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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这一天的夜里,由武汉地方保安部队与一二八师残部所编成的暂六师,袭击了敌十三师团驻松滋磨盘洲的师团部,师团长赤鹿理率残余人员垂死抵抗。暂六师官兵奋勇冲入,剩余日军全被击毙,赤鹿理夤夜出逃,窜回沙市老巢。
八月八日,**各路大军乘胜追击,一二一师收复慈都城,截断日军东渡的退路。
八月九日,日军已全无战意,再一次组织撤退,冲出**的包围。同一天,一二一师会同六十六军一八五师打下了枝城,敌残部向东逃脱。
八月十日,战斗依然在进行中,**从西、南两个方向往长江边上的松滋、公安推进。
战斗至此,双方均已完全恢复以前之原有态势,乌龙庙之战胜利结束。
乌龙庙保卫战的胜利,被人们称之为中国的斯大林斯勒保卫战,虽然称誉有些过,但是其重要xìng还是显而易见的,正是这场保卫战的取胜,才奠定了乌龙庙之战的全面胜利。
不管怎么说,乌龙庙会战是抗战以来再一次的一次大胜利
李宗仁带着他的高参们回到了武汉第五战区的总部,他给了高飞三天的时间让他在26师做好jiāo接,然后带着有功人员参加在武汉进行的表彰大会。其实那种jiāo接有一个半天就够了,多出来的时间便是给他打理一些个人事物。
这次会战中,十八军伤亡惨重,战力去其一半,急需补充兵源休整,所以会战一结束,十八军便被撤往三斗坪以西整补,而十八军的防务则由孙连仲的老部下第三十军接替。三十军是从河南过来的部队,也是在徐州会战中血战台儿庄时一举成名的劲旅。接替26师防守乌龙庙防卫的是三十军下的。
26师已经乌龙庙要塞撤了出来,驻扎在了三斗坪边上,这个师损失太大,已然没有作战能力,所以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
26师从乌龙庙撤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哭了,毕竟,在这里战斗了那么多的时候,便是没有深情,也有一丝的感情,更何况,他们还在这里永久地留下了他们的兄弟。
大家来到了山顶,这是乌龙庙西侧的一座山峰,埋葬着26师一千多名战死的同袍。如今,在战士的公墓之中立起了一座huā岗岩石的纪念碑,高有数丈,下面是两层四方雕huā的大理石基座,碑文之上有李宗仁手书的铭文:
“溯自七七事变,抗战均与二十六师同行,师众驰驱南北,喋血疆场。今与倭寇决战乌龙庙,征伐竟日,至日月无辉,血洒江山,将士奋勇当先,以死报国,终令敌完败。为缅怀忠良,存义天地,遂于乌龙庙西侧,四方山之阳,修筑公墓于其上,慰英烈之魂,供后辈瞻仰,从此忠骸有寄,九原欢腾。。。。。。。。”。
纪念碑正中是白崇禧副长官所提的“可贯日月,碧血千秋”八个大字。
所有的将士都脱帽致敬,要塞的炮台之上,海军的战士们打响了大炮,为他们送行。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哭了。。。。。。。
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一群人正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还有不少的人在往那边跑着,显然是要去看热闹。
一个医务人员笑着从那边走过来,被荆恋雨叫住了,她问着:“xiǎo李,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xiǎo李看到了她,同时也看到了高飞,笑着道:“师座,你的警卫在那边和我们这里的伤兵打架呢”
“熊三娃?”高飞愣了愣,皱起了眉头,当下回头对荆恋雨道:“我过去看看”说着,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这些看热闹的也是一群治伤的士兵,见到官长到来,自然地让开了一个空,高飞无需拥挤,便看到了场中两个正在用竹扫帚当刺刀冲杀的家伙,其中一个正是熊三娃,而与熊三娃对阵的却是一个个头不是很高,但体格健壮,眉目俊朗的汉子,他的tuǐ还有一些跛,显然是受伤没有完全好。
