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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柱有些急了,眼睛冒火,正在这个时候,第二梯队、和总预备队的老黑都赶到了战场之上。
“锁柱,你个龟儿子的,怎么还没有打过去”老黑也有些急了。
“他**的”锁柱难得的也骂了一句脏话:“东洋人的攻击实在太凶猛了冲了几次,都被打了回来”
谢依的面色凝重:“情况不容乐观,两翼的日军已经有了行动迹象,企图把我们包围一旦被他们得逞,情况就危险了”
老黑抿了一下嘴:“原先制定的计划有变了。谢依,带着你的人,负责阻挡住两翼的日军,我带着总预备队,和锁柱一起在这猛冲”
“是”谢依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这是一场艰苦绝伦的战斗。两边的士兵忘死的绞杀在一起,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机枪对着机枪对射,成串的火舌如同一道道火蛇一般在天空中乱窜乱飞,稍有不慎,正在冲锋或者防御中的士兵都会被打成马蜂窝。
一连冲了八次,却没有一次成功的。
缺少重武器的中国士兵,不得不用血肉之躯来杀开一条血路,而他们面对的,除了凶狠的日军之外,还有天空中不断轰炸扫射着自己的日军飞机
老黑沉稳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良久,缓缓说道:“把敢死队给我拉上来”
八十人组成的敢死队站到了老黑面前,他们中的每一个人背后插着大刀,手里握着冲锋枪、步枪,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在他们的身上,每一个人都绑着三枚手榴弹
“牛三奎”
“到”牛三奎大步走了出来。
老黑死死的盯着这个自己曾经的警卫:“身上的伤还痛不痛了”
“痛,但老子不怕老子一样可以冲锋”牛三奎拉着嗓门叫道。
“好样的”老黑大声赞了一句,环顾着自己的弟兄们:
“兄弟伙,对面,是我们26师的老长官刘雨卿,高飞那个龟儿子的,下了死命令要让老子把他给救出来他**的,可东洋人不让两翼的东洋人也开始围了上来,天黑前要不把刘雨卿给接应出来,老子们就都完了现在,老子就得靠你们了敢死队,敢死队,就是去送死的给老子杀开一条血路,把刘雨卿个老龟儿子的救出来我老黑拜托你们了,求你们了将来到了地下,兄弟伙都千万不要怨恨老子”
“把刘雨卿个老龟儿子的救出来”这是八十敢死队员气壮山河的回答
“等等,等等”后面传来了一片呼声。
老黑和弟兄们朝那看去,几乎整个太平镇的男女老少都来了,镇长来了,小水来了,小水的爹也来了,所有所有的人都来了
几个壮士的后生挑着酒瓮,几个大婶手里端着海碗,小水爹来到老黑面前:“长官,知道你们要和东洋人玩命了,今天我和乡亲们一起来给你们壮行的”
老黑拱了拱手:“我老黑代表弟兄们谢谢你了”
每个敢死队员的的手里被都分到了一个碗,然后小水爹和乡亲们在一个个碗里都斟满了酒,当斟到牛三奎面前的时候,牛三奎别过了脑袋,不敢正视小水爹。
“转过头来,你是咱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犯了天大的错误,爹娘也不会怪的”小水爹大声说道。
牛三奎转过了头,小水爹一指自己的闺女:“你看”
小水缓缓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牛三奎看到了,老黑看到了,所有的弟兄们都看到了:小水穿着一声的孝服,头上还插着一朵小小的白花。
小水爹的声音有些颤抖:“孩子,你做错了事,换在过去,我一定和你拼命,可你现在要去和东洋人拼命了,我不怪你,我让闺女给你披麻带孝,为你守一辈子”
牛三奎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当他听到小水爹说出了:“兄弟们,喝了送行酒,大家安心上路吧”这句话的时候,一仰脖喝光了碗里的酒,重重的把碗砸到了地上。
弟兄们都一仰脖,喝光了碗里的酒,把碗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接着”老黑把一面战旗递了过来。
牛三奎一把接过了老黑的战旗,那上面写着:
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死
牛三奎展开了大旗,嘶声厉吼:“弟兄们,去死啦”
“去死啦”
八十敢死队员爆发出的呼声,惊天地,泣鬼神,撼日月,壮山河
这是一个让每一个人都无法忘记的场面
