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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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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石勒的主攻目标不是自已,祖约松口气道:“阿兄何以言洛阳必失?或许石虎在洛阳城下轼羽而归也说不定,届时石勒仓皇北退,我军再趁势追击,生擒此獠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祖逖顿觉胸口憋的慌,生擒石勒,开玩笑?他也不知道是该夸祖约胸有大志好呢,还是不知轻重,暗自吐了一大口浊气,岔开道:“刚刚师门传来消息,凉州牧大义为国,愿以一万匹战马与我方交换三万胡虏,且先行交付战马,为兄yù使你跑趟上邽,与秦州刺史羊明交割,你可愿去?”

祖约一怔,连声推辞道:“这个,阿兄,弟实在走不开啊,您还是另找他人罢。”

祖逖顿时脸sè挂了下来,不悦道:“此去上邽山高水远,又冬季将临,路途确是辛苦,而且还须绕道荆州地面,或许会有些麻烦,但为兄料定王敦或是王廙绝不敢出手明夺,只须小心些,当可无妨。怎么?连这你都不愿跑么?”

祖约现出委屈之sè,分辩道:“阿兄,弟可不是为了这个,自跟随阿兄起兵至今,弟又何曾畏惧过谁?实是另有苦衷。阿兄您知道的,弟手下约有上万流民,这些人皆桀骜不驯,军纪散漫,弟生怕一旦离开时rì过久,恐会有变,还请阿兄三思!”

祖逖沉吟起来,他这个弟弟是个不大不小的流民帅,流民纪律xìng极差,有nǎi就是娘,不可靠。他误以为祖约是担心长时间不在军中,手里的队伍有可能被别的流民渠帅挖走,不禁叹道:“为兄明白你所想,也罢,你留下便是,为兄另遣他人。”

祖约心知被祖逖误会了,可他的确有难言之隐,没法解释,当即施礼道:“弟谢过阿兄。”

祖逖挥了挥手:“好了,你回去罢。吩咐弟兄们小心点,别给河对岸寻了机会。”

“遵命!”祖约抱了抱拳,转身而去,然而,三个月前发生的一幕却闪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第一七三章先发制人

三个月前,祖约由谯城回到建康休整,某一天深夜,独自离开府邸向着白荡湖赶了过去,白天他收到了一封以暗语写成的信,约定在这个地方见面。

当祖约赶到的时候,湖边早已立着一名面貌陌生,神情冷酷的中年男子。

见祖约到来近前,男子掏出块令牌对着月光,面无表情道:“此块令牌你可识得?”

祖约凑上去仔细一看,脸上现出了恭敬之sè,手持令牌,则有如天师道系主亲临!连忙施礼道:“约见过使者。”

男子略一颔首,算是回礼,从怀里取出了个白瓷瓶,闷声道:“系主有令,命你即速回返谯城,将瓶中粉末每rì以小指挑上一点放于令兄酒饭之中,足够食用半年,记住,务必不能被人觉察。”

祖约顿时面sè大变,他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个瓶子里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系主摆明了是要他谋害兄长!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讷讷不语。

使者冷哼道:“祖约,莫非你要抗命?你别可忘了,当初入道时对着三官帝君发下的誓言!你能当上侍中,你以为是怎么来的?哼,本使似乎还听到个传言,你与夫人(司马睿继室郑阿chūn)存有私情,可有此事?夫人两年前诞下一子,单名一个昱字,这幼儿究竟是该姓祖,还是姓司马呢?不知你能否告之本使?”

“你。。。。你胡说!”祖约气急败坏。矢口否认!然而。语气中的惊惶却令人生疑。

使者嘴角现出了一丝嘲讽,自顾自道:“其实,辩别幼儿生父倒也不难,只须滴血认亲即可。若此消息传出,群臣必会逼迫主上当众滴血认亲,届时真相自明!”接着话音一转:“王敦桀骜不驯,系主yù铲除此獠,有意使你掌令兄旧部,择机与朝庭围杀王敦。你且放心,只要令兄一去。系主必会使人表你为豫州刺史,手握数万雄兵!若能于围杀王敦中立下功劳,朝庭亦会嘉奖,再有系主从旁支持。再现王敦之盛亦非不可能,他rì系主若得了天下,你自当居为首功!你可要想好了,时机只给一次,若你犹豫不决,系主也会另择他人行事,而你与夫人再包括那个幼儿嘛。。。。呵呵可就不好说了。”

使者短短数言,威逼利诱尽在其中,祖约不自觉的浑身剧颤,脸sè忽青忽白。显示心里正在作着激烈交锋。使者也不催促,双手抱臂,面带鼓励般的微笑,等候祖约作出决定。

渐渐地,祖约的额头青筋毕现,面孔也变得越来越狞狰扭曲,两眼闪出了如野兽般的光芒!

