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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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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谯老先生年近六旬,jīng力亏虚,又如何能承受的了?况且教人读书识字,乃是好事,将军为何要禁?”

云峰叹道:“私馆授学于他人或许无妨,然于本将却危害甚大,如此折磨谯老先生,亦是于心不忍啊!可除此之外,再无他法可想,唯愿谯老先生能早rì幡然醒悟,届时本将自会向其请罪。”

诸葛菲不解道:“私学究竟有何危害?将军为何非得禁止?”

于是,云峰把他的理由一条条的搬了出来,东林党却没法细说,只是提到了有cāo纵舆论的可能xìng。诸葛菲与苏绮贞的脸上也渐渐的现出了了然之sè。

其实,云峰还有一个目的没说出来,他需要一批御用文人来为他吹捧政绩,为他歌功颂德,在文化战线上为他摇旗呐喊。可惜的是,北方并无具有影响力的大儒存在,大儒都在南方,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谯秀,他可不会平白放过了,他要把这个老家伙收为已用,成为文化战线上的有力臂助!

这时,一名亲卫来报:“禀将军,户参军事谯献之求见!”

“恩?”云峰眉头一皱,户参军事是簿曹属官,分管户籍,有事不找主官跑来这里干嘛?再一联想这人也姓谯,倒也明白了几分,当即喝道:“传他进来。”

谯献之得到老父被捕的消息之后,就匆匆来到了牙门,四处向同僚打探情况,却没人搞的清楚,云峰直接绕过司法程序交由亲卫处理,官员也无从打听,他只能大着胆来求见云峰。

来到大殿,谯献之施礼道:“属下见过将军。”

云峰看了过去,这人眉目间与谯秀果然有着几分相像,便挥了挥手:“谯参军无须多礼,请坐。”

“多谢将军!”谯献之称谢,然后于末尾就坐,几次想开口,却yù言又止,一幅踌躇难决的表情。

云峰微微笑道:“谯老先生与谯参军是何关系?谯参军可是为谯老先生而来?”

谯献之连忙答道:“回将军,谯先生正是家父,不知何处得罪了将军?属下愿代父亲赔罪。”

云峰也不隐瞒:“得罪谈不上,令父虽xìng情耿直,本将却非是量浅之辈,不过,谯老先生与本将于义理间颇有分岐,因此才请他来相牙盘桓一二,好随时向老先生讨教讨教。”

“这个。。。。。。?”谯献之一怔,随后又问道:“那么,请将军允许属下探视家父。”

云峰摇摇头道:“未有结果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谯秀脸sè一阵yīn晴变幻,正要再说些什么时,云峰又接着道:“虽不允探视,但可书信往来,你且放心便是,本将虽限制其zìyóu,却不至于伤及谯老先生xìng命,亦不会涉及家人亲族。”

谯秀松了口气,迟疑道:“那属下可否当堂书写?”

云峰摆了摆手:“你回去写罢,先与你家中诸人商量好,该如何落笔。另本将再赠你书籍一套,与谯老先生分歧尽在其中,你可好生翻阅一番。”说着,令亲卫取来一套教材交与谯献之。

谯献之接过书籍,起身施礼道:“既如此,属下便不再打扰,还望将军念及家父年老体衰,详加照料,属下万分感激,告辞!”

云峰点了点头:“谯参军放心便是,请慢走。”

谯献之深深一躬,快步离去。

第一一八章唇枪舌剑

第一一八章唇枪舌剑

谯秀的表现果然和云峰预料的一样,送去的饭食动也不动,看来是准备绝食而死了。可亲卫们早已准备好了熬制的浓汤,给他强行灌了下去,汤中含有滋补元气的药材,又以文火把肉骨头熬成半胶质,虽是流质食品,营养却非常丰富,如此一来,他想死也不行。

两次一灌,谯秀也学乖了,知道绝食这条路行不通,只得老老实实的吃起饭来。

云峰的心理攻势从当天晚上开始,起先谯秀还面无表情,对亲卫们的大声诵读以及声情并茂的悲惨控诉充耳不闻。可两天之后,表情换成了不屑一顾,又过两天,他的情绪渐渐的焦燥起来。想想也是,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屋内均是灯火通明,吃喝拉撒还有人在耳边大声聒噪,换了谁也吃不消。

谯秀被“请”来做客的第五天清晨,他的三个儿子聚在厅堂焦急里万分,谯秀的家人曾数次送来书信,可是这个老家伙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从来没有回过,令他们忐忑不安,以为云峰在欺骗他们。

谯敏之恨恨道:“父亲这一进去寥无音讯,该不会被云将军暗害了罢?”

