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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参谋将我们集合起来,大声说道:
“在你们的正东方向有一块大礁石。距离这里大约二点五公里,礁石上有一台蓄电池供电的仪器,大家到达礁石要将手中地磁卡在仪器上刷一下,然后原路返回,依然是前十名获得积分,大家明白了吗?”
我们大声地回答道:“明白了!”
以往一般是安排一名参谋呆在折返点,登记每一个到达的队员身上的号码,这次集团军也改成用仪器记录了,大小也算是个创新了吧!
参谋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大声喊道:
“出发!”
大家争先恐后地冲向海中,海滩上顿时到处是飞溅地水花,我将训练枪往身上一背,也跟随着大部队冲向海里。
海水越深,阻力就越大,我一直到海水漫到我的腰部,才猛地朝前一跃,开始五公里武装洇渡的漫长征程。
出发的时候大家速度都差不多,人员相对比较集中,集团军派出的几艘救生艇在我们侧面不远处游戈,一旦发现某个队员情况不对可以随时救援。
武装洇渡规定必须使用蛙泳,这样也是从实战出发,因为蛙泳是最隐蔽的泳姿,只有头部偶尔露出水面,一时间,只见海面上此起彼伏的出现人头,大家都铆足了劲朝前游着。
我一向稳扎稳打地,我并不急亍确定领先优势,而是在海面上寻找着肖庆禹和李西楼的影子,在宽阔的海面上,分散着两三百号人,要想寻找到目标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花了不少时间,我终于发现肖庆禹了,那小子似乎还比较轻松,动作也没有变形,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儿。
我一直没有看到李西楼,可能是他吸取了十公里越野地经验,这次直接就冲到前面去,想尽快取得领先优势吧,在棋逢对手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在找不到李西楼的情况下,我决定不管对手了,自己先冲到第一集团再说。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找准正东方向,开始加力,其实我的动作频率并不是很快,但是我的效率高,每次摆臂或者蹬腿都可以前进很长一段距离,我整个人在海面上舒展开了,这样既节省了体力,速度也不慢。
今天海上的风浪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在海上游过。影子训练基地在沙漠中,我们水上的作业都是在基地一个巨大的游泳池里训练的,这个游泳池无论是深度还是宽度都相当于标准泳池的十倍,尽管如此,那里还是不可能模拟大风大浪的环境。唯一的一次从日本回来从海上走。自己还是处在无意识状态地。
所以开始的时候我有点儿不适应,即使救生艇靠近了一点儿引起的波浪都能将我冲得东倒西歪,不得不重新确定方向,偶尔一个浪打过来,我都要喝上两口又咸又涩的海水,人也会懵上半天。这样非常影响我的速度。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发现了李西楼的身影,他果然是在最前方不紧不慢地游着,还不停地回头张望,显然也是在寻找我地踪迹,而我被几个浪一打,也没有刚出发的时候那样悠闲了,这下又发现了主要竞争对手。心里一急,动作也有点儿变形了,速度反而慢了下来,这就是所谓的欲速而不达吧。
这个时候,我心里忽然一动。海面上大风大浪的,如果我能潜下一两米,这样的情况应该都会改善不少。自从练习了龙腾之后,我好几分钟不呼吸都没有问题,有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转为内呼吸,那样我可以长时间潜泳,肯定速度比现在快多了。
我兴奋地下潜了一点儿,感觉水还是在波动,于是我头朝下。双腿一蹬,准备再潜得深一点儿,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力气将我往上拉,在水里除了浮力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外力,而且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拉,让我不由自主地上浮。
我浮上水面一看,周围没有人啊!这时我才想到,我地腰上拴着一个救生圈呢!那条绳子可能最多一两米长,所以我再往深了潜的时候,绳子就已经拉直了,救生圈的浮力一下子将我往上拉。
我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次潜入水中,这次我没有潜得很深,在离海面两米左右的深度向前游着,这里比海面上稍微平静一点点、儿,我整个人在水底下舒展开来,像一条灵活地鱼儿向前穿梭着,果然速度比海面上快多了。
