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外面又是一声巨响和地面颤动,似是敌机轰炸扔下的一枚炸弹又近了一些,甚至在屋顶上噼噼叭叭地蹦弹着一些碎石,竟是远处炸飞的建筑物碎片飞落下来。
城内异常响亮的机枪声大作,应该是防空的高射机枪在回击空袭的日军飞机,凄厉的空袭警报拼死长啸着,让人心中隐隐地感觉到像是随时有一颗炸弹会落在自己头上来。
在中共的根据地里日军空袭并不太多,日本人不会钱多得烧包到往田间地头扔炸弹,而且中共武装分布分散,没多少值得轰炸的目标,空袭警报喇叭除了重要的部门外很少有设置,通常情况下大多数单位连防空武器都没有,所以丁鹤洋对于新乡县城的防空警报,会一时反应不过来,而李卫却是曾在现代这种电视看得多了。
日军战机螺旋桨的轰鸣清晰可闻,忽远忽近,地面与空中的机枪声都不绝于耳,扔了几枚炸弹后,日军飞机很肆无忌惮地在新乡县城上空向地面扫射,而之前狂响的高射机枪声竟是哑掉了一般,可以想像方才还在还击的国军士兵已经都阵亡了。
而县城内几乎再也没有反击的对空射击枪声,不论是中共还是国军方面,在没有防空武器的支援下,普通战斗单位都不会对空开火,避免惹毛了日军战斗机疯狂报复暴露出来的战斗部门,防止导致更大的伤亡是国共双方军队的共识。
李卫他们这会儿才理解客栈里的人在空袭警报拉响时,不是逃到屋外躲避,而是反而躲进屋里,日军的炸弹虽然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扔过来,但始终也就只有那么几枚,而日军战机低空扫射的机枪却是见人就扫,屋内还有墙体做掩护,而跑到屋外那可就是日军战机的活靶了。
随着天空中螺旋桨特有的轰鸣声渐渐消失,在新乡县城上空肆虐了半天的日军战机扬长而去,空袭警报响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静了下来,像是死寂一般被日军战机蹂躏过的新乡县城街头,再次出现了人影,除了被炸塌的房屋仍在燃烧,附近的居民和路过的军民自发地挖掘着废墟,搜寻着幸存者,县城内其他的方依旧继续着轰炸前的民生活动,鬼子们闹得再凶,日子还得接着过。
“这里看来也不得安生啊!”坐着屋子里躲避日军战斗机的丁鹤洋有些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这里可不比根据地,鬼子飞机来了,只要人往地道里一钻,他爱咋炸就咋炸,或者旷野里一躲,根本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不像被困着满是房子的县城里,炸飞上天的砖头都能把人砸个半死。
”小心着点吧!”李卫抿了口水,生死有命,炸弹扔下来,躲都没有用。
笃笃!~
房间的门被敲响。
“谁?”李卫去开门,却见店伙计小虎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个托盘,托盘上放着茶壶和茶杯。
“我送茶水的。”店伙计小虎显得很是谦恭。
“进来吧!”李卫点点头,让店伙计把茶水送进来。
店伙计很利索的把茶壶和茶杯放到了屋内的桌上后,转身就退出了房间。
“这是什么?!”丁鹤洋发现桌上茶壶下面压着一封信,应该是刚才那伙计放下的,看样子这店里不止老掌柜是赵家的人,恐怕连这个伙计也是。
“李卫,是给你的信!”丁鹤洋拿起茶壶看清信封上的字,转手交给李卫。
李卫接过信,信封上写着“李卫先生亲启”。
“信里写得是什么?!”丁鹤洋走到门前,顺手把门关上,门外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在晃悠。
“晚饭有着落了,晚上有人在城南的迎客楼请我们吃大餐。”李卫看着取出的信件上扫了一眼说道,上面没写明是谁白请这么一顿,不过新乡县城应该没有李卫的熟人,估计是赵家的下一个联络人员,否则也不会让店伙计这么神神秘秘的送信,赵家也是异常重视这次的接头,层层节点联络,避免被敌人一网打尽。
“嗯!晚上我带林成和郭三五跟你去,小马和严斌留守。”丁鹤洋安排好前去的人员。
休息了一下午,五点的时候,李卫,丁鹤洋和战士郭三五离开了客栈,街头店铺各处都挂起了灯笼,顺着石板路,他们找到了城南的那家迎客楼的饭馆,虽然是这里处于被日军战机轰炸的战区,但生意还是照做,饭馆内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生意很不错的样子。
还没等李卫开口询问,就见饭馆的伙计走了出来,躬了躬身,道:“李卫先生是吗?请随我来。”
李卫和丁鹤洋互视一眼,看样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在对方的视线之中。
PS:第七卷终于结束了,第八卷即将开始,小李子的炼神诀何时恢复呢,请密切关注订阅,指不定哪一节就恢复了,天知道呢。
第八卷
第三百五十一节
跟着店伙计进了饭馆内二楼的一间雅间内,一张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靠着窗旁正站着一人,听见李卫他们走进来,转过身作了个揖,异常熟络地道:“李先生来了,请请,请落座。”
李卫一怔,对方认得他,他却认不得对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像是看出了李卫的迟疑,那人笑了笑道:“鄙人姓谭,名有为,做火柴生意,难得李卫先生来本地,鄙人特为李卫先生接风洗尘,请。”手伸向座位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至少这位姓谭的也不像是有恶意,李卫还是很客气的拱了拱手,道:“那就多有叨扰了!”
