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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道较短的“昆吾”Ⅲ型导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日本航空母舰扑来,已和助推火箭分离的弹体在
25000米首先释放出大量动能弹丸,在22000米再释放出一枚大弹头,凭借两次释放弹头产生反
冲力大大减速的弹体同时对大弹头开始制导。
动能弹丸不可避免地与空气燃料层发生剧烈摩擦,在高空引起此起彼伏的爆炸,几乎与此同时,电磁
阻隔层也断开了大弹头和弹体的联系,大弹头里的磁性探测器自动开始扫描下方的具有静磁特性的目标,
不幸得很,航空母舰和其它大型军舰立刻成为它们的吸铁石。
漏网的并几乎消耗掉陶瓷隔热层只剩200多克的动能弹丸以十六马赫以上的速度,携带两兆焦耳以
上的动能,砸了下来,一声震耳的爆炸声在“神凤”右舷炸响,黑黑的水柱几乎遮住了太阳,溅起的海水
将舰桥上的石田勇次郎浇得浑身湿淋淋。许多航空母舰的甲板被弄出大洞,一些普通军舰更是被从舰桥一
直穿到船底。联合舰队虽然没有军舰下沉,'奇‘书‘网‘整。理提。供'但雷达和电力系统都已丧失了大半战斗力了。没等日本海军官
兵回过神来,“昆吾”Ⅲ型的大弹头沿着动能弹头在空气燃料层中开辟的通道,又裹着火冲了下来,可气
的是这些弹头挑瘦拣肥,放着众多保驾的驱逐舰和护卫舰不理,专门找大个的军舰炸,瞬时间,联合舰队
几乎所有的航空母舰、战列舰和大部份巡洋舰都中弹起火。“昆吾”Ⅲ型的大弹头的唯一缺点是,它不管
你是否已经中了好几发导弹快要下沉,仍是落井下石般撞上来,对近在咫尺的小军舰却视而不见。
不过日本未沉军舰的好日子也到了头,“昆吾”ⅡB型导弹也快马加杀到,它们可是长着眼睛的,它
们的脾气也不像“昆吾”Ⅲ型的动能弹头那么温柔,碰上你,你就得去见阎王。
二炮的这二百多枚“昆吾”Ⅱ导弹的攻击前后加起来不过5分钟,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联合舰队海上钢
城一下子便成一堆堆燃烧的海上垃圾。半小时后,解放军两洋舰队的海军航空兵才赶到,除了追杀漏网之
鱼外,只能充当海上清洁员,用炸弹把这些有碍观瞻的垃圾送入海底。
石田勇次郎没有听从下属的劝说到已经上浮救人的潜艇中逃命,他从身旁的一只水桶里倒了一杯淡水,
同幕僚们黯然饮别。随后他把自己的镶着金边的战斗帽递给了他的参谋,作为纪念品。然后用布把自己绑
在舰桥上,以便能和“神凤”号的残躯一起沉到数千米深的大洋中去。石田勇次郎在海水没顶前的一瞬间
突然痛苦地想起七十年前的今天,自己的偶像山本五十六也在中途岛惨败,七十年之后,历史又在同一天
开了日本另一次玩笑。
太阳西沉,如血的晚霞倒映在激战后的海面上。战争使许多勇敢和怯懦的人共同走向了死亡,也使那
些巍巍巨舰沉入涛涛血海。中日双方付出的牺牲换来了截然相反的结果:一方排山倒海,另一方一败涂地。
解放军将大举向菲律宾诸岛和台湾推进,并有可能进而夺取日本本土的岛屿基地。
近日来一直出现在台湾本岛上空与少数台湾飞行员并肩作战的日本海军航空兵从6月5日之后突然不
见了,台湾民众立刻有了种不详的感觉。台湾国防部发言人面对记者的追问也语焉不详,只是反复强调不
要听信谣言,一切都在掌控中。6月6日开始,陆续有日本水兵飘流到台湾西海岸,日本联合舰队被全歼
的消息终于不胫而走。
最后的保护神也不灵了,台湾民众中最乐观和最顽固的人也彻底绝望了。坐困愁城的谢浊水悄悄找到
台湾企业中的几个龙头老大,委婉地请他们和杨建华联系,寻求停战的可能。
这些台湾富豪们几年前嘴上叫过一阵“和大陆统一”的口号,给刚上台的民进党政府造成一些困扰。
谢浊水敏锐地发现他们实际上一直利用分裂带来的优势和大陆政府讨价还价,空手套白狼般攫取了巨大的