我这么游了大约五分钟,感觉肺里的空气已经没有了,这还得益于我练习龙腾之后,呼吸绵长了许多,本来我可以换成真气的内呼吸,根本不用浮出水面,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浮上去换了口气。因为我担心救生艇上地人看到一个救生圈在漂浮着却不见人,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我还是隔一会儿就上去换换气。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地游到了队伍的前列,远远的我看到李西楼还在不紧不慢地游着,“不紧不慢”是说他的动作,其实他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一个人已经超出大部队很多了,这时,我们已经可以看到那个礁石了,其实那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岛了,因为叫它“礁石”的话实在是太大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依然扎进水中,向前游着,很快,我也将大部队甩在了身后,紧紧跟着李西楼,也许我在水下地时间比在水面上的时间更长,他还没有发现我,或者他发现我了,但是觉得胜券在握,反正他还是不紧不慢地在我前方十几米游着。
这时候那些救生艇已经分开了,每一艘负责一段距离,因为这个时候队伍已经拉得好长了,我再次回头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肖庆禹的身影了,看来为了保住十公里的第三名,他地体力透支太厉害了。
李西楼终于发现我了,那是他第一个登上了礁石,找到那台电源已经打开的仪器刷了卡往回走的时候,他刚刚要下水,我就从水里钻了出来,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跳进海里。开始往回游去。
我也没有片刻的耽搁,冲上去准备刷卡,这时我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礁石上长满了青苔,看到李西楼已经开始回游了,我一心急,脚底下一滑,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前朴去,就当我膝盖要磕上礁石的时候,我本能地用手一撑,只听到“咯”的一声,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顾不得那么多,爬起来冲到仪器前刷了卡,然后快速跳进海里,往起点方向游去。
这时我的手腕越来越疼,我有点儿担心是不是摔伤骨头了,因为当时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全身的力量压在了这只手上,我叹了一口气,要是骨折了就倒霉了……
手腕的伤痛大大影响了我的速度,水下的阻力大,我每一次划水都会加剧手的疼痛,我默默地运起龙腾真气,在手腕附近几条经脉上来回抚慰着,自己咬着牙追赶李西楼。
回去的时候比过来的时候要艰难多了,体力消耗了不少,现在手腕又受伤,李西楼明显加快了速度,想一举将我甩开,我咬牙忍受着疼痛一路追赶着。
我和李西楼都选择了稍微绕远的路线,目的就是为了避开后续的部队。这样虽然路程长了一点儿,但是可能时间上还更节省。
这两个多公里的武装洇渡,我一直都是在咬牙坚持,我感觉这次比武的水平很高,连我这样的影子都感到挑战了,可见其他官兵是多么的辛苦。我一直都没有能够追赶上李西楼,集团军每年都会组织海剖,我估计自己是唯一没有参加过海,的队员了,李西楼在海上的经验显然比我丰富多了。
一直到沙滩上的人都能看清楚了,我始终落后亍李西楼,他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有着急过,动作始终是不紧不慢的,速度却那么快,我竭力地追赶,却始终没有能够超越他,最近的时候我甚至感到就快碰到他的脚了,然而我始终是落后,这一幕就和刚才十公里越野的场景非常相像,不过领先者和落后者调了个个。
我眼睁睁地看着李西楼成功登上了沙滩,取得了这个项目的第一,我以一分钟之差屈居亚军,李西楼看到我上岸来,主动走过来,笑着对我说道:
“陆连长,我参加过五年的海,了,在海上比试,我占便宜了!”
我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累死我了,我很久没有竭尽全力去追赶一个人了,李西楼同志,你让我很是佩服啊!”
李西楼笑着说道:
“我是默x团侦察连连长,你也知道,在我们集团军海上科目的训练比较多,我当兵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而你是今年才来的吧!所以我胜之不武啊!”
