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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北远途运送过而来,满满装载了十余节车厢粮食和军火将会一直向南,支援受到蝗灾影响的华南方面日军,而在返回东北时,会再次装满了从南方掠夺来的贵重物资和阳泉附近煤矿开采的煤炭。
火车头前方出现了一盏绿灯在晃动。火车底铁轮缓缓开动,在不断喷出地白汽中慢慢加速。
这时不知从哪儿里来的一群人冲进了车站,喊杀声不断,火车站上驻扎的日军中队立刻分出一个小队前往拦截。
“站住!什么人?!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准靠近。”日军士兵开始朝天鸣枪警告,他们看到冲进车站乱窜的人群里有人拿着武士刀和日本话,他们以为是本国平民中的黑帮在开架。
“拦住前面的那个人,她是敌人!”佐藤正夫看到前方有日军士兵靠了过来。立刻喊道。
“什么?!”看到跑在最前面异常敏捷的身影,和后面衣服很日本民族化的人,车站士兵地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还未等他们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断惨叫着扑到在地。
清田秀子如影子一样不断发射出手里剑,迅速突破拦在前面的车站士兵,手中的短刀电闪一般画过日军小队长的脖子,若大的头颅在脖腔里的鲜血喷射下,从脖子上跳了跳,滚落在地上,普通士兵在已经近身的格斗高手的忍者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都是一群猪。开枪!”此时也顾不得抓活口的佐藤正夫下达了开枪命令,身后的手下立刻从腰间,怀里掏出手枪纷纷射击。同时向越开越快地火车追去。
车厢外面铁皮板上被子弹撞地火星四溅,却不能阻止清田秀子敏捷地跳上了已经开动地火车,紧贴在车厢上,向佐藤正夫他们投来嘲讽的目光。
采用燃煤的蒸汽式火车时速已经达到了四五十公里地正常速度,跟在火车后面穷追了一阵后,只有佐藤正夫带着三个腿脚较快的武士幸运地扒在了火车末尾车厢上,毕竟这种铁道游击队的专业技能不是普通人能学会的。
“原田家的狗,你果然是契而不舍啊!”清田秀子站在车厢顶上顶着强风冷笑着看着好不容易扒上来的佐藤正夫等人。
“该,该死的忍者,有种就不要跑。像武士一样和我光明正大的决斗!”佐藤正夫几乎快要在如刀子般凌厉的寒风中窒息,这该死的清田秀子始终带着他们乱窜。
“我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忍者,可不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武士大狗”在车厢顶上,清田秀子反则不慌不忙起来,而火车上押车的一个小队士兵在这种大雪夜里的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干扰下,对于车顶上发生的一切几乎毫无所觉。
“哼!咱们今天就不死不休。”佐藤正夫不会傻到在颠簸不定的车顶上使用手枪浪费子弹,手一挥,“上去两个,干掉她!”
“去死吧!”一个武士挥着武士刀率先冲了过去。另一个武士也同时发动。
清田秀子转身侧移,借着背后吹来强风,滑步斜撞开第一个武士,同时挥刀挡住随后冲过来的武士。
在高速行驶的火车上几乎无处可逃,若是直接跳入伸手不见五指地车身铁轨下,明显是不明智的,清田秀子摸了摸腰后的本子,决心干掉这几个碍事的苍蝇。
被撞开的武士一个趔趄被撞开数步,他没料到身形纤细的女忍者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他险些被撞下火车。
“嗨!哈!”像疯了一样的武士在自己刀被清田秀子挡住后,全力猛劈,清田秀子在车顶不断腾挪闪躲,实在避不过时就用短刀格挡,火星不断在黑暗中爆闪。
那名武士刀法竟是不弱,连连主动攻击,压制着清田秀子无法反击,而那个差点被撞下火车的武士则在边上伺机扑上就是一刀,两名武士竟是配合无间,攻守转换极快,两人也不心急,稳扎稳打地逼住清田秀子。
忍者虽然擅于一击必杀的格杀之术,但毕竟在近身对攻情况下稍逊于武士这一职业,落满雪的车顶被不断踩平,渐渐变得有些滑腻。
火车已经远远地离开阳泉城,三人打得难分难解,佐藤正夫和另一名武士在旁养精蓄锐伺机而动。
