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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和二师兄若是没事,雪遥现行离开了。”燕雪遥睁开眼睛,开口道。
白幕臣忽然甩了手中的茶杯,热茶溅湿了他的衣裳。
公孙从云悠悠地开口:“我们怎么敢担得起燕宗主这句大师兄二师兄呢?”
燕雪遥静默不语。
“今日叫你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公孙从云起身看着他道:“曦儿,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
燕雪遥不动声色,“二师兄的话说完了?”
白幕臣双手抱胸,“话是说完了,手段我们也使得出。”
燕雪遥眸光一冷:“我来这里是因为你们是曦儿的师兄,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话落,随即转身离去。
“正是因为我们是曦儿的师兄,我们的话也是说得出做得到!”公孙从云淡笑道,“其实这句话我们早在十年前就想说了,也想这么做!”
燕雪遥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一跃而起,施展轻功离去。
……
凤迎曦站在凤凰树下,抬头仰望着天上的刚刚升起的明月——一轮满月。
她低头握了握怀中的雪玉丹瓷瓶,暗叹一声,一个月前月圆之夜,楼船上她差点失身公孙青渊,这次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曦儿在想什么?”云沐泽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凤迎曦眸光转向他,“没什么,只是忽然发现,今晚又是月圆之夜。”
云沐泽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我似乎想起,曦儿并不怎么喜欢圆月。”记得一年前的那三个月,每当月圆之夜她总是早早地休息,而且接下来三天也是病怏怏的。
那时他觉得甚为奇怪,但也未曾多问。
凤迎曦微笑地看着他道:“没什么,只是月圆之夜总是让人觉得寂寞。”这件事本不该瞒他,但是……她也不清楚的事情让她如何说?
老头子到底也不曾将这件跟她说清楚。
虽然这毒也不曾给她带来多大的不方便,但是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或许她该好好查查这件事。
“寂寞?”云沐泽凝视着她,神情有些黯然,“曦儿陪着我,还是寂寞吗?”
凤迎曦一愣,“云哥哥……”
“放开她!”蓦然,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话。
凤迎曦认出声音的主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循着声音看去,怒斥道:“燕雪遥,你来做什么!?”
该死,他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真的是前世欠了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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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月圆之危
“赫伯,你想见我?”
玉无双走进漆黑的房间,隐约看见里面站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
黑暗中,赫伯眸子透着精光,“宗主不在山庄内?”
“是的。”玉无双回道。
赫伯继续问道:“他去了哪里?”
玉无双迟疑片刻:“宗主应该是去找姑娘了。”
赫伯静默下来。
玉无双见状,不由得开口劝了几句:“赫伯,宗主也是一时意气,将来一定会放你出来的。”虽然她不赞同赫伯对姑娘的看法和做法,但是也无法否定他一心为宗主的忠心。
无量门秘密是囚禁叛徒的地方,一旦被关入密室,这辈子除非死,否则再也不会能出来。
只是她却知道,赫伯对于宗主来说不仅仅是主仆关系,还有一种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的亲情在。
赫伯微笑问道:“无双,你喜欢宗主吗?”
玉无双浑身一凛:“赫伯……你你说什么?”
“呵呵……”赫伯轻笑几声,“好好照顾宗主,只要你真心对待宗主,宗主来日一定会接受你的。”
玉无双神情僵硬:“赫伯,无双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宗主也并非如你所说,只要有人真心对待就会接受。”
那素女宫的圣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还有如今住在客房内的玉舞郡主,如果宗主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如今怕是已经妻妾成群了。
赫伯沉吟半刻,“你想报答宗主当年的救命之恩吗?”
玉无双不解,却也坚定地回答:“自然!”
“好。”赫伯道,语气陡然转为了严肃,“如果你真的想报答宗主,那就为了宗主生一个长子。”
“什么?!”玉无双惊愕地喝道。
赫伯没有理会她的惊呼,继续道:“待孩子出世后,杀了他!”