我也笑了笑,说道:
“李连长就不要再谦虚了,前两项我们算是打成了平手,明天的项目虽然小,但是我相信会很精彩的,李连长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好不容易棋逢对手,一定要真刀真枪才够劲!”
李西楼哈哈大笑道:
“英雄所见略同!陆连长,你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明天大家都要努力啊!”
我点头说道:“嗯!努力!”
【第二卷:长风破浪】六十八章:集团军大比武(3) '图'
这时,我赫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大了。
而且在长时间的海水浸泡之下,手是惨白的,只有受伤的地方因为充血变得非常红,对比之下显得触目惊心,我下意识的将手往身后藏了一下——如果被比武监督看到,肯定会要求我去医院检查,万一是骨折的话,明天的比赛可就泡汤了。
这时,我看到肖庆禹也一脸疲惫地从海边一步步地走了上来——这次他没有拿到名次。我对李西楼说道:
“李连长,我的队友过来了,我就先走了,咱们明天比赛见!”
李西楼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明天见!”
我向肖庆禹走了过去,肖庆禹远远地看到了我,苦笑了一下,走到我跟前,一脸疲惫地说道:
“连长,我前面越野跑中体能消耗太大了,这次临时改变部署真是要命!”
我笑着说道:
“没关系,尽力了就好……”
这时,肖庆禹一眼瞥见我受伤的手,他大声惊呼道:
“连长,你的手……”
我连忙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斥道:
“你瞎叫啥!是不是想让我明天不能参加比赛啊?”
说完,我轻轻地松开了手。肖庆禹低声说道:
“可是连长……”
我打断了他的话,断然说道: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一点儿小伤而已,你一定要保密!这是命令!今年是咱们连最有可能夺冠的一年,我不能放弃!如果你肖庆禹敢立下军令状,保证拿到综合成绩第一名,我二话不说就去医院,不过我可告诉你。今天越野跑第二的那个家伙,洇渡的时候得了第一名,现在他的积分和我相同……”
肖庆禹立刻不说话了,他低下头来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说道:
“连长,万一你这手以后落下什么毛病。多划不来啊!你看现在肿得这么大,说不定伤到骨头了!”
我笑着说道:
“没事,不就是耽误一天嘛!出不了大毛病,只要明天的比武当中我能夺冠,就算是因为耽误了一天骨头长歪了,我大不了打断了重新接嘛!”
我看到肖庆禹还在犹豫,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哎呀你怎么一根筋啊。就算骨头断了,才耽误一天也不会就长歪呀!你就别犹豫了,回去地车子都快开了,记住保密啊!对了。一会儿上车的时候你给我打个掩护。别让随车参谋看出什么破绽来!”
肖庆禹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朝着军用卡车走去。
我们穿上衣服。厚厚的迷彩服穿在身上有点儿热,但是我还是将袖子放了下来,紧紧地遮住自己的伤处,然后在肖庆禹的掩护下上了车,一路开到招待所,也没有让人看出来什么,不过伤处依然很疼。手腕那里仿佛在灼烧一般,在颠簸的卡车车厢里,肖庆禹关切地看了我好几次,我都一脸地轻松,其实从我额头上的汗珠就知道。车子的震动给我造成了很大的痛苦。
一回到招待所的房间,肖庆禹就问道:
“连长,你怎么样了,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都说了没事了,有什么好看的,我先去洗澡,这海水一泡啊,身上粘乎乎的,难受得要命,你就委屈一下,等我洗完了再洗吧!哈哈!”
说完,我找出换洗衣服,故作轻松地走进了卫生间。
我将衣服放好之后,把水开得很大,然后小心地将迷彩服衣袖上地扣子解开,露出了红肿的手腕,我小心地用手指触摸了一下,我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手指稍微一碰,就像针扎一样疼……
我在洗秩台上坐了下来,运起了龙腾内力,我马上发现受伤的地方淤积了很多血块,但是骨头是否有受伤我就不清楚了,我抓紧时间活血化淤,不停地修复着遭受损伤的肌肉组织以及一些血管。
几个周天下来,伤处已经痛楚大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