熊三娃可以说是独立营里除了刘xiǎo虎、陈大兴之外,拼刺能力最强的一个兵,但是与这个伤兵之间的对阵却一点便宜没有占到,这个伤兵因为行动不便,所以一直在采取守势,但是他的速度极快,熊三娃几次冲锋,但是扫帚未到,这个伤兵的扫帚总能后发先至,将熊三娃bī退。这个人而且耐力超常,虽然处于下风,但是神情十分镇定,不见有丝毫的慌luàn。
熊三娃紧张万分,他原来以为是胜券在握的,可是jiāo上了手之后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三百六十四章 表彰
第三百六十四章表彰
熊三娃紧张万分,他原来以为是胜券在握的,可是jiāo上手之后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
这虽然不是xìng命相搏,但是大厅广众之下,要是被人用扫帚扫了,那也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但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出错,以为是瞅到了对手的一个空当,侧身而上,对着他受伤的那边击去,虽说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熊三娃虽说算计得不错,但是这个对手显然更会算计,他留出的空当竟然会是一个陷阱,熊三娃侧身进攻的同时,将自己的腹部lù了出来。这个伤兵忽然敏捷起来,拖着那条残tuǐ只一转便躲开了熊三娃的冲刺,顺手扫帚指向他的腹部。熊三娃已然知道上当,再想躲闪已然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把扫帚顶上了自己的下腹,如果这是刺刀,此时,他已经死了。
熊三娃沮丧地抬起头,看到了高飞,高飞很想拍着巴掌为这个伤兵鼓掌。“好”他高声地喝彩着走上前来。
围观的人看到是一个中校长官过来,都纷纷散去。
“你叫什么名字?”高飞走到这个伤兵的面前问着他。
但是这个伤兵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这个长官,却一言不发。
“他是个哑巴”荆恋雨走了过来,这样告诉他。
“哑巴?”高飞愣了愣,看他刚才拼刺的架势,肯定是只有受过专mén训练的人才可以做到,更何况他还能在带伤的情况之下将熊三娃击败。
荆恋雨点了点头,告诉他:“这个兵是老乡抬来的,当时他的军服都被血染红了,而且受伤很重,人都快不行了,我救他的时候都没有把握他能活下来,呵呵,谁知这xiǎo子很能活,几天的功夫就可以下地了。问他话,他一句也不说,也不知道他是哪个部队的,但是他人很jīng,开饭的时候比谁抢得都快,比谁抢的都多。”
“呵呵,是个没来历的”高飞笑了,却又有一份难耐的苦涩。**里的士兵来源不一,参差不齐,而很大一部分是拉来的壮丁,拉壮丁的时候自然没有人管你是不是哑巴,而分到了部队上,也不会有人来听你是不是会说话,对于大部分的长官们来说,只要你能替他去打仗,替他去卖命就行了,他们需要的其实不是个健全的人,而是能让他们累积起来升官发财的垫脚石,是白骨是炮灰
“你怎么会和他打起来呢?”高飞又问着面前的熊三娃。
“师座他太狂了”熊三娃这样气乎乎地告诉高飞。
“他怎么个狂法?”高飞问道。
熊三娃看了这个哑巴一眼,道:“他抢别人的东西吃,我看不过,所以想要教训他一顿”
“呵呵,所以你反而被他教训了?”高飞笑了。
熊三娃的脸憋得通红,嗫嚅着道:“我只是看他伤还没全好,没和他摔跤,不然也不会输给他。”
“输就是输,找什么理由,回去接着练就是了”高飞恨恨地道。
“是”熊三娃习惯xìng的打了一个立正。
高飞再一次面对这个哑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对他道:“抢别人的东西,不好”
哑巴看着他,就象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看着这个哑巴,高飞有些怜悯,同时又有些感慨,这xiǎo子既然有这么好的刺杀之技,一定是有常人不及之处。其实他的相貌也算是英俊的,只是有些可惜了,他要是会说话,能识字,说不定又是一个陈大兴呢想着,当下对他又道:“等你伤好了,跟着我怎么样?”
这个哑巴还是愣愣地看着高飞,没有一丝表情。
高飞自己笑了出来,忽然想到,自己都不带兵了,还到处挖别人的墙脚,呵呵,挖来又有什么用呢?