八十敢死队员,挥动着手里的武器,把愤怒仇恨的子弹,**向对面的日军。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可一个一个后来者,又继续踏着兄弟的遗体,奋不顾身的朝前冲着
有些冲到日军面前的弟兄,没有任何迟疑,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轰隆隆”的爆炸声中,在这,一曲中国军人最壮烈的乐章正在上演
我不愿你在我近前尽孝,只愿你在民族分上尽忠。死
百万川军誓师出川,千万川人誓死抗战
在这里,这些中国军人,用他们的生命在谱写着一曲民族最壮烈的乐章
这是最壮烈的一幕,也是最惨烈的一幕。
老黑看着,看着,眼泪从他的眼中缓缓流出。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太了解高飞和薛岳为什么一定要把刘雨卿救出来的用意了。
二次反攻南昌,实际上已经失败了,陈安宝将军已经壮烈殉国,而刘雨卿也危在旦夕。在一场战斗中,绝不能损失两名将军,不然,这将对中国军队是一个巨大的心理上的打击。
尤其是刘雨卿声名显赫,已成川军领袖之一。对于抗战之中付出巨大损失的川军来说,刘湘已经去世,川军缺乏一个真正的领袖,而他们和中央军之间既有合作抗战,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而在这两者之间,刘雨卿则起了一个缓冲和调和的作用。
无论对于川军还是中央军来说,他们已经无法承受失去刘雨卿的沉重打击了
刘雨卿必救不可,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所以老黑不得不拿弟兄们的生命却踏出一条道路来,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弟兄们前赴后继,舍生忘死,浴血疆场
那些看着这一切的百姓们,早已泣不成声。他们从来也都没有见过这么勇敢的军队,从来也都没有见过这么勇敢的士兵
慷慨赴死,杀身成仁
他们看到敢死队的弟兄们成片成片的倒下,可终于有人冲了上去。伴随着一声声敢死队员毅然决然的拉响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的声音,那一口口的大刀也在日军阵地上翻飞舞动。
“锁柱,给老子冲”老黑狂吼一声。
锁柱拿起了手里的冲锋枪:“弟兄们,跟着老子,冲啊,冲啊”
无数的弟兄们从阵地上站起,无数的军旗在那飞舞,无数的士兵挥动着雪亮的大刀冲了上去
那面“死字旗”就在日军阵地上飞舞着,人在,旗就在
牛三奎好像一个疯子一样不断挥动着手里的战旗,逼退着一个个企图冲上来的东洋人他是敢死队长,就算死,也要保护好这面战旗
这面旗,就是26师的灵魂所在,就是弟兄们决死作战的源泉
牛三奎的身上,早已不知道中了多少子弹,挨了多少刺刀。可他一直没有倒下,连牛三奎自己也都觉得是个奇迹。
不能死,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死,一个声音在牛三奎的心里大声呼唤着。
在大部队冲上来之前,自己要一直这么战斗下来,哪怕双腿被砍断,哪怕脑袋被砍掉,自己也要一直坚持到大部队上来为止
身边又是连番的爆炸声,牛三奎甚至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又一个兄弟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
好兄弟,好兄弟牛三奎心里大声呼唤道。
牛三奎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成了,视线已经模糊,身子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他停止了自己疯狂刺杀的举动,一手驻住旗笔直的站在那里,一手死死的扣住了手榴弹的导火索。
死,可一死;旗,不能倒
牛三奎的神思恍惚起来,他仿佛看到了老黑,看到了锁柱,看到了蒋郎,看到了小水爹,然后,又看到了小水
他看到小水穿着新娘子的大红衣服,笑意吟吟的朝自己走来,他又听到小水对自己说:“三奎哥,你是个大英雄,等到东洋人被打跑了,我和和你成亲。”
牛三奎笑了,裂着嘴开心的笑了。
他的左手松来了战旗,那面战旗已经被他牢牢的插在了地上。接着,他拉开了手榴弹的导火索,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朝着日军走了过去
血路被杀开了,但这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八十敢死队员,无一幸存