谯献之眉头一皱,缓缓道:“大兄,依弟看来,父亲倒不至于有xìng命之忧,云将军送来的书籍咱们都翻过了,书中反经学、灭三纲,确是与父亲秉持终生的理念大有不同。据弟猜测,云将军的本意是想令父亲赞同于他,然父亲xìng情倔强,当不会向权势低头,因此,父亲便被软禁了起来。”

他的猜测虽然合情合理,却万万没有料到,他们家老爷子正享受着史无前例的jīng神折磨呢!

谯行之沉吟道:“三兄言之有理,只是父亲年纪老迈,这般僵持下去终是不妙啊。”

谯献之叹道:“云将军书中所言乍一看惊世骇俗,然细细一想,倒也有几分道理,至少于百姓有着几分益处,可父亲。。。唉,应是不会认同了。”

谯敏之不屑的笑了笑:“有何道理可言?歪理邪说罢了,不过,这歪理邪说倒也不是一般人便能生编硬造,为兄得去会会那云将军,看看此人究竟乃何方神圣。”

“大兄,如此甚好,弟也随你一同前往。”谯行之连忙道。

谯敏之摆了摆手:“为兄一人即可,你们在家各安本份。”说着,独自离开了厅堂。

刚一走出,却看到谯淑瑶站在门外,顿时不悦道:“淑瑶,你怎会在此?”

原来,谯氏自谯周起便成为经学世家,男女之防更甚于常人,男人议事的时候女人是不允许参与的,而谯淑瑶担心着祖父,于是躲在门外偷听起来。

谯淑瑶脸上现出慌乱之sè,喃喃道:“那个。。。伯父,可否带着淑瑶一道?如有。。。如有可能,淑瑶也想见见祖父。”

看着这个自幼丧父,一幅楚楚可怜模样的侄女,谯敏之喝斥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的出口,他这个侄女只有和祖父相处时才会现出活泼跳脱的一面,平时在家里,处事小心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出。谯敏之暗叹一声,点点头道:“也罢,不过你可别胡乱说话。”

谯淑瑶一喜,施了一礼:“淑瑶明白,淑瑶谢过伯父。”

而在此时的州府大殿里,云峰望向渐渐远去的说客,无奈的喘了口粗气,这几天,天天都有说情的,搞的他不胜其烦,不过明天就可以出门躲上个三两天了,军队的整编已接近了尾声。

成都太少两城四万守军加一万宫中禁卫,云峰共留下了两万人,其中禁卫几乎给他全部留用下来。禁卫是一**队中装备最好且最为jīng锐的一支,尽管同样面临着士气下降与进取心不足的问题,但比起成都卫戍部队要好上许多。

明天他将亲去解决原住民问题,由于牵涉到与流民之间的仇恨,一个处理不好反而会制造出更大的麻烦,必须得他亲自跑上一趟才行。

清静了没多久,一名亲卫来报:“禀将军,谯秀长子谯敏之携侄女谯淑瑶求见。”

云峰不禁暗感头痛,这个谯秀真是个大麻烦啊,他算是明白到司马昭为什么非得杀掉嵇康的原因了。嵇康名气大,鄙视权贵,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和司马昭不是一条心,留着是个祸害,不杀不行!可是他能杀掉谯秀吗?苦笑着摇了摇头,云峰吩咐道:“请他们进来罢。”

“遵命!”亲卫领命而去。

没多久,谯敏之与谯淑瑶端步走了进来,谯献之施礼道:“民见过将军。”

谯淑瑶也不情不愿的施了一礼。

云峰略一打量,谯敏之方面大耳,颌下三缕黑须,约四十左右,身上与他父亲一样,也带有一股浩然之气,显然是一学问jīng深之人,而谯淑瑶依然是衣着朴素,不施脂粉,以木钗束发,眼眸中却隐藏着一丝几乎不可见的恨意,当下回礼道:“两位请座。”

叔侄俩称谢后,谯敏之在云峰下首坐了下来,谯淑瑶侍坐在谯献之侧后方。

谯敏之拱了拱手:“家父这些时rì叨扰将军府上,民先行谢过,不知家父身体可还安否?”

云峰面sè不变道:“谯老先生身体康健、jīng神矍铄,谯先生无须担心。”接着迅速岔开话题:“请问,谯先生寻本将是否另有他事?”

谯敏之直言不讳道:“舍弟带回将军所撰书册,民有幸拜读,却存有几点疑问,yù向将军讨教,不知将军可有空闲?”