“啊!”清田秀子轻呼一声,短刀上传来的巨大压力令她小腿一软,半跪在地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的小腿上裤子上有一个洞,并凝结着一块血渍,在之前在爬火车时,佐藤正夫等人的开枪并不是什么都没打到,而是她用坚强的意志强撑着翻上了火车,硬是在火车上坚持着与那两个武士你来我往的耗了一个多小时,体力却是被一分分被磨尽。
“好机会!”另一个武士见状大喜,猛扑过来,略弯地武士刀带着一星寒光直奔清田秀子的粉颈而来。
清田秀子眼里决然精光一闪,双手发力震开面前的武士刀,在地上一个侧翻滚,双手握刀一个横捅。
措手不及的偷袭武士一刀砍空,不可置信的望着像是在自己肚子上没入大半截的短刀。
然而清田秀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哼,勉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滚了几米远,她的背后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为了干掉那个偷袭的武士,她还是不得不付出被另一个武士趁机砍伤自己的代价,作为军部专门为她设下的局,所派出的人马无一不是高手。
自己没能一刀砍死敌人的武士着实有些不满意自己的战果,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刀砍到对方身上时,突然出现了少许的侧滑,这一刀虽然货真价实地砍伤了对方,但仅仅是造成了极长的伤口,但伤势并不如外表那么严重。
被短刀捅进肚子的武士头颅被砍伤清田秀子的那个武士一刀砍下,尸身如同一截烂木头一下翻滚掉下了火车,好歹也落了个武士的光荣死法。
砍伤清田秀子的武士得势不饶人,再次向她冲去,想彻底解决掉她时,忽然摔倒在车顶上抱着脚惨嚎起来,不知何时车顶上出现了不少四角钉,俗话说腊月的债还得快,这个刚占了便宜的武士立刻倒贴,他穿得仅仅是一双布鞋,脚底板被四角钉深深扎伤,巨烈的疼痛使他一时失神。
而对决时的一时大意绝对是致命的,一声轻响,脚底被扎伤的武士喉间被插上一支手里剑,嘴角喷涌着血沫,无力地扑倒在车顶上。
清田秀子还没高兴多久,佐藤狂嚎着冲过来,清田秀子仅仅是来得及勉力站起身,就被一个猛烈的膝撞毫不怜香惜玉的撞在她小腹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佐藤正夫的小算盘打得叮当作响。
“啊!~”几乎是痛到了灵魂深处,清田秀子还是勉力偏了偏身体,一抹幽灵般的刀光在她的耳侧电闪而过,断落的几缕秀发带着头布碎片被寒风一吹,不直吹向何处,被风吹开的面巾下露出稍许惊魂未定的娇颜。
体力已经透支的油尽灯枯,清田秀子避之不及,再次发出一声惨哼,她也仅仅来得及射出一支手里剑,放倒了跟着佐藤正夫身后的另一个武士,右臂也同时被对方砍伤,她无力地半伏在车顶,生死关头,清田秀子全力挣扎着欲向车顶左侧爬去,无奈车顶铁皮上的雪粉和寒风带来的寒冷和力尽后脱力感令她全身渐渐麻痹,四肢如同灌了铅了一般,沉重而不听使唤。
清田秀子因失血和失温而变得惨白脸仍是保持着不屑和嘲讽的神色,看得佐藤正夫心头一片火起。
“贱女人!哼哼!到黄泉去忏悔吧!”佐藤正夫乱发随强风胡乱飘动,面目狰狞地不断挥划着武士刀向已经手脚麻木,神智有些不清醒的清田秀子逼近。
武士刀带着杀意猛然劈下。
第五卷
第二百三十二节
漠视生死,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仅带着三分嘲讽甚至是期待的目光,女忍者的眼睛甚至连瞳孔一线都没有变化,淡淡地望着迎面劈来的武士刀,凝视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刀,穿透了佐藤正夫,穿透了无尽雪花飘舞的夜空。
每一个忍者从小时候起,第一次穿上这一身永远行走在黑暗中的忍者服时,就注定了随时都要面对生死,如此简洁的死亡对于忍者来说,也许算得上是唯一能够幸福的解脱。
突然整列火车暴发出刺耳的刹车之声,车体强行减速,一阵巨力涌来,刀锋险险地在清田秀子眼前寸许距离处一掠而过,佐藤正夫禁不住巨大的刹车之力,被惯性向后拖了数米远,重重的摔到在车顶上。
凌厉的刀气仅仅在清田秀子的眉心带起一丝血痕。
另一个被清田秀子手里剑射伤的武士更是干脆地从车顶上被甩下车去。
“八嘎?您么回事?!”拉着武士刀勉力站起身来,佐藤正夫怒不可遏,眼见着就要结果这个小贱人,用她的头颅向长官领赏,却未料到功亏一篑。
还未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火车周围的旷野里突然响起呯呯声,同时斜飞起两颗明亮的红色信号弹。
