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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连忙推了回来,说道:
“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我家里生活还过得去……”
我正色说道:“姨,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忘本,这一两年如果不是你帮忙照顾爷爷,爸爸妈妈怎么能放心去福州发展呢?这些钱就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推了几次之后。小姨看我意见坚决,才勉强收了下来。
我拿起行李,和爷爷告别,他已经知道我是抽空过来看他的,而且我还要去外公家里,所以也没有留我。只是对我千叮万嘱,要我保重身体什么地。
如果说我家是在乡下,那么外公家就是乡下的乡下了,他家在我们镇下属的一个村庄,公共汽车都没有开通的一个小山村。
我在小镇的街道上租了一辆私人的吉普车,让他送我到外公家里,家乡这种私车跑运营地情况还是很多的,主要是很多村子都没有通公车。进出都不是很方便。
小时候有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公家里度过的,那时候外婆还在世,特别宠爱我这个大外甥,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留着,而这里的一切。当时对于我这个在小镇长大的孩子来说,真是充满了新奇,我在这个村子里有不少儿时的玩伴。我们一起爬树掏鸟蛋,一起下河摸鱼,一起上山砍柴……
可以说,这里留下了我童年绝大部分美好的回忆。
母亲这一支明显比父亲那边人丁兴旺,我只有一个姑姑,而姨和舅我有五个,如果算上表亲。这个村子里一大半地人都是我的亲戚,每次回来我都会受到热情的款待,几乎每一顿饭都在不同人家里吃。
这次也不例外,穿着崭新的军官制服,肩挂金光闪闪的上尉军衔地我在村口下车的时候。就收到了许多热情的问候,一路朝外公家里走去,我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有中断过,平均走五步就有一个人和我打招呼。
外公见到我同样是惊喜万分,我在外公家坐了一会儿,就有许多听到消息过来的亲戚,有些甚至我都叫不出来名字了,他们都拉着我去他们家吃饭,这里的民风真是非常淳朴。
好不容易谢绝了邀请,我就陪着外公坐在院子里吃饭聊天,外公家地势比较高,在院子里放眼望去,整个山村尽收眼底,家家户户都炊烟袅袅的,田野里的粮食已经收割过了,那里成了鸡鸭们的天堂,远处的青山就像一幅水墨山水一般,赏心悦目。
在这个小山村里生活,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这里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我和外公开心地聊着,外公虽然是一个老农民,但是还是比较有水平地,他的话淳朴而睿智,经常能让我感觉受益匪浅。
开心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我在院子里静静地抽完一根烟之后,就向外公告别了,毕竟这次是出来工作的,征兵的事情没有完成,我的心里一直都会挂着。
从昨晚到现在,我的身心真正地放松了下来,和亲人尽享天伦之乐,这段时间中,我把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爱情的烦恼,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和亲人的随心交流,平平淡淡,真真切切。
我走了五里地,才走到大路上,这里能等到两个小时一班、开往县城的公交车。
下午冬日的暖阳懒洋洋地照在我的身上,感觉整个人都非常慵懒。沙子路上不时开过一两辆车,带起一片烟尘。我等的公交车始终没有到,等车的经验我是比较丰富的了,小时候,妈妈经常带着我在这个路口等车回家,那时候公交车更少,有时候要等上大半天。所以我并不着急,掏出一根烟慢慢地抽着。
终于坐上了姗姗来迟的公交车,我一上车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闭目养神,任凭汽车在崎岖坑洼的山路上颠簸着,直到进入县城,我才睁开了眼睛,心里想道:
“今天上午武装部应该把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吧?”
