷争,然而姑娘风三却在十年之间将江湖翻了遍,蝶谷中人如何会允许她的任意妄为?
夜刹冰冷的神色一变,手已经握上了剑柄。
公孙青渊却不赞同,摇头道:“不可能,前任蝶谷谷主是她的师父,而她又是由他师父养大的,不可能害她。”
那日小船上,她谈起她的师父,虽然言语轻慢,但是话语中的感情却是至深至真的。
此人当年连二叔都可以容下,不可能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如果不是,为何明知她不适合练这种内功还任由她去练?”云沐泽冷笑道。
公孙青渊沉思会儿,转过身上前伸手要握上凤迎曦的手。
云沐泽低喝道:“你想干什么?”
“诊脉。”公孙青渊看也不看他一眼地吐出了两个字,随即凝神诊起脉来。
夜刹的手紧握着剑柄,眸光一刻不离公孙青渊,似乎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妥的行为。
公孙青渊诊脉的手指倏然一颤,眸子骤然睁大。
云沐泽随即神色一变,“如何?!”
夜刹阴鸷的眸子也多了几分紧张,“究竟怎么了!?”
公孙青渊深深地看了一眼沉睡的娇颜,按住脉搏的手指加重了两份力度,片刻后,左手取出了两根银针,正欲往她身上的穴道刺去,却听沉睡的人儿忽然溢出了一声低喃。
她的说的很轻,像是梦呓,但是在场的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燕雪遥,不要死……”
云沐泽神色一震,公孙青渊下针的手一顿,而夜刹倏然眯下了眼睛。
燕雪遥,又是燕雪遥,她居然连睡着也在想着那个男人吗?
云沐泽心底的恐慌更深,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个对手,唯独燕雪遥,他不仅夺了她母亲的爱,让他的家岌岌可危,如今他还要来跟他抢曦儿吗?他究竟是不是前世欠了这个男人的?!
夜刹握住剑柄的手泛起了青筋,燕雪遥不要死?如果不久前他真的杀了燕雪遥,她是不是也不会原谅他?
蓦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她失踪了一年,江湖中传言说燕雪遥杀了她……那她为何失踪一年,这一年内,她究竟在哪?做了什么?
虽然她曾解释过,但也是轻描淡写。
这一年的失踪和公孙青渊说她身体有异是否有关联?
公孙青渊心底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情绪,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即便之前亲眼看着她和云沐泽亲密拥吻,他亦只是愤怒却无妒忌,可是如今……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妒忌的滋味!
二叔曾说过,妒忌之心一起,如若控制不好,就会后患无穷,伤人伤己!
燕雪遥,你能得她的心何曾有幸?可是为何却屡屡伤她?
他闭了闭眼,硬是压下这妒忌之心,凝神下针,银针落下,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淡淡的银光,
半晌后,公孙青渊拔出了银针,送开了诊脉的手。
“如何?”云沐泽敛神问道。
夜刹眸底的担忧更深。
公孙青渊沉默会儿,开口道:“她的内息波动会快,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第七十章(二更)
“压制着什么?”云沐泽追问道,“到底是什么?”
公孙青渊摇了摇头,“似乎是一股内息,但是我不能确定。”
云沐泽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焦急,“你也不能确定?”公孙青渊的医术已是天下第一,为何连他也不能确定?
“但是可以确定,她为何修习这种内功心法。”公孙青渊沉声道。
云沐泽道:“就是为了压制这股内息?”
公孙青渊点了点头。
“这样的情况,对她的身体有何损害?”云沐泽继续问。
公孙青渊摇头道:“暂时不能确定。”
“有什么办法解决?”云沐泽脸上的担忧更深。
公孙青渊沉默须臾,最后还是摇头。
云沐泽怒道:“公孙公子的医术不是天下第一吗?为何什么也不能确定,不能解决?”
公孙青渊唇边溢出了苦笑,以往面对这种质问,他总会回对方一句,神医不是神,也是人,可是如今,他却说不出来。
云沐泽见他如此,想怒却怒不起来,“真的没有办法?”
公孙青渊合了合眼,“她的身体不久前似乎曾遭受过剧创,服用了不少珍贵药材疗伤。”
“什么?”云沐泽倏然色变,如果不是刚才公孙青渊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恐怕如今他的气血又会翻腾起来,“你说什么?!”
夜刹阴森森地开口:“大概什么时候!?”
公孙青渊转过身看向他,“不会操过一年。”
夜刹身上杀气暴涨,薄唇中挤出的话阴森无比,“你不知道的事,有一个人他一定知道。”
公孙青渊眯眼问道:“谁?”
“燕——雪——遥!”夜刹一字一字地吐出,随即身形一动,如惊鸿般掠入了夜色中。
公孙青渊神色一变,转身扬手取出云沐泽身上的银针,肃然道:“你若不想她为你费神,最好不要再用那种卑鄙的方式,还有照顾好她,不要让秦家的人接近她!”
说罢,转身快步跃出房间,追着夜刹而去。
云沐泽眉头皱起,他明白公孙青渊前两句话的意思,却不明白最后一句的意思,秦家之人与曦儿有何关系?沉思片刻后开口叫道:“来人!”
暗处的蓝衣卫出来,“世子有何吩咐。”
云沐泽冷然道:“去查查,公孙青渊为何不让秦家的接近曦儿!”
“是!”
随着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夜空,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云沐泽抱着沉睡的凤迎曦,“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燕雪遥也不可以!”
凤迎曦沉浸在梦中,安然地享受许久未有的安宁,对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更不知道,一场颠覆她一切的风暴正渐渐地袭来……
……
御水山庄
水牢内
玉无双提着药箱走进水潭,见水牢内的护卫正将奄奄一息却始终强忍着睁大双眼不肯让自己昏迷的老人,不由得皱起了眉。
“宗……宗主……”赫伯双拳紧握地看向玉无双,颤抖着地叫道:“宗宗……主……”
玉无双上前,蹲下身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在他身上的几处要穴刺下,然后喂了他几颗药丸。
一炷香后,赫伯的意识开始渐渐地恢复。
玉无双收起了银针,道:“时间到了,宗主让我来接你出去。”
“宗主……”赫伯在护卫的搀扶下踉跄地站起,“我……我要见宗主……”
玉无双看了一眼浑身狼狈的他,劝慰道:“赫伯,你还是先……”
“我要见宗主!”赫伯喝道,面庞狰狞。
玉无双眉头皱的更紧,“送他去见宗主。”
搀扶着赫伯的两个护卫道:“是。”然后将人扶着往外走去。
“等等。”玉无双忽然叫住他们,“赫伯,血卫能够跟踪到姑娘真的是你在姑娘的衣裳下下了药吗?”
那日她和姑娘呆了将近两个时辰,为何她没有发现?真的如他所言,是她学艺未精吗?
赫伯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笑道:“玉无双,我为何要骗你?”
玉无双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血卫的培养一直是由赫伯独自负责的,当年素女宫圣女将秘籍交给宗主,宗主连看也没看就扔了出去,之后是赫伯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