祖约深吸一口气,躬身道:“请转告系主,约定然不负所托!”

使者点了点头,满意道:“你明白就好。系主始终器重于你,你果然没令系主失望,接着罢。”说完,把瓷瓶抛了过去。。。。。。。

不知不觉中,祖约已回到了自已营帐。三个月前与使者的对话依然历历在目,仿如昨天发生一般。前几次偷放粉末的时候。他心里还存有紧张与愧疚,可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早已驾轻就熟,种种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他反而暗暗焦急,系主给的药怎么没见多大效用?他有些迫不急待了,豫州刺史,坐镇一方,与在朝庭当个有职无权的侍中相比,孰轻孰重,无须多说!在这种情况下,祖约自然不愿意前往秦州。

而在此时的濄水北岸羯赵大营,正zhōngyāng的一座超豪华超大型营帐内灯火通明,赵王石勒高据主座,大执法张宾、鲜卑大单于慕容廆分坐一左一右,三人身边各侍奉着两名漂亮女子,于帐内酣畅宴饮。

慕容廆积极推行汉化,把鲜卑慕容氏由原先的打渔捕猎生产方式变更为了以农耕为主,永嘉之乱中,北方士人与百姓多归附之,令其实力大增,先于太兴三年被司马睿拜为安北将军、平州刺史。但随后石勒大军压境,出人意料的是,慕容廆一战未交,便纳土称臣,石勒以同样官职授与慕容廆,又加鲜卑大单于。

君臣之间欢声笑语,气氛融融,酒过三巡,慕容廆已显出了些许醉意,他心头始终有一个疑问,于是趁着酒劲问了出来:“大王,臣有一事始终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石勒笑着挥了挥手:“奕落瑰(慕容廆表字)怎变的吞吞吐吐?但讲无妨。”

慕容廆眉头一皱道:“大王遣骠骑将军(石虎)与小儿元真(慕容皝表字)急攻洛阳,对此臣甚为不解,如今严冬将至,行军与粮草供应都将变的难上加难,大王为何不待明年开chūn再行攻打,岂不是更为稳妥些?”

石勒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当中,脸上竟渐渐现出了一丝懊悔之sè,随后摇了摇头,缓缓道:“奕落瑰你有所不知,刘曜不过一废物,并不放在孤眼里,攻灭他易如反掌,只是所需时间长短罢了。孤所虑者,仅晋国凉州牧而已,发兵急攻刘曜正是为了此人。”

慕容廆更加不解了,苦笑道:“大王莫要绕弯子了,臣可是越听越糊涂啊!”

石勒叹道:“此为孤一生最大遗憾,哎孤不识人啊!孤本不yù再提,算了,既是奕落瑰想知,便由孟孙(张宾表字)你来说罢。”

张宾施礼道:“臣领命!”又转向慕容廆介绍道:“当年汉主刘聪尚在世时,大王曾亲往平阳向汉主求亲,yù迎娶其妹邑安长公主,却被拒绝!

而正是在平阳期间,大王于靳准寿宴上曾见着一个人,此人姓云名峰,起先为邑安长公主凳奴,后不知怎么回事,竟为长公主信任,令其贴身随侍。纵是如此,此人确也外表堂堂,但仍只是个小人物罢了,大王也没放在心上。后大王得到紧急信报,祖逖受晋主所托北攻中原,大王因担心有失,邃匆匆东返,无法再留于平阳,迎娶邑安长公主之事也就暂时搁了下来。

然此去不久,靳准却于汉主崩后发动叛乱,那云峰竟能带着长公主与汉主皇后靳氏逃出生天,远奔凉州,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短短数年时间,先手握凉州军政大权,又克秦州、灭李成,其风头之劲,一时无俩,被大王引为生平之劲敌!

大王考虑到云峰下一步必会东进关中,凭刘曜,断不是其对手,而一旦关中被这人攻下,再想取之,无疑要加大难度。因此抢先出兵,望能尽快攻占关中,或将此人阻挡在西北地面,或寻机攻灭之,主动尽cāo于我手!此为先发制人!”