宾主双方寒喧几句,各自落座。
饭馆的生意还是不错,能得上桌面的菜式全是在根据地吃不到的,李卫也没客气,与这个体态微胖,像是富家商人的谭有为杯来盏往。
有白吃的晚餐不吃是傻子,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李卫拉着丁鹤洋、林成和郭三五一起共同腐败。
虽然与李卫初次相识,谭有为很是健谈,河南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有生意来往上的故事,与李卫、丁鹤洋等人聊得很是开主,言语中却只字不提有关军火的情况,雅间内完全是会友请客的聚餐。
丁鹤洋心中虽有疑惑,这谭有为好像纯粹就是一次请客吃饭,举着酒杯侃大山之间,一点都不像是和他们接头,但丁鹤洋还是什么都没说,赵家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才能知道。
直到酒足饭饱,店伙计收拾残羹冷炙,奉上几杯清茶,在聊了几句后。谭有为喊来店伙计把帐结了,然后就先行提前告辞。
看着谭有为离去,丁鹤洋终于忍不住把压在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李卫,难道仅仅是为了请我们吃这一顿饭?!没有其他事?”
“嗯,吃饱没?!吃饱了咱们也该走了。”李卫却是一脸神秘的摇摇头。
在落座初时,他和丁鹤洋一样抱着同样疑惑,在杯来盏往互相推着敬酒之间,李卫手心中一凉,却是多了一把冷冰冰的金属钥匙,谭有为在不动声色之间将一把钥匙塞进了李卫的手中。李卫悄悄地把钥匙收起来以后,接下来的就是和对方一样,吃吃喝喝,半点破绽都没露出来。
丁鹤洋还是没想明白,李卫的表情却是让他感觉到,谭有为与李卫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点点头,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道:“走吧!”
饭馆里出来。李卫他们直接步行回客栈。已经时至深夜,客栈的门依然还开着。
进了客房关上门,李卫掏出谭有为给自己的钥匙在丁鹤洋面前晃了晃,道:“看见没?!这是吃了一顿饭的收获!”黑油发亮的钥匙形状有些特异,不同于常见的钥匙,应该是特别定制的。
丁鹤洋这才是恍然大悟,却疑问道:“这钥匙是开什么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李卫耸耸肩,又道:“赵家的人很谨慎,拿钥匙的人和知道使用钥匙地方的人互相牵制,即便其中一个人走漏了消息也是无用,有钥匙的不知道去哪里开,知道哪里开的却又没钥匙,呵呵,赵家也同时传递给我们一个信息,就是现在风声很紧,所以才会这么小心谨慎。”
“应该是的,否则也不会弄得这么复杂!”丁鹤洋听了李卫的话,他突然有些能够想理解赵家居然会针对这批军火接头搞得这么过分谨慎复杂小心,丁鹤洋的背后渗出了冷汗,这次看似平常的交接行动,恐怕也没有来之前想像的那么安全,好像隐隐之中暗含着重重凶险杀机。
嘭嘭嘭嘭!