带着回家之后的的轻松心情,我回到了宾馆,此时高天刚刚起床,看到我回来,就连忙跟我汇报今天的工作,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基本上把该做的工作都做好了,剩下的事情不多了,除了加紧办理入伍的手续之外,就是通知选上的新兵在县城集合,然后给他们发放被装,宣布纪律,明天我将领着新兵们上路,在军分区所在地做短暂停留,然后从市里搭乘火车回福州。
下午我们在武装部里协助他们做了一些后期的工作,晚饭前,一名武装部干事就告诉我们,今年的新兵们都已经在县城一家旅馆安顿好了,那里负责他们的吃住,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路。
吃过晚饭后,我对高天说道:
“走,咱们看看未来的解放军战士们去……”
在武装部政工科科长刘志的陪同下,我们来到了新兵们住的旅馆,进门的时候,我忽然问道:
“对了,刘科长,两个女兵安排好了吗?”
刘科长说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她们俩住一个房间,其他新兵都是四人一间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
“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些新兵的入伍手续已经办好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已经是我们单位的人了,所以我才对刘志说谢谢的。
刘志笑着说道:“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情,陆连长不要客气……走,咱们进去看看吧!”
我们走进一间屋子,新兵们正在试穿刚刚发下来的冬季作,服,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看到这些军装还不是很合身的小伙子们,我不禁想到了那首传唱已久的军营民谣《新兵同志》:
“新兵同志啊新兵同志,第一身军装总是又肥又大,走进队列使劲抬头挺胸,将军他最初也是一个新兵……”
新兵们看到几个穿军装的走了进来,都停止了笑闹,参差不齐地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志笑着说道:
“同志们,这位是陆连长,这位是高排长,他们是你们将来的领导,今天他们特地来看你们了!”
我笑咪咪地看着脸涨得通红的王枫,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走进第一个房间,就碰到这小子,我笑着说道:
“大家好啊!明天就要离开家乡去参军了,有没有舍不得啊?”
新兵们都很拘束,没有人应声,刘志有点儿尴尬,这时,王枫说道:
“部队多好啊!有军装穿,还能打枪,我们巴不得现在就去呢……”
“是啊是啊!”新兵们看到有人发话,也都开始搭腔。
我哈哈大笑道:
“好,热情很高嘛!但愿明天上车的时候不要哭鼻子啊!”
说完,我对刘科长说道:
“科长,咱们到两个女兵那里看看?”
【第二卷:长风破浪】八十六章:完成任务
来到女兵房间的门口,我们没有直接推门进去,高天上去敲了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那个叫严蔷的女孩子,她看到我们几个,楞了一下,才说道:
“首长们好!”
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对部队比较了解,至少懂得叫“首长”。“不愧”是军分区领导打过招呼的。
我们走进屋子里,林芊正坐在她的床前,看到我们进来,她马上站了起来。
林芊身上的冬季作训服也比较肥大,她曼妙的身材完全被掩盖了,但是,身着军装的她柔媚里透出了一股英气,尤其是她的披肩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剪短了,显得更加的精干。
我笑着点了点头,问道:
“行李都准备好了吗?明天咱们就要出发了。”
林芊点了点头,说道:“准备好了。我……我的小提琴能带到部队去吗?”
我和高天相视而笑,说道:
“当然可以,你们是文艺兵嘛!小提琴就是你的武器,呵呵,只要你愿意,钢琴带过去我都没意见……”
林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毫无疑问,林芊的笑容充满了诱惑力,高天再次失神地看着林芊,我干咳了一声,说道:
“那好,你们今天休息好,明天我们就上路!”
说完,我们就走出了房间,那个叫严蔷的女孩子,只是开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后来就一言不发,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林芊这样的大美女,真不知道她们到部队之后会不会招惹是非……
第二天一早。在武装部同志的配合下,九十八名新兵开始登车,两辆五十座的金龙大巴停在宾馆门口,喧天的锣鼓声、鞭炮声吸引了不少群众围观。
新兵们胸前佩戴着大红花,列队依次登上大巴,送行地人们在新兵的身边不停地说着话。新兵们素质还不错,虽然场面有点儿混乱,但是他们的队形保持得还是比较完整的,就算是和家长说话,也是边说边往前移动。
九十八个穿着崭新且肥大的冬季作,服的新兵们组成了一道亮丽地风景线,他们一个个都昂首挺胸,脸上的表情都很自豪,作为过来人。我非常理解他们现在的心情,当时我自己的想法就是:我是一名军人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啊!