商业利益。而一旦统一,这些在技术上不思进取的台湾企业不但无法两头获利,还有生存之忧。看清这层
利益关系的民进党很快便使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相信民进党执政会比国民党给他们带来更多利润,很快
摆平了他们。在以后的历次选举中,这些人对民进党纷纷慷慨解囊,对台独大业也可谓是劳苦功高。
这些富豪们爽快地答应了谢浊水的关说之请,立刻经新加坡飞往大陆。他们可没有为民进党政权殉葬
的义气,只是趁机逃出台湾这块“弹丸”之地罢了。几乎与此同时,中国政府于6月7日正式宣布:台湾
的民进党、建国党、基督教长老协会等十几个社团是犯罪组织,成员自今日起必须脱离其组织对顽固不化
者一律严惩不怠……
此刻解放军内部对下一步作战地点发生分歧,以张安涛为首的福建战区和已集结在台湾西南太平洋面
统归邢凯山指挥的两洋舰队都建议进攻台湾,岳麓生力排众议,坚持仍按“天神的黄昏”计划要求攻击菲
律宾。在电话会议上,岳麓生一再指出占领菲律宾对取得战争胜利的必要性:马尼拉湾以及菲律宾北部一
旦到手,事情就好办了,就可以加强海空军对南方至日本资源交通线的封锁。他还反驳“解放军在台湾登
陆能得到民众的协助”的观点,因为台湾理智的人早在这几年离开了,剩下的都是被日本半个世纪殖民统
治、国民党半个世纪妖魔化教育和民进党十年来文革式愚民革命彻底洗脑的台独支持者。如今他们虽然绝
望,但我们不能低估绝望首先带来的歇斯底里,马上登陆反而会遇到剧烈抵抗。菲律宾的情况则不同,解
放军可以利用菲律宾人对日本驻军日益不满情绪,断绝日军从他们那里得到一切可能的帮助。况且菲律宾
的兵力密度很低,强大的解放军在预定区域完全可以形成压倒优势,在驱逐日本人的战斗中很快就会取得
重大进展。在菲律宾的胜利会把日本和台湾进一部推入绝望的深渊,使民众的歇斯底里变为沮丧,最终丧
失任何继续战斗的愿望。这样,未来在台湾和日本的战争烈度便会大大下降。
岳麓生最终的一席话打动了中央领导的心。胡旭湘和徐齐贤对能最大限度保留台湾的工业精华很上心,
杨建华对减少家乡的兵灾当然更是举双手赞成。对被誉为“保姆之乡”的菲律宾,大家都两害相较取其轻
了。最后,岳麓生的意见终于占了上风。
他不但说服了中央,而且也说服了海军的邢凯山。后者答应给岳麓生以全力支援。
6月8日,薛皓简正式取消了中南太平洋战区对菲律宾进攻的禁令。中南太平洋战区的二炮部队大都
有攻击日本本土各基地的重任,不能投入多少力量用于菲律宾方面,夺取菲律宾战场制空权的任务便自然
落在战区空军的肩上。刚赶回部队的施钧便马不停蹄地指挥战区空军对菲律宾和关岛进行全天候空袭。空
袭的重点是日本空军位于马尼拉西北克拉克机场的吕宋航空队、德尔蒙特机场的棉兰老航空队和安德森机
场的关岛航空队。
负责协调战区空军的副司令员沈剑飞上将通过总结前一阵子中日双方空战发现了日军的一些不符合现
代战争的习惯:日空军指挥官喜欢在行动前把即将起飞的飞机整齐地排列,借以鼓励士气;日空军的每次
进攻都以中队、大队和联队为单位,以利培养相熟队员之间的默契,却造成空战飞机数量上机械呆板;单
个日本飞行员技术都很不错,但日本军官的指挥水平却实在不敢恭维。利用这些弱点,沈剑飞和参谋们很
快制定了一个周密计划,猛将施钧的归队更使战区的空军小伙子们情绪高昂。
整个上午,施钧不断派出小股部队对日本人进行空中骚扰,来的飞机数量又使日本各联队指挥官们很
不舒服,往往派一个中队迎击,数量稍嫌不足,但派一个大队却又太多。日本飞行员为弥补战斗经验不足,
狠练了一些多机配合的战术,这些战术大多数是以中队和大队为基础,每个小分队则各司其职。为不影响
战术的完整性,日空军军官只好每次都派压倒优势的部队出击。
似乎知道自己实力不够,解放军的战斗机只轰炸了一些小目标,然后匆匆离去。日本战斗机未与解放
军飞机遭遇,一部份陆续返回地面。其余仍奉命留在空中,围着菲律宾群岛盘旋。
到了黄昏,折腾了一天没什么战果的日本飞行员终于疲惫地返航了。此刻,一直沉默的中南太平洋战