云峰明白了,这个人是来找茬的,经学在两汉时为显学地位,由朝庭指定十四世家传承,东汉末经学大师郑玄以古文经学为基,博采今文经学之长,自成郑学,而谯氏传承郑学支脉,尤jīng《白虎通义》。当即强打jīng神,肃容道:“请教不敢当,谯先生但请直言。”

谯敏之捋须道:“将军于大作中灭三纲,弃人伦,不知将军意yù何为?岂不闻天地自有序,地之承天,犹妻之事夫,臣之事君也。其位卑,卑者亲事,故自周于行,尊于天也。请将军教我。”

云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亲卫把书记官唤来记录这次辩论,待书记官施礼入座后,令其记下谯敏之的提问,这才开口道:“自混沌分两仪,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然清者,意同于轻,浊者,意同于重,非指污浊!否则,万物生灵乃至先贤圣皇皆生存于污浊之中,无有机会识清,又岂能明清?莫非仅凭臆测猜想?

况天果真清乎?天究竟为何物?先贤可曾见过?莫非先贤抬头望天便可明彻一切?既不明,何言依托承之?本将以为,天地时空合称为宇宙,皆为一体不可分割,皆为人生存之基,何来尊卑之说?

由此推之,夫妻、君臣皆为一体,妻事夫,夫亦事妻!臣事君,君亦事臣!岂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仅索取不回报,家岂能和睦?国又岂能不亡?

有汉一代,自惠帝六年起(公无前189年),卖官鬻爵成风,恒灵二帝为最,士民花钱买来官爵,又怎能不变本加厉压榨百姓,十倍百倍捞回?以至民不聊生,饿孚遍野,最终张角之流振臂一呼,附众百万有余,国家由此分崩离析,这般贪婪短视,莫非乃天意授之?岂能不引以为鉴?

本将推行新政,还利于民,如今凉州百姓富足,家家仓禀丰实,老有所养,幼皆识字,秦州已焕发勃勃生机,独士人视而不见,反引来无端苟责,本将倒不得不怀疑士人究竟居心何在?是否百姓困苦,生灵涂炭方是其本意?”

谯献之暗呼厉害,这个帽子扣的太大了,天下间谁都承受不起,而且从云峰的侃侃而谈来看,这个人绝不仅只是个武夫而已,反而对经学义理有着相当的研究,一时之间,他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钻研了半辈子的经学义理怎么可能轻易俯首认输?

于是不置可否,避实就虚,谯献之继续问道:“将军说笑了,士人怎会不爱惜百姓?而方才所言正确与否也有待商酌,民另yù请教:正朔有三,伺本?天有三统,谓三微之月也。明王者当奉顺而成之,故受命各统一正也,请问将军如何看待?”

云峰一怔,谯献之指出的三统循环,即夏、商、周三代中,夏为黑统,商为白统,周为赤统。改朝换代是统之变的依次循环,三变的只是形式,旧朝灭,新朝兴,正朔、服sè、礼仪、都城可以变,但三纲五常却不能改。

他觉得谯献之提这个问题是在给自已挖坑,不由得微微笑道:“黑白赤三sè,黑为无序,白为无序渐有序,赤为有序。秦尚水德,以黑sè为尊,汉继秦统,亦奉黑sè为正朔,然汉祚终结,传于晋嗣,依三统之sè,当渐趋于有序方为正理,可如今北方胡族肆虐,朝庭软弱至退缩于大江以南,天下何以愈趋混乱?由此,仅易sè泽,不易根本,不废三纲,天下又何以至长治久安乎?”

谯献之摇头道:“魏受禅于汉,晋受禅于魏,一袭相承,三统未曾变移,故天下承汉未纷乱不堪,与纲常未有丝毫牵连。”

云峰挥挥手道:“此言差矣,虽美其名为受禅,然献帝、陈留王莫非甘心让出社稷?况且宗庙已易,祭祀已绝,国号已改,当可视为旧祚终结,新朝再起,三纲亦至变更之时。”

“非也,非也。。。。。。”

第一一九章大胆的猜测

第一一九章大胆的猜测

云峰与谯敏之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由太阳初升一直辩到了夕阳西下。

侍立的亲卫们均是叫苦不迭,一幅萎靡不振的模样。他们都是大老粗,在云峰的半强迫半威逼之下才识了些字,然而,这么高深jīng妙的义理之争,却连听都听不懂。反而是苏绮贞、诸葛菲主仆三人与谯淑瑶等女子虽未曾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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