玉无双惊得瞪大了眼睛,如果他的提议让她震惊,那后面的这句话却让她愤恨不已,“赫伯,你疯了吗?”
赫伯凛声道:“我本来是想让那个贱人来做的,只是可惜……”这也是为什么他允许她屡屡纠缠宗主的最初原因,但是如今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计划之内,她之于宗主已然成了灾难,这枚棋子只能将其毁灭!“你若不想也没关系,只要来日宗主的长子出世后你将其杀了就行”
玉无双愣愣地瞪着黑暗中的人影,良久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疯了!”之前她有些不明白宗主为何可以下了狠心要将自幼照料自己长大之人关进密室,如今倒是明白了几分,这个人疯了!
要她杀了宗主的长子?
他不是疯了还是什么?!
这时,她对他那份同情也消失无踪。
“宗主做的没错,赫伯是该去密室好好反省反省了!”
她冷冷地道,随即愤然转身而去。
吭的一声,房门被关了起来。
赫伯似乎没有丝毫的波动,转身缓缓走到窗前,打开放置在窗前的一个木盒,月光透过雕花木窗照入,清晰可见木盒内放置着一块白布,布上染了一摊暗红色,隐隐间透着些许血腥味。
这块布他收藏了一年,就是为了今日。
玉无双说的不错,血卫之所以能够找到她不是因为他在她衣裳上下了毒,而是因为一年前,她被宗主囚禁的那一个月中,他让血卫日日饮她一滴血。
从素女宫圣女将血卫的培育方式送给宗主的那一刻起,他就准备用它来制约她。
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轻易可以控制的,他需要一个制衡她的方式,以防她反噬宗主。
只是没想到,一切的努力终是白费了!
如今,他只能用这个方法!
他盯着布上的鲜血,幽幽地道:“我本不想用这种恶毒的方法,但是为了宗主,为了燕家,为了先祖的百年大仇,你必须死……一命换一命,我们燕家也不算欠你的……”
他抬头,仰望着天上的圆月,“公子……其实你错了,先祖用性命下的诅咒并非没有实现,它实现了,只是没有实现在楼家身上而已……先祖怎么也想不到……风兰云夏为了保住她的子孙竟然将一族的未来和楼家世世代代地联系在一起……公子,燕家走到这一步,付出的代价太多了……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除非杀尽楼家血脉,否则燕家将世世代代沉沦在地狱中……”
……
皇家别院
凤迎曦盯着眼前一脸阴沉的男人,“燕雪遥,你到底想干什么!?”
“跟我走!”燕雪遥一字一字地道,眸光深沉的让人害怕。
云沐泽紧握住凤迎曦的手,挡在了面前,冷视着燕雪遥,“我不会让你带她走!”
燕雪遥冰冷的唇边溢出了一抹嗤笑:“你以为拦得住我吗?”
凤迎曦怒喝道:“燕雪遥,有什么事三日后再谈。”
燕雪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曦儿,今晚是月圆之夜吧?”
凤迎曦脸色一变,“是又怎么样?”
“我一直不明白一年前你为何险些丧命在那些不入流之人的手中。”燕雪遥眸光锐利,仿若要将她看穿,“直到三个月前,有人给我送了一封密信,我才明白。”
凤迎曦心头一惊,“你说什么?”密信?!三个月前?那不是就是……
“蝶谷谷主更换并未对外公布,可是我却知晓。”燕雪遥声音中掠过一丝迷离。
凤迎曦讥诮地道:“我从未怀疑过燕宗主偷鸡摸狗的能力。”
“我说过,蝶谷之中已无无量门的探子。”燕雪遥低喝道,眼神冰沉如九霄寒月。
“你说没有我就信?”凤迎曦冷笑道,“你真的当我是傻子这么好骗?”
燕雪遥忽然笑了笑,“你认为你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
凤迎曦面色阴沉:“有话就说,本姑娘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口舌!”死老头子到底做了什么?将她的秘密告诉燕雪遥,他疯了不成?!