他们是用大刀,用手榴弹,用生命,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日军从精神上完全被打垮了,他们曾经听过26师的威名,但从来也都没有想到过,当他们真正面对26师的时候,会是这样一个让幸存者永生都无法忘记的结果。
天地哀鸣,山河同悲
当刘雨卿从阵地上被人搀扶出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想不到来救自己的,是26师
“国民**军陆军第26师”
这面旗帜清楚的告诉刘雨卿、告诉蔡雨时,26师来了,28师又回来了
“老长官,老黑来接你了”
“老长官,谢依来接你了”
“老长官,金锁柱来接你了”
一个个的声音响起,刘雨卿泪眼模糊,蔡雨时泪眼模糊。
这些当年不起眼的小兵,现在一个个都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军官,而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把自己救出来的也正是他们。
这三个人刘雨卿都认得,老黑是个老兵油子,当了几年兵皮都没有擦破过一次,可一条腿却在抗战的时候瘸了。
谢依是个整天招摇撞骗的家伙,可现在却哪里还有当初油头粉面的“风采”?面色黝黑,浑身都是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
金锁柱?刘雨卿太了解这个人了。一上战场就害怕,就哭,枪声一响,整个人就好像大祸临头一般的又哭又叫。可现在,现在的金锁柱就站在自己面前,刘雨卿几乎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端着冲锋枪勇猛冲锋的金锁柱,就是当年那个胆小怯弱的小娃娃
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刘雨卿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回答他,没有人。也许无论是谁只要到了26师,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
那里传来了哭泣声,所有的军官士兵都把头转了过去。
他们看到太平镇的百姓们都来了,一边哭着,一边收拾着勇士们的遗骸。
“三奎,三奎。”披麻带孝的小水,和她爹一起在遗体中不断找着牛三奎,可她们永远也都找不到了。
烈士的遗骸已经散播在阵地上的每一处
牛三奎完成了自己对小水和她爹的诺言。小水和她爹让他去死,牛三奎真的去死了,他死在了日军的阵地上,当他拉响手榴弹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
他死的问心无愧,他和他的弟兄们,死的气壮山河
阵地上那八十勇士的遗骸,已经再分不清谁是谁的了,老百姓们把所有的忠骨都聚集到了一起,埋葬到了一起。
等到抗战胜利之后,起码还有一个能够祭奠他们的地方。能够让后人们知道,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歌可泣的事情
老黑轻轻的叹息了声,然后,他把头转向了刘雨卿:“老长官,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第五百四十七章壮烈乐,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五百四十八章 对华援助
第五百四十八章对华援助
“军人,还是不要干预政治的好。”
蒋介石再一次召见了高飞,说话的时候语气显得非常诚恳:“军人的天责就是带好自己的部队,打胜应该取得胜利的战斗,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看就不要想的太多了。”
高飞太了解蒋介石话里的意思了:“委座,高飞决没有干预政治的想法,高飞想做的,就是如何切实有效的打败日本军队”
“这很好,这很好”对高飞的态度,蒋介石显得非常满意:“我们中的有些人,整天在那叫着要民主,要民主,但他们完全不顾中国国内的实际情况,现在在中国还不是推行民主的时候,只有把东洋人都赶走了,才可以推行民主。但很可惜我们中的那些人,却完全都看不到这些,只想政府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做。”
高飞在那一声不响的听着,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少插嘴的好。
“还有那么一些人”蒋介石继续在那侃侃而谈:“打着合作的旗帜,却在搞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