高飞没有再问下去,招呼了熊三娃一声,带着他就要离去。
这个哑巴突然跑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咿咿啊啊地向他比划着,先是指了指高飞,又是指了指自己,想要说着什么。
高飞愣了愣,不明白他说些什么。
旁边的荆恋雨笑了起来,告诉他:“他是想要说,他要跟你走”
“是这个意思吗?”高飞询问着这个哑巴。
哑巴使劲地点了点头。俗话说十聋九哑,看来,这个哑巴的听力并不差,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蒋委员长携夫人荏临武汉,一时间全城出动,夹道欢迎。第五战区师长级别长官都去了机场迎接。
正在高飞忙得不可开jiāo的时候,负责会场警卫和秩序的警卫营长苏正涛忽然找到了他。这个苏旅长,高飞曾帮过他的一个大忙,用他的话来说,他的这条命都是高飞救下来的,所以他对高飞十分感jī,总是见面便“兄弟、兄弟”的叫着,显得十分亲热。
“有什么事吗?”高飞被苏旅长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他奇怪地问着。
苏旅长点了点头,却问着他:“兄弟,我问你一下,你手下的两个亲兵的底细如何?”
高飞愣了一下,道:“这两个人都是我带来的,当然可靠”
苏旅长皱了下眉头,当下道:“刚才我检查会场的时候,在主席台下发现了你的两个亲兵在那里装一个定时炸弹”
高飞只觉得自己的头“嗡”地一声炸开了,不由得叫了起来:“怎么可能呢?他们连定时炸弹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装呢?”
苏旅长道:“我认得其中一个是你的亲兵,他叫熊三娃,他说他们是在拆炸弹,可是这么大的事我不敢sī自作主,所以把这两个人都带到了我的营部关起来了,当然我也没有声张,这才赶紧来找你。”
“本O好,真要谢谢你了”高飞的心一阵狂跳,这个苏旅长是因为相信他,才会先来找他,如果他直接上报的话,不管熊三娃和哑巴在拆也好,在装也好,他肯定会先被关起来,如今是委座亲至,谁也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就算要调查事情的原尾,那肯定也要在委座走了以后,到时就算真的还了他清白,他也无缘见到领袖一面,那真是悔之不及的,他真得十分想见一见自己的统帅。
苏旅长带着高飞来到了他的旅部,一见到高飞,熊三娃便大叫了起来,喊着冤枉,倒是那个哑巴很是安静,坐在那里不声不响。
高飞示意他平静下来,让他从头说起。
原来,熊三娃一直和哑巴在一起,他们也想见一见蒋委员长,哪怕是在远远的地方看一眼也好,毕竟,国家的领袖在人们的心中还是十分神圣的。所以他们没有听从高飞的安排,回住处待命,而是偷偷地溜进了会场。
把守会场的士兵都是从长官部的特务团里挑出来的,与熊三娃早就认识,经不住他一再央求,便放他们进去了。进入会场后,熊三娃怕高飞看到自己,便和哑巴假装是布置会场的士兵,跟着忙活起来。可是不久,他就发现哑巴不见了,四处寻找,于是在竹子搭的主席台之下看到哑巴正在nòng那个定时炸弹,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听到有钟表的走动声,哑巴向他作手势说在拆这东西,也正是因为他在那里面说话,才被苏旅长发现了。
高飞问着哑巴是怎么发现的这枚定时炸弹,但是哑巴却指着自己的耳朵,那意思是说他靠耳朵听到的。高飞和苏旅长都对此表示怀疑,可是也听说过残疾之人都会有一项常人不及的地方,如果是个瞎子,他的听力敏锐倒也说得过去,难道哑巴也是这样吗?
“你懂得拆炸弹?”苏旅长还是不能相信地问着这个哑巴。
哑巴使劲地点了点头。
“真看不出来,你手下的能人还真不少呀”苏旅长这样羡慕地对高飞道。
高飞也只能是尴尬地笑了笑,对于这个哑巴,他其实也并不了解多少,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身手很不错,可以与刘xiǎo虎有的一拼。自从刘xiǎo虎牺牲之后,在不知不觉中,他将这个哑巴便当成了xiǎo虎。
“这一定是敌人的特务做的。”高飞肯定地道。
苏旅长也点着头,同时感慨万分地道:“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