火车首部处灯火闪了几闪,车头的铁路边被推下了几具人体,明显火车司机被人干掉了,几节车厢上不知何时附上了几条可疑人影。
车头车尾的几节车厢大门发出响声,车厢门正被里面的日本兵打开,巨大的铁门刚拉开一条缝,门内就传来惨嚎声,佐藤正夫如鹰般的目光扫了过去,刚拉开门的两个士兵的脖子上都插一支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弩箭。
车火首尾两截车厢的大门还是被押车地日本兵死命推开,车厢里通亮的灯光立时照亮了铁路两侧一大片雪地,在灯光和雪地互相映射下,佐藤正夫看清了十余个黑影正向火车奔来。这些人的服装和武器,令他心头浇下刚化的雪水般,瓦凉瓦凉的。
“八路?!”像是被人坏了好事一般,佐藤正夫心下一片恼火,没想到这列火车居然进入了八路军伏击圈。
押车的日军小队并突出其来的伤亡而乱了阵脚,在小队长的带领下迅速布置防御,但刚架上机枪,甚至还没来得及射出几发子弹形成火力拦截带。就听得几声沉闷地枪声,机枪手歪了歪脑袋仆倒,火车两侧冲过来成片的八路军,却没有出现密集的射击枪声,甚至在人群里那些听起来零落地有点可笑的散乱枪声,却几乎是弹无虚发,仅仅是铁路左右两侧响了十余声枪声过后,火车上的日军押车小队就再无抵抗的动静,连个手榴弹的爆炸都没有,从停车到枪声全部结束。仅仅也才两三分钟的时间。而此时火车才刚刚熄火,停止了颤动。
佐藤正夫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些土八路好像也太厉害了点吧。虽然人多势众,但战斗效率强悍的可怕,得赶紧完成任务,尽早离开这里,哪怕自己是身手高明的武士,但也架不住蚁多咬死象,阴鹜地目光扫过已经神智渐失地清田秀子,冷笑了一声,重重一脚将她踹下车顶,失去知觉的娇躯滚落在铁路边的雪堆里。
脚下在车顶猛车一踩。佐藤正夫吼了一声,高高跃起,人刀合一扑向横卧在雪地里地清田秀子。
当!~~~~~~~~~~~~~~
几乎是魔音贯脑的刺耳金属撞击声在火车旁炸响,眼见着要扎进清田秀子身躯的武士刀与一支黑漆漆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撞在一起,在剧烈的撞击下,佐藤正夫虎口几乎要被震裂。
晃了晃脑袋使自己从巨大撞击声中回复过来,佐藤正夫手里算得上是名刀的精制武士刀还是经不住强劲地金属内应力冲击,咯嚓一声,已经变了形的刃身居中断裂。手中只剩下一小半歪歪扭扭的刀刃。(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佐藤正夫看清了架住他全力一击的人,身穿着普通的八路军军服地一个年轻人,反握着一支长刺摆出一个奇异的架势,如同豹子般蓄势待发,佐藤正夫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接近火车的,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救下清田秀子。
“阁下是什么人?!”佐藤正夫结结巴巴用汉语问道,他才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一个普通的八路小兵,要是随便一个八路军的小兵都能轻易接住他这一刀,恐怕大日本帝国早就被中国给灭了。
仿佛丝毫没有听见佐藤正夫的话,李卫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已经失去知觉的清田秀子身上不肯挪开半分,仿佛要把清田秀子地纤瘦娇躯全部看进眼里,那张惨白却异常相似的脸,勾起了李卫一直以来竭力埋藏在心底的那份禁忌。
仿佛韩秀影失去生命的脸庞再次浮现在眼前一般。
“秀!~~~”李卫呢喃着女友生前的小名,脸上浮起消失已久的深深悲哀,凝视着那张曾经异常熟悉,一滴泪花无声的落在雪地上,立刻融出一个小洞。
有些搞不清楚情况的佐藤正夫慢慢往后挪着,看着李卫的痴迷模样,打死他都不信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八路士兵居然会认识清田秀子。看这青年的身手,好像丝毫不弱于自己,手里的那支黑色长刺质地坚韧得可怕,在这样剧烈的撞击下甚至没有变形,恐怕根本就是一支神兵利器。
“是你伤了她?”李卫的目光从清田秀子身上挪开移到佐藤正夫身上,目光转为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