三个月前不就是那老头子升天的时候?
知道她月圆秘密的,蝶谷之中除了那对狼狈,也就只有他了!
“曦儿……”云沐泽满目疑惑地看向凤迎曦,心里涌起了一阵无措和惊慌,燕雪遥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秘密?
燕雪遥说的没错,以曦儿的武功不可能差点丧命于母亲派去的人手中,除非她当时出了什么事?
月圆之夜,月圆之夜对于曦儿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凤迎曦看了看他,正欲说话,却闻燕雪遥骤然一阵冷笑。
燕雪遥笑的冷酷而轻蔑,却隐隐带着一丝期待,“一年前你失身于他,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是,他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可以不计较她的万不得已!
只是,曦儿,你真的是万不得已吗?
他无法确定,她对于云沐泽的亲昵不是假装的,她更不是那种为了活命而委身他人之人,因而即便他早已经为她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却始终不敢问出口。
是啊,不敢。
只要遇上这个女人,他燕雪遥就变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懦夫!
云沐泽脸色骤变,燕雪遥他说什么?
凤迎曦容颜骤变,猛然甩开了云沐泽的手,快步上前,手一扬狠狠地挥下,随即夜色下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啪”声。
这一巴掌她打的很用力,只是片刻后,燕雪遥的冷峻的脸上印上了一个淡淡的五指印。
燕雪遥没有作声,面不改色地看着她,这态度像是在告诉她,若是她愿意可以再打几下。
然而这样的行为却让凤迎曦更为怒火中烧,一年前的事情就像是一颗地雷,谁也不能去触碰踩踏,若是有人碰了,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可是他却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就好像一年前暴怒的那个疯子不是他一般!
燕雪遥,他究竟将她当成了什么?
第一次,她开始问自己,这些年所做的这些事到底值不值得?
到底值不值得?!
云沐泽愣愣地站在原地,手心中空空荡的,那个说好陪伴他的人此刻正为另一个男人而暴跳如雷,浑然忘了他的存在。
他知道她与燕雪遥纠缠颇深,更是知道她不可能轻易地忘记燕雪遥的存在,可是却从未想过,原来只要燕雪遥一出现,他就会如变成一个局之人,再也无法介入他们之间。
三个月的情分终究敌不过他们十多年的感情。
只是曦儿,你真的这么深爱着燕雪遥吗?
深爱的不留给我一丝一毫的位置?
他想开口询问,但是却被一股深切的苦涩死死地勒紧了喉咙,心在这一刻也骤然空荡的仿若一无所有。
燕雪遥冷峻的脸上突然一阵颤抖,她如此怒火中烧是不是表明,在她的心里,他燕雪遥始终存在着?
即使云沐泽夺了她的身子,即使公孙青渊介入了她的生活,即使夜刹对她百般维护,即使陶吟风暗中窥伺,在她的心中,燕雪遥三个字始终存在着,始终是最有力的存在?
他深幽的目光凝注她,手缓缓地抬起,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再也不放开,只是他的手还未碰见了她的身子就被她狠狠地推开。
凤迎曦厌恶他这种态度,极端的厌恶,就好像她只是他燕雪遥的一个私人物品,他爱的时候珍之若宝,恨的时候不惜将之毁灭,不在乎之时则远远地扔在一边!
她最恨的不是他始终不愿意为她放弃仇恨,不是他的不信任,不是他对她屡屡的伤害,而是他这种带着羞辱的爱!
燕雪遥爱她,她知道,很久之前就知道,可是他的爱她远远没有他爱自己!
她不怪他,真的,人之自私乃本性,燕雪遥爱自己比爱她深,她真的不怪,可是不怪并不代表她不伤心,不恨!燕雪遥或许真的是她的劫,今生今世除非死亡,否则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劫难!
燕雪遥手僵在半空,深幽的眸底掠过一抹苍凉。
凤迎曦冷睨着他,水色双唇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