第一七四章人间禽兽

张宾边说着边连连摇头,言语中存有浓浓的不甘之意,而慕容廆亦是同样,脸上的懊悔之sè越来越厚,这二人似在为石勒没能于平阳把云峰灭杀掉而惋惜不已,乃至留下了心腹大患。

石勒虽有些遗憾,但他毕竟心胸开阔,很快就不再去想,摆了摆手笑道:“孟孙、奕落瑰,你二人无须这般丧气,当年孤亦被贩与师欢为奴,后聚一十八骑起兵,论出生与那云峰不相上下,可又有谁能预料到仅十数年孤已自立一国?世上英杰虽是不多,却也不少,不足为奇。只须季龙(石虎表字)能尽快攻入关中,便能将主动权cāo于已手,对付那云峰将会容易的多。”

张宾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大王雅量令臣甚为钦佩,又何愁不能平定天下?臣能追随大王左右,不枉此生矣。”

慕容廆也捋须呵呵笑道:“臣归顺大王,也正是叹服大王为人,能有幸跟随大王开创一代盛世,实乃生平之幸也!若是大王进占关中,接下来就看那云峰是否知情识趣了,他若识趣,凭大王仁德,或许还能招于襄国封个侍中,哈哈哈哈”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石勒虽然干练jīng明,但在这种君臣融融的氛围下也是大为受用,不禁举杯大声道:“来,同饮此盅!”

“谢大王!”二人齐声应道,然后一饮而尽。

石勒放下酒盅。心情回复了些平静。目光望向帐外,叹道:“祖逖不愧为当世将才,仅率众不足五万便与我军隔河对峙长达数月,却不露丝毫破绽,令我军无机可趁。哎世间有此敌手,孤yù一统天下,任重道远啊,更何况据孤判断,那云峰比之祖逖尚要胜上一筹,连祖逖都如此棘手。此人则更是难缠,你二人可莫要太乐观了。”

张宾正sè道:“祖逖虽有雄才,却受晋主猜忌,依臣看。也只能勉强守住河南一带罢了,若想北上与大王争锋,则心有余而力不足矣。反观云峰,治下清明,民皆附之,兵强马壮,未有败绩,的确为大王生平大敌,骠骑将军虽百战百胜,却不可出镇一方。届时大王还须另择他人入驻关中,以防被那云峰寻了可趁之机。”

石勒还未说话,慕容廆却趁着酒劲连连摇头:“大执法此言末将不敢苟同,骠骑将军从未有过机会为一方藩镇,不试一试,如何就能断定非是守土之才?”

由于慕容廆的话中含有些许醉意,张宾也没放在心上,可他没注意到的是,慕容廆的眼中一缕嘲弄一闪即逝。

石勒哑然失笑,挥挥手道:“洛阳还末攻下。你二人倒为关中争辩了起来,不嫌过早了些?好了,此事容后再议。”

“哈呼”突然,帐内传来了一声打到一半的哈欠声,石勒不由得面sè沉了下来。满脸的欢笑消散无踪。

他身边侍坐的一名侍妾顿时花容失sè,扑通跪下。哀求道:“妾该死,求大王饶命,求大王饶命啊!”

原来,这名侍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对这三人商议的军国大事不感兴趣,也或许是由于夜深的缘由,总之犯困了,居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才打到一半,立刻就醒悟过来石勒最讨厌在他讲话的时候,身边人思想开小差,连忙伸手掩住,却为时已晚,闯下了滔天大祸。

石勒不屑与她分说,两眼有如草原上的野狼一般shè出森森寒芒,冷冷盯视着这名惊惶不安的女子,一抹残忍的笑容也渐渐于唇角的那一撇小胡子上显现,哪有半分刚才的和颜悦sè,礼贤下士模样?另五名女子也均是吓的面sè苍白,娇躬瑟瑟发抖。

张宾一幅见怪不怪模样,显然,已不是头一回了。而慕容廆虽表面不见动容,内心却暗笑不已,心想羯胡就是羯胡,和一个侍妾有什么好计较的?纵使侥幸自立一国,却永远也改不掉自卑凶残的民族根xìng。

石勒蓦的止住笑容,有如发现了美食般的舔了舔嘴唇,朝帐外厉声一喝:“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洗刷干净蒸熟了再呈上来!”

“遵命!”帐外进来两名侍从,施礼过后便向那名侍妾走去。

“大王,不要!大王,求您了,不要啊!妾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妾这一次啊。。。。”这名侍妾一听,忍不住浑身一阵剧颤,连忙仆倒在地抱住石勒双腿,哭喊连声,声嘶力竭的哀求着,声音之悲切直如杜鹃啼血催人泪下,而那无助又凄创的眼神更是仿似待宰羔羊一般,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爱怜!

她心里明白,今天犯了石勒的忌讳很可能难逃一死,却没想到会面临着这么残忍的死法,将被活生生的蒸熟吃掉!就算被丢入军中任人凌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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