突然有人急切地拍打着房门。
李卫一惊。什么人这么晚来敲门,手边扣起了格斗刺,装着懒洋洋没睡醒的语气道:“什么人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先生!出事了,请你们马上离开!”声音是店伙计小虎的声音。
“什么?!”李卫和丁鹤洋对望一眼,真是想到什么来什么,刚想到形势诡异,却偏偏就在这个关头会出异变,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知道了!”李卫打开门,就见店伙计急切地站在门外。
李卫相继拍开另外两个房间,把四个战士叫了出来,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从店伙计敲门到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仅仅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听见客栈前堂有人在喊叫:“把这里给我包围起来!掌柜给我叫醒所有的人,老子要查房!”
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客房这边涌过来。
“李先生,走后门,快,跟我来!”店伙计显得有些慌乱,连忙带着李卫他们往客栈后面奔去。
前堂的大声喊叫在本已是寂静的客栈里显得异常刺耳,立时惊醒了大部分客房里的人,原本黑暗的房间内都点起了油灯想看个究竟,毕竟兵荒马乱的,谁不得小心谨慎着点儿。
几十个穿着国军军装的大兵冲进了客栈大堂后面,闯进每一个虚拉开门缝看究竟的客房,或大脚踹开还没来得及开门的客房,不管客房内客人的叫骂,把屋子里未睡的客人或直接将人从床上硬拖起来,像赶一群羊一样,赶向客栈内的院子里,黑洞洞的枪口威慑着让那些被打扰了睡眠的人立时安静了下来。
此刻客栈的后门外,店伙计将一张用火漆封住的小纸签交给李卫,道:“这是掌柜的让我交给您的,你们一直往向左走,第三个胡同口向右,然后再往左一直走,就安全了,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快走吧。”
”小虎,真是谢谢你了!”李卫挥挥手,也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带着丁鹤洋按着店伙计的话消失在客栈后面的弄堂里面。
店伙计小心地左右张望几眼,迅速关上后门,插上门栓,然后直奔后面厨房,装着烧开水的样子,没一会儿,几个国军士兵冲了进来,胡乱搜了一下,一样用枪口押着店伙计去集合。
每一个房间,所有的柜子箱子都被士兵们粗暴地翻看了一遍,其中打碎的什件不知有多少,甚至是客人包裹都会怀疑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品藏在里面,客栈内每间客房里的所有客人都被赶到了院子里,四周的士兵无一不是子弹上膛,杀气凛凛地围住客栈里的人。
为首的一个国军少校军官,扫视了一眼院子里那些三教九流,衣衫不整的房客,对着身边的副官道:“所有的人都在这儿了吗?”
副官拿着从掌柜那里取来的住宿登记帐册,数了一下院子里站着的人,道:“店里伙计两人,厨娘一人,掌柜一人,客栈的人都在这儿,住客共有34人投宿,这里的住客只有22人。”
“哼!”国军少校冷哼了一声,道:“所有人全部带回去,慢慢审!”他显然没有多少耐心。
国军少校这话刚出口,房客里就有人不满了,喊道:“凭着什么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啊,俺可是跟县长有交情的。”
借着有人冒头,其他人的房客也闹腾开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统统带走!”国军少校手一挥,周围的士兵冲上去,用枪托猛砸那些不听话的房客,用枪逼着带出客栈,院子里破衣残片还余下了点点血迹,而客栈内除了掌柜留着外,仍留了一小队士兵,只要踏进客栈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抓捕去讯问。
这个客栈仿佛如同一个导火索似,整个新乡县城随之热闹起来,炒豆般的枪声不断,当地驻军士兵内部似乎发生了火并,爆炸声与枪声响彻了整个县城,仿佛县城内发了一声小规模战争,另外有国军士兵和警察四处挨家挨户搜捕可疑人员,每一户人家都被严格盘问,整个县城陷入了鸡飞狗跳的混乱之中。
离开客栈后,李卫等人顺着县城弄堂小路逃出那支国军追捕,惊魂未定的他们趁着城里的混乱,偷来绳索翻越城墙逃出县城,躲过了突发的搜捕行动。
直至两日后,李卫他们才从消息比较灵通的路边茶馆里听到,他们逃出新乡县城的那天夜里,驻新乡县城的国军在蓄谋已久之后发生叛变,不愿投降的国军士兵随即与叛变部队发生交火,但人数较少最终全部为国捐躯,叛变的部队随后全数投降了日军,而前线的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庞炳勋与新编第五军军长孙殿英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