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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日炎皱了皱眉,然后从腰间取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牛皮水壶,递给了凤迎曦,“喝点水。”
凤迎曦连忙接过,打开胡塞,灌了几口,顺了顺气,然后凤眸惊奇地看向旁边的男人,“你不会告诉我,你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秦家的少主,居然有这种怪癖?!
秦日炎温和地道:“慢点吃。”
凤迎曦听了他的话,顿时一阵鸡皮疙瘩,她自然不会自恋到秦少主因为刚才那一吻而对她动了情,只是他为了封住她的嘴,牺牲也未免太大了吧?
她又喝了口水,安静地嚼着手中的烙饼,不再说话。
“你说的没错。”秦日炎忽然道,“我是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凤迎曦讶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她没听错吧?他说他堂堂秦家的少主真的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第九十七章 秦阵风更该死
秦日炎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石室内响起了他低沉的嗓音,“曾经有个孩子,一出生就被他的母亲送到了别院中,不闻不问五年之久。”
凤迎曦讶然,“什么?”
秦日炎抬头,夜明珠淡淡的光芒印在他脸庞之上,将淡漠化成了如水的迷离,“那五年中,只有一个老仆人在照料他,可那老仆人实在太老了,根本无法照顾那孩子,因而,五年中,那孩子总是缺衣少食的,有时候一连两日都不曾有一顿饱食……后来,那孩子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身上总是会带着果腹之物,这样他的心才能安。”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说着一个故事。
凤迎曦神色震惊,虽然只是聊聊的几句,平淡无奇,然而能让一个伟岸男子如今还保持着这样的怪癖,那段记忆该是如何的刻骨铭心,又如何的不堪回首?
秦日炎,他的幼年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你认识凤飞扬?”秦日炎忽然话锋一转,凌厉地问。
凤迎曦一愣,“你为何这样问?”
“感觉。”秦日炎回道。
凤迎曦对于他这个答案有些好笑,“真没想到秦少主铮铮铁男子居然会相信所谓的感觉。”
“你认识他吗?”秦日炎没有理会她的嬉笑。
凤迎曦笑容一敛,“你想如何?”
“我能如何?”秦日炎自嘲地道,“他已经死了,我能如何?”
凤迎曦静默了片刻,“秦日炎,错不在于他。”
“那错在于谁?”秦日炎声音骤然一寒,“我父亲吗?”
凤迎曦蹙眉想了想,“或许谁也没错。”感情之事,很难断情是对是错。
“谁也没错?”秦日炎厉喝了一声,“若是谁也没错,母亲何以一生痛苦,若不是凤飞扬的出现,母亲何以遭受那样的耻辱,若不是凤飞扬,他何以疯狂到为了留下他的一个孩子而将母亲……”
“我不信!”凤迎曦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怒声道:“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若说你父亲就将你母亲送上凤飞扬的床,我怎么也不相信!”
他这话就是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爹爹身上,因为他的出现才导致他母亲的悲剧?那爹爹的悲剧,又该由谁负责!
何况,她实在不愿意相信,秦阵风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除非爹爹活过来,亲口告诉她,否则她宁愿选择不去相信!
秦日炎面容顿时扭曲了起来,“我母亲临终之时告知我的!”亦是在那时,他方才知晓,他一向敬重的父亲居然是如此禽兽之人!
为了得到那个男人的孩子,居然将深爱着他的妻子送上那个男人的床!
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居然是他的父亲!
而小笙,他自幼便疼爱有加的妹妹居然是这样来的!
父母感情不好,他自幼便知晓,也曾经想过,或许父亲常年在外,是因为外边另有了心爱的女子,可是却从未想过,父亲所爱之人,居然是个和他一样的男子!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何如此的痛苦绝望!
也明白了当年她为何要将他送走,置之不理,因为那个男人从一开始,迎娶母亲只是为了完成秦家长子的使命,给秦家留下一个后代,母亲不是恨自己,而是不愿意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所以才会有那五年的不闻不问。
“母亲临终之时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见他最后一面,然而他却始终未曾回来,直到母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还是没有回来!可是即便如此,母亲还是要我照顾小笙,护她一生平安!”