区二炮部队却又来了劲头,射了几枚地对地导弹,摧毁了几个通讯中转站和雷达站。小野司令于是认为:
解放军空军的一整天捣乱不过是为了找到这些目标,为随后的大行动开路罢了。于是下令:“各空军联队
不准解散,就地休息,准备反击!”他哪里知道这道命令成了这一地区的日本空军的催命符,各个飞行中
队停止了惯常对飞机的夜间分散作业,让队员们吃饭和休息。而在空中,施钧已亲自带队,分成已被途中
小岛日军熟悉的小股,从几个方向悄悄向三大目标掩杀过来。
日军巴丹半岛空军情报站的雷达操纵员吃惊地看到,远程警戒雷达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大片亮点,循着
低空向陆上移动,一批接着一批。
“敌机来袭!”操纵员大喊着。
从航向看,目标正是这一地区最大的克拉克空军基地。他本想第一时间用电话向克拉克机场报告,却
发现通讯中心被毁,双方通讯业已中断。雷达操纵员立刻联系在马尼拉的小野指挥部,因为日军的通讯中
转站也出现线路故障,他不得不借助菲军的通讯台。菲军的通讯台好久也没人回话,那些的通讯兵都吃饭
去了。他们从来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值班上尉回话,不知是这个上尉军官没听清日本雷
达操纵员的破英语,还是皮沓惯了,他竟然没转告。
临空的解放军飞行员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排排飞机整平地排在跑道头上,机身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机场上空没有一丝云彩,东面的阿拉雅山像一块巨大的交通标志牌。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进行一番死战强攻
的施钧,看到平静地趴在克拉克机场等着挨炸的日机,差点没有高兴地背过气去。不待施钧具体分工,他
手下的大批双座J─11战斗轰炸机直接向目标飞去。
日军的1架E─2C预警机此时正在起动,当一名机组人员看到从机场尽头迅速飞过来的小黑点时,
他猜测着:“冲绳的飞机来增援了。”一名飞行员接着问:“他们为什么投锡箔?”另一名大概是记者出
身,抓起带长镜头的“尼康”相机准备拍照。他恐惧地看到,镜头里是清晰的解放军飞行员戴的“八DangerCode;一”
头盔,“那不是锡箔,是该死的支那人!”这架预警机终于没能飞起来,炸弹已落了下来,将它炸翻在跑
道上,机组人员狼狈地爬出了机舱,纷纷逃难。
机场的防空炮火猛烈地射击着,几架日军F─2战斗机紧急升空迎战,但很快即被J─11击落。第
1批攻击的解放军战鹰呼啸而过,机关炮吐着火舌,破跑道炸弹在水泥地上迸出一团团火球。第2批紧接
着进入攻击阵位,随后又是第3批。日军升空的战斗机寥若晨星。解放军战斗机根本没把它们放在眼里。
刚刚干掉了邻近的伊巴战斗机机场的小伍意犹未尽,带着36架J─12隐身战斗轰炸机来个梅开二
度,开始了对克拉克机场机库的轰炸。停在机库前面的飞机纷纷中弹起火。见惯手下打烂战的施钧也不顾
身份,抢着用机关炮射中了跑道上的3架F─5型隐形战斗机,曳光弹点着了油箱,在天上让解放军空军
头疼的“空中黑洞”转瞬便成了火中的“凤凰”。
打掉3架F─5后,施钧紧接着发现了另1架正在升空的日军F─5战斗机,它已躲过了几次解放军
飞行员的迎头攻击。施钧没有拉起机头去占领高度,而是绕到日机背后,冲着加力的尾焰发射了枚红外格
斗弹,导弹冲着那架F─5的矢量喷嘴飞了出去,爆炸过后,这架日机摇摆了一下,接着便一头栽向地面。
施钧此刻才想起后方的沈剑飞还等着他这位前线指挥的汇报,忙打开“混沌”型卫星电话说:“眼前
的一切让我们难以置信,我们根本没遇到预想中的将向我们实施攻击的大批日军战斗机。相反,我们看到
的是摆在机翼下方的一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