宾馆老板也乐呵呵地放了一挂鞭炮为新兵送行,这次在他这里安排住宿,让他小赚了一笔不说,今天这场面。相当亍也给他做了一次免费的广告呀!
很快,新兵同志就登车完毕了,本来在他们身侧的家长们都走到了大巴车的两侧。隔着封闭地车窗大声地和即将远行的孩子们说着话。车子上的新兵们也都站在车窗旁,虽然密封的车窗让他们和家长互相之间都听不到,但是离情别绪已经在酝酿了。
我对前来送行的武装部部长刘柯华敬了一个礼,说道:
“刘部长!这几天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和工作上的大力支持!”
刘柯华连忙说道:“小陆不用这么客气,你是口县人,我在口县当武装部部长,说起来咱们也是半个老乡了。再客气可就见外了啊!”
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陆连长,林书记的侄女儿在你手下当兵,你可要照顾着点儿啊。”
我愣了一下。说道:
“女兵地新训不可能由我负责的,而她下连之后就归文艺分队管了……”
刘柯华说道:“你至少是那边的军官啊,关照关照还是可以做到的,拜托你了啊!”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那刘部长我们就上路了!”
刘柯华点了点头,说道:“一路顺风!”
我上了前一辆大巴,而高天自然就上了后一辆车。
大巴缓缓地启动了,由于车子周围都是送行的人群,车子开得很慢,外面的锣鼓队一看到车子开动,敲得更欢了,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声也开始喧嚣起来。
送行的人们在车子开动之后,都在不停地挥手,嘴里大声地喊着什么,如果不是维持持续地武警在,场面可能都要失控了,刚才还若无其事的新兵们也都站了起来,拼命朝自己的家人挥手,不少新兵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想起自己上军校的时候,在福州上火车,只身一人去重庆,也是车子一开动,站台上的父亲一挥手,我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哗哗地往下流,直到车子开出去几公里远了,我还在抽泣,当时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孩子还同情地给我递纸巾,那是我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次了……
司机师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打开了音响,顿时,整个车厢里响起了小曾的那首脍炙人口的军营民谣《离开部队的那一天》:
“我跟着他们上车,我跟着他们挥手,我跟着他们流着眼泪,我跟着他们上车,我跟着他们挥手,我跟着他们,却不是假装的难过……”
虽然是唱在退伍的时候的一首歌,但是歌词却很符合现在的情境,这下子,新兵们哭得更欢了,而且眼泪似乎会传染,一个人哭了,周围的人都开始抹眼泪,我哭笑不得地叫司机师傅赶紧把音响关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拐带了几十号人去卖呢……
这时我才看到林芊和严蔷就坐在第一排——也许这也是对女兵的优待吧。严蔷和那些小伙子一样,哭得一塌糊涂,而林芊居然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掉一滴眼泪,让我也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车子慢慢地加速,到了郊区,前面开路的警车以及武装部的小车鸣号三声之后,慢慢地停在了路边。我们的大巴在他们送行的喇叭声中渐渐加速,把县城甩在了身后。
车子在二零五国道上平稳地行驶着,这回司机没有再放那首令人伤感的军营民谣了,车厢里回荡着好听的轻音乐,新兵们也渐渐平静下来了,很多山里孩子都是第一次出远门。他们好奇地看着车窗外地景致,似乎已经将离愁抛到脑后了。
五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开到了市里,我们在这里做了短暂的停留,军分区为我们安排了一顿午饭。
吃饭的时候,高天悄悄告诉我,军分区的司令员和政委到其他几个县的新兵那边看望他们,可是偏偏没有到我们这里来。我苦笑了一下。可能就是那个该死的女兵名额让我又得罪人了吧!不过我也不是很在乎了,反正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