凤迎曦咬了咬牙,“若是要论对错,那错的那个也该是你的父亲!错在于他爱错了人!”
“凤飞扬该死!”秦日炎狰狞地喝道,“若不是他死的早,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凤迎曦心头一怒:“那秦阵风更该死!”
“你——”秦日炎脸色难看至极。
凤迎曦冷笑,“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爱上不该爱之人是你父亲,做出那种疯狂之事的也是你父亲,最后让你母亲死不瞑目的也是你父亲,若说该死,有谁及的上他!”
秦日炎浑身紧绷,一股嗜血的煞气在冷眸内缠绕着。
“你只知道你秦家的痛,你秦家的羞辱,你母亲的悲伤,可是你可曾知道,当年你父亲的一时疯狂,毁了的人或许不止你的母亲,不止你秦家的尊严!”凤迎曦猛然站起身来,凌厉地道:“凤飞扬失去的,比你们的还要多!”
秦日炎倏然起身,脸色狰狞如鬼,大喝道:“闭嘴!”
“你可以恨你秦家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你没资格侮辱凤飞扬!”凤迎曦丝毫不愿意退让,爹爹已死,她如何能再让他悲伤这个污名!“况且,这件事也只是你母亲的一家之言,你如何能确定,你母亲说的都是真的?她既然深爱着你的父亲,那她必定恨极了凤飞扬,你真的能够确定她的话都是实话吗?!”
秦日炎死死地盯着她,“你果真认识凤飞扬!”
凤迎曦冷笑道:“没错,我是认识她,秦少主想如此?杀了我好泄愤?!”
“凤飞扬,他葬在哪里!”秦日炎一字一字地从牙缝挤出来。
凤迎曦先是一愣,随即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咬着牙阴沉地道:“秦日炎,你想做什么?!”问爹爹葬在哪里?难不成他还想将人挖出了挫骨扬灰吗?
这男人居然疯狂至此?!
秦日炎狞笑道:“你以为我会如何?将凤飞扬挖出来,挫骨扬灰吗?”
“你敢!”凤迎曦厉声喝道,容颜冰冷如雪,“你若敢动他的墓,我定将你秦家的祖坟夷为平地!”
秦日炎没有暴怒,也没有立即作出反应,而是深深地凝视着她,“你与凤飞扬究竟是什么关系!”
凤迎曦怒目道:“与你无关!”
秦日炎冷眸一眯,狰狞的脸色却缓解了几分,“母亲临终之时,还希望小笙能够认祖归宗。”
凤迎曦嗤笑道:“秦少主的意思是想带着小笙去扫墓?”
“我是想将凤飞扬挫骨扬灰。”秦日炎冷声道,“可惜,他是凤家之人!”
凤迎曦勾嘴冷笑,“没想到秦少主也会忌惮朝廷!”只是带她小笙去扫墓?他以为她是傻瓜不成?
若他如此恨爹爹,又如何不会动这个恶念!
“他葬在哪里?”秦日炎再度问道。
凤迎曦冷笑道:“他是凤家的前任家主,自然是葬在凤家的祖坟中。”
“凤家祖坟内只有一座空坟!”秦日炎冷冷地道。
凤迎曦脸色忽变,阴鸷地问:“你如何知晓?!”
“看来我并没有猜错。”秦日炎忽然间笑了出声,带着浓浓的讥诮和自嘲。
凤迎曦咬着牙继续问:“你如何知晓!?”
“我如何知晓?”秦日炎嗤笑道,“因为我父亲从来不去那里拜祭他,从未去过,所以我就知晓了!”
说罢,他见凤迎曦一脸怒容,继续道:“怎么?不信我?你以为我真的这么有本事能够去挖凤家的坟地?!”
凤迎曦眯了眯眼,心中的怒意稍减了几分,凤家的坟地位于大夏皇陵的旁边,同属皇家禁地,由暗阁守护,更有凤家的暗卫看护,秦日炎若是去过,她不可能不可能不知道。
秦日炎凝注着她,“他究竟葬在那里?”
凤迎曦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你不知道的?”秦日炎眯眼道。
凤迎曦耸了耸肩,“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想小笙一辈子背着这个私生女的污名?”秦日炎忽然怒道。
凤迎曦看着他,正色道:“秦少主,她姓秦,是秦家的血脉,如何会有私生女的污名?”沉吟了片刻,继续道:“若是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才是真正的背上污名!而且,背上污名的人还不是小笙一人!你们秦家,同样会成为笑柄!”
秦日炎双拳一握,坚持道:“这是我母亲的遗愿。”
“那我倒是怀疑你母亲居心不良。”凤迎曦淡淡地道。
秦日炎脸庞扭曲了一下,怒喝道:“闭嘴!”
“我有说错吗?”凤迎曦不以为然地道:“若是她真的为小笙好,那就不会留下这么一个不可能实现的遗愿,我倒是觉得她这么做是想让秦家和凤家所有人都不好过!另外……”她看着眼前这张暴怒的面容,“此外,若是小笙认祖归宗,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秦日炎双眸一沉,“你说什么?”
“因为,凤氏嫡女从来只有一个!”凤迎曦冷着脸,一字一字地道。
秦日炎眯着眼,“小笙不是嫡女!”
凤迎曦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嘲,“若她认祖归宗,那她就是。”若小笙真的是爹爹的骨血,那么,她就是唯一的凤家血脉!
只是,她却始终心怀疑虑。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日炎似乎听出了些什么。
凤迎曦没有回答,径自走到墙角边坐下,靠着墙壁似笑非笑地道:“我们如今连这个石室都走不出去,极有可能要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还重要吗?”说罢,闭上了眼睛打坐运息。
秦日炎一窒,脸庞再度扭曲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石室的顶部,又低头低头望了望凤迎曦平静无波的容颜,最终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盘腿坐下……
------题外话------
好吧,我承认,我卡文,卡的想撞墙……
第九十八章 燕雪遥会救你?
夜刹睁开眼睛,并未看见梦见所思念之人,“你……”
公孙青渊见他醒了过来,立即问道:“那也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你……”夜刹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神情有些迷茫,挣扎着欲起身,然而只是一动,气血立即翻滚起来,他只好停下问话,立即运气调息。
公孙青渊蹙了蹙眉,立于一旁等候着。
“既然他醒了,我走了。”陶吟风扔了手中的苹果核,起身道,与其在这里守着两个这两人,而且还是情敌,还不如去秦家守着那没心没肺的女人,免得她真的又看上了秦家那块冷冰。
公孙青渊并无异议。
夜刹平息了内息,精神也恢复了些,“我昏迷了多久?”
公孙青渊看向陶吟风。
陶吟风随即回道:“今早到现在……”他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暮色正浓,“一整天了。”说到这,他皱了皱眉,心中自嘲道,没想到他陶吟风的心胸如此开阔,竟然在这里受了他的情敌一整天?!
夜刹苍白的脸色微变。
陶吟风看向他,挑眉道:“你为何去燕雪遥那里找死?”燕雪遥的武功和城府一样的深不可测,夜刹竟然找上门去送死?!他眯起了眼,厉色道:“昨夜你与曦儿到底做了什么!?”虽然基本已经猜到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死心,始终不愿意相信夜刹居然能够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委身!
据他所知,连燕雪遥都没有做到!
夜刹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公孙青渊虽面不改色,但是温润的眸底还是掠过了一道冷光,继续刚才的问题,“那晚追杀你的人是谁?”
夜刹抬头看向他,“你为何要问这个?”
“秦笙中毒昏迷,水若兰重伤,秦家死了个婢女。”公孙青渊语气清淡地道,“我怀疑是那晚追杀你之人做的。”
夜刹脸色微变,“不可能。”灵南王那老贼没有理由对秦家的人动手!
“为何?”公孙青渊蹙眉道。
夜刹没有回答,反而环视了四周,“曦儿呢?”
“曦儿在秦家。”公孙青渊答道,语气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夜刹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